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间谍训练基地
慕箜漓苦口婆心劝解，也没有让芷菡回心转意，她一心扑在调查自己的身世上，虽然什么都没有查出来，但她依旧不放弃，多方打探消息，因此还挖出了许多宫廷里的秘事，比如雷翀、蓝紫和慕震合之间的三角恋，比如赫连禹出生的时候，天上突然飘下一副画，还有赫连禹的怪病是被人下了诅咒……
那日，吃了早饭，有人禀告说赫连禹找她，她稍微拾掇一番后，便跟着去了飞星殿。刚跨进殿门，就发现赫连禹坐在案几旁，神色很沉重，不知为何。
芷菡重拾起往日的乐趣，清了清嗓子，双手背在身后，歪着头说，“是谁惹我们浮虞第一大美男生气了？”同样一句话，同样的神态和语调，与之前比起来，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就连她自己都察觉到了，顿时有些失落。
“眼下大敌当前，心境自然比不上从前了。”
赫连禹倒是配合的很，微蹙双眉，故意斥责道，“你怎么跟哥哥说话？”
“哥哥虽然是哥哥，但却是男人啊，我是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欣赏而已。”芷菡已经走了过去，挽起他的胳膊笑道。
赫连禹揪了一下她的脸颊，温言道，“下次可不许开这种玩笑。”
“知道了。”芷菡嘟起小嘴，看起来有些不悦，“我不是看你不开心，想逗你开心嘛。”
闻言，赫连禹有些自责，将她拥入怀中，“是哥哥错怪你了！”
“对了，大清早的，哥哥叫我来所谓何事？”芷菡挣脱开他的怀抱疑问。
“带你去个地方。”赫连禹的神色凝重起来，随即牵起芷菡的手，往屋子的里间走去。
在一排书架上，赫连禹转动一个瓷瓶，只见书架一分为二，现出一条密道来，令得芷菡吃惊道，“哥哥，这是什么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
芷菡跟着他穿过通道，往下跃过几十级台阶，便来到一处幽深的通道前，向右拐进一扇石门前，赫连禹转动了一下门外的一个大翟状的机关，只见石门轰然打开。
当石门打开后，她远远看见一排排黑色的牌位，进到里面，终于看清了牌位上的字，上面写的全是赫连氏祖辈的名字，立马意识到赫连禹的用意。
进到里面，赫连禹解释说，“这些都是历代祖先的牌位，羲儿是赫连家族的人，自然要来祭拜。”
想来，他已认定自己就是赫连家族的人，否则也不会带自己来这里，可是，她还是对此保持怀疑态度。
“来啊！”见芷菡半天没反应，赫连禹提醒说，说着，面对众多牌位行了个礼，“列祖列宗在上，禹儿终于找到失踪十余载的羲儿，列祖列宗可以安心了。”
“哦！”听他这样说，芷菡赶紧上前祭拜，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
祭拜完，赫连禹又提醒她要表决心，这对她来说并非什么难事，只见她开始滔滔不绝地说，“各位列祖列宗，羲儿定会励精图治，维护好浮虞的统一，治理好浮虞，您们就放心吧……”
如此种种。
在赫连禹的逐一介绍下，她一一恭恭敬敬祭拜，与此同时，终于弄明白了家族体系。
望着这些带字的牌位，她突然发现了一副没有字的牌位，遂疑问，“这个是谁？”
半晌后，赫连禹才翕动着嘴唇，“他也是父亲的孩子。”他的神色有些哀伤。
先前，芷菡调查自己身世的时候，从宫中老人的口中得知赫连旌只有一子一女，“哪里又冒出来一个孩子？”突然，她想起了在陲隅时，关在大牢的神秘人孟苍，他曾经说过，“赫连旌千盼万盼，终于盼来一个孩子可以继承皇位，却夭折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说，还失去了一位继承人，他赫连家族的江山总归是保不住的！太痛快了！”
见到这个没有字的排位，芷菡若有所思，“孟苍大概指的就是这个孩子吧。”
正思索着，又听赫连禹说，“在你出生之前，母亲怀了一个孩子，只是还没出生就胎死腹中了，不知道是男是女，连名字都没起。”说话的时候，他的神色有些哀伤。
“哥哥！”见他陷入悲伤，芷菡摇了摇他的胳膊，安慰道，“逝者已矣，别伤心了！”
闻言，赫连禹振作起精神，走到旁侧，转动墙上的一个机关，又打开一道石门，石门外是一条幽深的通道，通道左右两侧每隔几米便有一道玄铁大门，里面是什么不得而知。
只闻赫连禹解释说，“这些门的后面就是间谍训练场。”
