第4章 04她们都是闹着玩的
西烛兴奋地一把抓住女孩的胳膊，神情雀跃道：“太好了！这么有趣的事情怎么能少得了我！小妹妹，我可以帮你实现生猴子的愿望！”
小粉丝一脸懵圈：？？？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放心，我不要求你付出任何代价来作为交换！”西烛又补充说，“因为这事真的太好玩了！”
粉丝：“顾、顾小姐，你——”
但西烛自顾自地打断她，“你现在跟卓航是什么关系？彼此熟悉吗？生猴子这种事不同寻常，我们得商量一下——”
“你们要商量什么？”忽然，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抓住西烛的手腕。
“啊啊啊啊啊！卓航！卓航！”
聚在一起的粉丝们看见偶像出现，直接就疯了，尖叫声陡然响起直飙珠穆朗玛峰。
西烛被陡然掀起的声浪吓了一跳，而卓航作为顶流偶像，应付这种场面却是驾轻就熟。
他先是拽着西烛的手腕往身后拉了拉，免得她被汹涌的想扑过来的粉丝给挤倒，接着又顺手接过两个粉丝递来的玩偶，最后再冲着粉丝们露出微笑。
那笑意如春暖花开，直接要把姑娘们的心都给酥化了，尖叫声也愈发猛烈。
“你们呀，别把时间都花在我身上了，”卓航温柔如水地叮嘱说，“都要好好学习好好工作，明白吗？还有，一会儿红毯环节结束，你们就早点回去吧，不要接下班了。大家都注意安全。”
短短几句话，将粉丝们感动得稀里哗啦，先前跟西烛说话的短发小粉丝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卓航宠溺地叹口气，安抚地摸摸她的头发。
自然，摸头杀的举动再次撩起一片尖叫，短发小粉丝更是激动得几乎要晕厥过去。
趁着粉丝们被迷得晕晕乎乎，卓航果断地挥手告别，扯住西烛的胳膊，拉她回到了红毯正道上。
“你刚才跟我的粉丝都说了什么？”卓航压低声问。
原本他和魏知行等人已经走到了签名板前，没想到一回头，发现顾西烛竟然跑到他粉丝堆面前去聊天了！
她跑去干什么？
卓航很诧异，而且他还注意到，顾西烛那满脸兴奋的表情，实在像是憋了一肚子坏水，打算干点什么坏事的样子。
拍《诗人与刀》的时候，卓航和顾西烛是有两场对手戏的。
那时的她是一个敬业认真的女演员，漂亮端正，却总有点愁绪寡淡的；可眼前的顾西烛，倒像是回到了七年前，她刚刚夺冠出道时那幅生动鲜活的样子。
看着看着，卓航便鬼使神差地脱离队伍，在众目睽睽之下向顾西烛走了过去。
“太不可思议了！闻所未闻！”西烛欢快地说。
她没有避讳媒体的意识，只是自然地挽住卓航的胳膊，又因为觉得周围很吵而凑到他耳边，笑道，“刚才那个小姑娘说，她要跟你生猴子呢！”
湿润的呼吸在耳边拂过，卓航不由得一怔，随即又回答说：“她们都是闹着玩的。”
“不，那女孩说自己是认真的。”西烛纠正，“现在的凡人真是形形色色，千奇百怪的。两个人类要生出一只猴子来，这么独特的想法，我以前都没有想到过呢！”
卓航皱眉，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不是，你等等，她……”
“但是，这想法要实现的话，难度还挺大的，”西烛说，“不过不要紧，我可以成全她。”
“嗯？你要帮忙？还要成全她？”
“当然了。”西烛点头，“两个普通凡人想要生出毛茸茸的猴子来，这种逆天而行的事情，没我帮忙肯定是没法成功的。唔，对了，你喜欢什么样的猴子？金丝猴喜欢吗？”
卓航瞠目结舌地瞪着西烛。
她这是在开玩笑吧？？！！
由于西烛的话太过匪夷所思，所以卓航呆愣半天，他那颗无神论的脑袋最终也只能把她的话归结于玩笑。
“没想到你还挺爱搞怪开玩笑的，”卓航说，“这是你的什么隐藏属性吗？”
“什么是属性？”西烛摇头，“我没开玩笑。”
