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他只是他，别抛弃他
片刻。
沈棠眼底染着虚假善意的笑。
看向白怜婳。
白怜婳眼眶红红，眼睛弥漫着水雾。
“国师夫人这番话的意思，是在说，我遭人厌恶，膈应男妾，也膈应到夫人吗？”
沈棠思及‘尽量善意’四个字。
漆黑澄清的眸，微微弯着。
“你误会了，既然男妾不喜欢你，日后，你尽量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伺候我的时候，挑着男妾不在的时间，他在，你就不必伺候。”
白怜婳凝见沈棠笑弯弯的眼眸，微微晃神。
回神。
白怜婳我见犹怜，仍蔓延着泪水。
“知道了，奴婢不会在男妾面前，膈应男妾，是奴婢不好，让男妾讨厌。
奴婢这就离开。”
说完。
白怜婳侧着身子，发出低低的哭泣声。
抬步，走向书房的门。
临到门口。
白怜婳扭头，看到男妾。
男妾搂着自家夫人，轻薄夫人沈棠。
漂亮深邃的桃花眼，浮现着得意炫耀，对视白怜婳。
白怜婳微微咬牙。
推门，离去书房。
国师伪作男妾身份，一双修长的手，缠紧紧夫人的腰肢。
唇瓣薄红，亲昵着沈棠。
“夫人，不要吃她送的膳食，我可以给夫人下厨，夫人想吃什么，我给夫人做。”
谁知道野莲花下厨，会不会下什么慢性毒。
就算无毒，也不能吃野莲花下厨做的膳食。
思及这些。
国师眼巴巴盯上夫人的侧颜。
沈棠清透慵懒的眼眸，转过视线，看到自家既是男妾又是夫君的国师。
手指肌肤似白玉，勾着，系着国师腰间的荷包。
乌黑长睫微微颤了一点点，睫羽触碰到国师精致的锁骨。
国师喉结稍动。
沈棠低着头，踩着垫增高。
国师注意到沈棠的鞋子，明显过高。
想起夫人明明在女子身高里比较并不矮，却为了和他一样高，非要穿过度垫增高的鞋子。
国师轻勾下殷红漂亮的唇。
沈棠把玩着国师腰间的荷包，与国师挨得很近，轻薄国师的锁骨。
微微抬头。
沈棠像是含着情意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商礼国师。
“阿礼，我想，”
国师乌色桃花眼一亮，期待着沈棠对他说出什么。
下一刻。
沈棠温声：“我想吃五盘美食，你答应给我下厨，快去下厨吧。”
闻言。
国师期盼的神情，转瞬失落。
夫人非礼锁骨，碰他的腰，竟然没有其他心思，是想让他下厨。
国师像是被遗弃的小动物眼神，可怜巴巴看着沈棠。
“夫人，你不在意我了，你只想着让我下厨，你都不愿意再多非礼我一下。”
都说男子容易喜新厌旧，他为何觉得自家夫人这位女子，反而对他厌旧。
夫人是腻了，不想要他了，是嫌弃他黏人。
脑补一会。
国师想起狐妖的存在，眼底一冷。
每次和夫人在一起，他还要提醒自己佩戴黑布遮眼，防止狐妖从他的记忆里，看到他和夫人安睡。
思索此处。
国师心底不喜狐妖，想狐妖永远不要来缠着夫人。
沈棠细腻白嫩的指尖，微碰国师的唇角。
轻弯着眼眸。
“好，那我多非礼你一会。”
国师想到只是亲，可以让狐妖看见，顺带表明，他才是夫人的正宫。
下一刹。
国师感受着沈棠主动非礼唇瓣。
耳垂透着绯红。
国师眼神迷离，渐渐想扑倒沈棠。
沈棠推开身前国师，没来得及起身。
国师重新扑向着沈棠，语调认真。
“我才是正宫夫君，狐妖，你抢不过我，你连做妾都不配，也不配当外室。”
