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参观
“很抱歉，因为我的失误，这里没办法继续居住。等这些鱼变异到飞得起城墙高时，就是基地的末日。”向书望向前方城墙，心中无限遗憾。
一股不安的气息在人群中弥漫，彼此看着旁边的人不知所措。
“向哥，虽然你这么说，但这一切不过是你的推测。这些鱼没事攻击我们干什么？”沈蝶说话时也带上异能，让所有人都能听清楚。
许多人在心里点头，感觉松口气。
“我们没事，为什么要攻击鱼，吃它们呢？”向书反驳道。
所有人的心再次提起来，这次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说话。
“那我们搬家怎么样？重新再找个地方。”
“对，我们能建一座城，就能建另外一座。只要大家一起，就没什么大不了。”
“其实我们守着城也不怕，这些鱼来一个杀一个就行。就跟当初杀丧尸一样，来多少杀多少？你看现在丧尸都被我们杀没了，一天下来也看不到多少只。”
“你这话乍一听很有道理，可我们这儿有两条河，源源不断的鱼。”
“找地方再建个城，怕个p。”
“对，再建一个。”
“再建一个，向哥你说去哪儿建，我们就去那儿建。”
“时间还来得及，这鱼现在还飞不起来。咱们每天都来杀，吃不完就做成鱼干。”
“嗯，把鱼干儿挂城墙上晒满，把这群变异鱼吓得不敢来。”
“对啊，你这方法好。”
“这话你也信，没脑子。”
“唉，你这人……”
“都别吵吵了。向哥，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我们听你的。”金系异能队长梁辉用异能喊道。
所有人都不再说话，满含信任的望向河边的向书，只要有他在，他们就什么都不怕。
向书能感受到所有人对他的期望，这让他心里堵得慌。“对不起大家，我能找到的材料用完了，没办法再建座新城。”
“那现在怎么办？”沈蝶慌了。
所有人都慌了，议论声此起彼伏。
“把房子拆了、墙拆了怎么样？材料还能用吗？”
“土系的吱个声，混凝土能再黏一起吗？”
“黏个p，钢筋倒是能用，金系玩钢筋没问题。”
“材料没了再找呗，谁知道怎么烧水泥来着？咱们自己烧。”
“现在重要的是地点，建城的地点选在哪儿？”
“这该死的世道……”
向书任由所有人议论15分钟，而后清清嗓子。
所有人应声而停。
向书继续说道：“我需要告诉你们的是鱼能变异，其他的动物也都能，甚至植物也可以。鱼只是比它们变异得更快而已，毕竟它们能生。”
原本就急得像热锅上蚂蚁的沈蝶，听到这话立刻想开口，被向书瞪了一眼。
“两天后，军方的人会来。我会和他们商量大家的安置问题，今天召集所有人也是想先给大家交个底，大家可以早做打算。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越大型的基地越有活下去的希望。”
“那你呢？你不管我们了？”沈蝶惊叫道。
“对啊，向哥。我们肯定是跟着你走的啊。”
“国家的基地我知道，我就是从那边过来的。那基地不算乱，但对普通人可不怎么样。每天工作12个小时，工资刚够吃饭，跟咱们基地没办法比的。”
“那异能者呢？”
“异能者到哪儿都吃香，可咱们可都是拖家带口的人。”
向书在基地建立的初期，就定了规矩。
独狼不要，只收拖家带口的，他认为这样便于管理。
这规矩也确实令他省心很多，但现在弊端出现。
在末世这个外部环境恶劣的如今，基地没了约等于家要没了这件事，刺激着所有人的神经。
“我不管，我就是死也要死在这里。不就是鱼吗？我现在就弄死它们。”人群中有人吼叫着冲到河边，双手凝聚出篮球大小的火球，扔进河里。
大量水蒸气喷薄而出，水面沸腾，一大群死鱼纷纷浮出水面。
“说得好，我也来。”又一人举起一颗雷球，扔入河中。
刚刚平静的河面再次浮现一大群死鱼。
“别浪费呀。”有人控冰将鱼冻住，水系的人将鱼送上岸。
土系则干脆在岸边圈出一块地方，垒砌矮墙当初鱼的囤放地点。
不少人都在朝河里释放自己的异能，只有如此他们才会令自己的心慌少一些。
一声叹息，在众人耳边响起。
所有人望向向书的位置。
“你们之中最少的都是2级异能者，比起普通人已经好上许多，军方那边会很欢迎你们。
生活总是要过下去的，人离了谁都死不了的。我先走了，这两天你们好好冷静下，回头我和军方谈完把结果告诉你们。你们要是不满意，可以再商量。”
向书想沿着河岸离开，却被愤怒的沈蝶拦住。
