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入驻白狼族
远远的，马背上的一汉子，在眺望着一群衣衫褴褛的野人们狂奔而来。还穿梭在牛羊群里驱赶着牛羊向他走来。事实上他们拿的长棍铁剑已经把牛羊多惊散开了。
一声策马扬鞭后。
“****”
“首领他说什么？”武士问公彰扬，带方言的南至国语汉子还听不懂。
“我也听不懂……好像，应该是在问我们吧”公彰扬回答。
汉子听完他们说话，又骑马靠近了人群，下马，没抽刀。然后激动地一阵比划。
“诶……哇……哇哇哇哇……”公彰扬只大概听见他是这么发音说话的。
一笑了之。
“你们有喝……这样子的……有吃的吗？……”公彰扬做着要吃喝的动作。
打量着一米五几身材，黝黑皮肤又是邋遢油腻头发的汉子，他点了点头表示有的。穿着的服饰更似乎是毯子有草、树、花、鸟图案，灰、黑、棕、白、红条纹，是用扣针折裹着穿的。汉子准备带着他们到营地。
接着一会功夫后，从远处骑马飞驰而来的几个武士模样的人，后面又跟来有十来个平民奴隶装束的人，手拿半弯刀，到后在四周帮着聚拢牛羊群，还有三只藏獒狗，对着一群陌生人就是一顿咆哮狂吼，极具攻击性，牵绳的人差点没拉住。
众人被挟裹至了类似一个大蒙古包的帐篷里，帐篷里没有什么装饰，除了几根小木梁架子支撑帐篷外，地上就全是草，啥也没铺。
当然公彰扬一众是不肯放下兵器进营的，多手拿长棍铁矛长剑的，反正兵不离手。哪几个骑马的战士到后对他们不怎么友善，大概是想着把他们先拘押起，上报等通知。
一个奴仆衣饰打扮的人，拿了一小袋食物进来丢在地上，丢后没说话又退出去了。公彰扬打开后和众人手捧着吃了起来。公彰扬感觉好像是野豆子，颜色是青黄的，（羌人拿来喂牛羊的，是在高山脚下灌木林里采摘的，因为长不熟又难吃干瘪苦涩的）当然布袋里还有点青稞米粒和壳，加少许荞麦粒。
“站住，去哪？”帐篷外的四个士兵拦住了要出去的召果行。
彼此间语言不通，召果行指了下远处示意自己要小便。守在帐篷外的士兵用动作答复表示道，去里面解决。
在帐篷里待了好久，一直到傍晚时分。其间一直听到不断有牛羊入圈的声音传来，一直到声静停止。公彰扬是一直在帐篷里呼呼大睡，虽然帐篷里有些许尿臊味。丝毫不影响他。
帐篷里，听到外面有骑马说话的声音，由远而近地传来。
进来两人。
一身华丽颜色服饰的藏毯折叠式衣服搭配的穿着，另一个稍次一点外表也还干净整洁。腰间多佩有长的半弯刀。
“你们是南至国人？我看你们不像……山林里的人？”长有稀疏胡子，皮肤微黑，中等个头，体态稍胖，衣着干净整洁的中年人用南至语说道。俩人进来就在四下打量着公彰扬他们。
公彰扬行了一半弯身的躬腰礼节。
“这位首领，我是来自南至国人，他们是山林族人。只是因各种原因机缘巧合下走到了一起……其间一言难尽。”公彰扬面带笑容和善礼貌的流利答完，微笑着看了眼俩人。
“哪你们为何从库拉岗日峰那边而来……莫非是渡过大苏乌儿江……翻山……”中年人一副惊讶地表情。而旁边那位神情庄严带严肃的青年人没有任何表示，这种看上去有严肃又面带和善不怒自威神情的人。公彰扬知道平日里一定是喜欢发号施令，做事又一丝不苟的执权人。加上他穿着华丽很可能是有很大权力的人。
“没错，我们不知道这些雄山、大江的名字。我们却是从那边过来的。只是我们为什么不从南至、巴国、蜀国而来……确实是有很多原因的……”公彰扬说后又作一躬身礼。“当此，故而望首领们给予我们一个方便。如若不便收留，还请放我们西行或北上……必当感激不尽，永念首领大人们的再生之德。”
