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商道（三）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有些利益是正当的，是可以追求的，又有多少是夹杂着腐败，带有肮脏呢？曾经王震将军带领数万军民，将这里建设成富饶的地方，培育出繁荣，滋润出幸福，现在却慢慢的滋生了腐败。
其他地方、其他领域产生腐败影响的是经济，可是这里影响的是土地，如果土地出现问题，那将影响民生问题，这是涉及国民的大问题，如果发生意外，那北大仓或许就会成回北大荒，甚至更加严重。
此刻事情演变成了我以前没有预想到境地，之前是为了给国产正名，现在是为了粮食问题，安全问题，民生问题，既然碰到这里，我就必须要介入，必须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做点事情，即使自己如蚂蚁，也要用蚂蚁之力，撬动市场，人生本来就短，不做点有意义的事情，怎么能证明自己存在过呢？
这一切的起因就是利益，是损人利己的利益，是不顾后果的利益，是自私自利的利益，利益驱使人在变，利益驱使社会风气在变，而我要做一个逆风而行的人。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一次次约见，一次次被拒绝，钱经理已经不再见我，即使找到办公室也被以开会为由拒绝，后来在李干事的搭线下，认识了处于小办公室的吴组长。
我知道，第一次吃饭的时候，谈论一些无关紧要，不痛不痒的事情，增加关系，但不能轻易地谈论合作或者开门见山，或许说了之后别人会以为自己是有目的，虽说请客吃饭一定是有目的，但要循序渐进。
反复几次之后，终于和一把手的秘书认识了，其实有时候在单位默默无闻或是低调的人，或许就是关键人物，他手里有这自己想象不到的资源和人脉，之前是想通过他认识采购处长，或是其他的，没想到直接一步到位。
和秘书搭上关系之后，终于获得见一把手的机会，几次预约之后，终于有了机会。
接见我的是1号农场的一把手，见面才知道，是位女的，姓张，大概四十几岁，上海人，说明来意之后，起初她是拒绝的。
“不好意思，实验已经做过很多次了，数据证明效果根本没有我们采用的以色列的效果好。”张书记开门见山的说到。
“您好，是这样的，我是中农科研基地的，在北大读研期间就一直研究测土配方，现在我们的产品可以说与进口的产品不相伯仲。”
“小伙子，数据是不会说大话的，是严谨的，而我只相信数据。”她开始用凌厉的眼神看我。
“那就请您相信我们一次，再做一次实验，让数据来证明。”我直视着她，并不心怯。
“我们不想再浪费时间，现在我们结构很稳定，各部门协调、配合默契，利润也不错，仅凭你随口一说，就让我们随意更换产品，是否有点天方夜谭。”
我一想不能采取常规的谈判技巧，只能从情怀下手“书记您也知道，中国建国初期，有一段因粮食引发的灾难，粮食作为民生问题，是国家稳定的基础，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北大仓才显得那么的弥足珍贵，之前都是靠着国外的粮食供给，但中国土地肥沃，完全可以自给自足，可是粮食的各种种子、药剂还是需要进口，那么问题来了，将如何保证中国粮食安全问题呢？如何能保证国民的健康问题？我们站在这个岗位，就要为人民负责，为国家负责，为未来负责，更要为未来考虑，不要怕失败，这个实验一定要做，即使实验失败，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搜集相关资料，为实验提供数据，这也是一种成功，最起码我们尽力了，而且是为了人民，为了国家。”
张书记拿起杯子，抿了一口，眉头紧皱起来，突然舒展了，随后微笑“好，我们就做这个实验，而且一定要做，如果效果有国外的十之八九，都可以考虑部分推广实施，你刚才说的对，粮食安全要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不能受制于人。”
“书记放心，我保证不让您失望，我们在实验室已经做过相关实验，现在就差您这边支持，做一些实地实验，结论就可以得出，根据实验报告看实际作用。”
“好，我马上让人协助你工作，药剂问题要得到解决。”