“你还真信生猴子这种话？她们就是过个嘴瘾而已。每个人都那么说，说着玩的，纯口嗨，不能当真。”
西烛一怔：“说着玩的？用生猴子开玩笑？”
卓航看着西烛懵懂诧异的表情，不知她究竟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只好继续解释说：“所谓‘生猴子’，其实就是指生孩子，只是谐音玩笑而已。”
“所以，她是想跟你生孩子？”
“对！不，也不对，她们就只是闹着玩的，并不是真的那么想。而且这种事情就算她们愿意，那也得看我愿不愿意啊！”
西烛脸上的笑意渐渐冷了下来，她不关心谁愿不愿意的问题，只弄明白了一件事——压根就没猴子什么事！
这，实在是扫兴！
原本以为遇到了一件好玩的事情，结果竟然是凡人的愚蠢玩笑！这帮人真是无聊！
西烛失望地撇了撇嘴，对眼前的热闹场景也有些兴致缺缺了。
卓航倒是没留意西烛的神情变化，只拖着她快步回到签名墙，跟剧组的其他人汇合。
此刻，红毯主持人已经开始了对导演和男女主角的采访。西烛便跟在卓航身边，气呼呼地捏住裙摆往身后一甩，站到了电影主创队伍的最边上。
她身姿玉立挺拔，流纱质地的裙子轻薄如烟，腰部收紧显出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身，裙摆上的碎钻流光变幻，明暗交替，宛如夏夜星空熠熠生辉。
红毯网络直播区里。
【哇！魏知行讲话的声音好苏啊，我麻了，简直要人命了。】
【卓航人品真不错，还专门跑回去把掉队的人给带过来。】
【顾西烛这女人可太精了！故意掉队搏关注，故意跑到我卓宝粉丝团面前去说话，就是为了把卓宝引过去吧？】
【顾西烛跟卓航凑一起在说什么啊？还靠那么近做什么？靠！给我分开！分开！】
【我关心的是顾西烛裙子上的，是真钻石吗？这么亮！】
【我的天哪！顾西烛的星光裙也太美了吧，一闪一闪的，真的像是星星在眨眼睛，要是气场稍微弱点那就变成衣穿人了，没想到这小糊咖居然能驾驭得了！】
【啊啊啊啊！！顾西烛刚才甩裙子的那个动作！好帅！轻飘飘的纱裙居然被她甩出了女王大氅披风的感觉！】
【奇怪，顾西烛走红毯的时候看起来又懵又萌，但甩裙子那一下突然气势就出来了。】
【今天最佳造型非顾西烛莫属了，不接受反驳。】
【说什么呢！还有不少明星没进场，顾粉就开始自封最佳造型了？真tm好笑。顾西烛粉丝真的跟你们正主一样不要脸。】
【切，没作品的十八线小糊星，以为靠个红毯着装就能翻身吗？】
红毯尽头处，于娜娜看着顾西烛的背影，咬住了嘴唇。
她主演的电影《湖渊山庄》的制作班底其实也不弱，但有《诗人与刀》珠玉在前，《湖渊山庄》大概率只能全方位的陪跑。
输给方婕，于娜娜的确是心有不甘，但更让她生气的却是顾西烛居然有机会被大导演古子潘看上出演女三号，获得比以往更大的关注度。
她应该被踩到尘埃里才对啊！
“看来，我以前对你还是太仁慈了。”于娜娜心想。
主持人的声音响了起来：“现在向我们走来的是《湖渊山庄》剧组！他们在本次神鹿奖的评选中入围了……”
“到我们了，”《湖渊山庄》的男主角邢锐泽站在于娜娜身边，低声说，“走吧。”
于娜娜点头，深吸一口气，挺直肩背，自信而灿烂笑容即时浮现在脸上。
“娜娜，娜娜，我爱你！！”
“啊啊啊啊！娜姐又美又飒，太好看了！”
“娜娜最棒，娜米不忘！”
“娜娜太美了！女神！”
粉丝的热情让于娜娜十分享受，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频频向欢呼的粉丝们挥手致意。
于娜娜挽着邢锐泽一路慢行，摇曳多姿，边走边让媒体拍照。
可没想到红毯过半的时候，意外却发生了。
事前毫无预兆，于娜娜突然脚下一崴，脸上的笑意都还没散去，便尖叫一声，整个人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就连她身边的邢锐泽也差点被拽倒在地上。
