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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劝战


走出底层不用多长时间就能看见正在楼顶打架的五条悟和伏黑甚尔。

        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

        我没见过五条悟的这种打架方式,那和夏油杰之间的小打小闹一点也不一样。此时的五条悟,浑身带着杀气与凌厉的风,不断地试图置伏黑甚尔于死地。

        每次对招都是生死的较量。只要五条悟慢那么半秒钟,就会被天逆鉾刺穿,只要伏黑甚尔慢那么半秒钟,就会被五条悟的术式击中。

        他们两个人,像两束不同颜色的光,在空中短暂地兵戈相接,又快速地分开修整,然后再次相交。

        虚式的力量太过强大,我根本无法靠近。

        会被卷进去的。

        我只好爬到临近的顶楼,将手虚握成喇叭状,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呐喊:“五——条——,伏——黑——,快停下——”

        想也知道他们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我。

        真糟糕。

        我告诉了伏黑甚尔关于虚式的情报,五条悟便奈何不了他。可同时,伏黑甚尔也奈何不了五条悟。

        眼前的两个人显然都进入了状态,不是能劝开的程度。

        要想个办法阻止他们。

        想要打断他们的战斗,时机非常重要。我肯定不能在伏黑甚尔出招的时候出手,那样只能白做炮灰。在五条悟出招的时候出手还有可能。但是一定要是在他出虚式的时候拦他。

        只有虚式的cd最长。

        即使是这样也要先为我的行动创造条件。

        我先找到一处隐蔽的地方躲好,然后开始专心给他们叠减速的debuff。

        我使用「结印」的方式来给他们降速。

        「印」的控制范围最大,能够同时罩住高速移动的两人。

        一次「印」的debuff效果自然是很微弱的。那如果是十几次乃至几十次的效果叠加呢?

        他们的速度会慢下来。速度越慢,我被误杀的几率就越小。

        他们肯定注意到我了,可谁都没有将我放在眼里。因为他们的决斗,既决胜负,也绝生死,容不得哪怕一眨眼的分心。

        我正在紧张地寻找时机,夏油杰突然一个电话打过来。

        “怎么了?”

        “你找到悟了吗?”那边的背景音十分吵闹,混杂了许多不该出现的人声。

        “杀掉她”“放开我”隐隐有这些破碎又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找到了。他目前状态还好。”

        “那就快点回来,这里出状况了。”夏油杰的声音有些焦躁。

        “怎么了?”

        “这里突然有一群普通人攻上来了,好像是盘星教的教众。”

        “啊?”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会?

        难道是因为我在同化前离开星浆体的身边让他们不安了吗。

        我好不容易才找回声音:“现在到底什么状况?”

        夏油杰似乎说了句什么,但是声音在吵闹声中格外不清楚,最后更是直接挂断了。

        不安在我的心底扩大。

        不知道夏油杰会不会对教众们出手。

        如果他动了杀心,那我就是罪人。

        提前把他推上死路的罪人。

        现在的情况已经完全超出我的预想了。发生了很多明明不该发生的事。

        要抓紧时间了。

        我又往上叠了几层debuff。

        手指微微颤抖,已经没有足够的咒力再结印了。

        我默默打量。

        即使叠了那么多层,他们的速度已经比一开始肉眼可见的减缓,我也要万分的谨慎。

        五条悟再次比出了虚式的手势。

        就是现在!我没有再犹疑,飞快地跑过去,挡在了伏黑甚尔的身前。

        五条悟似乎没想到我会直接冲上来,活生生让茈在最后一刻转变了方向,堪堪擦着我肩膀过去。

        “嘭——”茈将我身侧的楼房拦腰炸断。

        差一点,差一点我就死了。在虚式擦着我的肩膀飞过去的时候,扭曲的空气灼热发红,带着一股气流,将我的胳膊擦出一道很深的伤口。

        伤口来不及流血就被高热的空气烧焦。

        仅仅是边缘的空气就造成如此大的伤害,我无法想象如果被茈击中会怎样。

        会直接消失了吧。灰都不会剩的那种。

        我的心在那一瞬间跳的仿佛要爆炸。

        用四个字来说就是:

        太刺激了。

        那种离死亡只差一步的紧张感。

        太刺激了。

        两人同时停了手。

        五条悟从半空中落下,很不善地走过来,眼里有强压下的疯狂,话语冰凉,嘴角下压,为我的打断所不满,连一句玩笑都不再说:“为什么?”

