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摔跤
青春的意义就在于这个时间段能做你想做的事,成为你以后想成为的人,大可以选择躺在床上,看着日出和日落,当然也可以选择拼个无怨无悔。
像何棋,谢晨宇他们这种人,都不是天才,可为什么两人能轮流做班级一二名,能甩开第三名足足三十分,能以做难的题目拉开最大的分差,大概答案就是每晚房间昏黄色的房间灯光吧。
闲暇时间做的最多的就是枯燥的听课,枯燥的写题,枯燥的写卷子,有时候是约着一起写,有时候是一个人独自躲在房间写,实在烦了就是戴着耳机写。
他们野心勃勃,都想在年轻的时候拼个酣畅淋漓,他们也都没有什么远大志向,老了,走不动了时,就去一个散发着蔷薇花香的小城,看橙色的日出和日落,看一泻千里的清泉和朝落漫霞的天空。
补课机构里。
何棋合上高二化学的‘王后雄学案’,何棋现在是高一,但报的补习班是高二的,高一的没有难度了。
何棋轻呼一口气,揉了揉脑门,有点累。
这时,江禾晚也下课了,何棋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去了练舞房。
练舞房陆陆续续的出来姑娘,姑娘们的样子也好笑,腰酸背痛,纷纷扶着对方。
嘶,这幅场景……
何棋挑眉,漫步走了进去,右手拿着瓶优酸乳,包单肩背在背上,步调很懒散,但却莫名有种闲散的舒服感,温和。
刚出练舞房的姑娘,有活泼性子的,直接讲;又是找来找江禾晚吧,江禾晚没走,正在里面练舞呢
另一位姑娘也将话接过去,酸溜溜的;是啊,她多努力啊,不然为什么就她拿到了独舞资格
独舞?
什么独舞?
何棋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没说话。
旁边的女孩有点尴尬,扯了扯那位说话的姑娘。
姑娘抿了抿唇,不服气的说;本来就是啊,扯我干嘛,我又没说错,就她拿到了独舞资格
气氛瞬间就僵硬下来了,
何棋看了那位姑娘一眼,低低地笑了,笑声有点沙哑,像是喝了点红酒,有点醉人的微醺,带着某种轻视;你没说错,江禾晚确实拿到了你没拿到的资格
姑娘脸色一僵
何棋掀了掀眼皮,带着某种少见的冷厉,勾唇笑;不服气?行,叫老师比个赛,赢了资格就是你的
周围的人点点头,他们都赞同用实力说话的,而不是像一只酸鸡样眼红别人。
姑娘眼中划过一丝难堪,脸色更僵了,没错,她赢不过江禾晚,在比赛竞争的这,过程中,她早早地就滚出局了
但她还是不服气,就口不择言了两句,没想到被就揪了出去,还这么难堪的下不来台
旁边一位热心的姑娘直接说;我和她一个班的,我们老师已经比过了,很公平公正,是她输了,
热心姑娘顿了一下,眼中划过一丝黯然,小声说;是…是我们都输了,老师才把名额给江禾晚的
气氛沉默了一下,安静到地上掉跟针都能听到。
热心姑娘忽的抬头,大声说;我们是输了,但这一点都不丢人,因为我们下次会风风光光的赢回来,
我是输了,但不代表会一直输,要么你就好好守住你的位置,要么你就下来,换我坐
何棋有点惊讶,仔细看了一眼热心姑娘,忽的,瞳孔猛地一缩,勾唇笑了,带点玩味。
他,刚刚在这位姑娘的眼里看到了大方坦荡和蓄势待发的浓浓战意。
何棋收回视线,又恢复了一贯的翩翩家公子,温凉润如玉。
何棋可能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一关于到江禾晚,何棋就像变了个人,桀骜,凌厉,带有某种隐隐的攻击性。
何棋到了舞蹈房里,皱眉,一开门,温度骤然变高,闷热和汗臭味夹杂在一起,很是难闻。
何棋第一反应就是看向江禾晚,惊讶的是,江禾晚好像没有任何察觉,仍自顾自的跳舞。
何棋眼眸微闪,没有急着叫她,而是默默的站在那看了一小会,脸上浮现淡淡的笑。
江禾晚脸有点脏灰扑扑的,头发也湿哒哒的,后面的鬓角碎发嗒嗒的滴汗,江禾晚都像没感觉似的,专注的盯着镜子,
女孩眼神坚毅,盯着镜子,一遍遍的揪动作,鼻尖冒这豆大似的汗珠,可却迟迟没来得及擦。
江禾晚的动作随着音乐一点点舒展,腰肢也因为音乐有着小幅度的摆动,此情此景,恰好的诠释了女子的柔美与抒情。
何棋为此讶异,很快就发现了江禾晚的细致,一个没跳好的动作竟然跳了二三十遍不止,竟然还在那反复练。
不累吗?
