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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廿三章清冷偏房巧告密


前些日子诱拐小君和轩儿的那个老妪,今日被在街巷里巡查的捕快抓住了。之前那个院儿里被关起来的小孩儿,能核实身份的全都如数送了回去,但有些孩子太小,最终也没能查出他们的父母是何人家住何方。

        仅仅就一个院儿里,解救出来的孩子就有十来个,送还了一大半,当天县衙门口那个热闹,好些丢了孩子的父母都声泪俱下地喊着“青天大老爷”。这样的年岁里,家里头的全数希望都寄托在孩子身上,现下孩子回来了生活自然又有了盼头。

        最后还有那两三个孩子没人认领,今日抓到了那老妪,本想着能问出一些事情,却不想这老妪年岁已大,好些事情都记不清了。唯一有记忆的还只是一些陈年旧账,翻不出甚有用的信息。

        没法子,这几个孩子都被送到了城里头的荆独院,那里头都是些没了父母无人生养的的孩子,靠着朝廷的公款和一些富商的捐赠养着。待成年后,便自行谋出路。但若是好运,中途有良善人家愿意收养,也可再享受一番有人疼爱的日子。

        小金从右侧那头的游廊出来,往庆婆子那处去接轩儿,正巧碰上几个差役压着老妪往监牢走。她也没甚在意,只看了几眼便匆匆往东司走。

        那头的老妪虽是披头散发的模样,想来逃窜的时候过得有些寒酸,但这会子那双眼睛却是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走过来的一个丫头,嘴半张着,想说甚。

        差役们也没注意,只拖着人直直往监牢去。待明日重阳之后,章任之开堂便会审理此案件,这老妪的下场才会最终定下。

        今日典史那里又收到了几份失窃物的单子,这次呈上来的皆是闺中的失窃案,从锦钏那件案子算起的话,如今已经有六起了。但从失窃的时间上看的话,这六起案子,前三起都是连在一起的,每隔一日便会有新的案子出现。但后面三起却是隔开了两日,从锦钏报案至今,正好过去了八日。

        若是按照窃贼每隔一日作案一次的话,那便是这八日里都有女子闺中失窃,但估摸着有些女子丢的并不是甚重要物件便没有报官,这才致使衙门里头只有六张状子。

        午膳之后,典史便在三班那里安排人手,再这般下去,南涪县城里就该乱套了。虽说如今没甚线索关联,但总得要行动起来才好,不然就这般干等着,总是不安生的。

        宋仁正巧看见,便说着一起去,索性午后堆积公务也无太多,章任之应是处理得了的。

        他跟着典史和几个捕快刚从青兰院出来,宋仁便提议道:“朱大人,这些案子大都没甚线索,何不从最特殊的一件查起?张老伯家里的绢布失窃案,属下觉着定然是比其他的案子要好下手一些的。”

        朱典史背着手叹气,思索了片刻便往张老伯家里走去。

        这几日频发的失窃案,南涪县城都传遍了,几乎是人人都知道这县里头来了个专门闯进女子闺房的大盗,一边津津乐道,一边又担忧着自家的女儿。

        张老伯住在城墙边儿上,一个小院儿里,这会子新找的奶娘正抱着孩子在院儿里转悠,日头不晒,甚至还有些小风儿。

        奶娘自然是通过赵府大夫人找来的,据说还不收取月钱,估计也是大夫人想给赵若苓添一些善行才这般施恩的。

        这一队人刚出现在张老伯家的院儿门口,还未推开,便听见一声音从旁边院儿门口传来。

        “官爷,这老张家里失窃的绢布可是找着了?最近城里头可是传得沸沸扬扬的,但草民听说那大盗不是专门窃取女子闺中之物吗?怎地会看上这等并算不得上乘的绢布……”

        这邻里站在自家门口,有些悠闲地揣着双手,脸上是藏不住的好奇。

        典史和几名捕快脚步不停,宋仁却是走了过去,搭话道:“老伯说得甚是,我等皆是这般认为的,但这件案子并无太多线索,所以才拖到现在还无甚进展。”

        宋仁一话完毕,还神色忧郁地叹了口气。那老头便说:“官爷多费费心,这老张头家里也是时运不好,儿媳才刚过世,又出了这档子事儿,哎,也不知那窃贼是真的家中无米下锅还是贪心使然,竟作出这等令人不齿的事来。”

        一来一往,二人就这般聊了一盏茶左右,到最后典史带人从屋里出来,宋仁才打了个招呼跟着他们往回走。

        绢布失窃在夜里,张老伯二人都并未察觉到甚,事发报案之后捕快就来过,也询问过邻里乡亲,大都言谈正常,无甚疑点。

        酉时散衙之后,宋仁又来了,这回也没有进张老伯的家,而是一脸和善地找午间闲聊的那个邻居。

        这回来也并未说甚,一边闲聊一边问问这周边情况,因为此处挨着城墙,离县里头的热闹地儿比较远,也清净,但也是最容易被捕快们忽略的地方。

        宋仁问道:“老伯,这几日可有人来此处打听过?比如问路的,讨水喝的,亦或是歇脚的,都与我说说。”

