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会议、真理和讨论
李维跟着原来机械侍从团的，现在的维修人员参观舰船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女仆长奥菲利亚则是带着一群小女仆紧急召开会议——关于讨论教典的问题。
一行小女仆离开李维，在奥菲利亚的带领下转过几个小回廊，来到战舰的祷告室。几十平米的小房间里却因为只有几个人而显得空旷，一尊活圣人的雕像就放在直面门的墙壁上，烛火照亮着宇宙战舰（省电……？），奥菲利亚先开了腔：“嗯哼……我先说了，第一，刚刚的比武我虽然不认可，但是陛下认可了。”
“第二，陛下的身体要紧，但是考虑到以往的过错，陛下的身体必须由最虔诚的武装女仆监视！”
“还有什么问题么？”
“没有，女仆长。”一群小女仆纷纷摇了摇头：“陛下复生就是最好的。”
“是啊，为了陛下！”药剂师爱丽丝感慨了一声
“为了陛下！”一群女仆就跟程序一样虔诚的喊了一句。
“陛下万岁！”首席神官海伦娜马上跟进。
“嗯，陛下万岁！”一群女仆也纷纷跟进。
这群无脑崇拜的小女仆其实挺可爱的……当然，现在很安静所以很可爱。静若处子，动若……异形。
“原谅我的打断，我的姐妹们。但是……还有一个问题……”女仆长奥菲利亚扭捏了一下，轻咳道：“这个要求请教我们中间最博学的首席神官，海伦娜女仆。”
一个二十七八岁的漂亮女仆，向一个二十五六岁的“最博学”女仆请教问题——诡异。
“请讲，姐妹。”海伦娜表示这个马屁很爽，你继续。
“那个……我们从记事的时候开始，就知道要为皇帝守节。”
“那是自然！”海伦娜感觉就像是大学教授被问了一加一等于几。
“那么皇帝已经在这里了，刚刚也认可了我们是他的恋人这件事情。”
“嗯……这也对。”海伦娜觉得对方说的也没错。
“众所周知，我们的修会是陛下陷入昏迷、肉身腐朽之后建立的。那么……我想请问海伦娜女仆。”奥菲利亚漂亮的脸蛋上现在之后一只眼睛，此刻的她摘下了自己的右眼的机械义眼（眼镜）放在了桌子上，露出失去光泽的眼睛，而整个人陷入了迷茫的表情：“我们被要求完全禁欲——是否对皇帝也是这样？”
“这个……”女仆法规问题，尤其是非常严肃的《女仆法》问题讨论起来，每一句话都可能发生人命，改变历史。海伦娜愣了一下，眉头紧锁：“我……我的职介卑微，也许这要让大女仆长、活圣人来回答。或者……直接找皇帝陛下确认！”
“无礼！——海伦娜女仆，太无礼了！”药剂师爱丽丝从座位上猛地站起，急声问道：“我们是皇帝的恋人，却要找陛下问这种事情！——虽然我也不知道答案，但是让陛下怎么看待我们？不论是否，陛下也许早就知道答案，却发现我们陷入迷茫，陛下岂不是要永远瞧不起我们战斗女仆！这么多个千年过去了，却连这么简单的女仆法都没搞懂！”
“这……爱丽丝女仆说的没错。”海伦娜点了点头，表示：“有道理，的确有道理，我们战斗女仆竟然连最初的《女仆法》都没搞明白……不过我就是个小队首席神官，战团如果开会的话我连边都沾不上。前面二十个首席神官都死了，我才能在开会的房间里坐个末席……不，也许我得站着。”
“但那些姐妹也许都死了，按照教规，请示上级之后我们就是最后的成员，将以我们为核心组建新的战团。”奥菲利亚想了想，开始执掌乾坤：“再高级的上级也不如陛下伟大，所以我们现在是陛下的专属亲卫！这个应该是没有错的——你，海伦娜女仆，现在有权利讨论这个问题！因为你现在是皇帝的首席神官！”
“哦……？！”海伦娜一愣，这没想到自己还能这么升官：“我……的荣耀，但是……不对啊，这个荣耀来得有点快。”