        他的个子高我一整截,低头看我时,他漂亮的眼睛里像揉碎了的极蓝冰川,又燃烧着疯狂的火焰。

        来不及收回去的杀气与纯蓝色的咒力此时就像化了形一般压迫着我。

        但我并没有多害怕。

        不如说,我对他此时的样子感到好奇。那是一种低次元的人来到高次元的不实感,让我一时无法把面前的这个人同漫画中那个笑得疯狂,“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五条悟分开。

        我的大脑空白了半秒钟,像是第一次确认自己穿越过来时一样,然后又快速地恢复正常。

        “别杀他。”

        伏黑甚尔走出我的背后,嘴角上扬:“金主,我们两个的委托已经结束了。现在是我和六眼小鬼的私人恩怨。再说了,你怎么知道结果不是我杀了他?”

        ?

        你除了以前站在他身后被发现过一次还有什么私人恩怨,怎么还把我抖搂出来了。

        “什么委托?”果然,五条悟歪头问我。

        伏黑甚尔刚要张口,便被我堵住:“一千万。”

        伏黑甚尔闭上了嘴。

        “再加多少钱都行,别打了。再打下去你可做不到人间蒸发了。”我低着头,避开五条悟那锐利的可以杀人的的目光,转向伏黑甚尔。

        “行啊,三个亿。金主,你还拿的出来吗?”

        我飞快地回答:“没问题。”

        伏黑甚尔满意地挑挑眉。

        “我走了。”伏黑甚尔转身走人,顺手将天逆鉾插回咒灵的口中。

        五条悟不爽地出声:“喂,谁准你走了。”

        我低着头伸开胳膊挡住五条悟的去路:“让他走吧。”

        只片刻,伏黑甚尔就没了影子。

        “啧。”

        五条悟只好停下脚步。

        “他刚刚想杀了我。”

        “他不想杀你。”

        “你怎么知道他不想杀我?如果我没学会反转术式,我现在已经死了。”

        “我就是知道。再说了,他也只是拿钱办事。”

        五条悟踢了踢脚边的碎石,突然醒悟似的抬起头:“你别告诉我他拿的是你的钱。”

        “······”

        我沉默了。

        五条悟也沉默了。

        五条悟看了我许久,才吐出一句话。

        “为什么?”

        ······

        我的大脑慢慢组织语言:“我不想杀你,原因我也可以解释,但不是现在。理子那边出了事,我们先回去,行不行?”

        五条悟眉头一动:“怎么了?”

        “我说不清楚,先回去吧。”

        “······哦。”五条悟说这个字的时候仿佛暂时压下了一口气。

        只是暂时的,将自己的疯狂压下。

        他大步走在我的前面,只留给我一个孤傲的背影。

        他深色的校服上隐隐还能看到干涸的血迹,雪白的头发上也沾了血。

        “你手怎么了?”他没有回头。

        “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

        “左手手腕。”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语气就变得阴阳怪气,酸不溜秋,委委屈屈的:“你眼睛坏掉了?”

        我吐出一口浊气。

        “你眼睛才坏掉了。”他回了我这么一句,不像生气也不像没生气,便有一段时间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五条悟又问我,声音也静下来很多:“为什么用血咒?”

        “整个高专最底层都被天元下了帐,不用血咒根本出不来。”

        “你就那么担心他?”五条悟语气淡淡。

        ?

        什么跟什么。

        怎么会这么想。

        我感觉胸膛里一股气横冲直撞。

        但还是好好回答了。

        “不是,我是担心你们两个。你们谁都不能死。”

        “那你还护在他面前?”