沈棠明白，国师这是在透过他被看到的记忆，故意对狐妖说话。
水光潋滟的眼睛，看着国师。
国师微微亲下沈棠。
慢吞吞出声。
“夫人，我这就给你下厨，千万不要吃野莲花给的膳食，若是夫人吃，我会生气。”
沈棠含着笑。
抚摸国师的脸颊，非礼着国师的唇角下巴。
“好，不吃她的食物。”
国师替沈棠整理衣裳。
半炷香后。
国师整理自己的衣袍。
渐渐离开着书房。
国师下厨。
回忆沈棠方才亲他，国师唇角忍不住上扬。
书房里面。
沈棠看着一页书，未来得及翻页。
下一刻。
少年狐妖充满着嫉妒醋意，出现书房。
狐妖绝色的脸庞，阴沉沉。
手指浮现一层妖术，禁锢沈棠。
沈棠僵住身，无法动下。
狐妖弯腰，长指勾住沈棠的细腰。
一双眼眸像是会撩拨心弦，勾人的视线，盯住沈棠。
“最近我学会新的定身妖术，棠棠，我也是商礼，你别选择他，和我在一起就好。”
说完。
狐妖凑近着沈棠的脸颊，想亲一下。
下一刹。
听见沈棠的声音。
“你和阿礼的身体分开，魂魄分开，那你就不是我认识的阿礼，我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
若是你非要与我合欢，等我能动，我会杀你。”
狐妖修长的手，放开腰肢。
来到沈棠面前，坐下桌子。
俯视桌前，沈棠坐在椅子的身影。
手捏住沈棠的下巴。
漆黑眼眸蕴着笑。
“一个凡人如何杀我，靠做梦吗？”
狐妖施法，封住沈棠可以出声的嘴巴，不允许沈棠再言。
沈棠看着狐妖一点点挨近她，心底滋生着怒意。
狐妖本想带沈棠回到山洞，让沈棠成为他的妻子合欢，不在这里合欢。
蓦地。
沈棠漂亮的袖口下，温白的双手，出现着鬼气。
再次鬼气发作，失去正常思考的能力。
会鬼术后，鬼气发作会更加具有凶杀之意。
狐妖扑倒沈棠。
椅子摔在地上，沈棠躺着地面。
狐妖抱住沈棠的腰，本要施着妖术，转移自己和沈棠。
沈棠手里冒着一道鬼术，狠狠攻击狐妖的魂魄和身体。
狐妖身体被攻击，鬼术把他撞飞到墙上。
砰的一声。
狐妖摔下地上，吐出鲜红的血迹。
微抬一双桃花眼，看着沈棠冲破他的妖术控制，一步步走向他。
狐妖感觉到魂魄被攻后，明显魂魄不稳。
决定先走，日后再带走沈棠。
倏地。
沈棠双手出现一团黑色的大火，鬼火冲向着狐妖的魂体。
狐妖眼瞳微缩，鬼火燃烧着狐妖的魂体。
少年狐妖快要痛死。
他痛的脸色苍白，看向沈棠身子晕倒在地，没有再用鬼术。
狐妖身体里的鬼火，在沈棠昏迷的时候，也离开狐妖，鬼火消散。
打开修复魂魄的灵药，狐妖吃下。
魂魄快速的修复着。
狐妖飞快跑向着沈棠。
扶起沈棠的身。
狐妖俯视沈棠的容颜。
“我还是要带你走。”
乌黑眼睛看到沈棠细白的手腕和脖颈，残留着国师非礼后的草莓印。
厨房里面。
国师眼前出现预知沈棠的画面。
看见沈棠快被狐妖侵占，被狐妖控制当妻子。
顿时。
国师离开厨房。
飞快轻功，回到书房。
附近无下人守着，也就没人发现狐妖的存在。
国师凝见狐妖抱着沈棠。
狐妖没来得及亲一下沈棠的脖颈。
转过头。
对视国师那双眼睛。
国师眼眸染上着猩红，仿佛即将疯掉的堕魔。
哪怕看到狐妖没来得及对沈棠做什么，国师依旧想杀了狐妖。
提着长剑，狠狠刺向着狐妖。
狐妖眼见情况不好，立刻施法瞬间转移着。
国师本以为狐妖跑了，能去扶沈棠起来。
下一刻。
