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人体实验
chapter99
“小天狼星？！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茉莉打着哈欠走进厨房，在餐桌旁看到一个原本不应该出现的身影，“你今天要去格里莫广场帮忙吗？”
“他要去贝壳小屋。”卢平给茉莉递过牛奶。
小天狼星埋头吃饭没说话，茉莉犹豫着开口，“我想说的话大概莱姆斯已经跟你提过一次了？好吧，享受你们的父子时光，别试图命令他。”
“就像你命令我这样？”小天狼星抬起头。
“嗯……我想是的。”茉莉笑着接过小天狼星的话。
她当然不是因为小天狼星的讽刺高兴，黑暗的日子里也还是会有好消息，奥古斯特和唐克斯的儿子出生了，泰德不顾劝阻回了家，好吧，他们也没认真地劝阻，谁能阻拦一个老父亲关心女儿的心呢？奥古斯特为此也把家用赤胆忠心咒保护了起来，茉莉听说后颇为遗憾，“我还想去看看小宝宝呢。”
“会有机会的。”奥古斯特站在走廊里连外套都没脱，“我得赶快回去了。”
“你不这样说我也会赶你走的，快回去吧，恭喜你拥有了一个无限延长的假期。”茉莉说。
“那我真是太谢谢你了。”奥古斯特看向卢平，“说真的，当爸爸的感觉真好。”
他的暗示太明显，想装作感受不到都很难，茉莉推着他往外走，“我们暂时还没这个打算，不过如果你们愿意让我升级做教母我也不是不可以。”
“说起这个事情……原本我们结婚的时候唐克斯说未来的孩子要让穆迪做教父，他当时也答应了的。”奥古斯特停下脚步。
气氛突然冷下来，茉莉忍着想叹气的冲动，“我只是开玩笑的，你还不回家吗？”
“你怎么这么着急赶我走？”奥古斯特又带上了那种有点傻的幸福的笑容，“有事随时叫我。”
“不会有什么事的，你放心去当好爸爸吧。”茉莉挥手跟奥古斯特道别，转过身视线尴尬地跟卢平对上，两个人心照不宣地什么也没说。
小天狼星吃过早饭就直接离开，茉莉有些担忧地看着他的背影，卢平把他的空盘子丢进水槽，“别担心他，他能在哈利面前控制好自己。”
“其实我也很好奇哈利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他，我记得之前哈利很愿意跟小天狼星一起生活的。”茉莉看着自己剩下的半个三明治。
“不想吃就别吃了，不用一直盯着看。”卢平走到门廊拿上两人的外套，等他走回来茉莉已经把餐盘和杯子收拾干净，“今天没什么胃口？”
“也不是。”茉莉慢吞吞地站起来，“就是突然不想上班。”
再多零星的好消息也没办法改变黑暗的本质，由于哈利的逃脱食死徒们又一次开始针对凤凰社成员的搜查行动，大部分成员都暂时躲避起来，小天狼星还是要隔三差五去霍格莫德那边，原本常驻格里莫广场的四个人现在只剩她和卢平，压力难免大起来，跟之前断断续续有病人被送过来不同，最近在格里莫广场工作就像坐过山车，可能提心吊胆一天都没有病人，也可能一来就是好几个，都是被食死徒对哈利和凤凰社成员的搜捕波及到的人。
卢平把外套搭在椅背上，走过来抱住茉莉，“那就不去了，反正也没工资。”
茉莉甚至都懒得抬起手，只是往前倒在卢平怀里，把自己的重量压在卢平身上，“我就知道你肯定会纵容我，好歹拦我一下嘛。”
“你也就抱怨两句，我还不能顺着你了？”卢平笑着摸她的头发。
“啊，别摸乱了，我不想再梳了。”茉莉抬起胳膊抱了卢平一下，然后直起身子。
卢平松开她，“感觉好点了？”
“充满电了。”茉莉点点头，把外套拿起来，“走啦，上班。”
今天大概是平静的一天，茉莉这样猜想，她踮起脚在卢平嘴上点了一下，“我上去看书，有事儿叫我。”