‘呯’江禾晚一个转身,脚一扭,整个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直接摔倒地上,重重的一摔,还是脸着地。
何棋黑色瞳孔瞬间睁大,侧在一旁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他上前了一步,又退了回来。
空气中很安静,彻底寂静了。
江禾晚倒吸了一口凉气,在地上顿了几秒,慢慢的用手支撑着,坐了起来,扯到了腰,江禾晚到吸一口凉气,咂咂嘴,眼框渐红,眼中慢慢泛起了泪花。
何棋呼吸微微一滞,平静的眼中闪过几丝波澜,从他的那个角度,正巧能看到江禾晚微红的眼眶和眼中的泪花。
江禾晚缓过来了,慢慢的站起身,嘴里嘟囔了些什么,大致内容就是‘跳你奶奶个球,等我什么时候跳完了,练功服都给你撕掉’
看到这,何棋觉得好笑,慢慢的脸上重新有了淡淡笑意。
何棋偏这头看她,心却渐渐飘到了往日,恍惚间,他想起了教室那日崔莉莉和江禾晚因为跳舞吵架,江禾晚把崔莉莉的傲气杀得片甲不留的瞬间,他又想起了那句现在听来的都照样足够热血沸腾的‘我行我上’
‘呯’又是重重的一声响,打断了何棋的天马行空,何棋定睛一看,只见江禾晚四仰八叉的再次摔到地上。
江禾晚忍住了足够酸爽的疼,照样在地上趴了一会,才慢慢借力,坐了起来。
江禾晚瞥了眼漆黑的夜空,用衣服擦了擦脸擦掉了鼻尖不断冒出的汗珠,顿时,衣服湿了一大片。
江禾晚试着站起身,可实在太累了,一个没站稳,重新跌在地上。
舞蹈房外度愈来愈高,像是一只巨大的蒸笼,空气越来越闷热,天色越来越晚,四处都是难闻的汗味。
江禾晚有点急,已经很晚了,可这之舞的这个动作一直出错,怎么做到没办法做到正确,摔得也一次比一次疼。
她忍住心里的烦躁,站起身,重新再试试。
第六遍,‘呯’一摔
第七遍,‘呯’一摔
第八遍,‘呯’重重一摔
…………
第十四遍,‘呯’又是一摔
江禾晚跌做在地上,手扶着腰,轻轻一按,瞬间倒抽一口冷气,额头上的汗有些顺势流进上衣里,有些滴滴答答的流到地上。
她沉默了一会,看向外面,外面没有任何星星和月亮,在真正程度上是漆黑一片,像是一只巨大的猛兽,下一秒就要把她吞噬
天色又晚,明明无比动作却迟迟学不会,所有的情绪就在没有星星闪烁的黑夜和一个人的房间无限放大。
江禾晚汗流浃背,滴答滴答的汗声和身体上的疼痛使心情越来越烦。
她将头埋在膝盖间,忍不住掉了眼泪,最开始是小声的哭,后来声音的哀号越来越大。
江禾晚边哭边号,时不时还打个嗝;他妈的,嗝,这…这都是什么…嗝…什么鬼啊,为…什么这么难啊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被江禾晚语无伦次的讲了出来,颠三倒四的,完全不知道在讲什么。
这个小哭包
何棋眼眸染上笑意,胸腔微震,手抵在唇边,怕自己笑出声。
何棋没有在江禾晚正是最狼狈的时候走出去,因为在何棋的认知中,江禾晚至使至终都是有自己的骄傲的。
印象中,江禾晚有一次明明眼框红通通的,却还是昂起头,故作骄傲的说;喂,你记住,如果你看到我很狼狈很难堪,请转身,请闭眼,请堵住耳朵
