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回 几人能勘破 对错及死生

却说三藏着妖精送出洞外，悟空也跳了出来，又和妖精斗在一处。结果八戒沙僧两个不顾师父，一拥驾风赶上，举钉钯，使宝杖，望妖精乱打。

        那妖精又用了替身法，将哥三个给骗了，自己还把唐僧给抓走了。孙大圣心焦性燥，止不住眼中流泪，放声叫道，“师父啊！我去时辞别人和马，回来只见这些绳！”正是那见鞍思俊马，滴泪想亲人。

        悟空这番落泪，很是蹊跷的。不知道老吴是在感慨甚么？

        八戒便劝猴儿，悟空再去救人也就是了。

        不想这次找不到唐僧了，却看见后面有个供桌，供养着一个大金字牌，牌上写着“尊父李天王之位”，略次些儿写着“尊兄哪吒三太子位”。

        于是悟空高兴了，便要径上天堂玉帝前告个御状。到了天庭南天门外，有把天门的大力天王与护国天王见了行者，一个个都控背躬身，不敢拦阻，让他进去。

        南天门这次换了俩天王看守，为什么？等会再说吧。

        后面的内容大家都熟悉的，哪吒说了缘由，是老鼠精偷了如来的香花宝烛。李天王就将将妖怪给逮住了，但是如来吩咐道，积水养鱼终不钓，深山喂鹿望长生，当时饶了他性命。积此恩念，拜父王为父，拜孩儿为兄。他的本身出处，唤做金鼻白毛老鼠精；因偷香花宝烛，改名唤做半截观音；如今饶他下界，又改了，唤做地涌夫人是也。

        半截观音和地涌金莲其实都是一种芭蕉科的植物，但到底还有什么说法就不太清楚了。

        悟空便放起刁来，打滚撒赖，还是金星给解围了。但是太白金星其中有句话，“你当年在花果山为怪，……是老身力奏，降旨招安……”那么老身这个词，一般指老年妇女啊，当然在古代也可以理解为年老的身体。不过呢，感觉还是怪怪的。书里面第二次出现老身这个词，是太阴星君称呼自己的。因此可以肯定的是太阴星君是个女神仙。可是太白金星明显是个老头啊，吴老爷子为什么要这么写？恐怕是让太白金星在临时映射一个明朝女子的形象罢了，极有可能是隐指了嘉靖第三个皇后方氏。

        后来金星道，“教李天王点兵，同你下去降妖，我去回旨。”行者道，“你怎么样回？”金星道，“我只说原告脱逃，被告免提。”

        这里金星的话里面，依然迷雾重重。

        天王害怕猴儿当面一套，背后告状。但是悟空给了天王一个定心丸，让金星回去复旨，哪吒父子跟自己去捉妖。

        说实在的，看得真叫个胡里八涂的，老吴到底是想要表达甚么哩。

        大家来到无底洞，猴儿说，“这个洞叫做个无底洞，周围有三百余里，妖精窠穴甚多。前番我师父在那两滴水的门楼里，今番静悄悄，鬼影也没个，不知又搬在何处去也。”

        这个“两滴水的门楼”，是有点费解的。滴水其实指的是房檐的层数，分一滴水和三滴水，三滴水一般是用在皇家建筑的，虽然有的少数民族也采用但那是个例外。或者老吴是在映射三滴水罢了，不敢明着写啊。还是勉强可以用来证明，这个老鼠精映射了某个嘉靖的后妃。

        李天王父子很是顺利的就抓住来了妖怪，但是很奇怪，不但老鼠精没有给处死，那些小妖怪也一个没有被打死，全部给活捉了，说是要上奏玉帝，再酌情定夺。

        小妖怪没有被打死，十分可疑啊。说明，老吴是认为这些妖怪情有可原的。

        然后大家救了唐僧，师徒继续上路。

        那么这个老鼠精到底映射了谁，估计应该是曹端妃和王宁嫔的结合形象。

        明史专门记载了一些细节，“（嘉靖）二十一年，宫婢杨金英等谋弑逆，帝赖后救得免，乃进后父泰和伯锐爵为侯。初，曹妃有色，帝爱之，册为端妃。是夕，帝宿端妃宫。金英等伺帝熟寝，以组缢帝项，误为死结，得不绝。同事张金莲知事不就，走告后。后驰至，解组，帝苏。后命内监张佐等捕宫人杂治，言金英等弑逆，王宁嫔首谋。又曰，曹端妃虽不与，亦知谋。时帝病悸不能言，后传帝命收端妃、宁嫔及金英等悉砾于市，并诛其族属十余人。然妃实不知也。久之，帝始知其冤。”

