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孤风冷面何所似 虎落平阳被犬欺
风不快折返至老师爷家中时,四死侍已经不见了去向,就在风不快叹气一声准备离开时,却在右脚踏出院门的一刻又再次收了回来,而后右手缓缓伸向腰间的佩刀。
“出来吧~”
“咯!咯!咯!”
一阵拄拐的声音从老师爷的茅屋中响起,只见一名干瘦的老翁从里屋走出来,风不快一见此人当即认出是百谷城人士,白天还曾经与此老人攀谈过一番,向其了解阮誉的情况,可老者一个劲儿地拜托风不快让阮誉当这黄平县里,这让风不快十分头痛干脆就没有再理会他。
“老伯~你在此做什么?”风不快立即收起刀严肃道。
“我想来问老师爷借跟蜡烛,可是他一直未应门,我这才走进来的,他...他死了你知道吗?”老翁颤颤巍巍地走出茅屋,样子极为恐惧,就在他想要伸手扶靠向风不快时,风不快的佩刀电光石火间拔出再插入刀鞘,那老翁的身子当即一抽倒了下去,而后拐杖一落地,当场摔作两段滚向一边,两端拐杖并未折断,之间一柄寒光正借着月光若隐若现的闪动着。
“啊!杀人啦~”院外一声高昂的呼救声,一名妇人一边跑着一边挨家挨户敲着门“杀人啦!长安来的风大人杀人了!”
风不快听闻这一声呐喊,当即伏身前去拾起拐杖‘这隐藏在杖内银晃晃的匕首能让我...’
当风不快将两段拐杖拔开,可发现期间藏着的并非是匕首,而是一根银筷,此时风声骤起,老妇人的叫喊声愈发张狂,魏归啼看着手中的拐杖,一股羞辱感直达心肺,让他喘不过气来。
随着几声叫喊越来越多的人汇聚在了老师爷家中,风不快站在晚风中没有移动半步,他在思考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为什么会与魏归啼有同样的感觉。
‘在下百谷城的里正阮誉,拜见风大人!拜见风大人!拜见风大人!’与阮誉初见的画面一直在风不快的脑海中回荡着,空中渐渐下起了丝丝雨滴,此时的老师爷家门院外,已经围观了好多百谷城百姓,一些人高举着火把堵着门,既不进门,也不让风不快出院,可风不快也没想出去,若是自己猜的不错,在过不久阮誉应该就该到了。
“八爷来了~八爷来了!”
人群中人高呼一声,百姓们纷纷开始躁动起来。
“八爷~”“八爷!”“八爷.”
阮誉走在人群中,每位与他交肩之人都尊称一声八爷,每一位也用着不用的语气,有平静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愤怒的。
“风大人!您也在这~”阮誉前脚刚踏进老师爷家院门,就瞧见风不快正威力于风雨中,当即上前拱手俯身道“百谷城里正见过风大人,方才有人来报,老师爷家中发生了命案,凶手已经被堵在了院中,我风尘仆仆赶来,没想到风大人先赶到了,惭愧!惭愧!”
雨水沿着风不快的睫毛缓缓落下,回首的瞬间,风不绝以雷霆之势拔刀,而后用尽全力将刀插在了地上,期间阮誉与风不快对视竟一丝都没有眨眼,不知是快不过风不快的刀,还是他根本不为所动。
“风大人,这是?”阮誉指着地上的刀问道“风大人可曾勘察现场,我作为里正也该进去看看!”
“八爷!这长安来的风大人就是凶手,我亲眼看到他将老翁头杀了的!”那名目睹风不快杀人的妇人指着风不快气愤填膺地喊着,正义二字已经不足以称赞她。
“这...”阮誉一直妇人“休得放肆,风大人白天才将我们从水深火热中拖出,你如此污蔑该当何罪!”
“风大人是我们的恩人不假,可他为什么要包庇冯喜宗?”一声轻语不知是从人群中的何处发出,原本还想为风不快鸣不平的百姓,眼下又将自己的话憋入了心中。
“风大人,别于妇人一般见识,我先看看屋内再...”
“八爷!!!”风不快一声高亢的怒吼打断了阮誉正视绳行地发言,阮誉一脸错愕地看着风不快。
“风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别演戏了,抓我回去吧~”风不快低声道,随后缓缓伸出双手。
“这...”阮誉一脸震惊“难道,风大人您....”
风不快露出不屈的笑容“走着瞧!”
几名官差走上前来,为风不快带上了手铐,阮誉骤起眉头喊道“风大人,我一定会为你验明正身的!”
“狗官!狗官狗官!”
