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双面师尊爱上我
对上顾清尘冰冷的眼神，玄玉突然清醒，一瞬间被凉透身心，她在做什么？被期待冲昏了头脑，乱了分寸了。
玄玉恢复镇定，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这是徒儿无意中得到的一块玉佩，玉佩中似有仙人魂魄，认了徒儿为主，偶尔在修为上提点徒儿一二。”
顾清尘抬手，强大的掌力将玉佩吸附到手心，探究地盯着玉佩：“只是这样？”
玄玉坦然点头：“只是这样。”玉佩听她的话，她不让显神通，小白自然不会暴露自己的法术，旁人再查，也只能查到，玉佩里有个上古神仙的一缕魂魄，再无甚稀奇了。
顾清尘将玉佩还给她：“既已认你为主，你便戴着吧，日后低调些，毕竟有仙魂栖息，难免遭旁人惦记。”
玄玉颔首：“是。”
顾清尘挥了挥手：“退下吧。”
玄玉抿了抿唇，纵使心中再有不甘，也只得先退出主殿。她决不信，顾清尘心心念念找了这么些年的救命恩人，如今碰到了会如此冷淡。莫不是她隐瞒了玉佩的事，引起他的怀疑与不喜？
她方才说，偶尔会让玉佩里的仙魂指点她修炼……
莫非是这里出了岔子？修仙界最是忌讳一人拜几个师父，不够忠诚守一，他莫不是介意自己说仙魂会指点她修炼？
玄玉摩挲着脖子上的玉佩，来日方长，她不急于一时，若是实在拿不下顾清尘，还有小白帮她……
顾清尘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底划过一抹杀意，他这徒弟果然不简单，心思深得很。
萧锦离胳膊上的胎记是一尾粉色锦鲤模样，并不是什么月牙。
想起孤月峰那少年，那双湿漉漉的桃花眼倒是很特别。
一早便知道了萧锦离的名字，他当时竟没反应过来，许是蓬莱掌门和掌门夫人视他手臂上的胎记为吉兆，故而给他取了这个字，萧锦离，小锦鲤……
顾清尘这样想着，觉得这名字与他十分相符，忍不住走到长案边，铺纸磨墨，提笔绘丹青。
消磨半日，纸上的丹青已然画完。
图中是一名少年郎坐在水池边，淘气地用手指拨动池水的模样。少年容貌灵动明媚，一双桃花眼尤为传神，漆黑的眼珠比寻常人略大些，更显纯真灵气，眉眼带笑，一副孩子气模样。
池中几尾锦鲤尽是桃花粉色，悠然聚集在少年指尖，仿佛他的指尖有什么可口的鱼食。
他满意地将这幅画框表到画轴上，挂到床头空白处的雕花窗前，每日起身，一睁眼便能看到这幅画。
掌门大殿却乱成一锅粥，一早起来，本该在殿中的掌门却突然消失不见，到处寻不到踪迹，足足半日了，饶是有些资历的内门弟子们也开始心慌了。
这些日子，接连有弟子遇害、受伤，今日竟是连掌门也不见了，莫不是也遇害了？那这潜入昆仑的妖邪该有多么强大……
慢慢的，流言四起。
所有遇害的，消失的，受伤的，都有一个共同点，前一日肯定是去过孤月峰的。
这下，就算辟邪神剑替苍苍洗清了嫌疑，昆仑的其他弟子们也忍不住心里暗自怀疑了，或许这个妖邪太过强大，连辟邪剑也不能奈何他。
这样的流言很快蔓延了除了孤月峰之外的所有地方。
……
顾清羽见不得他总这么四肢着地，摩擦关节，只得纡尊降贵，替另一个人□□□□他的小徒弟。
苍苍不肯学走路，也只敢在白日里跟顾清羽耍耍赖，撒泼打滚不肯学，一碰到夜里暴躁的顾清羽，便变成了怂包。
狗也懂得，看菜下碟。
夜色正浓，院中偶有微风袭来，很是舒服。苍苍站在院中，乖乖地被顾清羽拽着强行直立，靠双脚走路。
他紧紧抓着顾清羽的袖子：“师父……我觉得我学会了，可不可以不走了啊？”
只靠两条后腿支撑身体的重量，好累啊。
“哦？这就会了？”顾清羽微微挑眉，收回扶着他的手，退开一步。
苍苍没防备，一下没了支点，两只脚歪歪扭扭的，支撑不住，整个人又跟没了骨头似的趴到顾清羽身上，死死拽着他的衣服。
“……”顾清羽把他的手拽开：“继续。”
苍苍哭丧着脸，一手死死扶住顾清羽的胳膊，缓慢地行走，俨然把他当成人肉拐杖。
“师父……”苍苍摸了摸肚子：“我饿了。”
顾清羽懒懒地掀了掀唇：“忍着。”
苍苍身体一软，整个人没骨头似的倒下去，知道顾清羽一定会接住他：“好饿啊……都没力气走路了。”
顾清羽果真接住了他，单手拎着他的衣领，似笑非笑：“真不走？”
苍苍闭上眼睛，这些日子的相处，很肯定顾清羽不会拿他怎么样：“没力气了……”
顾清羽啧了声，单手扣住他的腰，随手往旁边石凳子上一坐，把苍苍按在腿上，脱了他的裤子，“啪”的一掌下去，皮肤上很快红了个巴掌印。
“啊！”苍苍惨叫一声，火辣辣的疼，顾清羽打他，是用了力的。
他挣扎起来，双手抬起来乱挥：“师父我错了……”
顾清羽轻而易举地单手扣住他乱挥的两只手，少年的骨架还没长开，轻松一探，腕骨便被扣住，又是一巴掌打下来，立时绯红了一片。
苍苍傻眼了，扭着屁股挣扎：“师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疼……好疼……”
顾清羽打上瘾了，没理会他，“啪”的一声下去，又是一掌。
苍苍屁股一片火辣辣的，挣扎得更厉害了，“哇”的一声哭出来：“救命啊……呜呜呜……师父我错了……”
啪啪声在院子里响起，混杂着少年凄惨的哭声和求饶，疼了厉害了，呜咽声渐渐弱了下去。