        这是在说，曹端妃是嘉靖中期最宠爱的妃子，因为长得太好看，遭到当时的方皇后所嫉妒，利用“壬寅宫变”的大好机会，偏巧皇帝还没有痊愈，于是就将曹端妃给牵扯了进来，说是王宁嫔的主谋，杨金英等宫女是执行凶手，曹端妃知情不报。那么最后，方皇后将这些人全部处死，碎尸万段，抛于闹市之中。

        曹端妃死的很冤，历史关于她的记载很少，但是提到了她有两个女儿。一个是常安公主朱寿媖，十四岁就死了；一个是宁安公主朱禄媜，由沈贵妃抚养成人。嘉靖三十四年，公主下嫁李和，生子李承恩，后累进大长公主。

        仔细看到宁安公主后来嫁给李家，就大致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西游记里面李天王父子饶了妖怪们一命。并且，李天王说自己的小女儿名叫贞英，年方7岁。可偏偏曹端妃的两个女儿就是常安公主朱寿媖和宁安公主朱禄，名字中就有“媜”和“媖”，是巧合么？明显不是，还是老吴在感慨两个孩子早早失去了母亲，有所映射罢了。

        王宁嫔，史载极少，只是说她是宫变的主谋。但是她为什么要谋杀皇帝，实在是找不到动机的，只能说或许她是个最可怜的倒霉蛋儿。

        嘉靖当时的方皇后，明史也有所记载，她是嘉靖的第三个皇后。最早她没有名号，还是因为嘉靖已经做了十年皇帝了，但是却没有子女后代。因此张璁（孚敬）上疏，建议皇帝广纳淑女。奏章里说道，“古者天子立后，并建六宫、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所以广嗣也。陛下春秋鼎盛，宜博求淑女，为子嗣计。”

        张璁的意思是古代的天子呢，是老婆很多的（正式有规制的一块可以达到127位），所以后代就多。这个本来没甚么大意思，但是里面说到，皇帝的老婆是包括“三夫人”的，就是有三个“夫人”的定制，是在嫔之上，六妃之下的。那么就是在说，关于明朝有个好皇帝，叫朱祐樘。传说他只有一个张皇后，没有旁的老婆，是一夫一妻制的典范。关于这点，凯撒并不认同，因为朱祐樘是有五名“夫人”的。“敬顺夫人邵氏，安和夫人周氏，安顺夫人刘氏，荣顺夫人孟氏，荣善夫人项氏。”而且，这五个“夫人”的整体规制，是超出了古来有之惯例的。

        因此这个方皇后便先是获得了德嫔的称号，后来当了嘉靖的第三个皇后。在“壬寅宫变”中曾经救了嘉靖一命啊，所以嘉靖醒来很是感激她。但是在嘉靖二十六年的一个晚上，她所在居住的坤宁宫失火，然而明世宗不允许救火，所以方皇后和与诸多宫女被烧死了。

        这是很可疑的，因为史料没有记载是否有逃生者。那么我们推测，就是没有一个活口啊。因此，这个火肯定是有蹊跷的，应该是人为的。那么极有可能是嘉靖打算置其于死地。

        后来嘉靖说道，“皇后比救朕危，奉天济难，其以元后礼葬。”就是说，皇后曾经救过我，因此她的葬礼要按照原配皇后的规格来。

        大学士严嵩等人建议将方皇后的灵位摆在皇妣睿皇后（嘉靖的最早皇后）的旁边。嘉靖很不高兴，哪有这个道理哩。

        但是严嵩说，这个阴不可占据阳位，是规矩如此。所以还是将方皇后的灵位放在了睿皇后的旁边了。那么也是在说，1547年时候的严嵩，还是有所称道的嘛。后来徐阶也面对类似问题的时候，在嘉靖的强势下，徐阶只好妥协听从皇帝的命令。再后来，因为被杀被责的官员太多了，所以嘉靖继续蛮横自作主张的时候，所有大臣基本都不再说话了。