人群中慢慢响起了几声叫骂声,随后又有人跟上,随着风不快被带走,百姓们一路跟在其后叫骂着。
老师爷院内,阮誉独自一人站在风雨中。
“呵~”
“呵呵~”
“呵呵呵哈哈!”
难以掩饰的猖狂笑容从阮誉口中发出,天上雷云滚动,一声惊雷过后,电光映衬出一道身影附在阮誉身前的地面上,只见他缓缓回头,脸上并无半分恐惧。
“你在笑什么?”魏归啼站于一处屋顶俯视着下方的阮誉,他有些震惊,眼前这男人居然一丝恐惧都未露出,还是一副正派的模样面对着自己。
“叶公子~你的朋友好像出了点事情~”阮誉淡淡道。
突然间,魏归啼身影一动出现在阮誉身前,而后提刀便要砍下,可就在触及阮誉颈部的同时止住了。
“怎么?只要你轻轻的割下去,风不快就安全了,而你便可以与他大张旗鼓的带着捷报回长安,对了!您还是馆主,想必皇上定能让你更上一层。因为我已经将风不快携皇家亲卫,来到黄平的事情都散播出去了;还有他收监冯喜宗,亲自彻查黄平县令被杀一案,也广为人知;我想过了今晚,他杀了冯喜宗案卷执笔人老师爷一事,也会在黄平百姓中惊起一阵涟漪~”阮誉嘴角带着笑容,眼睛瞪得如铜铃般硕大,狰狞二字被阮誉体现的淋漓尽致。
“咻~”魏归啼瞬间收刀,背过身去,毫不在意阮誉的嘲讽,轻声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叶俸明的身份?”
阮誉迈动着步伐,仿佛故意想要让魏归啼看向自己“围剿五毒教的队伍中...有我的人~”
“嗯,不错!”
魏归啼抖了抖双臂从容离去,留下阮誉继续站在风雨中,带着自傲的笑容“叶公子,你有能力救风不快的~”
“也许吧,这玩弄权谋一事也是头一次见,正好试试~”魏归啼身影不断远去,留下一句让阮誉难以心安的话语。
临近清晨,魏归啼走到百谷城内的凉亭中,阎司秋仍旧怀抱着酒葫芦一声不吭,魏归啼走上前去一把夺过酒葫芦,干脆地系在了腰间,阎司秋一脸不舍地顶着魏归啼的腰部,可也不敢言语。
“风不快被抓了~”魏归啼淡淡道。
“什么?”阎司秋摇动身子,以一个姿势坐了一晚,身体已经僵硬的不行“你说的唐门弟子又来了?”
魏归啼摇摇头“若是他们,我何必来找你!”
“那是?”阎司秋有些不解,魏归啼看着似急又不急“风不快被谁抓了?馆主您出马不都手到擒来吗?”
“被大虞律法,被皇上!”魏归啼干笑一声。
“皇上来了?”阎司秋当即站起身,理了理衣物“在哪呢?”
“你到底是我手下,还是皇上手下?”魏归啼不耐烦道。
“皇上把我交给您,当然是您的,可皇上也算是对我有知遇之恩~”阎司秋解释道。
“我不跟你废话,你听好了,我将着百谷城中的事跟你说一遍,你快想想办法!”魏归啼一拍石凳,整张石凳当即碎作两半,看得出魏归啼已经被阮誉逼疯了。
“您说~”阎司秋觉察出魏归啼身上的气息,虽说两人相处时间不长,可能让魏归啼如此头疼的事,阎司秋当真是想不出来。
魏归啼挠了挠头,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说起。
“就是这样,这百谷城内的里正是个伪君子,他...”
经过魏归啼一个时辰东拼西凑的陈述,阎司秋大致明白了这些天魏归啼经历了什么。
思考片刻后,阎司秋神情凝重地说道“阮誉以百姓对朝廷的信任威胁着风不快,这一点风不快确实抗拒不了,馆主!你也有先见之明,按您的脾气,应该会下刀才是!”
“你这叫什么话,我又不是没脑子~要是真下了手,阮誉一死,风不快就会因为我背上骂名,朝廷也会因为风不快背上骂名!”
“有个办法可以解决~”阎司秋一脸奸相说道。
“什么办法?”魏归啼连忙问道。
“屠城!”
“好办法,我马上就去!”
“我是戏言,罪过罪过,馆主我错了!”
看着魏归啼转身离去,阎司秋当即吓得从背后抱住魏归啼。
“馆主!馆主!馆主!想要证明风不快无罪,必须证明阮誉不是个东西~”
阎司秋当场吓得面色铁青,后悔与魏归啼说了玩笑话,毕竟这种事,根据江湖传闻,魏归啼不是没做过,魏归啼看阎司秋已经吓破了胆也收敛着情绪问道
“怎么证明?”
“那死的两任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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