“荣耀就是荣耀——不过，荣耀也是责任。”义正词严的说完之后，某女仆长继续陷入迷茫状态：“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嗯……也许……嗯。我们需要为皇帝守节，这个意思是不是代表了……守节到皇帝需要我们为止？皇帝的需求依旧是贞洁的？”海伦娜一边说着，一边征询意见似的摸着下巴，看着四周的一群女仆。
“这个……语境上是这个意思吧？”
“也许吧……”
“嗯……但也许不是呢？”
“是这样的。”女仆长奥菲利亚想了想，红着脸说道：“刚刚……陛下说，要找我单独谈谈——你们说，这是要谈什么？”
“奥菲利亚女仆长！你这是邪念！我有权惩……”惊呼一声，海伦娜举起素手就要给奥菲利亚一巴掌。然而手还没落下，就被奥菲利亚死死抓住。
“海伦娜女仆——这就是我们刚刚讨论的问题！对象如果是皇帝，这算是贞洁，还是邪念？而且，这是陛下的要求！——”
“这个……”
继续陷入迷茫中的女仆们。
“不对不对，这绝对是邪念！但是……好像又不对。”海伦娜女仆，沉默——她已经陷入了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与现实的碰撞，之间她颓废的坐在祷告桌旁，双手捂着自己的小脑袋进入沉思。
“……让海伦娜女仆静一静。”奥菲利亚叹了口气，道：“那么……认为对皇帝而言这不是邪念的，举手我看看。”
武装女仆们互相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最终……一个个弱弱的举起了手。
“那么，就以这个为基调进行讨论吧。”奥菲利亚洁白的齿贝咬了咬朱红的嘴唇，一滴鲜血被她咬破，可见她的内心也十分混乱：“——陛下让我去……嗯，谈一谈，你们认为该怎么办？”
“呃，不知道。”
“……不知道。”
“女仆长你知道么？”
“……我也不知道。”
“喂，那边的首席神官！别迷茫了，过来讨论问题啦！——你知道怎么办么？”
“……我也不知道。”
于是，一群武装女仆也是纯洁的处女，平时想一想“这个”念头都是邪念，需要自动自觉去忏悔室领一顿鞭子和一个晚上的祷告。现在突然让她们思考这个问题，真特么困难。
“怎么……服侍男人？”
“……上个讨论这个话题的人，现在还在总会的十字架上飘呢，尸体都干了。”海伦娜首席神官叹了口气，欲哭无泪道：“皇帝啊，我们竟然讨论这种问题……”
“就是为了陛下！女仆，冷静！”奥菲利亚也叹息了一声，不过更多的是有点期待：“那么……现在怎么办？男人是什么？”
“……不知道，知道的都被吊死了。”
“被烧死了。”
“被用铁处女穿死了。”
“我不是问你们怎么惩罚犯了邪淫之罪的叛徒！那我还不如自己去惩罚室走一圈！说不定能有什么新灵感！”奥菲利亚被气的不行：“如果陛下如几个千年的书中所记载，那么你们也早晚会真正成为皇帝的恋人！别幸灾乐祸！”
“呃……”这一句话忽然让在场的所有女仆都说不出来话，低下头，羞涩的不知该怎么办。
“那么！”猛地一拍桌子，奥菲利亚咒骂道：“小婊砸们！给我想办法！”
“我们真的不知道啊……话说回来，怎么成为恋人？”
“呃……别看我啊，你跟我一样是孤儿，从小就在修道院长大，这辈子都没在战场之外的地方见过男人——”
“废话！武装女仆那个不是孤儿？不过话说回来……恋人是什么？”
“……会嫁给新郎的人……吧？”
“？嫁给新郎干什么？”
“干……干……诶呀我不知道！就是干呗！”哦？这里有个说对的。可惜在场没一个人知道她说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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