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两间屋子
后拉着南宫寒出了房门,我们俩憋得都快出内伤了。这苏成的装逼本事真的是一日千里,资料是他媳妇给搜的,这个用脚指头都能想到。不过他那身佛气可就剩那么一点了,等他全恢复过来得半个月,本来说让他最近悠着点,可这哥们愣是就把这点保命的玩意用在了冯金鹏跟前,这起范的架势简直绝了。
等我们俩抽完烟回到屋里,冯金鹏对苏成大师的景仰崇拜也算暂时告一段落了。马处长间我们俩进来,伸手拍了拍他旁边的空位,等我们俩过去坐下,他就开了口“现在三位顾问也来了,我从其他部门借调的同事也来了,咱就开个现场协调会,来研究下一步工作。”
我和南宫寒坐那里静静的听着,偶尔轻轻的沟通几句,十来分钟后把事情弄了个大概明白。这个大宅子里,真的是牵扯两个很麻烦的事情。
第一个事情,就是马处长他们要解决的事情。大约七八天前的凌晨,有人在街头发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人躺在路边,于是好心人拨打了医院电话和报警电话,结果把这小伙子送进医院一检查,发现他衣服的血迹不只是他自己的,而是五六个人的血迹!于是这事从一个路边救助瞬间变成了刑事案件,县公安局长亲自督办,根据小伙子昏迷中透露出来的线索,一队警察进了那个奇怪的宅子,结果一无所获。等小伙子醒来之后,他又死活不开口了,一个字都不肯透露。县局通过身份系统找到了他的父母来,他不光不肯说,还发起了疯。时而正常,时而发疯,疯起来的样子十分吓人,给人的感觉就像厉鬼缠身,整个人变的格外的癫狂嗜血,据说差点把他爸从楼上扔下去。于是他的父母认为是警方在审讯期间有违法行为造成了孩子的大脑受损造成了这样,直接向上级机关投诉了,县局局长无奈停止接受调查。这个小伙子也被送进了医院精神科,可精神科却也检查不出问题,正好精神科的主治医生是马处长的同学,又听说他就在附近的警官学校搞培训,就索性找他求助了。马处长没推辞,做完讲座就带着学生过来了,可这小伙子的情况着实也让他看不透,但几个异常的动作还是让他联想到了当年长春的碎尸运毒案,于是决定临时借一处僻静的场所来好好研究一下。于是就通过当地的关系找到了这位冯金鹏冯总。这位冯总倒是一口答应,但也提出了一个条件,能够借助法医力量帮他解决一些私人问题,并保证不违法。马处长了解了一下,这才一口答应,带着自己的学生和那个奇怪的小伙子住进了这里。可到了之后才发现,这位冯总的问题也不简单。
我们几个人的目光投向了对面的冯金鹏,他低头沉思了几秒,猛地站了起来“专家也在这里,还有高僧也在,我姓冯的也就不怕多露一次丑了。”说完唰啦一下把自己那件简直不菲的对襟上衣一把扯下,露出了上身,一瞬间一股腐肉的气味飘散开来
他的上身现在看来堪称恐怖,自锁骨以下到肚脐以上,都变成了黑青的颜色,一些地方呈现出了尸体的腐烂现象,最严重的地方已经露出了肋骨,随着他的呼吸,可以看见骨头的起伏和血液的流动。说的夸张一点,那就是一具已经腐烂的尸体上面接了一个活人的脑袋。
我屏住呼吸认真的观察着,在他腐烂最严重的地方能若隐若现的看见零星的绿色光点,我招呼南宫寒和苏成一起过来看,他俩也发现了同样的情形。
“尸气?”南宫寒回头看我。
“尸气。”我点了点头,然后指着那绿色光点最密集的地方扭头问马处长“这就是你想起找我们的原因了吧?”
马处长沉重的点了点头“没错,而且那个发疯的小伙子身上,也有同样的发现。”
看完了冯金鹏身上的状况,我让他把衣服穿好,然后回头问马昕伟“马处长,再跟我们说说那个小伙子的情况?”