“向哥，光明院的人怎么办？”
末世初期，向书虽然靠着系统的便利得以快速建立基地。
但不可能一点牺牲没有，在此期间一共死去123位异能者、866位普通人。这些人的名字被向书刻成碑，碑就立在基地正中央的。
而这些人的孩子、妻子、父母之类，有工作能力的人都被向书安排了工作。
不能工作的56名儿童、23名老人，则住进光明院，由基地出物资抚养，派专人照顾。
“他们有我。”向书用异能将这四个字送入所有人耳中，绕过沈蝶离开。
沈蝶呆愣两秒，转身对着他背影大喊：“那我们算什么？”
“对不起。”
除这三个毫无用处的字外，向书已经没有可说的。
早在苏柯出现前，他就在想以后要怎么办？
什么末世霸主系统，感觉就是个笑话，哪儿有基地建到1万人就不管的霸主系统。
靠着每月1卡车的物资，勉强支撑着又能支撑多久呢？
苏柯的到来，给了他很好的借口。
他可以换一种方式，帮助到所有人。
“妈的，不就是变异鱼吗？看我不炸死它们。”有人再次向河中掷入异能。
“我也来。”一颗雷球入水。
“哈哈，看我冻住它们。水系的人呢？”
“来了来了。”
苏柯靠坐在树干上，低喃道：“末日欢腾。”
苏柯回到向书家时，他正好出门，“照看下我妈。”
“知道了。”
“谢谢。”
苏柯走进屋，在天台菜地里找到柳柔。
“阿姨，要帮忙吗？”
柳柔抬头眼眶微红的看眼苏柯，低头边将巴掌大的菜芽齐根摘掉，边瓮声瓮气的说：“雅雅，你说这老天爷怎么就不能给条活路呢？”
“阿姨，这老天爷要是没给活路，那咱们不早就是死人了。”苏柯弯腰帮她一起摘。
“刚过不到三个月的好日子啊，你要是早来半年，咱们这儿每天都还死人呢。”
“嗯。”苏柯答应一声，并没过多的劝说。
柳柔也不用她劝，自顾自的继续说：“城墙修成那天，那叫一个热闹呦。各家出东西，摆了流水席……”
接下来两天，向书没回过家，一直在办公室住。
街上行人也多出不少，每个人脸上表情都是相似的慌张。
柳柔这边，也一直不停的有人上门。
她表现得很稳，来了人，就倒杯水，笑着招呼。
赶上饭点，就留人吃饭。
问她什么消息，就说不知道。
苏柯一直在旁边看柳柔的应对，就想起自己母亲，感慨全天下的妈有些地方是一样的。
两日后上午9点，东城门外100米的地方。
苏柯和向书并排站在一起，后面是选出的10位基地代表。
他们前方是一个简易的停机坪，8米宽的柏油马路被向书找土系异能者加宽成30米的圆，周围还让草系催生出半米宽的杂草。
天边飞来一架迷彩涂装的直升机，降落时巨大的螺旋桨带着强风吹向向书他们。
向书支起一片雷网，将气流隔绝，直至飞机挺稳。
一名身材高大、身着迷彩作战服的男子走下飞机，他身上充满着冷冽的气息，大步走到向书面前伸出手，面无表情的说：“你好，a市基地武装部一队队长冰系异能者霍航。”
“你好。”向书伸手与他交握，两人同时用力，对视一眼松开。
“霍队长，你好。”苏柯在旁边笑着打招呼。
“刘雅女士，辛苦了。”霍航对苏柯说完，又对向书说：“谢谢您，救下我们研究院的研究员。”
向书听霍航这么一说，才知道为什么今早苏柯莫名其妙的告诉自己要保密。
原来这就是需要保守的秘密吗？向书面色不改：“末世之下，能救一个是一个。霍队长远道而来，请。”
他侧身，对基地那边做个请的手势。
霍航点头，边走边说：“我的队员就不去了，上面的命令是傍晚前带刘雅回基地。至于收编你们基地的事，我会先记录你这边的情况，再给出合理的方案。过些天，我还会再来。”
此言一出，向书后面的沈蝶、李浩等人都有些不满。
收编？让他们去他们还不一定乐意呢。
向书也没想到霍航会这么说，不过不妨碍他顺水推舟道：“可以，我们这边也需要有人去看下情况。麻烦霍队长的直升机上多给俩位置，我让我们这边的人跟着去看看。”
霍航神色不变，“没问题。”
不用谈基地的问题，剩下的事就变得简单许多。
向书带着霍航参观基地，介绍情况。
沈蝶他们一行人回去开会决定去a市基地的参观人选，最后选定的是沈蝶和李浩。
他俩一个冰系一个水系，出现意外打起来的话，异能配合起来比其他人的战斗力更强。
傍晚，沈蝶和李浩一起坐上直升机飞往a城基地。
苏柯没回去，她让霍航替他回去说一声，自己暂时先不回去。
对此霍航还多看了两眼向书，表示了解，并承诺会尽快推进基地合并的事情，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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