现在我才真正觉得，越是干事的人，需要的其实越少，他们心里是有自己的目标和底线的，并没有像外界风传的那般，或许都是别人将自己的意识强加于他人身上，为他人贴上自己定制的标签，一传十，十传百，失去了公允，让人误判。
之后，就安排刘秘书协助我工作，到了实验大棚之后，我就开始实验，这次实验意义重大，这次我肩挑责任，可谓是要为近几年的粮食负责，实验过程绝对要严谨，绝对要权威，绝对要成功。
我一边在这里负责实验，一边在公司提供技术支持。
终于，实验结果数据出来了，我快跑着将实验数据拿到了办公室，因为为了彰显产品的质量和效果，与农场合作的以色列公司也会进行实验，两者进行对比，从而确定两种产品的差异和效果，综合考虑。
两份实验数据出来后，农场的合作科研单位做了对比之后，结论是我们实验结果比以色列的产品效果好，安全性更高，菌群没有被破坏，更加适合这片土地，但是结果以色列不太信服，他们觉得我们产品不会超过他们，但是经过他们反复实验之后也就承认了。
其实，他们的产品是不错的，但是他们为了输入，将其标准化，没有根据各国国情和实际情况做深入研究，没有按当地的性质和差异来进行比例的调整，按照这种做法，几十年之后，土地营养成分可能就流失了。
拿着实验报告，我就去找张书记，到了办公室，张书记在那看资料，看见我进来了，她让我先坐下：“刚才我们开会了，尽管实验数据已经出来了，但是大家意见不统一，一部分人认为实验数据并不能代表实际情况，不同意更换产品。最后还是我逆风拍案，最终会议决定先换三分之一，如果今年实际情况不错，那么明年就全部更换，还有一个额外条件就是你必须驻扎在农场，实地观察。对这个决定，你有什么要求或者疑问吗？”
“书记，没有，我也知道一次性更换难度很大，三分之一都非常不错了，我特别感谢您，要不是您，我们就没有这次机会，您放心，我一定会扎根在这里，做出东西，绝不辜负这次机会。”
“好，我相信你。”
就这样，在大区商业经理去北京做总结报告的时候，我签了一单一千两百万的单子，同时也为公司打开了明年的市场，一个全新的市场。
到了公司，我给区域经理打电话。
“何经理，给你汇报个信息，就是1号农场，这边谈妥了，虽然说今年预购三分之一，但是如果效果好，那明年就全部采用我们的产品了。”
“什么？你说哪个农场？”王经理提高了音量。
“1号农场。”我回复到。
“任龙，你立功了，当时你来我们这里，我就知道你不简单，今天一看果真如此。”王经理此刻很兴奋。
“谢谢经理信任。”
“合同呢，你暂时就不要管了，等我这边事情完了之后，我就回去签，这次真的是辛苦你了。”王经理随后又恢复了语气。
“没事，应该的。这段时间，我刚好没什么事，我看能不能继续发展，看是否可以攻克2号农场。”
“好好，有志气，了不起，那我这边就静候你凯旋的消息了。”
“好的，经理。”
翻越这座山头之后，又开始了另一个山头的战争，攻克2号农场。正所谓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我通过反复的打听，不断的了解，探听一切有关2号农场的消息，包括去2号农场的采购系统，农垦总局了解。
通过一段时间的努力，我们得知了很多信息，竞争对手，各部门的领导，什么时候采购，谁负责采购和验收都了解的一清二楚，最后通过一次次的探访，我见到了物资采购处的刘处长。
由秘书领着到刘处长的办公室之后，发现刘处长正在看杂志。
“刘处长，您好，我是中农科研基地的，来这里的目的之前也和您沟通过。”
“对，我知道。关于这个事情呢，我和我们部门已经开会沟通过了，事情是好事情，但是，考虑到我们农场的实际情况，可能我们采用你这边的产品不太现实。”
“刘处长，您可以看一下实验报告。”我刚要从包里掏实验报告。
“不用了，我们研究决定，不需要重新确定采购方，现在种子，化肥，药剂都是提前已经决定了，而且是几年的量，所以重新选择的可能性很小。”
“刘处长，我……”我话还没说完，秘书就进来让刘处长开会。
看到这种情况，我只能退了出来。
过了好几天，我又一次来到刘处长办公室。
“小伙子，你又来了，其实你也没必要和我谈，没用的，我们虽然是采购处，但是我们上面还有领导部门，你就是来十次二十次也没用，你就算嘴皮子磨破也没什么用。”
“刘处长，您要不看一下实验报告，现在不行，以后也慢慢考虑一下。”
“小伙子，这样，你要是实在想推广，你直接去找我领导部门，如果他们点头，我直接跟你们签合同，全部更换。”刘处长直接摆手。