“蝴蝶盟的间谍训练场？”
赫连禹重重地点了点头，“恩！”
“你也是蝴蝶盟的间谍，还是父亲精心培养的王牌间谍。”赫连禹自顾自说，像在念经，“之前我总是想不明白，你并非蝴蝶盟的成员，为何身上有间谍的特质，最关键的是手心还有蝴蝶盟的印记？后来，你在陲隅经受住严酷的刑罚，所以我猜测你应该是父亲雪藏的王牌间谍，连我都隐瞒了。”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你的确是父亲培养的王牌间谍，只是并非别人，而是羲儿。你在蝴蝶盟接受的是最高级别的训练，就连赫连沅她们三大顶级间谍都比不上你。”
良久，赫连禹陷入回忆之中，“自始至终，我都不明白，你我都是帝位的继承人，为何父亲要你接受如此残酷的间谍训练？而不要求我参加训练。小时候，父亲对你十分严苛，近乎无情，好几次我被吓得大哭。”
听到这里，芷菡只觉毛骨悚然，因记忆被封存，记不起在蝴蝶盟的经历，听赫连禹这样说，只觉头皮发麻，正是因为接受了蝴蝶盟最高等级的训练，这才能顺利通过在陲隅的审讯，她天生就是一名谍者。
跟着赫连禹走进其中一扇大门，大门打开后，里面居然是室外，周围是崇山峻岭，环视一圈后，竟然猜不出这是哪里。
“这是哪里？”
“这是蝴蝶盟的秘密训练基地，这里虽然是室外，但位置十分隐蔽，外人不可能找到。”
芷菡赞同地点了点头，随后她发现一个约莫十来岁左右的小男孩正在接受体能训练，训练他的人正是茹薇。
见到两人，茹薇叮嘱了小男孩几句，便走了过来。
芷菡迫不及待地喊道，“茹薇。”
走近后，赫连禹解释说，“茹薇本来就是蝴蝶盟的顶级间谍，现在我命她来训练新的间谍。”说着，看向茹薇道，“他的资质如何？”
茹薇笑着道，“禹哥哥挑选的人能有什么问题？顶级间谍的苗子。”
闻言，赫连禹突然皱起眉头，叹了口气说，“苏蕤就是我亲自挑选的，我十分信任她，还一度将她当作顶级间谍来培养，可是她却背叛了我。”
茹薇似乎想起了什么说，“好在她守住了那个秘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闻言，赫连禹眉间的愁容更深，“未必，据探子来报，慕箜漓前些日子去过望丛楼，如果不是苏蕤说的，他怎么可能突然去哪里？”
“慕箜漓在擢翾序的时候，经常去望丛楼喝茶，他去云谲宫的时候顺道去那里坐坐很正常吧。”茹薇分析说，“再说了，我们的人都已经转移了，他查不出任何线索。”
只见赫连禹摇了摇头，“他是个聪明人，发现里面的掌柜和店小二换了，定会起疑心。”
“如果真是苏蕤临死前透露的，她为何不直接说出间谍的名字，而要透露望丛楼这个情报呢？”茹薇疑惑道。
“她或许猜到了我们要干什么？如果只是铲除一个间谍，不足以破坏我们的计划，而暴露这个据点就能让我们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真够狠的！”
赫连禹叹了口气，“只能说明她对慕箜漓爱入骨髓，不然也不会透漏这个消息给他。”
“幸亏穹觞有我们的眼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茹薇后知后觉。
听两人的对话，芷菡一脸疑惑，“望丛楼是蝴蝶盟的据点？”
赫连禹和茹薇都点了点头，赫连禹说，“是实施灭觞计划的重要一环。”
“战略地位如此重要！”芷菡暗暗感叹，随后瞪大双眼说，“所以选人的时候，不能选太聪明的人，否则容易走上邪道。”
茹薇也补充道：“还有，要断绝他们的七情六欲，就像苏蕤那样，因为慕箜漓背叛了蝴蝶盟。”
赫连禹强调说，“你们说的对，这也是蝴蝶盟接下来授课的重要方向。”
“是！”茹薇岔开话题说，“对了，禹哥哥此来何事？”
顿了顿，赫连禹说，“我是向你来宣布一件事情，如今清儿，湘儿都死了，我只能跟你说。”
闻言，两人都好奇地盯着他。
“我要把蝴蝶盟盟主之位传给羲儿。”
茹薇倒是不好奇，“以羲儿的资质，当之无愧！”
芷菡一脸诧异，赶紧拒绝，“哥哥，你不能当甩手掌柜，我怕我担任不了……”
“别怕，要相信自己，再说了，蝴蝶盟作为琉璃境的谍报机构，有重要作用，历任圣君都必须接管蝴蝶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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