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话 峥嵘三绝
“我海叔也太牛了!这满打满算才四个月多些都已经踏命中期了!”
广福村中,叶敛扎着马步,手里揣着的依旧是原先的木棍,此刻他早已能够轻松地提着装满水的木桶站足半个时辰。
在得知洪肆海修为突飞猛进的时候,世人做出的反响尽不相同,有的人视洪肆海为千古难得的奇才,有的人视他为楷模,有的人则在费尽心思地想向着洪肆海走近半步……不得不说这半年下来,洪肆海这一名讳不但在人群中流传,更是一夜之间越过层层宫墙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至于叶敛除了欣喜便只剩下近乎自虐地每日锤炼己身。老村长倒是没有欣喜的意思,日前得知洪肆海行至踏命境后反而显得有些许忧虑,时常望着临淮城的方向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我说爷爷,看我这些日子进步那么快的份上,您老不奖励奖励?”
“哼,方才蹒跚学步便想要健步如飞?我怎么和你说的……”
“练功欲速则不达嘛~我知道。”不等老村长说完,叶敛便抢着说出口。
“油嘴滑舌,流里流气!今日扎马加一个时辰!”老村长显然心神不大安好,拿着拐棍杵着地面说道。
叶敛见状也是不敢多言,吐了吐舌头便摆正了脖子一副认真像。
老村长看着天边的云彩,长舒了一口气,走到院子中央,顺手便从叶敛手里抽走了一根木棍,突然失去平衡的叶敛上身扭动,另一只手中的木棍纷然落地,但是即便如此叶敛习惯地收拳,掌心超上加紧双 胯,深马之下纹丝未动。
老村长见状点了点头。只见老村长将木棍双手擒住,前端微垂。
“看清楚了这峥嵘三绝。”老村长大喝道,顿时手中运劲木棍徒然一抖,老村长握至中段将木棍当做是长枪横在腰间。
“直走游龙!”
老村长双手变换,只见木棍在腰间来回转动,老村长脚下生风,步履也随之盘旋,叶敛耳边传来阵阵呼呼的风声,似乎面上亦然有被风吹拂的感觉。
老村长单手持棍向着眼前的门板就是一扎,门板应声被扎出了一个诺大的窟窿。老者目露精光,借着木棍传来的应力由木棍在手中收回,一把握住木棍的前端。
“第二式荡平八荒!”
老村长脚尖翘起,提起木棍,将之横举过顶,双手交叉,腕间发力,木棍顿时在他手中不断地舞动,老村长借势拱起腰背如同饿虎扑食一般,将木棍由背后掠过,双手一前一后握住,尾部带动着前端扫掠出去,院前两尺范围的杂草被生生削掉了近半高度。
此刻的老村长,并未停下,只见他翻身跃过横在眼前的木棍,背朝前方,反手抄起木棍,两臂锁着木棍,大喝一声。
“回马枪!”
木棍前端向着前方的槐树刺去,不等到触碰到槐树,木棍在老村长的全力之下由前至后节节炸裂开来。
一旁的叶敛看着眼前飞舞的木屑,顿时失了神,如果说之前老村长舞动峥嵘是被其无敌气势所吸引,那么此刻,老村长方才使出的眉一招每一式都使得叶敛震惊,招招在眼前却又招招难觅。
“呼,呼,这便是峥嵘三绝,你可记住了?”老村长面色失了不少血色,大口喘气说道。
叶敛见状连忙上前将他一把扶住,
“像是记住了,但是又有些记不清。”
“这三招啊,无非便是,咳咳,便是刺,挡,扫,劈四个字,亦攻亦守,掌握精髓招式都是贯然。”老村长摆了摆手。
叶敛皱着眉头,扶老村长进屋的路上暗自思索着,倍感茫然。
“对了,小叶子。”
“怎么了爷爷。”叶敛才走出老村长屋门便听到老村长叫唤声,连忙转身回屋。
“把院子内外打扫打扫。”
“……”
这天晚上,叶敛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老村长使出峥嵘三绝的一幕幕全然在其眼前徘徊。
“哎呀,不管了!”似懂非懂的情绪始终没有得到改变,叶敛愤然一蹬腿,将被子蒙过头顶。
第二天一大早,叶敛拿着木棍便独自来到了后山的山坡上。
“直走游龙!我刺!”
也不知道是第几遍了,叶敛照着记忆中的一招一式僵硬地练着,但是截然不同的是未等步履盘旋,每每叶敛便是率先倒地。
这次亦然,叶敛将木棍固在腰间,想要学着老村长那般转动枪身借势全力刺出,奈何脚下一个不稳便是摔倒在了土垛边上。
叶敛脸上写满了郁闷,
“明明没错啊,为什么我就做不到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叶敛索性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草垛之上,春风时刻,习习东风也是颇具暖意,叶敛嘴里叼着一株野草,翘着脚,耳边充斥着清晨时候的鸟鸣声,叶子随风摆动的沙沙声。慢慢地叶敛眼前没了四周的绿色,一丝丝灰霾的雾气翻涌。
“今日少将军虽死,亦是我丰国战神!”
叶敛身边别无他物,只能听得见这呼喊声。叶敛耳边似有千军万马踏过,闻声便有铁骨铮铮之感。
突然叶敛眼前出现了一道身影,叶敛急忙跑上前去,只见一名身着红色长裙,头戴金銮发簪的女子出现在畔,女子转过身来,这长裙上用金丝绣着一只孔雀,女子面若桃花,可谓是天下绝色,见到叶敛她微微一笑,凤眼低眉,一颦一簇间动得是天地失色,轻轻挥一挥衣袖转身消散在雾气中。
叶敛见状上前追去,行至雾气中,周遭无一人,
“倘若没了俗世,你娶我可好。”女子幽幽的声音从雾气中传来,叶敛抬头望着天空,只觉着天旋地转。
“你是谁!”
“娶我可好?”
“可好?”
……
随着最后一声响安静下来,这四周的雾气翻滚,顿时成了一张人脸。
“终有一日,我会回来……”
话落人脸狰狞着,张着嘴巴直冲着叶敛袭来,叶敛纷忙逃窜,却是怎地也跑不出这人面。
人面袭来,张着大嘴便要一口吞了叶敛,猛的一坐起,后背不知不觉已是湿透,
“还好只是做梦。”
叶敛忙拍着自己心口安慰道。
“只是她是谁呢……”
有的时候,有的人一眼便埋下了种子,未来会不会相遇,会不会有结果其实便不再重要,就如同现在的叶敛,面朝着前方,眼前勾勒出的人儿是那般倾国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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