国师看到他的夫人，居然和狐妖一起不见。
*
山洞里面。
沈棠睁开朦胧的眸，看到眼前狐妖。
狐妖把玩着长锁链，看着沈棠细白的脚踝被锁链禁锢。
沈棠盯见狐妖的脸，蹙着眉。
“这世上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女子，你非要缠着我做什么。”
狐妖俯身，勾起沈棠的一缕青丝，唇角扬着笑。
深眸凝向沈棠的眼珠。
“我说过自己也是商礼，我喜欢你，我想得到你，所以我不会缠着别的女子。
只要我们合欢，我就能功力大增，我就可以杀了商礼，取代，”
取代商礼二字，狐妖未来得及说完。
下一刹。
狐妖的眼神浮现着阴鸷危险。
他一把抱住沈棠，狠狠非礼沈棠的侧脖颈。
沈棠闻到狐妖身上，突然出现淡淡的中草药香味。
狐妖抱紧紧沈棠，看着沈棠乌黑的眸。
“我不会让他碰你，只能是我碰你。”
国师说到这里，解开沈棠脚腕上的锁链。
对视沈棠漂亮怔住的眸。
国师抬起沈棠的手，眼底深深。
“我怕找到夫人的时候，已经被他欺负，所以我第一次，动用夫人不让学的禁术，强行跑到他的身体。”
国师不止是会预知能力，也看过很多书，最近又知晓晏清的记忆，明白晏清知道一个特殊法子，可以用那种禁术和拍卖到特殊法器辅助，强行和自己分裂的魂魄抢身体。
国师害怕狐妖偷走他的夫人，特意学禁术。
沈棠那次知道后，不允许国师继续学禁术。
这门禁术邪门，一般人很难学会，是国师天生鬼气，拥有天赋，才学会。
沈棠没有想到国师今日会动用禁术。
乌黑眼睛沉色。
“你知道我会鬼气发作，一旦鬼气发作，我会不受控制伤害别人，那也就证明，我是不会被他碰到，鬼气会保护我。
现在用禁术，那你日后怎么办。”
并不知道自己是会鬼术，以为只是鬼气发作的姑娘，说到此处，眼角微微红。
国师发现沈棠生了气，霎时慌神。
握着沈棠的袖。
低着眉眼。
“我知道错了，其实，只要禁术用的不多，应该不会被禁术掌控心智。”
沈棠眼底狠色，凝视国师占用的这具身体。
“如果我杀了狐妖的肉身，他就不会再来打扰我，你也就不用怕他碰我。”
【宿主，你不能这样做，狐妖只是喜欢你，虽然他是想强迫你，可是他，他也是商礼】
听到修正系统的声音，沈棠不理解修正的思维。
若非狐妖一次次想强迫她，她会对狐妖动杀心吗。
哪怕是阿礼的分魂又怎么样，是阿礼的分魂，就可以打着阿礼的名义欺负她吗。
沈棠伸出着手，掐住狐妖身体的脖颈。
凝向国师的眼眸。
“我掐这具身体的时候，你愿意吗？”
国师眼睛弯着笑。
“我当然愿意。”
殊不知。
狐妖的魂魄跑到国师身体里。
沈棠没来得及对狐妖身体动手。
修正忽然说着【宿主，狐妖魂魄在国师身体，如果狐妖身体死亡，国师也会死在狐妖这具身体里】
沈棠放下掐脖子的手。
侧过身。
眼底压抑。
“阿礼，他跑到你的身体里，若是我杀你，你会死，我不杀了。”
闻言。
国师动用禁术检查，发现确实没有狐妖的魂体。
使用狐妖身上的瞬间转移妖术，回到国师府。
趁着狐妖躺在国师府榻上没有醒来，国师动用着禁术，换回身体。
沈棠没来得及亲手抹杀狐妖的生命。
狐妖醒来。
动用转移妖术，离开国师府。
沈棠担心国师动用禁术出现危害，花高价请来能人异士。
能人异士施法检查着国师的灵魂，发现国师的灵魂对禁术并不排斥，反而天生相合，隐隐缠绕着鬼气。
良久。
沈棠得知国师确实无事，这才放心。