        再加上严嵩曾经在1561年的时候，还建议皇帝勤俭节约些，这也能够有所说明，严嵩并不是人们想象中那么谄媚皇帝的，真正后来一味讨好嘉靖的却是徐阶罢了。

        还说曹端妃等人被处死之后，不久嘉靖也恢复了一些健康。过了几年，嘉靖不知道为何忽然想起了曹端妃来，或许是曹端妃的女儿常安公主朱寿媖，此时已经初长成，大概12岁左右的时候。那么嘉靖看到女儿，便思念其母亲。

        这么一想念，就觉得皇宫里面好像闹鬼似得。嘉靖便咨询徐阶，徐阶回答，应该是曹端妃的冤魂不散所致。

        方皇后已然失宠多年，嘉靖为了自己能够心安，为了能够长生，或者还有甚么旁的心思，抑或方皇后自恃功高作出了什么令皇帝不满的事情出来，估计嘉靖就在二十六年十一月的一个晚上，悍然命人放火烧杀了方皇后及其宫女（要是按照如此推论，那么徐阶也算是杀死方皇后等人的凶手么？这是有很大可能的，因为嘉靖很明显，十分喜爱这个常安公主。甚至在两年后，朱寿媖去世，为此辍朝一日，下诏隆重置办葬礼）。

        方皇后死了还没几天呢，这个时候，偏巧曾铣上疏要求收复河套地区，顺便还将仇鸾给参劾了，下到狱中。

        嘉靖此时已经对身边的太监宫女相当忌讳，就搬到西苑了。他的性情受影响肯定很大，曾铣夏言的被杀，甚至和“壬寅宫变”及“坤宁宫纵火案”都能扯上牵连的。

        嘉靖开始自然也想收复河套，因此下旨令大臣们讨论一二。而且还答应了曾铣，将仇鸾给下狱了，说明此时的确皇帝有心保家卫国的。

        但是在会议上，赞同收复河套的声音太多了太齐了，相反倒引起嘉靖的疑心了。这是干什么？难道收复河套就那么容易么？曾铣的号召力就那么强大么？作为首辅的夏言，怎么可能一点疑惑都没有呢？这么多人同气同声会不会有什么阴谋？他们是否串联在一起成了一个派系哩？

        就在此时，曾铣买通了皇帝身边的几个太监，让他们给自己说好话，好能够劝嘉靖同意自己收复河套。嘉靖大大起了疑心，担心曾铣有什么意图，便在第二年正月提出，“收复河套师出果有名否？兵果有余力、食果有余积、成功可必否？曾铣何足言，只恐百姓受亡辜之戮耳。”

        大学士严嵩一听就知道皇帝的态度了，这是怕夏言和曾铣两人串联啊。自己可不能再坚持了，如果自己也还趟这个浑水，三个人肯定都得死。那么严嵩出于自保，也算是可以理解的。

        于是严嵩上奏，“河套必不可复，廷臣皆知复套之谬，只是有所畏夏言耳”。

        果然嘉靖很快下旨，夏言私荐曾铣，不顾国家安危，民人生死，强君胁众。停罢复河套，锦衣卫速逮曾铣来京，科道言官皆以袖视不纠之罪廷杖、夺俸四月。

        嘉靖早已经被身边的人吓破胆了，再加上心性扭曲，还不久前烧杀了方皇后，因此十分担心武将和文官有所勾连，不惜置祖宗留给的大好河山于不顾，冤杀夏言曾铣，迁怒于言官，是为了震慑群臣，是防患于“未然”。

        夏言和曾铣不是死在严嵩手里的，是死在了被宫女吓破了苦胆，却生出了恶胆的嘉靖之手，这是肯定了的。

        惜哉，曾铣上奏的不是时候啊。“壬寅宫变”及“坤宁宫纵火案”更是加剧扭曲了嘉靖的心性，包括杀杨继盛等人，都是出于看到了手下的许多大臣们“心太齐”了。

        分析了下嘉靖皇帝的子女还有后宫，发现了一些端倪。嘉靖有过四个皇后，最早的皇后是陈皇后，然后是张皇后，再是方皇后，最后是杜皇后。

        陈皇后还活着的时候，有了身孕。但是此时剩余的那三人都还是嫔妃，且都没有怀孕。

        可疑的地方来了，嘉靖七年的有一天，嘉靖和陈皇后在一块聊天时，张、方二妃忽然来了，并端着香茶让嘉靖品尝。这个时候，嘉靖就兴趣上来了，就拉住二妃的手摸呀看的。那当然陈皇后就吃醋了，妊娠期间脾气不好，是希望丈夫专宠自己的。所以陈皇后就看不下去了，将手里的茶杯给摔了。