        老伯捋着胡须,语调有些慢,说了大概有三四个人,全都是事发前后来过此处的人。

        “对了对了,还有一人,是今日午时官爷们刚走便来的,问我讨了碗水喝,又问了问路。我跟他多说了几句,应是说到老张头家的事儿,他也感慨了一番,还问了问官爷们午时来作何事……后头应该就无甚其他人了。”

        宋仁没说甚,便只叮嘱了老伯几句,让他下次再见到此人,定要和周围巡视的捕快打个招呼。

        这六起案子的现场都有三两捕快巡视着,宋仁特地叫过来守在张老伯家附近的两个捕快说道:“二位不必刻意盯得太紧,装作闲散一些,重点看着张老伯家的隔壁,待那老伯朝你们有所示意的时候,便小心跟着那个人,千万别被发现了。他的所有行动都得记住,然后每日晚间来回我。”

        明日便是九九重阳了,院儿里头有颗桂花树,这几日愈发香气逼人了。昏定前,西厢的如夫人却是慢慢悠悠地往北房里来了。

        赵若苓看见来人,便打发奶娘和丫鬟往东厢去,就留下了小金在一旁伺候。她有些好奇地问道:“妹妹此番前来,可是有何事?”

        如夫人只描了细眉,并未饰粉簪红,但这姿色却是掩不住的,倒是一个清冷美人的模样。

        “姐姐,妾身日日都待在自个儿的房里,并不关心外间发生的事,今儿个来也只是念着姐姐的好意,过来向姐姐提个醒罢了。”

        如夫人轻笑着,手里头的纨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神情更是懒散,仿佛要说的事并无甚紧要的。

        赵若苓却是认真地问道:“我倒是好奇,能有何事让妹妹专门到我这北房来一趟。”

        如夫人看了看小金,又往院儿里望去,说道:“前几日周姨娘的母亲来过西厢,今儿个周姨娘就从小厨房拿了一壶酒回去,妾身就是让姐姐多上上心,提防有人故技重施,又让大人背了个黑锅可就不好了。”

        赵若苓眉心有些拧起,但就一瞬,随即便笑着应道:“妹妹有心了,今日之情我会记着,若是往后有甚我能帮一帮的,随时遣人来说便是。”

        如夫人走后,小金凑近说道:“夫人,如夫人说甚故技重施?难道是那平氏又想了甚花招不成?”

        赵若苓思索了一番,想起先前通房丫头的话,便对小金吩咐道:“小金,待会儿晚膳我会将西厢那两个都请过来一起用饭,你趁着这个空档,将周姨娘房里的那壶酒换了。该是有小半个时辰的,找个相差不大的去换,把那换来的酒先藏在你房里,明日我再与你说如何处置。”

        小金点头,却还是忍不住问道:“夫人,周姨娘的那壶酒可是有古怪?”

        赵若苓点头,并未细说甚,如夫人应也是不能确定的,还是先换了心安一些。据先前儿那通房丫头说的,周姨娘被抬作妾时她那母亲使的手段便是下药,这回可能也是那平氏看章任之许久未曾进过西厢才想出这法子,若论真假,就看明日周姨娘是否会找借口邀章任之去西厢了。

        今日茶坊打烊之前,掌柜的遣伙计将桂花糕送到城墙外去,这次送去的不仅有那些边角缺散的,还有一批新做的。

        昨日周管家照常去东花厅回禀收益的时候,便得了这个指令,说是快到重阳节了,给城外头那些异乡人做些新鲜的糕点送过去,也好过一个称心点儿的重阳。

        那伙计刚准备往回走,却是被人叫住了。

        “张哥,我多嘴问一句,是你家茶坊掌柜的让你来送这几盒新鲜糕点的吗?”

        伙计转过身来,看着对面是个有些羸弱的年轻人,还带点儿书生气质,他上提嘴角微笑回道:“公子猜错了,是茶坊的东家让送的,这眼看着不就重阳了,东家看各位独处异乡,难免感怀,便新做了这些点心送过来,望诸位能过个好节。”

        一身衣着有些发皱,但还算得干净,书生回道:“敢问这般心思仁善的东家是出自哪户贵门?日后若是得了好生计,也好亲自去道谢一番。”

        伙计笑容更大了几分,说话间还带着得意的味道。他道:“若是让公子自个儿去猜,定然是猜不着的。咱们茶坊的东家乃是这南涪县的县令夫人,也是那城北的赵府二小姐,为人宅厚,喜结善缘。”

        书生一愣,有些惊讶,这县令夫人乃是一介女子,竟有这般慷慨之心,实在让人想不到。

        “原是如此,那就请张哥代我谢过县令夫人体谅了,这份赠与日后定当回报。”

        书生双手一举,弯腰鞠了一躬,谢礼行得实是周全,弄得伙计有些不知所措的赶紧也伏了伏。心下断言,此人定不是平庸之人,想来前途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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