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双面师尊爱上我
苍苍满意地眯了眯眼睛。
待将那些呕吐物都深埋地底之后,顾清羽才带着苍苍回了院子里,替他做了早饭。
苍苍哼哧哼哧地吃了两碗,却见顾清羽一动不动地坐在旁边,忍不住歪了脑袋凑过去:“师父?”
顾清羽脸侧向他的方向:“没事,你吃吧,吃完了一会我有话问你。”
苍苍点了点头,把碗里的东西吃完,乖乖地擦了嘴,坐直了身体:“师父,我好了。”
顾清羽点了点头,温声道:“苍苍,我接下来要问你的话,并非是想对你发难,只是想了解你的过去,免得再发生昨日那样的事情,我们陷入被动的情况中。”
苍苍又乖乖点头:“师父问,我说。”
顾清羽勾了勾唇:“你不是蓬莱之子萧锦离吧?”
苍苍摇了摇头:“不是。”
顾清羽听到他不假思索的坦然,心底又软了一分:“那可以告诉师父,你到底是谁吗?”
苍苍不解地看着他,歪了歪脑袋:“我是苍苍呀!”
脑海中的机械音突然响起:[傻狗,别泄露身份!]
苍苍愣了下:[泄露身份是什么意思?]
[……]机械音默了默:[算了,你照我说的去说。]
[哦……]苍苍鼓了鼓嘴,好像又被嫌弃了。
顾清羽换了个问法:“我的意思,你是哪里人?又是怎么变成萧锦离的?你……是附身在他身上的魂魄么?”
苍苍听完机械音的回答,复述道:“对,我是山林里野兽养大的孤儿,大雨,我掉进河里,再醒来,就变成,萧锦离,了。”这么长一句话,苍苍很努力才没咬着舌头,完整地念完。
顾清羽点了点头,跟他猜测的相差不大。不过他没想到,对方会是被野兽养大的,难怪不会直立行走,也不会说话。倒是他之前的猜想,太脏污了些……
顾清羽歉然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我知道了。”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这件事情,你不要告诉其他任何人知道么?”
苍苍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为什么?”
顾清羽怜惜地摸着他的脑袋:“如果被人知道你是附身在萧锦离身上的游魂,你会被他们作法驱赶出去的,到那时,就没有身体供你使用了。”
苍苍还待说话,脑海中的机械音又响起,他只得照着复述:“那我,怎么和,别人说,他们起疑。”
顾清羽沉思片刻:“若有人问起,你便说……入我孤月峰时,误食了几种毒草,迷失了心智,师父原先不认识你,以为这是你本来的模样,昨日掌门他们来说过后,师父起了疑,替你检查身体,才发现是中了几种混合毒草,治不好了,只能这样慢慢重新学做人。”
好长的一段话,好复杂的解释,狗脑子要烧坏了。
“师父,我不记住……”苍苍真的不是傻狗,只是人类的世界太复杂了,他还在努力适应。
顾清羽叹了口气,捏了捏他的脸颊:“罢了,我回头传音给门中长老们解释罢。掌门师兄这两日不知哪里去了,怎么也找不见人……”
“嗯~”苍苍蹭了蹭他的手心,顾清羽真温柔,比他主人还温柔得多,还对他这么好。
两人一阵静默,顾清羽又想起早上那个亲吻,耳尖又开始滚烫:“咳咳……还有一事。”
“什么?”苍苍趴在他腿上,拱了拱他的手。
顾清羽不自然地别过脸:“早上,我碰到了你的唇……这在人与人的交往中,是极为亲密的事情,除了我,你莫要叫旁人触碰。”
苍苍乖巧地点头,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好!”
顾清羽喉结不自觉地滚动:“我碰到你的唇,你是什么感觉?”
