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拒绝失败
南初霜一向是说干就干，第二天秦景澄一下朝就被楚汉请到了聚雅楼三楼魏婉落当年为他留的包间。
看着包间里那一桌别出心裁、不同于南越菜系的菜品，秦景澄眼中颇有兴味。
“她准备的？”
楚汉对于自家王爷这得意的样子十分看不过去，但也不敢说假话。
“是南小姐亲手做的，这会儿好像还有菜没做好，南小姐正在后厨忙活呢？”
听到南初霜亲手给自己做的，秦景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转身下楼就往后厨去了。
转到后厨，正好看到炊烟笼罩着南初霜玲珑的身段。
大灶猛火，宽油透亮，南初霜一把大勺在锅中一转，一勺热油就浇在了铺满花椒的雪白鱼片上。
一时之间，滋啦炸响，一股穿透力极强的椒麻香味扑面而来。
秦景澄看着那鱼片在热油作用下打起卷来，绽成了一朵牡丹，不禁啧啧称奇。
她身上到底还有多少惊喜，几乎就没有她不会的事了吧。
用热布巾净了手，又把围裙和头巾解下，南初霜指挥着馋的不行的跑堂把这道牡丹鱼片端到三楼秦景澄的包间去，才过来和秦景澄打了招呼。
“瑾之怎么下来了？”
为南初霜理了理她有些南乱的鬓发，在察觉南初霜不自在地僵住了后，秦景澄迅速收回了手。
“想见你，就下来了。”
看着秦景澄虽然还是淡漠的一张脸，但眼中的温柔与笑意怎么都藏不住，南初霜忽然就对要说的拒绝的话有些心虚了，转开头，和秦景澄错开身形，走在了秦景澄前面。
“今日正好得空，为聚雅楼准备了些新菜色，都是南越国此前没有的，所以特意请瑾之来试一试。”
只请了自己，没有请玉玄夜，那看来自己在她心里也是特别的，秦景澄心情忽然就愉悦起来。
想着南初霜或许还没察觉到自己在她心中的特别，秦景澄装作不经意的问了一句，“怎么没请玄夜一起来？”
南初霜脚步一顿，然后迅速恢复了正常的步伐，绝对不能让秦景澄知道这顿饭是为了先让他吃饱，心情就会好一点，在拒绝时就不会闹得太僵，不求还能做朋友，起码还能做合作伙伴。
南初霜良心一点也不痛地编排了玉玄夜，“他说他要杜绝口腹之欲，潜心钻研占星之术，所以没来。”
原来自己不是特别的啊，秦景澄苦笑了一下，就连一桌美食也没有让他心情变好。
看着秦景澄眼中的愁绪，南初霜头有些大。
她从来没有拒绝过别人的经历，在做任务的时候遇到的都是逢场作戏，嘴上可以随便跑火车，回了基地都是亲人一样的存在，也不会有这种情情爱爱的心思。
所以骤然碰上秦景澄的表白，南初霜是真的乱了阵脚。
以至于她在看到秦景澄陡然冷沉的脸色后，十分后悔自己刚才拒绝怎么不婉转一点。
秦景澄重复了一遍南初霜刚刚说的话，“你一个晚上就想清楚了？要拒绝我？”
看着秦景澄有些震怒的样子，南初霜离桌子远了些，万一等会儿秦景澄要是生气掀桌，自己也可以避开。
点了点头，南初霜有些不太确定地说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当朋友比较好。”
看着秦景澄脸色更黑，南初霜又退了一步，“或者合作伙伴？”
秦景澄一步迫近南初霜，轻轻钳住了南初霜的下颌骨，让南初霜不得不和自己对视。
看着南初霜游离的眼神，秦景澄冷声道，“不是要拒绝我吗？看着我的眼睛说。”
南初霜心一狠，就准备对着秦景澄说出拒绝，但看着那双盛满了自己身影的眼眸，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看着南初霜犹疑的目光，秦景澄知道自己赌赢了，她并不是对自己毫不心动，只是尚不明了而已。