出来之后，第一次感到了棘手，实验数据都出来了，但是人家还是拒绝的，这已经不仅仅是质量的问题了。我只好另外找寻办法，通过之前的信息，我想到了直接去找农场负责人，打听到他大概五十来岁，是佳木斯人，平常都待在佳木斯，在佳木斯农垦总局上班，农场这边基本不来，虽然都是刘处长负责采购事宜，无奈刘处长踢皮球，我也只能去佳木斯一趟。
坐在火车上，我思考应该采取怎样的战术，是应该从效益出发，还是从情怀，或者从安全着手，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敢问路在前方，路在脚下。
到了农垦总局之后，门口站岗的武警英姿飒爽，一看这情景就是荆棘塞途，通信器材没有那么发达，要进去只能通过电话预约，但是领导的电话号码一般轻易弄不到，登记之后，有接待才能进去，且不要说怎么谈，谈的怎么样，就连门怎么进去都是问题。
如果驻足观望，那将毫无机会，我来到门卫室。
“请问您找谁？有预约吗？”门口门卫字字铿锵说道。
“不好意思，我没预约，想要进去，必须是要预约吗？”
“那是必须的，不管你从哪来，干什么的，进去必须要有预约，没有预约你就不能进。”
“老哥，我也没说进啊，打听一下，交个朋友嘛。”
“现在不行，领导进进出出的看着呢，你没事你去走吧，我还要上班呢！”门卫直接拒绝。
我没想到这里的门卫都油盐不进，可想这里面的情况有多么的复杂，如果了解不清楚，可能就会惨败，就目前情况来说，门卫室就是一个捷径，只要拿下这个地方，那里面的情报就会源源不断的从这里输送出来。
第二天我又去了，去了就拿出两盒烟，很自然而又隐蔽的装进了门卫的兜里，又拿出一盒散烟，给人点上，开始拉家常，他现在刚好是换班阶段，我都观察清楚了。
“老哥，我怎么感觉你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你是不是在部队待过？”我看这门卫大哥精神气足，身体笔直矫健，有一股熟悉的感觉。
“哎呀，兄弟，你看出来了。”
“哎呀，我说呢，我就感觉很熟悉，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现在天气有点热，我去整两瓶水。”
到商店买了两瓶水，冰棍，到了门卫室，递给了门卫大哥。
接过我买的东西之后，大哥愣了一下：“兄弟，咱既然都曾是直爽的人，那就不必拐弯抹角。”
“这样，老哥，今晚咱一起吃饭，整几盅，聊聊，交个朋友。”
“哎呀，这个……”门卫大哥有点犯难。
“老哥，又不是让你犯错误，我是看咱哥俩投缘，相逢何必曾相识，见面就是缘。”
“那，好吧。”
“老哥，那下午你下班之后我过来。”
到了傍晚，我和门卫大哥一起来到饭馆，要了锅包肉，东北炖菜，猪肉炖粉条，要了几瓶黑土地酒，两人先碰了一满杯，喝着喝着我就想起了宝子，舍命兄弟，不知现在在何方？
刚开始两人左一句，右一句的谈着，几杯酒下肚之后，气氛就变得热闹起来。
“兄弟，你这样，你告诉我，咱俩见了几次面了，我还不知道你到底是干啥的，为啥非得要进去？“
“我是推销种子的，推销农场的一些药剂之类的，想找2号农场的负责人。”
“哦哦，我知道，这个负责人我知道，是李副主任，总局的副主任，权利很大，一般没有预约根本见不到，就算预约到了，也得看人安排，也不一定能见到。”
“那以老哥来看，我要如何才能办成事呢？”
“我那边是有个电话本，可以直接通到办公室，但是我估计你打了也是白打。”
“这件事还望老哥鼎力支持啊。”我端着酒杯说道。
碰杯之后，我俩都一饮而尽。
酒至微酣。
“咱都是直爽的人，性格相合，我和你一见如故，这个忙肯定帮。”门卫大哥肯定的说道。
“那我先敬大哥一杯。”
“来，干。”门卫大哥一饮而尽，将酒杯放置桌子上，看着我：“兄弟，我说话比较直，你别见怪，我很纳闷你为什么一定要进去呢？仅仅是为了工作嘛？”
我一听这大哥就不是那种拐弯抹角的人：“话既然说道这里了，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如果就像你说的，单纯是为了工作，咱也没必要花费这么大的精力和力气，对吧？不成就不成，大不了扣点工资，是吧？但是，我不是为了工作，我是为了自己的良心，来公司的这段时间，我慢慢的发现，农场现在的产品都是国外进口的。”
“哦，是为了支持国产啊。”门卫大哥插了一句。
“不全是这样，主要是他们的产品会慢慢的影响我们的土地，价格咱就先不说了，但从土地，粮食安全来论，这个门我怎么都要进去，给国内产品争取一丝机会，哪怕就给领导提个醒也成啊。”