她和奥古斯特从圣诞节后就一直在研究麻瓜的医学书，只能说进展缓慢，尤其是解剖学，上面的图茉莉照着画了好几遍，最后还是忍不住在有一天午饭的时候当着一屋子人的面哀嚎，“好想剖个人啊。”不出意外地收获了一箩筐惊恐的目光。
至于其他的学科，两个人十分头大地一边学一边补充相应的化学和生物学知识，再加上有其他各种事情打岔，只能说连皮毛都没看完。
卢平十分理解茉莉对于获取知识的焦虑，毕竟一向睡觉安静的她最近梦里念叨的都是各种卢平听不懂但是没少听过的医学名词，所以几乎从不在茉莉看书时打扰她，只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喊她一次，茉莉会在看到他的时候张开双臂，然后卢平十分配合地把她揽进怀里。
“充电。”茉莉第一次说出这个词的时候卢平还有些陌生，茉莉解释道，“嗯……就像车子要加油，牛羊要吃草，补充能量才有力气继续工作。”
“懂了。”卢平笑着说，“我是开胃头盘。”
“才不是，比吃的重要多了。”
几乎从不的意思是，总有例外，比如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病人，想到茉莉早上出门前的抱怨，卢平走上楼推开办公室的门问她，“今天想不想早点回家？”
就像上学时准备恶作剧的詹姆和小天狼星突然看到了路过的教授，茉莉飞快地在桌子下做了些什么，然后露在桌子上的膝盖尖缩下去，她抬起头，一脸无辜地问卢平，“啊？什么？”
卢平走到桌子旁，茉莉不自然地又往前坐了坐，“我说，今天想不想早点回家？”卢平隔着桌子看茉莉假装认真思考的表情，还是没忍住叹了口气，“在做什么？”
“没，没什么。”茉莉摇摇头。
“我看到了。”卢平无奈地说。
“真没。”茉莉语气弱下来，徒劳地希望能骗过他。
卢平突然觉得有些生气，又不好发作，只能绕到茉莉旁边连椅子带人一起抽了出来，茉莉左边的裤腿匆忙中没有整理好，裤脚还卷着，卢平跪在地上想抽过她的腿看，茉莉下意识地往后缩。
“让我看看。”卢平抬头看茉莉，语气是少见的严肃，还有愤怒，茉莉小心翼翼地讨价还价，“那，你，能不生气吗？”
“我不会对你发脾气的。”卢平绕过了茉莉的问题，茉莉转过身子面向卢平，然后把左脚踩在椅子上，缓慢地卷起裤腿。
卢平敏锐地发现有血流到她的袜子上，顺着血痕看上去，是一道算不上浅的伤，卢平进来的时候茉莉没来得及处理，伤口还在往外渗血。
“你在做什么？”卢平尽可能温和地问，不让自己的情绪吓到她。
“做，做一些实验。”茉莉小声说。
“在你自己身上？”显而易见的答案，但卢平还是问了。
“对，我，我想。”茉莉努力组织语言解释，卢平已经抽出魔杖试图帮她愈合伤口。
“黑魔法？！”见没有作用，卢平提高了音量，茉莉抖了一下，“对……”
“你在自己身上用黑魔法？为了做实验？”卢平突然就明白了小天狼星有的时候为什么那么暴躁，他比小天狼星多出来的那一点点理智现在全都用在了控制自己的眼睛不要冒火上。
茉莉手忙脚乱地举起魔杖小声念着咒语，卢平紧盯着伤口一点点愈合，然后留下一道白色的痕迹，流出的血干在茉莉的小腿上，卢平沉默了一会，伸手把她的裤腿放下来，“回家再擦吧。”
他站起身，“我去楼下等你。”
“等一下。”茉莉慌张地跳下椅子，腿撞在桌子下的柜子上，卢平听到响动回头，茉莉吸着气问他，“你，我，我不需要解释吗？”
“如果你不想告诉我的话，你可以不。”卢平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一个人，面对茉莉他就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但他并不想让自己的情绪伤到茉莉。