        这样，嘉靖脸上挂不住了，就大怒，说不定训斥了几句皇后。那么陈皇后受到了惊吓，不久流产死了。

        当然受到惊吓或许会造成如此惨剧，但是我们要注意，这个茶水是不是有问题？是不是方张二妃在里面加了甚么东西呢？即使没有，那么方张二妃此时忽然来到，也让人不由得产生怀疑，她俩来干什么？

        陈皇后死了，张妃就成了皇后了。但是不到两年，皇帝就将之给废了，打入冷宫在两年后离奇的死了。或许是因为没有子女，或许是皇帝日久生厌，也可能是受到什么陷害了罢。

        这样，方妃顺利的成为了皇后。但是她始终没有给嘉靖生下一儿半女，这一年是嘉靖十五年1534年。

        先略过第四个皇后，看嘉靖的子女情况。杜皇后接下来再说。

        在1536年的时候，嘉靖的老婆们相继产下儿女或是怀孕的，但是大多都早死。其中1537年，第五六七八个儿子都是不到一个月就夭折了。相对来说，1536-1541年出生的五个女儿却是幸运的多，寿命最短的也有12年。两者相比较，天上地下，而且1537年之后，嘉靖也就再没有儿子出世了。

        这个情况就很是让人怀疑啊，为什么四个皇子都那么命惨哩，女儿的命运好的多？

        很容易让人产生事出有因的想法来，要注意，1534-1547年是方皇后统领后宫时期。

        杜皇后是相对幸运的，嘉靖九年天下大选妃嫔时，与孝烈皇后、郑贤妃、王贵妃、阎贵妃、韦惠嫔、沈安妃、卢靖妃、沈贵妃同时选秀入宫，第二年，同册封为九嫔，杜氏为九嫔中的最后一名，封康嫔。十五年，晋为康妃，十六年生明世宗第三子朱载垕。1547年，方皇后被烧死了，杜氏就成为了嘉靖最后一个皇后，在1564年过世。

        但是嘉靖皇帝一直并不太喜欢她，或许正是这个缘故，她的儿子朱载垕才能活的时间最长，终于在1566年继承了皇位。

        那么我们通过分析嘉靖的子女，还能看出来，或许嘉靖为什么在1541年以后性格大变，开始服食一些药物。应该是嘉靖想要再生几个健康的儿子出来，然而采取的手段却是很不人道的。听从了邵元节等人的建议（当然这个建议本身也不能算是卑劣，是古来有之的，问题出在如何收集原材料），从民间召集了许多少女入宫，采集凌晨露水，并用露水来熬制人参汤来喝。这得需要多少露水啊？诸多的宫女不堪忍受之下，毅然发动宫变。宫变的结果是，嘉靖事与愿违，而且从此再也没有了新的儿女出生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哩？

        或许事情的起因是因为嘉靖身体不好，想要壮阳健身，想要繁衍后代。但是我们通过分析嘉靖的儿女情况，分析嘉靖前两个皇后的生平，不难发现，方皇后在许多方面都的确大大可疑，还得包括宫变之后，王宁嫔和曹端妃的无辜被冤杀在内。那么嘉靖后来设法将其给烧死，应该是事出有因的，或许是可以理解的。

        在“壬寅宫变”发生以后，嘉靖昏迷不醒，虽经太医给救活了，但是很虚弱，几乎不能说话，因此由谁来侦查案情，处理事件结果，就只有嘉靖的方皇后主持大局，具体经手人便交给一些太监了。

        那么再回去西游记书中联想，悟空上天告状，发现南天门竟然俩个天王把门，说明天庭形势危急气氛紧张至极；玉帝听说猴儿要告状，便吩咐将李天王给叫过来的，让悟空跟着一块去。但是有意思的是，大家都没拿玉帝的话当回事儿。都是自己做了主张如何解决问题。唯有李天王害怕出甚么篓子，但也给猴儿拍胸脯打了保票的，也就公然自行其是，让老奸巨猾的太白金星一个人去复旨。太白金星，肯定现在是映射了方皇后了，手段毒辣也了得的很。老吴实在很损，太白金星是道家的神仙，也是佛教的串通勾搭分子，竟然给映射了女子的形象。

