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CH07
心之怪盗团，正面临着自成立以来的最大危机——！
“怎么了？”他们的团长问。
坂本龙司：“不不不没事，什么都没有——”
笨蛋！
高卷杏立马用藏在边上的手肘捅了他一下，听着龙司倒吸一口凉气，等他看过来就赶紧使眼色——这么做不是徒增团长的怀疑吗？
鸭志田算什么，斑目又算什么，金城也得在怪盗团后老老实实承认自己的罪行归还敲诈勒索来的巨款，连梅吉多事件都在化解了双叶的心结后轻松解决，但现在这是什么回事？！他们拿的是什么屠龙者终将成龙的剧本吗？！
在此之前的所有目标都是全员一致通过才会去进行悔改，这个规矩确实有效避免了矛盾。
——但是团长出了问题怎么办？！之前可没考虑过这个选项啊！
想到这里，他们几乎同时背过身，将目标嫌疑人留在一旁，小声讨论起来。
“怎么回事啊摩尔加纳，”坂本龙司第一时间就质问起了最可能知道真相的对象，“你不是一直跟莲一起行动的吗？！”
“吾辈怎么知道啊！”
黑猫同样激动道：“吾辈又不是无时无刻都跟着的，总得有一点私人空间啊！”
紧接着它又眯起了眼睛。
“吾辈说啊，你们不会真的怀疑莲吧？他像是做这种事的人吗？”
“当然不是啊，”坂本龙司紧握着右拳，“但是这事不是很蹊跷吗？！”
他突然发觉不对，“……等等，说起来，莲那家伙什么时候有女朋友的？”
摩尔加纳：“……啊。”
坂本龙司：“‘啊’？！‘啊’是什么反应啊？！”
新岛真一愣，“这么说来的话……”
摩尔加纳：“其实，这个——”
“所以，你们在说什么？”
忽然响起的声音把几人都吓了一跳，他们这才想起团长已经被晾在旁边半天了，立刻手忙脚乱地掩护最中间拿着手机的坂本龙司，好不让他看到那铁证如山的手机屏幕。
“没有没有！”佐仓双叶一下子从箱子上蹦起来，连挂在脖子上的耳机都跟着慌慌张张地晃了晃，“什么都没有！”
“双叶。”
喜多川祐介提醒道：“你这样可疑得和龙司刚才如出一辙。”
佐仓双叶：“……”
为什么要说出来啊这个御狐？！
“总、总之就是这样那样啦，”高卷杏磕绊着试图打圆场，“就是和新委托有关系的……”
“经过三岛这次的提醒，我们一致觉得有些事总要由团长来也太操心了。”新岛真流畅地接过了话题，今天也有在好好发挥身为军师的职责，“刚才我们在新委托上产生了点争议，就想着先解决一下，莲也先调整调整状态，然后再一起讨论，这样如何？”
佐仓双叶默默在她背后竖起了两个大拇指。
雨宫莲点点头，低头看起了自己的手机，见这关似乎成功蒙混了过去，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然后再度离他远远地围成了一个圆。
“快说啊，摩尔加纳，”坂本龙司立刻问，“到底怎么回事？”
摩尔加纳：“就算你问吾辈——”
“但是，首先，”它说，“莲确实有个正在交往的女朋友。”
坂本龙司：“……”
喜多川祐介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高卷杏：“为什么一副‘这家伙居然背叛了革命’的傻样啊？”
“不要理龙司那个笨蛋了。”摩尔加纳甩了甩尾巴，“而且据吾辈所知，他们俩的感情不错，你们不知道是因为莲一般都在家里或者家庭餐厅那种地方打电话。吾辈基本会回避，但也有一起待着的时候，对方叫有栖川未来，吾辈觉得她性格很好的。”
如果不是总想着揉它脑袋就更好了。
喜多川祐介反应过来，“等一下，只是打电话吗？”
“对。”
黑猫点点头。
“似乎是在来东京之前就开始交往了。”
刚复活回来准备参加讨论的坂本龙司：“………………”
二度受创！！！
这次所有人都不打算管一头栽进沙发里的冲锋队长了，新岛真皱了眉，沉吟道：“其实，这事我也知道。”
“就是……我最开始不是那个样子吗？”在大家面前承认自己的不足，哪怕是堂堂学生会长也有些难以启齿，“就想说了解一下其他同龄人是怎么做的，好更接近我们学校的同学，杏平时有模特的拍摄工作吧？所以我有几次就找了莲帮忙。”
“我们在新宿碰见同校女生进了很可疑的沙龙哦？”她道，“我之后就把莲和她都叫来学生会一起面谈了，但是被她误会了我们两个是情侣。”
“当天事后莲就向我解释了，我也是当时才知道他居然还因为那件事和恋人异地，所以我想他应该……”
她“所以”了半天也没出个所以然来，高卷杏倒是先举起了手。
“啊，这么说来我也知道！”她说，“我也一直挺烦恼志帆的事的，和真一样找了团长，中间在一次拍摄的时候，莲提到过他女朋友经常会看那家杂志，我就顺水推舟帮了个忙。”