冯金鹏有点着急“我说肖顾问,我这…”他也看出来我在这个三人顾问组里有点话语权,也直接冲我说了起来。
我冲他摆了摆手“冯总别着急,那个小伙子和你有类似的情况,没准也是个突破口。你这边放心,既然马处长答应了你,我们也会尽力。”
等我安抚完冯金鹏,马昕伟也站了起来“走吧,去看看吧,眼见为实啊。”
马昕伟带路,我们一群人走向了宅子的后面,从这一走路,就看出了里面谁跟谁是“一伙的”。马昕伟走在前面,他身边走的都是他们医疗系统的人,两位年龄偏大的好像是什么医学院的教授。跟在他们身后的是他的几个学生,其中一个叫马寅初的就是在门口说我们封建迷信的那个年轻警察。这几个年轻学生都是学院派出身,又是跟着名师,难免对我们这些偏门野路子的有些想法。
再稍微后面一点,一个瘦高个的警察是当地县局的负责刑侦的副局长赵成,现在局长停职接受调查,他就暂时负责了局里的工作。赵成身边是被马昕伟从长春市局调过来帮忙的刑侦大队的娄明、林海和赵奎。他们哥仨的顶头上司和我们也很熟悉,就是当初在长春一起办案认识的王耀清副局长,有了这层关系又都是退伍兵出身,这三位和我们几个格外近乎,而这赵成代局长又和赵奎有层亲戚关系,于是也混到了我们这一堆。
跟在我们身后几步的,是脸色阴沉的冯金鹏和他的表弟兼司机冯金贵和据说拿过散打冠军的贴身保镖余龙。冯金鹏自然不会太开心,马处长借了他的房子,却没解决他的问题。好不容易盼到专家和顾问们都来了,却又让他稍安勿躁了。不过有个显露了一下“真身”胖子大师在,冯金鹏心里多少还有些希望,也就是这点希望让他保持着继续合作下去的理性。
一行人穿过院子,走到了后面一排五间小屋子跟前。这里是院子的后门所在,据说这里本来是想拿来做车库的,但院子后面的道路一直因为纠纷修不起来,车库就改到了另外一个地方,而这一排房子就成了杂物间。此时两头的两间已经换成了牢固的防盗门,几个警察在门口站岗,而中间一间像是个医务室,几个护士频繁的进出着。
马昕伟回头冲我笑笑“先来这边看看吧。”说着率先走到了最东头的那间小屋门口,我们三人快步跟上,娄明他们三个也是刚来,跟着我们一起凑了过去。其他人好像已经知道了里面的情形,显得并不是特别感兴趣,都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天说话。
走到小屋门口,一个站岗的警察给我们打开了防盗门,站在门口我略停了一下,拿目光扫了一眼这个小屋。这屋子横宽大约三四米,纵深有个七八米,层高约三米,放辆中型货车没问题。但此刻在距离门口三四米的位置焊了一道铁栅栏,铁栅栏里面放着一张小床,一个便桶,此外别无他物。床上坐着一个低着头的人,头发略长,遮住了大半张脸,但从身材体型上看是个男人,他上身一件脏乎乎看不出本色的T恤,下身一条膝盖已经磨烂的牛仔裤,只有一只脚上穿着原本应该是白色的球鞋,另一只脚光着,脏乎乎的耷拉的床边。
“这就是那个小伙子?”我问道
马昕伟点了点头“嗯,就是他。现在看起来很正常,很平静,但不知道何时就会犯病,发病状况非常可怕,有一次把洗脸的塑料盆摔碎了,差点用那塑料碎片割了喉,好在我们的民警反应快,给他夺了下来,不过那位民警也被他咬的不轻,现在……唉”马昕伟摇了摇头没往下说。
“咬?”南宫寒挑了挑眉毛
“嗯,咬。知道摔碎塑料盆会取得工具,说明有一定思维能力。但对目标进行撕咬攻击,这明显又是一种动物的本能反应。所以我们觉得这不是一种普通的精神疾病,如果说的悬一点,甚至可以理解为一种思维入侵。”
“思维入侵?这也太可怕了吧?”苏成脸上的肥肉抖了抖
马昕伟笑了笑“只是一个随口说的词,就好像他的思维已经不在了,而被一种智商较高的肉食性动物强行取代了,比如猫、狗等之类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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