能人异士收到沈棠的钱财，想到钱财够用修破旧门派的房子，立刻告辞，再不会出现京城。
*
翌日。
沈棠迷迷糊糊，没有清醒。
看到眼前国师，下意识抱住。
国师一直凑近着沈棠，低哑着声：“我梦到，自己前世是鬼王，鬼王抢走你，鬼王说你是他的。
你不要喜欢前世的我，你只要在意这一世的我就好，记得商礼是你的夫君。”
沈棠听不清声，不知道国师商礼在说什么，大脑昏昏沉沉。
哪怕国师非礼，沈棠依旧没有任何清醒。
商礼眼尾发红，语气渐渐变得执拗：“你必须只在意我，前世和分魂，你都不许要，你只能要我。”
说到最后五个字，国师声音染着浓重的慌乱和不安。
国师习惯挨近沈棠的耳朵，眼睛微红。
动着唇瓣，低声。
“前世和凡人的我，不是一个性格人生，他不是我，你不要对他动心，不要在意他，你只在意我，你想要我的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说着。
国师注意到沈棠仍然没有清醒。
碰下沈棠的身子翻过去，对着沈棠后肩殷红的胎记，留下似狼崽子吞噬的痕迹。
沈棠乌黑的眼睛，终于醒过神。
看到国师。
国师眼睛红红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小白兔。
双手握住沈棠的肩。
察觉夫人如今清醒过来。
“我再和你说一遍，不管是前世的我，还是分魂的我，你都不许对他们动心，你只能要我一个人，心里只可以在意我，你要我什么都可以，我都会给你，但你不许在意别人。
就算是做鬼做妖做花草树木，我也会想尽办法缠着你，你永远别想离开我，你不能抛弃我。”
沈棠不太明白，国师为什么说这些。
漆黑眼珠疑惑。
戳下国师红着的眼尾。
“我什么时候说过抛弃你。”
国师仿佛听不懂沈棠的声音，一直重复着方才讲过的话。
看见夫君像是快要疯掉的神态，沈棠安抚着夫君。
国师渐渐恢复着正常。
下一刹。
国师趴在沈棠身前睡下，沈棠推国师，国师侧身，躺在榻上。
沈棠握紧着国师的手，慢吞吞出声：“别害怕，我不会抛弃。”
【宿主棠棠，等你完成主线任务后，国师不会再喜欢你，他会被抹除情感和记忆，他也就不会怕被你抛弃，你不用在意他】
沈棠没有理着修正，乌眸侧向着卧房的布置。
国师堕着深深的梦里面。
睁开桃花眼。
前世鬼王出现囍房。
鬼王掀开红盖头，显露新娘子沈棠的容貌。
国师想冲过去带走沈棠，却被梦里控制住身体，不能行动。
鬼王眼底漾着欢喜和笑意。
“历劫回来，终于可以娶你。”
下一刻。
国师亲眼看到梦里沈棠和鬼王在一起，她成为鬼王的夫人。
床榻上面。
鬼王握住沈棠缠着红线的手腕，眼里浮现着冷意。
“商礼送的红线，别带着，我不想看到有关商礼的任何东西。”
鬼王摘开着沈棠手腕上的红线，俯瞰沈棠。
沈棠眼神麻木，像是没有意识思维的魂魄。
国师心底波涛汹涌，浮着狂怒和杀意。
鬼王紧紧搂住沈棠的魂体，轻亲沈棠的下巴。
“你就算表现的再麻木，那又怎么样，你的魂魄被我关在鬼界，你这辈子都别想投胎转世，你就陪着我，做我的夫人。
我会对你好的，你不要想着跑，商礼已经不存在，历劫成功后，我只是恢复商礼的记忆，却没有他的性格。”
沈棠一句话都不说。
鬼王也不管沈棠是否喜欢他，只想着把她藏起来。
直到鬼王发现沈棠想毁了她自己的魂魄，鬼王施法抹除沈棠对商礼的所有记忆，奈何，抹除失败。