“好一个再生之德，只是我白狼族一直与各中土的少数国中素有往来，交流。又和羌国各族部落同胞们都友爱互助。讲的就是一个平等对待和信义。我拓跋鈤现今又部落政事繁剧，肩负重大……姑且尔等暂时留在我部落，安心帮忙劳动吧，明各所长后在分工礼下士对待吧。今晚就且暂居这里吧，不周之处还请慨涵呐！”说完青年人对他们作了一个右手捂胸的敬身礼。“呃……这个，还请诸位晚上不要自行走动的好，请理解。要方便之处就在帐篷周围……”
看着俩人走出帐篷，随后又有奴仆端来羊奶酒和面团，不过没有肉。周围的士兵好像都撤走了，估计是在附近帐篷里时刻盯着他们。
“哪俩人会说南至国话，一个是首领，一个估计可能是助理，就是管家丞相的意思。”公彰扬说到。
武士确实不知道助理是什么意思。
“估计目前我们可能不会被礼待，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底细。也不知道我们能帮他们做些什么事。”武士叹了口气说道。
“如果能给我们一个好环境待遇，我们俩倒是可以做木匠打水桶做其它东西的……”刀图达说完看了眼思期陌。蹩脚的南至语说得可以让公彰扬听得懂一些了。公彰扬知道刀图达，思期陌，铁汗鲁特，玉厥厄四人手艺属于工匠级别的。不仅是挖过矿会木匠手艺，其他几人多会。山林里居住的人大多会木匠编织活。公彰扬这位地球农村青年，怎会不知道农村的八零九零后大多会插秧割收稻谷的手艺？就像现在知道他们会木匠手艺一样。只能等白狼族人需要他们的时候，才能有礼遇下士的机会。
众人也开始了议论。
“可千万别把我们囚禁看起来为奴的好”玉厥厄说道。
岩光达用气愤的语气说道：“怕，担忧，是对未知事物，未发生的事的恐惧所生的焦虑不安。如果敢把我们分开，那就不要听，任他怎么说好听和威胁的话。”
“如果要我们去太辛苦的劳作，我也不会遵守的”岩光小接着道。
“岩光达，我感觉你挺有思想的，读过书？”首领问到他。
突兀贼纽翻译给他听，岩光达表示没有，只听别人这么交流说过。有感而发的。十个人在和公彰扬相处的这段时间，学习南至语，一直听他讲历史讲故事，开始连说话和思想也带点地球现代人的方式了，耳濡目染。
“大部落应该不会随随便便抓些人过来作奴隶，我感觉只能优待异族的人。否则也不会长久。”玉厥厄插嘴道。
“玉厥厄说的有道理，白狼族从一个小部族到现在很有名，估计有百多年了。但是我们不是和他们有做来往有做交流做买卖的人……”
“突兀贼纽大哥，做来往有交流这些话用做生意三字，就可以表达明白清楚了……确实如此，但是我们也要毛遂自荐，就是要表示我们也是有能力的人，是人才，会帮他们很多忙。先莫要做什么打算的好，今天我看哪个部落首领多没带武士进门。应该不会有什么敌意。看明天再做详细打算。大家好好休息一下吧，很大可能不会晚上烧帐篷偷袭我们的。睡不着的可以多留心外面的声音，或者在帐篷周围看看。”公彰扬如是安排，好像还意犹未尽。“我又想到了几句话，伤害我们的乃是我们对事情的单纯看法，换个角度理解会有不一样的感受。不要总是在自己的想法中受伤……当然防范于未然，防人之心还是要有，成败在天，谋事在人。也有可能那个小概率很小机会发生的事，不一定发生也不一定。走一步，看一步，根据情况来最好，又不最累了。”
第二天他们陆续出帐篷了，因为听到人声和牛羊马蹄声了。
干冷的空气，帐篷外，看着地上有些许露水潮湿的草，远眺过去，广袤无垠。偶尔吹来的几缕清风冷的他们直打哆嗦，又进营烤着火了。
“等他们来找我们，先送衣服过来再做事”公彰扬说完，喊着还在帐篷外的突兀贼纽。
旭日初升，氤氲的草。气温也逐渐回升变得温暖起来了。