“我，我在试一个新的咒语，但还没成功。”茉莉想过会面对卢平的怒火，但卢平现在这样平静的态度更让她害怕，“我，现在的咒语对于普通的伤害来说已经足够了，对于黑魔法也可以通过和魔药的配合让伤口愈合，但普通的愈合和长出来是有区别的，就像乔治的耳朵，还有之前来的病人，伤口一旦愈合就再也没有长出来的机会了，我想试一试。”
茉莉看卢平还是没什么反应，继续说，“想实现这一点需要大量的精力，想象力，对受伤部位的了解，所以我在学解剖学，或许还可能需要对伤者的了解，但我还没做到这一步，我目前只是想让它能实现和其他愈合咒语一样的愈合效果，只不过愈合的原理不同，如果按照这个原理愈合，理论上是可以不留疤的，所以我……我……。”
茉莉完全没意识到她想做什么在卢平这儿远不如她在伤害自己重要，卢平无奈地看着努力想让自己明白她在做什么的茉莉，“如果我没发现，下一步你会做什么？等你现在这个目标实现之后，你还打算对自己做什么？”
茉莉脑子里想的是：或许可以切掉自己的一根脚趾试试看？但她不敢说出口，卢平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茉莉走上前扯他的袖子，“对不起，我，对不起。”
“你不需要对我道歉。”卢平被气到想笑，“你在伤害你自己的身体，我因此而生气，但是你并不需要对我道歉。”
茉莉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没办法做出没有下一次的承诺，卢平也不要她的道歉，但他明明还在生气……
“如果进来的不是我，是食死徒怎么办？”卢平见她不说话，又问道。
“你不会让他们进来的，我相信你。”茉莉小心地看着卢平的表情，“而且，这点伤口也不会影响我的行动能力。”其实茉莉心里想的是如果食死徒们真的在卢平之前进来，说明自己反抗也没什么用了，但卢平大概率不会开心听到这样的回答。
“我是否应该为你的信任感到开心呢，兰波小姐？”卢平抬起手捏着茉莉的脸，茉莉悬着的心放下一半，故意往反方向躲让他把自己的脸揪起来，然后装作很痛地呲牙咧嘴，卢平松开手揉着她的脸，茉莉趁机紧紧抱住他，“别生气了……”
“但还会有下次？”卢平摸透了茉莉的话术，避重就轻，做不到或者不愿意做的事永远不会做出承诺，只要不直接问她，她就通通装作没听到。
“想研究出点新东西就必须要付出点什么嘛……”茉莉见卢平还不肯抱自己，只能把自己贴得更紧了一点。
“那你在我身上试吧。”卢平把她推开一点看着她的眼睛，茉莉低着头不肯跟他对视，“我舍不得。”
“我也舍不得你伤害你自己。”卢平手上对抗着茉莉想靠近他的力气，耐心地等茉莉抬头，“我听说麻瓜医学会用动物实验，好像我们的一些实验室也会用。”
茉莉小幅度地摇头，“也太残忍了。”
“在你自己身上就不残忍了是吗？”卢平反问她。
“我……”茉莉没办法回答，只能狡辩道，“但现在商店都不开门了。”
“可以让小天狼星帮你抓耗子。”
“野生的有可能携带疾病。”
“那就先让他吃一只试试。”
“吃了我还用什么做实验啊？”
“让他抓一窝。”卢平说完，忍不住和茉莉一齐笑起来，笑声渐渐停下，茉莉终于抬起头看他，卢平叹了口气低头吻上茉莉，“现在能答应我没有下一次了吗？”
“嗯。”茉莉含糊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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