苍苍回想了一下,脸上带着几分开心:“软软的,香香的,热乎乎的,麻麻的。”
顾清羽心下松了口气,虽然知道了他与兽人相处长大,对男男一事可能知之甚少,但还是怕他会反感,听到他语气中的好奇与兴奋,心底的顾虑彻底打消了。
……
剑峰之上,顾清尘昨日听了苍苍的话,便留意起玄玉脖子上的玉佩来,他平日里是知道她很宝贝那块玉佩的,仔细留意却发现,似乎那并非一块玉佩那么简单。
他留了一息气息在玄玉房外,观察她的动作。
玄玉自昨日在孤月峰,听到小白的惨叫之后,再也无法与他沟通,吓得她心神不宁,回来便一刻不停地注入灵力供玉佩吸收,到今日午后才又感应到小白的气息,只是弱得几乎如细雪毫毛,微不可查。
她左思右想,都觉得此事与萧锦离绝对脱不了干系,昨日就是在对他出手时,小白才受伤的。他堂堂上古神仙,连顾清尘都不能察觉他的气息伤他分毫,那萧锦离怎么可能……
所以她越发着急,想问小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好不容易费了这么多修为,玉佩里终于有了动静。
玄玉眼底划过一抹喜色:“小白!”
玉佩里传出男声,听起来十分虚弱:“我在……”
玄玉听他声音弱不可闻,心下关切:“你没事吧?昨日是谁伤了你?”
“昨日……”小白正待说话,突然凌厉起来:“谁在外面?!”
玉佩里打出一道精纯灵气,将顾清尘留在屋外的一缕气息打散。
玄玉听到小白的话,警惕地起身,面色冰冷地跑出去,打开房门,门外空无一人。
小白:“是顾清尘的气息,被我打散了。”
玄玉眉头蹙起:“师父?那你打散了他的气息,他岂不是察觉到了?”
小白沉默半晌,又道:“方才下意识所为,没顾忌太多。你最好想个推辞,他应该很快会来找你,询问我的事。”
玄玉点了点头,冰凉的目光扫了一眼四周,确定再没有可疑的人,这才回到房间。
她回想起昨日顾清尘突然转变态度护着萧锦离,好像是看到了他手臂上的一个什么斑点,隔得远,她并未看清。
玄玉沉思片刻:“小白,你能帮我做出一个旧伤疤吗?大概一个月左右的伤痕。”
小白虚弱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骄傲:“你也不看看我是做什么的,小小障眼法,还难不倒我。”
玄玉眼底一喜:“右边胳膊,伤疤放在这儿就行。”
小白点了点头:“好,不过你做这个做什么?”
玄玉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布局了这么久,也该让我师父知晓一些‘真相’了。”
主殿的顾清尘倏地睁开眼睛,眼底划过一抹寒意,那玉佩果然不一般。他竟是错看了他这个小徒弟。
顾清尘传了一道密音唤玄玉过来,他该重新审视一下这个不简单的小徒弟。
玄玉很快到了主殿,脸上坦然沉稳,带着一贯的冷艳:“参见师父。”
顾清尘却突然抬手,指尖射出一道凌厉的剑气。
玄玉不闪不避,任剑气划破她右边袖子,露出一截白嫩的胳膊。
顾清尘看向她的胳膊,跟苍苍胎记的同样位置,却是一道狰狞的伤疤,似是被人剜去一块肉,结出凹凸不平的疤痕,破坏美感。
玄玉心下惊慌,面上却越发镇定,她惯常如此,越是危急关头,越是头脑冷静,本以为顾清尘会先问他玉佩的事,没想到他却是要看她胳膊上的胎记,幸而她早有准备。
顾清尘眼神微闪,收回手:“你手臂上的疤怎么来的?”
玄玉捂住胳膊:“师父,您怎么突然问这个?”看起来并不怎么想提这个伤疤。
“哦?”顾清尘挑眉:“看来,这伤疤倒有些故事。”
玄玉眼底露出一抹冷意:“不过是个屈辱的伤痕罢了,不值一提。师父唤徒儿来有何事?”
顾清尘神色淡然,叫人瞧不出心思,他看了一眼她胳膊上的伤痕:“告诉为师,这个疤怎么来的?”
玄玉抬头对上顾清尘的视线,心又控制不住地跳动,她垂下眼睑,让自己的尽可能的保持冷静清晰的思维,似乎回忆了一下,想起什么不愉快的经历,她周身的气场冷了几分:“是萧锦离,从弟子试炼的秘境出来之后,他就变得很奇怪,您知道的,他抢走了我的银铃手链,之后看到我胳膊上的印记,又给我下药,趁我昏迷之际,把印记处的整块肉挖掉了。”
顾清尘微微颔首:“你没找他报仇?”