顾清羽把人抱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扣住他的下巴，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系统哥哥是谁？”
苍苍哭的正投入，被扣住了下巴也没察觉，被动对上顾清羽的视线，吸了吸鼻子，委屈地扁了扁嘴：“呜呜呜……”
顾清羽手上力道重了些，周围气压低了几分：“还敢哭？回答我的问题。”
苍苍泪眼模糊，看不清他的脸，满脑袋浆糊，打了个哭嗝儿：“唔……什么问题？”
“系统哥哥是谁？”顾清羽冷着脸又重复了一遍，眼神凝在他湿漉漉的眼尾，呼吸重了几分。
苍苍脑子没跟上：“什么系统哥哥？”
顾清羽眼底温度凉了几分：“还跟师父装糊涂？方才你喊救命的系统哥哥，是谁？不说的话……师父可要动真格了。”
苍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方才喊漏嘴，跟坏蛋系统求助了，他又不会撒谎，只得装死：“不……不知道……”
“嗯？”顾清羽危险地眯起眼睛，扣着他下巴的手微微用力。
苍苍疼得直皱眉，鼻子眼睛通红：“我……真的不知道，师父……”
“很好……”顾清羽倏地笑起来，将人翻转过去，压在腿上，扒了裤子继续打。
苍苍疼的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系统有限制，他说不出坏人的身份，只能硬扛着挨揍，昏死过去。
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挨打。
顾清羽收了手，瞧见趴在腿上的少年脸色苍白，昏了过去，眼角还垂着泪珠子，心底的暴怒散了几分。
他垂眸扫了一眼少年苍白的面色，手指无意识地收紧。
顾清羽闭了闭眼睛，觉得自己也跟封印里另一个人一样，着了魔……
再次醒来，天色已经大亮，苍苍正趴在床上，动了动身体，屁股上传来火辣辣的疼。顾清羽是下了重手的，躺了一晚上，皮肉里的伤发出来，有血迹直往外冒。
“嘶……”苍苍龇牙咧嘴。
“莫要乱动。”身旁传来顾清羽温润的声音：“你这伤，需得躺几日……”
苍苍侧头，看到床边坐着的顾清羽，下意识地臀部一紧，往后缩，又扯到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顾清羽叹了口气：“才上的药，再动，伤口又要裂开了，乖一点。”
苍苍幽怨地盯着眼前的人，昨夜打他打得尽兴了，白日里又来哄他，暴力狂！
顾清羽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和了声音：“师父昨晚……昨晚只是担心你，你来昆仑没什么朋友，昨夜挨打时却连着唤了几声‘系统哥哥救命’，师父怕你遇人不淑，这才急切了些，不生气了好不好？”
“不好……”苍苍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又闷又委屈：“好疼的。”
主人都没有打过他。
“苍苍，抱歉……”顾清羽安抚地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那你要怎么才能原谅师父？”
苍苍挪了挪屁股，疼的直抽气，不敢乱动了，他盯着顾清羽看了半晌，确定他身上没有任何危险的气息，才壮着胆子道：“打人是不对的，我犯了错，师父可以教我，但是不能打人。”
顾清羽听着他软糯的声音，心底一软：“好，师父听你的。”
苍苍闷闷地应了声，郁闷地趴着：“真的好疼好疼的。”
顾清羽心下愧疚又浓了几分：“抱歉……”
苍苍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床边的人：“我饿了……”
顾清羽拍着他后背的手微微停顿：“我热了粥在厨房，这便给你端来。”
“嗯。”苍苍点了点头，目送着顾清羽离开。
小木偶的声音从他脑海里钻出来：[啧啧啧……真惨烈啊。]
苍苍气得用力把脸埋进枕头里，又扯到伤口，疼的直抽气：[我昨晚喊你半天，你也没出来救我，一点儿也不讲义气，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了！]
小木偶嗤笑：[谁跟你是朋友了？]
苍苍本来是说气话，听他这么说，真伤心了，赌气地把脸埋得更深了。
小木偶见他真生气了，乐得不行：[哎……傻狗，真生气了？]
“嗯！”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里传出，气得都直接吱声了。
小木偶看起来心情不错，难得好心地开口哄他：[别气了，昨晚那个情况，我没法救你，顾清羽在的话，会察觉我的存在。你看，我这不一等他离开了，就钻出来看你了么？]
苍苍抬起头，从枕头里露出湿漉漉的眼睛：[真的吗？]
[真的。]木偶一脸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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