他当时很不解,放下手中的碳素笔,问为什么
江禾晚看了他一眼,认认真真的说;因为我希望我在你的印象中,永远坦荡大方,美丽厉害
何棋一怔,对上江禾晚的那双眼睛,清楚地看到了眼睛里的透露出来的认真,那双刚被泪水冲刷过眼睛清澈,干净,仿佛一下子就可以撞进她的心里。
大概是从那一刻,何棋重新认识了江禾晚,也记住了那番话,到现在,依然深刻。
在之后,何棋就有以另一种方式小心翼翼的保护江禾晚的骄傲,独属于江禾晚的骄傲。
只不过,江禾晚后来不知怎的,就被养偏了,开始在某些地方娇娇气气的。
但何棋知道,江禾晚一直是那个江禾晚,一直是那个在某些地方与其他姑娘不同,一直是哪个从骨子里透出来要强的江禾晚,从来就没有变过。
像现在
江禾晚哭了一会,感觉好点了,许是哭的猛,即使停顿,身子还是一抽一抽的。
江禾晚用手背擦了下脸,就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心中把节奏过了几遍,重新开始对着镜子练。
何棋歪着头看江禾晚,脸上的浅笑被黄色光晕渲染的更加温和,再加上精致的五官,淡漠如润玉的气质,简直分分钟让人心动。
又过了半个小时,江禾晚虚脱,整个人趴在地上,湿哒哒的练功服也顺势黏在皮肤上,她苦笑的看了一眼,但实在太累了,已经没有力气在意那么多。
‘还好吗’一道温和又隐隐带笑的少年声音由远及近,像蜻蜓点水般轻轻的划过江禾晚的耳膜。
江禾晚心漏了半拍,猛地抬头,就看到何棋慢步向她走了过来,长身玉立,眉眼带笑。
江禾晚心荡了一下,但还是故作冷静,重新躺地上,恶狠狠的;不好,一点都不好
何棋眨眼,将小瓶的优酸乳递给她,“现在好点了吗”
江禾晚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接过去,狠狠吸了一口,舒服的嘟囔;爽,何棋你真的是盛得我心
说着,又是一滴汗,掉到地板上。
何棋也有点受不了这的闷热,皱眉,问‘没有空调吗’
江禾晚又吸了一口优酸乳,‘你以为我不想开吗,空调坏了’
何棋挑眉,看着她满脸是汗,脸热的通红,拿出了张试卷,一半对折,轻轻的扇风。
顿时,江禾晚一片情凉,许是因为太过舒服,江禾晚就有些迷迷糊糊的
何棋看了眼过于舒坦的江禾晚,又看了眼手表,提醒;十一点半了
江禾晚摆摆手,不在意的说;哦,十二点就十二点吧,又不晚…什么,十一点半了
她表情忽的惊恐,腾地就要坐起身,但因为实在没力气,坐到一半,就又倒下来
许是因为平日江禾晚总是生龙活虎的,一下子虚弱,何棋看的甚是新鲜。
江禾晚扯扯头发;这么晚了,你跟我妈打了电话吗,不行不行,我怎么晚回去,我妈会把我吃了
何棋点点头,一脸‘等你记起来,黄花菜都凉了’
江禾晚放下心来,嘻嘻笑笑的,;再等我十五分钟,我去洗个澡,之后我们一起回去
何棋懒懒的瞥了她一眼,‘得寸进尺啊’
江禾晚就笑,笑的如春天的桃花,很是烂漫好看,一双眼眸熠熠生辉,仿佛藏得下所有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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