“哦，是这样啊！那这是好事啊，咋滴？没人同意？”门卫大哥来了兴趣。
“不瞒你说，情况很复杂，所以这个门我必须要进。”我既是对门卫大哥说也是对自己内心说。
“好，这样，明天偷偷的我放你进去，进去之后，你直接去办公室，大不了，我不干就是了。”门卫大哥一拍桌子。
“麻烦大哥了，我肯定不会连累你，要不心里过意不去。”
“别这么说。”
“好，那我先谢谢大哥了。”
“来，干了。”
就这样，第二天门卫大哥值班时将我偷偷放了进去，根据大哥说的，领导就在六楼，而且领导的办公室都不挂牌，挂牌的都是办事的，根据昨晚大哥说的，我要找的人，就在六楼左转的第三间办公室。
到了六楼，我心里数着：“一、二、三。”
果然门口没有任何标示，但是忘记问靠南还是靠北了，一般来说，领导都是靠南的，不能靠北。
想到这里，我整理了一下衣装，轻轻的敲了一下门。
“请进。”里面传来很有膛音的声音。
慢慢的打开门走了进去，里面一个中年男士，年龄大概四十多，国字脸，精炼的短发，一双眼睛十分有神采。
“您好，冒昧的打扰您了，我是农场刘处长介绍的，我叫任龙，是北京中农科研基地的。”我本来想开门见山的直接说明来意，但是卫门大哥让我找个介绍人，这样可以产生一点亲切感，拉近距离，也可以让人产生那种尊重感。
“哦，那你有什么事吗？”那人放下笔，注视着我。
“我是从农场那边过来的，我们中农这几年研究的产品，是关于黑土地的生态链的研发，特别是黑土地，在安全、增产等方面，做了大量的研究，实验证明比我们经常采用的进口的药剂、种子之类的效果都要好一点，我们在1号农场已经做过实验了，他们也已经采用了我们的产品。这次来，就是跟您汇报一下，看能不能在咱这里推广一下，毕竟是我们自己研发的产品，比国外的产品用起来更加放心。”
“不错啊，小伙子。”那人有点感兴趣，指了一下椅子：“来，坐着，好好给我讲一下。”
于是我详细的讲解了土壤的结构，菌群，土壤板结之间的关系，以及水稻生长需要的养分，并且以以色列产品实验和我们实验对比各项指标做了对比，测土配方，有效的防虫杀菌，土壤固氮，按土壤结构来进行的配方供给等等方面，还有碳氮比例，最后又阐述了安全问题，粮食安全，土地安全等。
讲完之后，感觉领导还意犹未尽，于是我拿出实验报告，“主任，您好，相关的实验已经完成，这是实验报告，您可以让局里技术人员审阅一下，还有一份事国外的实验数据，您可以比较一下，如果采用我们的产品，那不论是成本还是安全，或者稳产都是有保障的，不仅可以节约有型的钱财花销，更主要的是无形的土壤安全。”
“这句话说的好，无形的财产。我也一直在想，我们不能一直受制于国外，每次采购都是由别人决定的，属于单向选择，一直想改变这个局面，这次正好借此机会做一些事情。”主任点了点头：“这是好事啊，你刚才说已经在其他农场做过实验了，但是没人向我汇报啊，这些常驻在农场的负责人一天在干什么。唉！”说完拿起电话，“王秘书，你过来一下。”
不一会，进来一个穿着正装的小姑娘，扎着马尾辫，英姿飒爽，一副女强人的气势，手里拿着小本，面带微笑，说，“赵主任。”我一愣，主任不是姓李吗？怎么是赵主任？突然，灵光一闪，一把手就是姓赵，原来我误打误撞找到了领导。
秘书看到我之后，对赵主任说：“主任，这人怎么进来的？”
“这个你别管了，这位是北京农业方面的专家，来这里是帮助我们的，你等会让所有农场的负责人，技术人员来这里开会，告诉每一个人，来总局开会，我从北京请来了专家，务必全员到位。”
“好的，主任。”
“任顾问，这是我的秘书，姓王，这几天的她会协助你工作，到时候你将详细事宜在会议上作一下报告。”
“好的，主任。“我伸出手，向王秘书说道，“您好，以后还请王秘书多帮助。”
“你好，应该的。”王秘书同时伸出了手。
此时王秘书第一次有个触电的感觉，眼前这个男人，不仅看起来刚毅，而且是北大高材生，可谓是智慧与力量的集合，这种男人温文尔雅，却不阴柔，举止得体而不做作，谈吐儒雅而不轻浮，可谓是一下就俘获了王秘书的心，此时的王秘书相信了一见钟情。
交换名片之后，我走出了大楼，来到了门卫室。还没走进门卫室，大哥就笑着说：“看你这满面春风，事情成了。”
“大哥厉害，这多亏大哥啊，今晚请你吃饭，请大哥务必赏脸啊。”
“好，好，兄弟，哥也替你高兴，今晚咱不醉不归。”
“好。”
几天的准备，各个农场的负责人，技术人员也陆陆续续的到达了总局，在王秘书的协助下，我各方面的资料也整理完了。
