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名师出高徒

陆游巧施援手，帮大哥圆了心愿，在历史上写下香艳的一笔之后，陆游开始谋划着自己的将来了。他细心总结了一下，现代社会，人要想出名，就得靠炒作。名不见经传的“凤姐”通过一番炒作之后，顿时便声名远扬。但在古代，人要想成名，人要想出名，除了自己要有真才实学之外，就得找到一个好的老师。

        他的爷爷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当年，陆佃为了学到更多的知识，决定到外地拜唐宋八大家之一、著名文学家王安石为师。为了拜师，他穿着草鞋，背着铺盖，长途跋涉，跑了千里路程。有一天，在求师的路上，他把行李顶在头上涉水过河。走到河心时，突遇山洪暴发，巨大的洪流将他卷走，幸好被一位好心的艄公救了上来。经过几个月的努力，历尽艰辛，终于找到了王安石，当他跨进王安石的家门时，已是精疲力竭了。

        王安石看到这位不远千里前来求学的有志青年后，十分喜爱，收他为徒。这个千里求师的故事至今为后人津津乐道。爷爷也是因王安石最得意的弟子这块金字招牌而声名鹊起，后来还官至尚书左丞。可是，该拜谁为师呢？

        这一天，陆游正在藏书阁看书，唐婉兴冲冲地跑来了。“三哥，你猜今天谁到我们陆府来了？”

        “是谁啊？你就别绕圈子了，快说吧。”陆游说道。

        “是曾几大人来访了。当今最大的诗歌流派就是江西诗派，曾大人可是江西诗派的代表性人物。”唐婉笑着说道。“他正在跟姑父在书房聊天呢！”

        陆游一听，顿时眼前一亮。要是能拜曾几为师，这不对自己的诗歌会有一个很大的帮助吗？“好，我这就去看看。”

        陆宰的书房。

        “吉甫兄。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刮来了啊？”陆宰问。

        “听说元钧兄也赋闲在家，我恰巧路过，特地过来看看老兄。”曾几笑道。

        “是啊，上回我们一起相聚，还是太原会战的时期。这时光一晃，十多年就过去了。”陆宰感叹道。

        “是啊，如今半壁河山，已被金人占据。太上皇也客死异乡五国城了。”提起当年的往事，曾几与陆宰这二位两鬓斑白的老人居然如小孩般一个个流涕痛哭。

        “如果不是当年蔡京这种小人把持朝廷，又何至于落到今天这般田地啊！”陆宰回想当年抗战，自己至今还被朝廷冷落于家中，仍是气愤难平。

        “这蔡京啊，如果不是在发配途中病死，我恨不得咬上他一口才能解我心头之恨。大好的江山就是毁在了他们的手中啊。”曾几道。

        “那高俅也是祸国殃民啊，当今皇上怎么只是把他贬为庶民就算了呢，应该把他像童贯斩首示众才对啊。”陆宰对那些祸国殃民的奸臣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唉，可惜了我中原百姓，从此就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曾几叹道。

        “听说当今圣上又启用当年的抗战派人物秦桧了？”陆宰问道。

        “元钧兄从朝廷中隐居山阴已久，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曾几喝了一口茶，又徐徐道来。“我们都被这秦桧厮给骗了。当年，太原会战时，秦桧确实是站在抗战这一方的。不想这厮被俘以后，又携王夫人安然无恙奇迹般地从金国回来了。你们说奇怪不奇怪？更为奇怪的是，秦桧南归后，竟然跟皇上说，要想天下无事，就得‘南人归南，北人归北’。你说这不是瞎胡闹吗？”

        “什么‘南人归南，北人归北’？你且说来听听。”

        “先说这‘南人归南’吧，只不过是一句空话罢了。因为，肯不肯让南人南归，其决定权全操在金人手中，是由不得你秦桧说能归就能归的吗？而这‘北人归北’，就更害人了。你想想看，我们的军队和将领主要是西北、河北和山东等地人组成的，如果按照秦桧‘北人归北’的主张去办，就等于把北方土地全部奉献给金人，而且大批不愿降金而南下的北方人士，都得回去受金人统治，就等于是自毁长城，自己解除武装，表明对金放弃武力抵抗了，天下还有比这更愚蠢的事吗？”

        “这种骚主意也亏他秦桧想得出来。”陆宰摇摇头。

        “可惜皇上不这么看，说什么秦桧忠朴过人，得到他，高兴得连觉也睡不着，还说‘又得一佳士也’。秦桧得到皇上如此赏识，没多久就迅速爬上了宰相宝座。要不是大臣綦祟礼把这些消息透露出来，恐怕还没有人知道他的奸邪。当今皇上也真是的，竟然让这种人当宰相。如此小人为相，恐怕天下将大乱。”曾几叹气道。

        “照吉甫兄这样一说，这可如何是好呢？”陆宰道。

        陆游刚好走到房间外听得父亲与曾几聊的这后几句，不禁满腔热血沸腾，一首刚做的四言绝句便脱口而出。“半壁河山，业经沦陷。是好男儿，舍身救国。”

        “好，好！果然后生可畏！”曾几见一年轻的后生居然吟出如此令人热血沸腾的诗作，不禁击掌叹道。

        “小儿狂傲，让吉甫兄见笑了。”陆宰对曾几说道，然后又对陆游道：“游儿，还不快见过曾叔叔。”

        “侄儿见过曾叔叔。”陆游上前作了个揖。

        “免礼，免礼。快起来吧。”曾几看了一眼陆游，只见此人生得浓眉大眼，双目炯炯有神，眉宇间又流露出一股英雄气概来，心中便暗自喜欢，道：“你刚才吟的这诗啊，可是你所作？”

        陆游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嗯。晚生信口胡吟，让曾叔叔见笑了。”

        “哪里，哪里。这长江后浪推前浪。元钧兄，看来我们这一辈人是老啦。”曾几感叹道。

        陆游听得他话中对自己有好感，便决定趁热打铁，道：“晚生久闻曾叔叔文章才气过人，今天想斗胆请曾叔叔收学生为徒，指点晚生一二。”

        曾几一听，顿时大吃一惊，把目光投向陆宰，“元钧兄，这，这恐怕不好吧。论才华，你元钧兄也不在我之下啊，我怎么敢给令公子为师呢！”

        “吉甫兄，你这是谦虚了。你修的《神宗宝训》可是得到了皇上的赏识的，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我跟你比啊，差老远啦！我这个儿子啊，虽然愚钝，但还是挺用功的。吉甫兄若是能指点一二，我想将来也不会给你丢脸的。”陆宰一听陆游想拜曾几为师，也很是高兴。

        “呵呵，看来我这个徒弟是非收不可的了。”曾几笑道。

        “游儿，你还不快拜谢师父？”陆宰一听曾几愿意当陆游的老师了，马上叫陆游趁热打铁行拜师礼。

        陆游自然是明白人，立即下跪行拜师礼。

        “呵呵，起来吧。”曾几笑着扶起了陆游。“你最近在读些什么书啊？”

        陆游一一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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