玄玉挺直了腰背,面上傲然,眉眼间却带着几分落寞:“掌门说,他是蓬莱之子,不能做得太过,只罚了他闭门三日,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顾清尘不着痕迹地端起茶,轻啜一口:“那萧锦离手臂上也有个月牙胎记,与你手臂上的一样么?”
玄玉眼底划过一抹不屑:“不过是看我手臂上有,他便也仿着模样,用蓬莱秘药,纹了一个。蓬莱仙山多仙药,他不知用了什么药,那胎记纹出来,竟似真真是从皮肉里长出来的一般,与我手上的月牙印记一模一样。”
顾清尘眼底划过一抹暗色,放下茶杯,看向她:“那你可知,他为何要如此?”
玄玉摇了摇头,冷艳的面容露出一丝不解:“似乎,自弟子试炼那日出来,他对我便奇怪得很,先是抢走了我的手链,又是仿照我的胎记,甚至几次三番警告我……警告我……”
顾清尘很配合地开口询问:“警告你什么?”
玄玉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警告我,离您远一点,不要对您产生非分之想,也不要靠近剑峰。”她看向顾清尘,眼底疑惑:“似乎,很怕您看到我。”
“竟是如此……”顾清尘眉目松开,似乎想通了什么事情。
玄玉故作不解:“师父,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顾清尘定定地看了她半晌,眼底神色复杂,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玄玉坦然自若地随他打量,哪怕是要让她重新进入秘境,她也不怕,她的脑海中,有萧锦离幼年时的那段记忆。
顾清尘难得地勾唇,看向她:“我竟没认出你来,果真是女大十八变。”
玄玉心中的期待与欢喜膨胀开来,面上却还不能露出马脚,只越发疑惑了:“认出我?师父,我们以前见过么?”
顾清尘微微颔首:“有过一段机缘。”
玄玉神色微怔:“什么时候?我竟不记得?”
顾清尘面上浮现些许笑意:“那时你还年幼,许是还不记事。”
玄玉心下越发确定,顾清尘成功地把她认定为十几年前救过他一命的五岁孩童,脸上却似是被他的话点醒:“所以……萧锦离是在秘境中看到了我的过往记忆镜像,知晓了你我的机缘,所以想要取代我?”
顾清尘点了点头:“或许吧。”
玄玉低头略一沉思,回过神来,神色带着几分激动:“所以,那串银铃,我自小戴着的那串银铃是您给我的?萧锦离才那么强硬地占为己有?”
顾清尘脸色淡了几分:“不过是一串银铃罢了,不是什么宝贝。”
玄玉眉头蹙起:“那不一样!那是你给我的东西,意义不同!”说完这句,她似乎察觉到话中不妥,脸上浮现一抹绯红,撇开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冷淡些:“我的意思是……自小戴在身边,习惯了。”
她看向顾清尘,心底的期许已经快要涌涨出胸口,知道了自己是他找了多年的救命恩人,他怎么还没有对她另眼相看,露出哪怕是一点点不一样的神色?
顾清尘却突然转了话头,看向她胸口的玉佩:“你身上的玉佩,似有蹊跷。”
玄玉没想到他突然转了话头,方才的话题还没说完呢,她费尽心思布局了这么久,移花接木偷梁换柱,顶替了萧锦离成了他苦苦寻了这么些年的救命恩人,期待了无数个夜晚,脑海中演练了无数次他认出她是他曾经的救命恩人的场景,或情动相拥,或深深地看着她,忽而宠溺一笑,或将她囚于身边不允许她离开寸步……但绝没有设想过一个场景,是现在这般风轻云淡,点到为止,不甚在意的。
她抬头看向顾清尘,见他眼底果然如往常一般,无甚表情,冷冷淡淡的,心里的失望越扯越大,不甘就这么跳过这个话头,忍不住又道:“师父,我还想知道,幼年时与你的机缘,到底是什么?”
顾清尘眉头微蹙:“不要扯开话题,为师在问你,玉佩的事。”
玄玉咬了咬牙,她哪里有扯开话题,玉佩有什么要紧的,给他们也差不出端倪,可她不甘期待了这么久,花了这么多心思谋划,就为了今天的相认,却是这样草草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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