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71
[等等, 你们这么紧张干嘛,有栖川月不是组织成员吗,见到朗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你在开玩笑吗?上一话才说了月和组织boss是敌对关系, 那朗姆肯定也会看月不顺眼。月又不知道他的身份, 被下黑手怎么办?]
[不是, 你没事吧?把月当小孩要你一直盯着看?能和boss对抗到现在已经能说明他的能力了吧,会这么轻易被朗姆得手?再说了,现在青山明显想把他塑造成重制版的重要角色, 伏笔线索也都没挖完,怎么可能在这儿没了啊。]
[嘿、嘿嘿, 没了也无所谓啊, 死在这才是最恰当的时候。等他死了再把洗白的线索情报全部摊出来, 不是妥妥的白月光?戳中了谁的xp我不说。]
[哪来的无脑粉丝,组织的垃圾而已, 被下黑手死了都不可惜,还有这么多人护着, 那点三观都被狗吃了?]
[我们喜欢谁跟你有什么关系?在这掐什么架?皮痒了出去溜溜看别人打不打你这个疯狗。]
……
自有栖川月组织成员的身份被曝出后, 一部分人坚定地跟着主角团思维认为有栖川月是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大好人。但也有部分读者坚定地认为这就是有栖川月卧底进红方的伪装, 证据就是他第一次出场时, 情报中对他强大且让人畏惧的描述。
并且猜测之所以贝尔摩德会说有栖川月手上没有沾染血腥, 是因为他所做出的恶事都是借由别人的手来完成, 让自己完美脱身。
花方真一原先“和深庭—即有栖川月有某种联系, 因此复刻他的小说内的杀人手法”这个猜测,也被补充完全。
即:有栖川月在组织内是花方真一的“引路人”, 因此出于崇拜的心理, 才执着于和有栖川月的作品、或者说有栖川月本人一样的杀人方式。
两种相反观点的出现最开始也是局限于理性探讨的层面,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 双方都出现了一些情感极端的人员,不管在哪里碰到对方都能开启一场骂战。
就比如刚才弹幕上的那一幕。
但有栖川月却对此并不关注、也不在意对他的重重评论。
因为他正在专心的在简单别致的菜单上挑选自己想要吃的东西。
全然无视了正通过窗口观察他的那个奇奇怪怪的独眼中年男人。
胁田兼则,或者说——
朗姆。
论坛对他和朗姆之间的猜测有部分正确,但也有部分错误。
正确的是他们之间的确是敌对关系,但并不是朗姆“厌恶boss所厌恶的人”这种理由,而是单纯地不满为什么斯皮亚图斯这个不敢露面的家伙能被boss如此重视。
错误的是朗姆并不知道斯皮亚图斯的真实身份和各种信息,反倒是有栖川月对朗姆知根知底。
按理来讲,那位boss想要解决有栖川月的话一定会将这件事告诉朗姆,通过各种方式解决麻烦才是最有效率的手段。
可是不可救药的疑心让他不能接受自己的秘密被任何一个人发现,因此将对有栖川月的杀意以及有栖川月的详细资料在朗姆面前瞒得死死的。
但他的傲慢以及对朗姆不可能背叛自己的信心又让他没有对朗姆隐瞒他对有栖川月的关注,却又把各种危险性极高、极为重要的任务交到有栖川月手上。
自然而然,朗姆就会产生“斯皮亚图斯很有可能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boss想要打压自己”的想法。
对一切心知肚明的有栖川月则优哉游哉地看着两个人在交流的缺失中逐渐产生间隙,而这间隙又因为一次又一次的误解扩大最终岌岌可危。
点单完毕后,不过十分钟朗姆就端着有栖川月的餐点走了出来。
但把食物放到桌上以后却没有离开的打算,而是站在那里笑眯眯地看着有栖川月。
在发现有栖川月看向自己后,他的笑容更扩大了几分,热情地说:“这位客人,您是我们……”
说老实话,朗姆的这个伪装完全称不上好看,连五官端正都很勉强,笑起来脸上的皱纹都挤成一团,不但没有让人觉得和善,反而满满的是□□老大气场。
这不,和同伴一起坐在有栖川月隔壁那一桌的瘦弱男人,在朗姆笑起来以后就开始拼命咳嗽、拖动椅子,椅脚和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嘎吱声,打断了朗姆的话。
朗姆的笑容僵在脸上,自以为不着痕迹地瞪了一眼那个男人。
眼神中的寒光让有栖川月怀疑他想让那个男人身死当场。
不,或许不是怀疑。
在记下这个打扰他的人的样貌后,朗姆整理了一下表情,准备重新开口:“您是我们店第十万名客人,获得了免费……”
然后就被男人对面的女伴连续不断尖叫声打断。
“到底在闹什么!”