就着这个暧昧的姿势，秦景澄低头，缓缓贴近南初霜的面颊，直视她因为惊讶而大睁的一双凤眸，轻轻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在南初霜想要推开自己之前，秦景澄一触即分，自己先退开了。
并且在南初霜提出疑问之前，先发制人。
“你看你并不反感，所以你对我也并不是不可能心动，何不给我一个机会？”
想了想自己对于刚刚那个吻的感觉确实不怎么反感，南初霜的思绪有些乱了，“难道这种不讨厌的感觉就是喜欢吗？”
看南初霜的思绪成功被自己带偏了，秦景澄压下心中的愉悦，一本正经地说道，“若是换一个人，你会不会反感呢？”
脑海里浮现出其他人的面容，南初霜皱了皱眉，换成其他人不管是谁，她光想象那个画面就觉得难以接受。
看到南初霜的神色，秦景澄就知道她被自己套住了。
在门口扒拉着听了全过程玉玄夜在心中暗骂，秦景澄这老房子，心机还真多，自己新鲜到手的小师妹就这么被套上手了。
看两人已经讨论完了，玉玄夜推门而入。
“我刚在楼下听到师妹你做了一桌子新菜色，怎么光叫景澄，也不叫上我来品评一下。”
南初霜一听就知道完了，早知道玉玄夜会过来，自己就不瞎编排了。
感受着秦景澄探究的目光，南初霜决定坦白从宽。
“这桌菜是特地给瑾之准备的，我想着美食在前，瑾之吃得开心，在我拒绝时就不会那么不开心了。”
没想到南初霜竟然是这番心思，刚刚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的秦景澄对于南初霜在吃食上的执着认识又深几分。
看向桌上几乎都没怎么动过的菜，玉玄夜颇为惋惜，“你们俩说事就说事，菜是无辜的啊，这些菜色多可惜啊，楚汉给我添副碗筷来。”
南初霜正好觉得在这里有些尴尬，边说着“我重新做两个菜来，把这些菜都撤了吧”，一边迅速往楼下后厨去了。
看着南初霜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秦景澄也坐下了，在跑堂将桌子上的菜都撤走后，为玉玄夜和自己倒了一杯酒。
“你怎么过来了？”
玉玄夜结果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惊叹道，“这酒也别有滋味，比起以前喝的那些酒来，酒色清澈，入口醇香且香味悠远，我这小师妹真真是个神人，怎么什么都会。”
秦景澄觉得玉玄夜虽然一向说话不着调，但对南初霜的夸赞倒是十分贴切，也一饮而尽，同样对这酒赞不绝口。
“她确实是神仙一样的人物。”
想起昨天南初霜问自己的问题，玉玄夜的八卦之心蠢蠢欲动。
“你有没有告诉小师妹你究竟是怎么动的心，她昨日同我商量时，就在纠结，你不过是才认识她才月余，怎么说动心就动心了，还觉得你的心动不过是错觉。”
没想到南初霜竟然还在怀疑自己的真心，秦景澄想也没想就扔下了玉玄夜，往后厨去找南初霜了。
秦景澄到后厨时，南初霜正握着片鱼片的菜刀在发愣，后厨的师傅看着她愣神的样子十分担心她会切到自己的手，但又怕提醒她也会惊到她反而伤到她。
在看到秦景澄慢慢靠见南初霜，最后一手握着南初霜的手，一手把菜刀迅速抽离后，不由松了一口气。
因为秦景澄的动作回过神来，南初霜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却怎么也没抽的动。
秦景澄甚至将另一只手也握住了她刚刚持刀的手，看向她，一字一句地说到。
“我心悦于你，并不是一朝一夕，也并不是没想清楚。如果你想听，我可以慢慢说与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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