“不是啊，我说……”
龙司无精打采地趴在椅背上，“杏就算了，也找我一起锻炼过。真为什么不拜托我们，先不说祐介，我总是同校的吧？”
佐仓双叶：“龙司是笨蛋。”
坂本龙司：“……喂，为什么突然骂人啊！”
“不，”喜多川祐介说，“恐怕她说的就是字面意思。”
摩尔加纳舔舔爪子，“一根筋的家伙难以理解他人烦恼啦。”
不出所料，坂本龙司果然蹦了起来，“在说什么啊你这只猫！”
摩尔加纳紧跟着炸毛，“吾辈不是猫！”
一人一猫互损已经是一道日常的风景线，众人尽管习惯于此，特殊情况也不得不赶紧叫停。
“但大家有事都会去找团长吧？”重新回归话题后，喜多川祐介冷静地总结道，“杏和真是这样，我现在感觉自己陷入了瓶颈期，也拜托过莲和我一起去印象空间之类的地方写生。龙司呢？”
坂本龙司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
他张大了嘴，“……印象空间？写生？”
他一人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嗯，”喜多川祐介赞许地点点头，“他还跟我说‘别说废话了赶快画’，果然这就是领袖人物该有的魄力。”
众人：“……”
“不，”新岛真闭眼，“我想问题不在那边……”
“御狐前几天不也是吗？还把橡皮屑弄到车里面了。”佐仓双叶吐槽道，“不过我也有，拜托莲和我一起重新完成以前会跟母亲做的约定笔记。”
“我的话，是让莲帮忙解决田径部的事。”
坂本龙司挠挠头，“但是也会一起跑步或者锻炼啦，比如涩谷那家健身房，杏也去过。”
“真忙啊，”高卷杏由衷感叹，“团长。”
“吾辈早就想说了。”
摩尔加纳尾巴一荡一荡，“你们这群家伙，是把莲当神奇海螺用吗？”
佐仓双叶：“咦，可以那么用吗？”
高卷杏：“不行的吧！”
“话题扯太远了。”喜多川祐介指出来，“既然大家都是如此，也可以对一下时间了吧。”
一众成员纷纷沉默了。
话题又回到最开始。
让社会上一系列大人物悔改的心之怪盗团，目前迎来的挑战。
——让他们的团长悔改。
“我觉得……”高卷杏谨慎地提出来，“以防万一，不然就像当初对老板那样，先试试？”
他们进入异世界都是通过一个莫名其妙自己绑定手机的导航app，反正只要输入悔改对象的名字就可以查询对方有没有殿堂了。
这确实是最快验证的办法了，其他人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干脆鬼鬼祟祟地瞟了一眼还在那边的团长一眼，把手机音量调到最低，以免异世界导航app的语音播报给露了馅。
查无此目的地。
他们纷纷松了口气。
虽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大概……没有演变成更严重的事态。
坂本龙司：“果、果然有哪里不对劲吧？”
“除了和大家相处，”新岛真继续着刚才的话题分析起来，“药物和装备的采买也是由团长负责的，他在社会上还有各种各样的人脉，回来还要完成学校的功课，和女朋友通电话……”
喜多川祐介沉吟：“他不需要睡觉吗？”
“也是，只要不用睡觉就可以在做完这些的同时继续——不对问题不是这个吧？！”坂本龙司捂脸，“我说啊，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高卷杏：“我是不愿意相信莲做了那种事啦，不过有栖川同学也没必要撒谎，万一是真的……”
新岛真斩钉截铁道：“就必须悔改。”
“你们也知道的吧，莲去找你们的时候，吾辈会去附近散步，其他人也是这样，所以吾辈不清楚具体情况。先不提吾辈相信莲不是那种人，”摩尔加纳说，“就算是真的，我们也不可能让他悔改。”
喜多川祐介接上它的话，“因为人格面具操控者没有阴影，也不会有殿堂。”
刚才已经证明了这点。
“实在不行，物理悔改也是可以的。”佐仓双叶说。
“同意，”高卷杏附和，“也算我一个。”
“喂喂，”坂本龙司擦汗，“我不是很想听你们打算用什么手段……”
“不过，就像龙司说的那样，”新岛真说，“这件事很奇怪。”
坂本龙司：“对吧？”
“莲的女朋友应该还在老家，莲就算真的这么做了，平时在电话里也不会泄露端倪。”她道，“但是杏说的那个帖子，对方发现男友在和那么多女生约会，是怎么发现的？”
“啊——我想起来了。”高卷杏用手指点点下巴，“最开始楼主发帖的时候，只是说男友早出晚归、电话也打不通很可疑，前面的回复还蛮激进的，不过除了说分手的还有建议她去跟踪的，然后楼主就说她会好好考虑一下的。”