朗姆忍无可忍地转过身,恶狠狠地瞪着那两个人。
不得不说,这幅凶恶的长相在这个时候很有作用,不断尖叫的女子被他像是要杀人的表情吓住,立马捂住嘴、不敢再发出声音。
借此机会,有栖川月开始观察隔壁的乱象。
那个被朗姆吓到以至于呛住的男人正趴在桌子上、头埋在胳膊里,对周围的嘈杂没有一点反应,桌子上装着酱油和芥末的碟子被打翻,沾在了冒着线头衣袖上。
对面的女人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眼泪一刻不停地往下流,眼神中满是惊恐。
或许是被这幅场面吓到了,她反而对恐吓她的胁田兼则产生了一种信任和不自知的依赖,频频地看向胁田兼则,视自己的同伴于无物。
“这位小姐,能不能麻烦你告诉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朗姆压抑着性子、语气生硬,还夹杂着计划被破坏的不满。
女子双手抱臂打了个寒战,然后颤颤巍巍地开口:“他、他……”
他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结果。
就在朗姆不耐烦、想要直接上手翻动那名男子时,有栖川月不急不缓地开口:
“有人死了。”
语气平淡、毫不惊讶,像是见惯了生死。
朗姆猛的回头,独眼里闪过一道冰冷的光。
有栖川月浑然不觉,微笑着晃了晃在“通话结束”界面的手机屏幕,将未完的话语说出口:
“……顺带一提,我已经报警了。”
“刚想说最近东京的治安好了很多,已经半天没有发生性质恶劣的杀人案件了。还想着下班后用这个理由去居酒屋好好庆祝一番,没想到就又接到一个报警电话。”
一名警员一边收拾着出外勤必备的装备,一边抱怨。
但旁边一直在和他聊天的同事却突然没了动静。
他用手肘戳了戳旁边的人,头也不抬地问:“喂,你怎么不说话啊?你不是也想用这个理由约隔壁办公室那位女警官吃饭吗?现在计划全部告吹,你都不生气吗?”
旁边的同事还是不说话,他疑惑地停下动作,就看到自己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个人。
原先的同事早就跑到了另外一头,正惊恐地看着他……或者说,看着他旁边的人。
他感觉自己的颈椎突然变得固化僵硬,抬头的时候能清楚地听到咔哒声。
一个帅气的黑发男子正微笑着看着他。
“!!!萩原警部!”
萩原研二在他们这些警察中可以说大有名气,警校优秀毕业生、□□处理班优秀成员、最受异性欢迎的警部补、完美处理过多次爆炸案件……
七年前出现过一次性质极为恶劣的炸弹案件,犯人在明面上的炸弹外还在不容易发现的地方安放了一颗威力更强的炸弹,而在场的警官几乎没有人发现犯人的计划。
就在离炸弹爆炸还有两分钟时,萩原研二凭借丰富的拆弹经验发现了这个陷阱,并将炸弹拆除,挽救了数十名警员的命令。
但时间总归太过紧迫,虽然他已经尽力以最快的速度拆除炸弹,但最终也只能提前一秒钟,一秒后,被拆除了百分之九十九的炸弹还是发生了爆炸。
好在威力不大,及时撤离的其他警员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只有近距离接触的萩原研二因此受伤,在床上足足躺了三个月的时间。
尽管如此,在康复后,他也无法重新回到□□处理班的岗位,只能被调去搜查科从头开始。
但优秀的人无论在那里都不会被淹没,七年来,萩原研二在搜查科也立下不少功绩、破获多起案件,最终在一周前被调来东京,成为了一名警部。
这可是他见过最年轻的警部了!
正因如此,尽管所有人都说萩原研二和善又好相处、一周的共事下来也的确表现得和善又好接近,但他却依然在面对萩原研二时极为心虚。
尤其是在抱怨工作的时候被上司抓到!
警员痛苦地闭上了眼,他已经能够想象萩原警部会怎么训他了。
比如——
“维护东京治安是我们的职责和义务,不是拿来炫耀的工具!更何况警察存在的意义就是让国家和平稳定,让群众的心中有安全感。如果群众们知道了警察对待他们的求助是这种不耐烦的态度、进而对整个警察群体失去信任,你担当得起这个责任吗!”
他们的前任上司毕业于警校,一贯喜欢用这种大道理来教训他们。
新任上司还是警校的优秀毕业生,应该会比前任上司更厌恶他这种行为吧。
完了,给上司留下了这么糟糕的印象,他真的还能继续工作吗?不会要被当场停职回家反省吧?
小警员绝望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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