        “那是因为我有把握,你不会攻击我。要是我护在你面前,他多半不会管。”

        我会直接挂掉。

        “真自信啊。”五条悟感叹着,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什么?”我有些不解。

        “我的意思是,你对自己在我心里的分量,还挺自信的嘛。”这次我看到了,他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

        我移开目光,解释道:“不,我是觉得你还没到可以随随便便杀掉同学的地步。”

        五条悟的脚步一顿:“是吗?这么说我比你还差远了。”

        阴阳怪气的。

        从刚才就阴阳怪气的。

        我明明说过我可以解释的。

        我有些委屈,小声地说:“我根本没想过要杀你。”像是解释,又像是顶撞。

        我话音刚落,五条悟突然转身一只手握住我的手腕将我摁在了墙上。他的另一只手没有挡住我的去路,可他的手劲很大,我根本挣脱不了。

        随着动作,我的后脑勺一下子撞在了墙上。

        他刚刚没控制自己的脾气,也根本没控制力道,那一下力道大的出奇,我眼前一下子一黑,强烈的眩晕感随之到来,然后才是钝痛感。

        后脑勺绝对磕破了。

        我感觉有温热而黏稠的液体从我的后脑向下流,慢慢地糊到我的头发上。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还好墙上没钉子,不然我绝对会死。

        眼框一瞬间就热了起来,泪水在我的眼里滚了好几圈,最终还是被我生生忍了回去,不至于狼狈地泪洒当场。

        好痛。后脑勺好痛,被他握住的手也好痛,胳膊上的擦伤也好痛,但是又不是只有受伤的地方痛。我的心里好像灌满了铅一般,每一次跳动都沉重而缓慢,带着难以言喻的钝痛。

        好痛。

        好痛。

        “你没想过要杀我?好啊。你知道刚刚他捅了我多少刀吗?他用一把可以解除术式的咒具捅穿了我的喉咙,还用短刀插进了我的额头。哦,对了,还有一开始的偷袭。这还只是致命伤。如果我没有学会反转术式,我现在尸体都凉了。你现在跟我说,你没想过要杀我?白川,你能不能说的更离谱一点?”

        他的眼睛直直逼视我,手上的力道大的像是要将我的手腕捏碎。

        我低着头,死死咬住嘴唇才忍住了痛呼与眼泪,真切地感受着眩晕感。

        明明眼前一片模糊,我的大脑却格外清醒。

        然后我心里所有的计划,所有的解释,在那一瞬间全部失去了价值。

        他漂亮的眼睛里盛满了冰霜,不带任何的温度。

        好啊,直接叫姓氏了。

        随便你。

        都随便你。

        连听我解释都不听,可真是,糟透了。

        我好一会没有反应,直到撞到后脑勺的眩晕感慢慢消失,再抬头,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表情。

        好累。

        这一颗沉重的心脏,跳的好累。

        我深吸一口气,规规矩矩地向他道歉。

        “对不起。”

        “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等任务完成,我再好好和你解释,到时候,我任你处置,可以吗?”

        到最后,我甚至忍不住微微笑了。

        多么讽刺。

        五条悟看着我抬头,突然一愣,身上嚣张的气焰一下子消了大半,松开了我的手。

        他刚刚捏的是我受伤的那只手,他一松手,刺痛一下子叫嚣着传来。

        我没有管,任由血滴答滴答流到了地上,溅开一小朵一小朵的花。

        “快点走吧五条同学。理子他们在等我们呢。”我说完,便自己迈步向前走,强烈的眩晕感再次传来,我眼前一黑,向前栽倒。

        五条悟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扶我。

        我一下子扶住墙躲开。

        那一刻,我浑身上下明明白白地写了三个字:别、碰、我。

        五条悟的手在半空中停顿,又收了回去,他就站在远处,等我那一阵眩晕过去,然后再不远不近地跟着我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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