“诶？”佐仓双叶好奇道，“真的跟踪了吗？”
喜多川祐介：“成立的前提是两者是同一个人吧。”
坂本龙司：“这个数量也很少见就是……”
“莲的话，其实可以解释得通。”新岛真思考道，“早出晚归还有电话打不通，异世界里当然是没有信号的，而且这个时间——”
“上周我们在忙梅吉多的事，几乎整天都在攻略双叶的殿堂。”她说，“然后马上就去处理积压的委托了吧？印象空间也是同理，只能说因为这样起了疑心实在是情理之中……”
佐仓双叶：“是同一个人的可能性大大提升了呢。”
“也就是说，”喜多川祐介说，“她现在在东京吗？”
新岛真：“我是觉得有这个可能。”
“要不然还是先取得一下联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高卷杏苦恼道，“在那个论坛私信也不知道会不会回啊……”
“或者干脆就让三岛那边联络。”
说的再多也不如行动，坂本龙司当即又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等翻到和三岛的聊天窗口才想起来，“……啊，但是应该用什么理由？”
话音才刚落，下一秒，一只从头顶伸来的手直接抽走了他的手机。
然后是熟悉的声音：“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坂本龙司：“……”
众人：“……”
“不好，”摩尔加纳第一个反应过来，“时间拖得太久太可疑了——”
它干脆反客为主，“喂，莲，吾辈在殿堂教你潜行可不是让你这么用的！”
“对——对啊！”坂本龙司出声附和，“还有‘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是什么啦，职业病犯得太不是时候了吧！”
高卷杏：“这两个笨蛋……”
“算了，”新岛真叹气，“反正也瞒不过去了。”
寂静到极点就变成了恐怖，众人还保持着刚才围坐在一起的姿势，谁也不敢做别的什么，就这么面面相觑的同时亲眼看着他们团长的脸色从茫然到似懂非懂到心情复杂的全过程。
——和他们自己如出一辙。
“……话说，”死寂之中，坂本龙司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这算是起了预告信的效果了吗？”
摩尔加纳：“……大、大概吧。”
“你们两个，”佐仓双叶嘀咕，“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空气中蔓延着难言的尴尬。
如果有什么比一时兴起组团叫女仆服务结果发现来的是隔壁（自己）班的班导更尴尬，那一定是团队顶梁柱疑似脚踏十条船聚众商量解决方法无果后还被本人直面案发现场。
坂本龙司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对方的表情，“感想？”
新岛真问得更直接：“十条船的事是真的吗？”
看她的架势，他但凡敢说个“是”，她就敢当场来个铁拳制裁。
真·物理悔改。
佐仓双叶：“queen，好帅气。”
雨宫莲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未来在东京。”他说。
高卷杏：“诶，为什么——”
她明显是想问“为什么说得这么确定”，只是还没有问完，他们团长就又道：“我昨天晚上遇到她了。”
“昨天？”这下愣住的成了摩尔加纳，“吾辈记得你昨天晚上不是去找大宅了吗？”
喜多川祐介：“大宅是那个记者？”
“金城的情报还是从她那里来的吧。”高卷杏补充道。
“对，那之后也有在向她提供怪盗团相关的情报，”摩尔加纳换了个放松点的姿势，“然后她会撰写有利于怪盗团的报道，算是桩各取所需的交易。所以呢，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我从酒吧出来的时候碰见了未来，”雨宫莲适当简化了一下事情过程，“但是等我还没来得及叫住她，她就跑了。”
“当时新宿人也不少，所以我没能追得上，我在想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摩尔加纳：“等等，跑……？”
“吾辈估摸着时间散步回来的时候，”它困惑地歪歪头，“好像是有跟一个女孩子擦肩而过，看着确实有点眼熟，难道那就是——”