        将这个情况和“壬寅宫变”结合起来分析，就明白了，为什么天庭会如此紧张，为啥玉帝不怎么管事了。因为是方皇后瞒着嘉靖，将这次宫变给当成除掉竞争对手的最佳时机了。

        “壬寅宫变”其本身并不简单，其后续影响更是巨大。那么到底是谁的错，说不清了。总不可能是那些可怜的女孩子们吧？所以最大的祸首，非嘉靖莫属。从一个角度来说，嘉靖也算是个可怜人，从其本心来说，嘉靖前20年做皇帝，是没有犯什么大错的。他孝敬自己的父母，虽然采取了不少过激的手段，但也算是天经地义，他不是孙悟空，不是从石头里面蹦出来的，是活生生的人，是母生父养的。嘉靖皇帝天资聪颖，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是嘉靖过于自私的性格，是嘉靖期盼所谓的长生，害死了诸多无辜的人们！

        那么吴老爷子肯定是看透了一点了，对长生尤其是帝王祈求长生，痛恨无比啊，所以才劝谏皇帝和世人要真正的修持自身的心性。

        或许老吴才将人参果给写成是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形状，这哪里是甚么长生，分明是吃人！在西游记里开篇时候，就说了，人是天生的，必然包含天真地秀，日精月华。妖怪喜欢吃人，积少成多，是能够减少修行时间，早日成就神仙，但是当了神仙之后，仍是改不了吃人的习惯。妖怪大多都傻，所以才更要吃人，吃什么补什么啊。就像是鲤鱼精，专门吃童男童女，恐怕一个原因也是能让自己更加聪明更加像是个人类。但是，鲤鱼精最后的下场是甚么，或许成为了一盘菜，是一盆大补的菜，就像是唐朝韩愈所养的吃金丹长大的小鸡一般。

        最后再说下嘉靖和海瑞吧，因为海瑞在嘉靖临死前几个月上疏，将嘉靖给臭骂了一顿。让嘉靖十分恼火，给投入监狱了。

        海瑞，字汝贤，清廉自甘贫苦。后来朝廷让他去淳安当个知县，又逢老母生日，便改善了下伙食。有位总督曾经对旁人说，“昨闻海令为母寿，市肉二斤矣。”不禁令人叹息，感佩的同时，不由得想到，海瑞这样的官员怎么可能会被旁人真正重用呢？就像猪八戒说的，教我磕风！还不如肥腻腻的吃哩。

        在嘉靖四十五年二月，海瑞竟然上疏曰，“陛下天资英断，过汉文远甚。但是陛下却不能坚持长久，后来一意修真，竭民脂膏，滥兴土木，二十余年不视朝，法纪弛矣。二王不相见，人以为薄于父子。以猜疑诽谤戮辱臣下，人以为薄于君臣。乐西苑而不返，人以为薄于夫妇。吏贪官横，民不聊生，水旱无时，盗贼滋炽。陛下试思今日天下，为何如乎？”

        嘉靖一看，就气得鼻子歪了，赶紧吩咐他人，赶紧将其给抓住，别让他跑了。后来嘉靖也认为海瑞说得太对了，但是自己的身体不太好啊。但仍然还是将海瑞给投入监狱，说是因为嘉靖怀疑海瑞背后有人指使，但是具体甚么原因不详，或许是想给儿子留着准备重新启用。不久之后，嘉靖死了，死前知道自己不行了，乃下遗诏，让处死王金那些方士之流，长生是骗人的啊。隆庆皇帝继位，就由徐阶和张居正把海瑞放出来了。

        但是海瑞听说嘉靖驾崩之后，竟然悲恸不已，摔倒在地，哭了整整一夜。为什么，嘉靖的确是个聪明的皇帝，是有作为一代明主的资质。海瑞与其说是在哭皇帝，恐怕也是在哭自己。因为海瑞知道，恐怕朱厚熜的儿子不会看上自个儿的，徐阶还有张居正等人更是如此。

        海瑞也知道自己的毛病，也只有一代英主才能忍受，才能看重并任用。比如海瑞建议重新效仿朱元璋的一些制度，剥皮填草甚么的，但是哪个皇帝敢这么做哩？就能看出，也只有朱元璋和朱棣这样的人物才敢实施的。海瑞生不逢时，也对嘉靖抱有的幻想太高太大了，虽然嘉靖也算是英才了得，但还远远比不上朱元璋和朱棣的。心性固然是可以修持的，但是锻炼心性才更加重要。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接着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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