会议那天，王秘书开车来接我，这也是提前在电话中的讲好的，这几天也正是因为王秘书的协助，我才能顺利的完成各项的准备以及了解到了总局的情况。到了总局门口，我发现门卫大哥眼都直了，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紧接着，他给我做出了加油的手势，还冲我挤了挤眼睛。
这次的会议，我觉得责任重大，这不仅是我这次来的目的，也不仅仅是我公司的一个项目，更重要的是，这是国产产品的一项证明，一次机会，今天不能出现任何纰漏，对此我准备了很多方案，从农产品，土壤，效益，安全等等方面来做详细的阐述和对比，必须要为我国、为我们的研究结果负责，但心中更多的是要让更多人警醒，中国已经崛起，我们不再比任何人差。
来到会议室，已经有一部分人来到了会议室，我发现我的座位在赵主任的最近的左手边，不一会，人陆陆续续的都进来了，而我也通过个人眼前的身份名牌，看到了李副主任，我心里还在假设，如果我那天见的是李副主任，那还会有今天这个会议吗？就在我恍惚之间，赵主任走了进来，大家也都落了座。会议正式开始。
“这是任龙，是北京中农的农业专家，今天莅临会议，来讲解这个产品。大家欢迎。”赵主任指着我说道。
我在大家的掌声中站了起来，鞠了一躬之后坐了下来。
之后主任继续讲道：“近两年，我们农场，从增产、规模等等方面，取到很多的成绩，取得了大家有目共睹的成绩，也得到了，嗯，国家，嗯，人民，啊，人民的这个赞美之声，但是呢，同时，也出现了矛盾，出现了问题，这个问题呢，这个矛盾呢，是什么？”
赵主任喝了一口水之后继续说道，“那就是必须施很多的肥进去，像这个除草剂，这个叶面肥啊，还有一些其他的药剂，所谓前人种树后人乘凉，我们不能只为我门这一代考虑，也要为下一代考虑，要预测之后的问题，比如像以后出现土地板结问题啊，还有以后孩子吃什么啊，我们要做好这方面的防范也要有这方面的意识，从长远的，以长远的思维来对待这个问题，最起码，10年，20年，我们子孙后代还能种，这个土地还能用，保护好这片肥沃的肥土地，不能让它变得…...”
有人小声说道：“贫瘠。”
“对，对，对，贫瘠。”赵主任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啊，上午与李副主任，还有几位农场主做了小会议，咱以前都是依赖国外的产品，投入了大量的财力，人力，来配合做这种商业，这就出现了很大的依赖性，每年以百分之十的增加，增加成本，增加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必须要找到出路，因为别人的产品，我们没有自主性，我们没有绝对知情权，像一些问题，比如说对我们这片土地是否有损的，是否粮食安全会出问题，以前我们都是注重产量等等，现在这些问题必须要重视，这多亏了北京来的任技术员，给予点播，让我茅塞顿开，土地不能毁在我们手里，必需要重视起来。”
“好。”
“对，必须要重视。”
“主任高瞻远瞩啊。”
…...
底下响起了阵阵热烈的掌声。
主任抬手示意了一下，大家安静了下来，继续讲道：“在这里，我要特意表扬一下1号农场，敢尝试，有担当，知道未雨绸缪，这点比其他农场觉悟高，但是我也得批评两句，你们也只是自扫门前雪，没有上报，不能将此项成果扩大，迎来大力的发展，以后这点要注意。其他的农场主自己要好好反思一下，看你们的重点是放在什么地方的，你们驻扎的农场的目的是什么？每个人给我交一份工作报告。好，下面就有任技术员给大家讲一下这个产品，以及实验相关的问题。”
我站起来，用我这几天准备的资料从土壤结构，药剂作用和群菌的作用，重点是展示了实验数据的解析和与国外的对比，最后又从成本和安全方面阐述了产品的优势。
这时候的王秘书眼里放光，好像世界就剩下我和她了，一个讲，一个听，一个讲的津津有味，一个听的如痴如醉，本来任龙就有男人的刚毅，男子汉的气概，现在又谈吐不凡，思维清晰，逻辑能力一流，无论是气场还是气质都彰显出此人不一般，虽说年纪轻轻，但是却好像经历了人世百态。
讲解完之后，大家都被折服，开始争先恐后的预约时间，让我起实地做实验，梳理注意事项，大家都激烈的讨论，说什么减少了成本，保护了土地，是一个造福于后代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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