“她去了哪里？”雨宫莲马上问。
“吾辈也不知道啊。”摩尔加纳被问了个措手不及，“只看到她进车站了，也没注意是坐的哪条线路。”
坂本龙司：“……行不行啊摩尔加纳！”
“这不怪吾辈吧！”黑猫也叫起来，“谁能想到碰巧跑过去的会是以为在别的地方的人啊！”
“等一下，难道莲的意思是，”新岛真打断了他俩的斗嘴，“有栖川同学误解了你和大宅小姐的关系？”
雨宫莲点点头，“我们出了酒吧以后又说了几句话，应该是那个时候被看到了。”
喜多川祐介：“果然是误会吗？”
“有栖川同学不知道莲在为怪盗团的活动经营人脉，见到男朋友在和别的女性独处就当然会认为是约会……听上去似乎是这么回事。”新岛真转向一人一猫，“其他的协助人呢？”
“这个吾辈就答得上来了。”
摩尔加纳瞅瞅自己的猫爪子。
“三岛和老板你们都知道，还有这边诊所的武见，站前广场演讲的吉田，中央大街生存游戏专卖店的岩井，喜欢在神田教会下将棋的东乡一二三，在新宿街头占卜的御船千早，之前为了还钱打工的川上，秋叶原游戏厅的信也，然后就是夜晚会在新男酒吧喝酒的大宅。”
坂本龙司：“好多！”
喜多川祐介：“五名女性啊。”
“还有就是，”新岛真说，“从不知情的人的角度来看，我们几个也很容易被怀疑吧？”
高卷杏：“诶，我也是吗？”
坂本龙司：“……倒不如说你的嫌疑最大啦。”
“杏的话，”前受害者喜多川祐介中肯地点评，“如果不开口，确实会产生这样的误解。”
佐仓双叶：“你到底哪来的底气说别人啊……”
喜多川祐介：“？”
“别的先放一边，”他提出了另一个问题，“前面的五人加上现在的三人，再算上有栖川同学，剩下的那个人呢？”
“对啊，”新岛真跟着思考起来，“这才是九个人啊。”
再看当事人，是跟他们一样的摸不清状况。
“但是啊，既然是误会，”坂本龙司胳膊肘撑着椅背，“莲去解释清楚然后问问不就行了。”
“我是这么想的。”
雨宫莲说：“但是她把我拉黑了。”
众人：“……”
那个，虽然不太厚道，可是——
“噗。”佐仓双叶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们平时吵架也这样吗？”至今单身男子高中生坂本龙司好奇发问。
“以前没吵过架。”他们团长说。
坂本龙司：“……”
可恶！他不该问的！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喜多川祐介点评。
“不过以前未来也不会这么做。”雨宫莲补充，“她这次还换了个头像。”
“是红色禁止符号。”他说。
众人：“………………”
完了，这看起来真是相当的生气。
“这是当然的吧，谁能接受自己男朋友在同时脚踏十条船啊！”高卷杏吐槽，她忽然反应过来，“……不妙，搞不好，万一她是在等莲悔改以后再恢复联系呢？”
新岛真忍不住闭上了一只眼睛，“那不就根本等不到那天吗？”
“怎么样怎么样，不如让我出马吧？”佐仓双叶马上毛遂自荐地举起手，“不管是绕过黑名单的惊喜对话还是ip地址什么的都轻轻松松哦？”
坂本龙司：“这已经是犯罪了吧！”
“我觉得不用那么复杂。”新岛真说，“莲他们不是同校吗，只要找同学传个话就好了……虽然以莲的前科可能有点难办。”
佐仓双叶：“……对哦。”
“那今天的活动？”喜多川祐介问。
“反正目标都少了一个。”坂本龙司马上收到了团长无言的凝视，“改天？”
“改天吧。”
高卷杏由衷道：“总感觉一下就累了……”
人生的大起大落啊。
新岛真：“……就地解散吧。”
秘密基地定在卢布朗二楼，一行人稀稀落落从楼上下来时就完全是从老板眼皮底下经过，佐仓惣治郎有点惊讶，“今天这么早？”
“有点事啦。”佐仓双叶嘟囔，“莲那边要解决一下女朋友的问题。”
除了怪盗团的身份，这对养父女之间倒也没有什么遮拦的话题，其他人也只当随口一说，却不想咖啡店主人的表现出乎了意料。
“嗯？”
佐仓惣治郎问：“未来吗？”
众人：“……？？？”
佐仓双叶立刻追问道：“为什么惣治郎会知道啊？！”
“你说为什么，”老板摸摸后脑，“因为之前到我们店里来了啊。”
佐仓双叶：“不可能，那我怎么会不——”
佐仓双叶：“……”
好险，监听卢布朗的事差点就暴露了。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佐仓惣治郎不以为意，“她在店里没有等到莲这小子就先走了，说是去酒店放行李，回头再给个惊喜——既然说到，你们应该也见到了吧？”
……确实有惊又有喜。
“老板，”新岛真意识到什么，“可以麻烦回忆一下具体是哪天的事吗？”