鬼王吃醋，日日欺负着沈棠。
沈棠想见她的父母。
鬼王不允许她离开，他害怕沈棠跑回原世界，再也不会回来。
国师看到一个自称‘修正’的少年，趁着鬼王不在的时候，想偷偷带沈棠离开鬼界，却被鬼王发现。
时辰颇久。
沈棠日复一日麻木，不接受鬼王。
鬼王只好扮作商礼的性格，他像是一个替身，尽力的模仿商礼。
沈棠的眼神变得正常，开始唤鬼王‘阿礼’。
鬼王轻薄沈棠的时候，看着沈棠把他当做阿礼，鬼王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他抹杀了商礼的性格，变回鬼界的自己，吃另一个自己的醋，可是最后，他成为了另一个自己的替身。
国师商礼能听到鬼王的心声。
良久。
国师挣脱开梦里的控制，对鬼王动手。
想杀鬼王，想带走他的夫人。
鬼王的身影忽然消失。
沈棠也化成纸张碎片，落在床榻。
国师眼睛红的，像是堕魔的状态。
一遍遍拼凑那些纸张。
低颤着声音：“你别走，别离开我。”
国师妄想把纸张恢复成人形，却怎么也做不到。
“她是书中人物，你别太喜欢她，她会离开你。”
一道年迈苍老的声音，提醒着国师。
国师根本不想听那道声音，他只知道自己的夫人被鬼王抢走，最后夫人化成碎片。
这段长梦，国师重复一遍又遍。
噩梦笼罩，如同剜心之痛。
国师哪里知晓，这是动用禁术的后遗症，会提供给他难以接受恐惧不安的梦境，让他的魂魄堕在梦里，一遍遍体验着失去夫人的痛苦。
渐渐。
国师再次经历梦境，这一次梦变了。
他看到自己变成狐妖，只想得到夫人。
夫人却狠狠的杀害他。
沈棠俯视国师的尸身，语调冷漠：“我说过的，你不是商礼，我不喜欢你，你再一直强迫我，我会杀了你。”
可他是商礼，不是那个狐妖。
国师很想出声说清楚，奈何，他已经是尸体。
下一刹。
国师的梦又变。
看见夫人死在他的怀里。
霎时。
国师情绪翻涌，绝望悲痛。
这段噩梦长达多久时辰，国师并不知道。
国师只是知晓，他的夫人不要他。
*
现实里面。
国师睡着两个时辰，仍然没有醒过来。
沈棠发觉有问题，立刻派人请来喻郎中。
喻郎中无法诊断国师。
国师张开殷红的唇，低声梦语着：“夫人别走，你别不要我，求你，别抛弃我。”
闻言。
沈棠回到国师的身边，扶起国师的身子，凑近国师的侧耳。
“我说过不会抛弃你，没有不要你，阿礼醒来，好不好？”
国师的眼睫颤动。
沈棠轻声，继续安抚，想叫醒着国师。
国师睁开狭长的桃花眼，不安的视线，看向身边的夫人。
紧紧抱住现实中的夫人。
感受到夫人身上的温度，闻到夫人身上淡淡的香味。
看见喻郎中和卧房一切，确定自己是真的醒来。
喻郎中寻了个理由，快速离开，留下只有沈棠和国师二人。
国师缠着他的夫人，这次缠的像是生怕夫人跑了。
沈棠顺着失去安全感的国师。
*
次日。
沈棠得知白怜婳利用道具出府，明显准备做什么。
本想单独跟踪白怜婳。
下一刹。
沈棠转身，看见国师阴郁沉沉的黑眸。
国师神态一变，像是受了伤害的眼神。
语气委屈。
“你要离开我？”
说到此些。
国师心底潜藏着不安和病态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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