一会功夫牛羊出了圈，帐篷里走入了几人，没有衣服，就是给他们送来了一大堆布毯。众人诧异，公彰扬却是自顾自的披在身上，开始对折翻弄着做好拼接。几番裹折对称后在用扣针穿插好后，一个精神小伙出现了，元气满满的一天开始了。
有机会骑马最好了，没机会就放牛赶羊也不错。出门就可以看到广袤的大地和高山草甸，跟随着日升日落劳作休息。吃着面团喝着羊奶，以后肯定会给羊肉吃的。特别是在这还可以呼吸着新鲜空气。十一个朋友在一起谈天说地，自己什么时候管过十个人？只以前小学当过生活委员，自己做小生意请过俩临时工而已，当然管人经验多是学的想的看书看得来的，为人处事智慧在于社会与人打交道所思所想所看所学而出来的。在这与世无争的日子里，我会也乐的个逍遥自在，只要自己不太过有所求，还是可以快乐生存下去的。比之前吃野果，草根，野菜，啃又腥又硬的蛇肉干好太多了……
为什么人非得在自由和面包之间作出抉择？
当然做人不要自找麻烦，除非麻烦找你。
他又联想着自感道；“享乐只会使人走向虚无，苦难才会让人感到存在。”
他今天确实很高兴乐观，一上午时间笑容也比平时多了好多。
……
未曾清贫难成人
不经挫折永天真（增广贤文）
联想到的这一斯短暂的忧愁被他给埋藏在了心底，目前还是稍微对生活持乐观享受状态吧。
给他们分工的工作是，十一个人每人拿着一个大布袋，一双对称的小长树枝。捡羊粪！没有听错是捡羊粪，不拾牛马粪。来吩咐当翻译的那个人还演示了一番，说只捡这种黑的颗粒的，稀的不要……
等牛羊吃了这片草后，就上去挑捡羊粪，一直捡到傍晚才能跟着回营。
好吧。忍了！忍了！还是要心平气和地……
其他人倒是无所谓，只觉有气，看到他们首领公彰扬没有表示就没作声。
草原和高原上生活的人，在冷兵器时代，树木的作用很大，需求也大。树木少，所以一般不砍伐，只烤、煮和作用处的时候，比如日常的木制用品等。而冬天基本上就是烧羊粪因为无烟，现在部落人一多，春夏秋三季也用羊粪来添柴用。
事实上树木多的地方周围也会衍生出杂草的，相反砍伐过度就会只长草或者荒芜。
晚上有人来传话他们，他们的酋豪就是部落首领的称呼意思。酋豪要见他们。
几个帐篷包中间的篝火堆。
“可还好？今天，习惯吗？”酋豪停顿语句的问到，就是公彰扬见过的那个青年人。
来不及细细打量周围的人，只觉得周围的人都是身着五颜六色的衣服。
“承蒙酋豪照顾，我们这些山野之人多还习惯，酋豪不仅一表人材，又能有贤明善待异族百姓之仁，现观其左右官员无不是精干历练有才之人，看酋豪周围的守卫武将皆有勇武之神呐！酋豪有君王之贤能啊，观豪酋又能说一口流利的南至语，莫不是，知晓多国语言呐，简直是文韬武略呀！”公彰扬恭敬说道又作礼。
“哈哈哈哈……有点妄自菲薄”酋豪拓跋鈤大笑道。
“也有点妄自恻意，大胆擅自揣测，太想要讨好我等了……哈哈”站右手旁下的，公彰扬见过的那个衣着朴素干净利落的中年人说道。也许他是有点轻视讥笑的意思公彰扬觉得。
“请入帐吧”
只有一小众官员武将入帐，林人族一众是在外守候，不过这次有篝火烧烤。
公彰扬入帐后看到首案旁，站着一袭长白袍，盘卷着女子发束的女人背景。背影有点英姿飒爽，公彰扬不知用苗条身材九头身比例描绘，还是该用高挑性感来描写这呢？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公彰扬猜想定会是个难得的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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