佐仓惣治郎：“具体哪天？”
他看看日历，回忆着说了个日期。
“怪不得我不知道，”佐仓双叶用他听不到的音量小声碎碎念，“那天根本就在印象空间待到很晚才回来嘛。”
“她一个人来东京，”为小辈操碎了心的老板一抬手，“住倒是住得不算远，临走前我问了她住的酒店，想着万一有什么也能照看一下。”
众人：“！！！”
佐仓双叶：“帮大忙了惣治郎！”
佐仓惣治郎：“啊？”
“发生了点事。”原本还在沉思着的雨宫莲也开了口，“那家酒店在哪里？”
“好好，我知道了。”
老板看他们一眼，摸出张纸写了个名字，“就在涩谷站另一头一直往前走。”
“女孩子的心情可是需要好好爱护的，”他不言自明道，“别太莽撞了啊。”
经过了几个月相处，这时候再道谢也多少有点见外了，雨宫莲只是点点头，“嗯。”
“吾辈也和莲一起去吧，”摩尔加纳幸灾乐祸地摇了摇尾巴，“毕竟未来还是挺喜欢吾辈的，喵哈哈哈。”
然后马上被雨宫莲按了一下脑袋。
老板奇怪道：“这猫怎么喵喵叫得这么得意。”
高卷杏：“啊哈哈哈……”
摩尔加纳是他们当初在异世界遇到的，只有在那里亲眼见到它会说话，回到现实以后才能因为认知到“这只猫会说话”而听懂它在说什么，否则在一般人听来就是普通猫一样喵喵的叫声。
她打了个哈哈，“它一直都这样啦。”
“那我先走了，”事不宜迟，雨宫莲打开包让摩尔加纳钻进去，“之后的事群里说吧。”
一行人目送他俩出了咖啡店，还不知道该当着老板的面发表什么感想，坂本龙司已经趁着店里还没有其他客人一屁股坐在了最近的那张沙发上。
“真好啊，我也想要啊——”他苦着脸，有气无力道，“我也想要女朋友啊，我也想要可爱的女生当女朋友啊……”
高卷杏一脸黑线，“笨蛋。”
“龙司的话，”新岛真说，“必经之路还很漫长呢。”
佐仓双叶：“同意。”
接连的三连击一刀比一刀捅得狠，生生捅了龙司个透心凉，他转头试图寻找盟友，可另一边的喜多川祐介已经再次专心致志地欣赏起挂在墙上的《小百合》，只有好心的老板把请他们的咖啡和可乐一人一杯地放在了面前。
“喝这个吧，”他说，“虽然比不上女朋友。”
坂本龙司：“……”
这种时候不要补刀啊！
他端起面前那杯冰可乐，悲愤地一饮而尽。
把希望完全寄托在别人身上也许也不是那么可靠。
未来压低帽檐，下了电梯往大堂外走。
虽然是拜托了怪盗团，但她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接受自己的委托。
说实话，被雨宫莲的突然发现打了个措手不及，她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对方面对面——甚至干脆直接拉黑了sns和电话，毕竟她现在已经是看到头像都快按捺不住自己的杀意的程度了。
十条！啊，整整十条！
她也不跟踪了，就远远地去四轩茶屋那儿看一眼，说不定还能撞上怪盗团的改心现场。万一中的万一，这个情况真发生了，就顺带要个签名什么的。
扯远了，实在不行手刃前男友也是可以的。
当然，最理想的状况是怪盗团成功让某人悔改，这样她也可以轻松一点顺利上演最开始的计划，至于之后怎么办——
有栖川未来的脚步一顿。
她才刚刚走出酒店大门口不远，就看到面前的转角轻巧地窜出一只黑猫，那熟悉的毛色和花纹……
……这不是摩尔加纳吗？
就那么一个愣神，未来忽然在电光火石间意识到，虽然摩尔加纳有时候会自己散步，但这里离四轩茶屋也不是特别近，那大概十有八九——
她觉得怪盗团不可能这么快改心。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转身，正欲一头扎回酒店房间，就看见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堵在了路上。
有栖川未来：“……”
她就知道啊啊啊！
她往左，雨宫莲也往左。她往右，雨宫莲又往右。
……幼不幼稚！
“行了，”未来冷漠地站定，“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她比雨宫莲的肩膀高出那么一点，要抬起头才能对上对方视线，就这么看着那双眼睛静静地、真诚地凝视着她。
“悔改。”雨宫莲说。
有栖川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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