“啊！！”现场的粉丝和媒体都发出一阵惊呼。
邢锐泽好不容易稳住自己，弯腰去扶于娜娜，“你没事吧？”
但于娜娜既没有查看脚踝，也没有显露出窘迫羞赧之情，而是满脸的难以置信，跪坐在红毯上喃喃自语：“不，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倒霉摔倒？这怎么可能？！”
“没事的，娜娜，”邢锐泽安慰她，“只是小意外而已，你能站起来吗？”
于娜娜仍旧不理他，而是猛地抬头，一双眼睛直勾勾的向红毯尽头看去，只见即将进入内场的顾西烛回过头来，红唇微弯，投来嘲弄的一笑。
“娜娜？”邢锐泽不知道于娜娜在看什么，只好提高声音又问了一遍，“你能站起来吗？”
“啊，我、我可以。”于娜娜这才回神，扶住邢锐泽的手想要站起来。可她刚一动作，便狠狠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嘶！”
剧痛从脚踝传来，于娜娜的额头瞬间滚出豆大的汗珠，拉起裙摆一看，这才发现脚踝已经肿得老高了。
女明星走红毯大多数都是穿的恨天高，于娜娜也不例外。所以她这一下摔得是非同小可，已经没法自己站起来了。
工作人员连忙跑过来处理，只是于娜娜没法走动，邢锐泽无奈之下只得把她打横抱起来，跟着工作人员向后台的医疗室去了。
另一边，西烛进了内场，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顺利找到自己的座位。
颁奖礼现场是一个大型演出剧场的模式，台上嘉宾颁奖，其他人坐在台下观看。
因为红毯流程还没有结束，颁奖礼也没开始，先进场的艺人在找到自己的座位后，便去聊天交际，寻求资源和合作了。跟她一起进场的卓航，也被自己的经纪人拉走去应酬了。
西烛谁都不认识，而且糊星咖位小，自然没人来主动找她说话。她翘着腿一个人坐在位置上，观察其他人的举动，倒也自得其乐。
李萌过来找她的时候，她正盯着一个当红小鲜肉看。
“萌姐，那个人，”西烛抬手指了指小鲜肉，微蹙起眉头，奇怪道，“那个人的下巴好奇怪。他的骨相走势方正刚硬，怎么到了下颌那里突然就变尖了呢？像拿刀子削过似的，破坏了原本的——”
“嘘！”李萌连忙按住西烛的手，“你小声点！别拿手指人家！”
西烛茫然不解：“怎么啦？”
“他要怎么弄自己的脸，那都是他自己的事。别说整容了，就是把整个脑袋都换了也跟你没关系，懂吗？”
“哇！厉害了！”西烛表示惊叹，“原来你们凡人的科技都可以做到换头了！”
“瞎说什么呢！”李萌皱眉，“还什么凡人不凡人的？你不是普普通通的凡人，难道还是神仙了？”
“我是——”
“行了！”李萌没好气的打断西烛，此刻也没耐心再哄着她了，“我现在没空跟你扯这些有的没的，唐瑞说你手机丢了，是真的吗？”
西烛点了点头：“是真的。”
“你真是太不小心了！”李萌眉头锁得更紧，“你手机应该有密码保护吧？哎，即便有密码保护也不排除被人为破解开的可能性。对了，你手机上没有存什么乱七八糟的私密照片这一类的东西吧？”
“照片是什么？”西烛微微偏头，“私密……是有多密？”
李萌无语地瞪了她一眼。
“算了，我现在打过去试试看，碰碰运气。希望有好心人捡到你的手机。”
西烛没听懂，唯有跟着点头说：“好。”
李萌朝四周看看，此时周围没什么人，便拿出手机找到顾西烛的号码，直接拨了过去。
几秒钟之后，电话那边居然接通了。
“你好。”一个男声传了出来。
李萌喜出望外：“喂，你好，你好。我是这部手机的主人，请问你是不是捡到我的手……嗯？什么？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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