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满载而归和第一次大空战
本来辛奇就是打算继续前进的，不过总要弄点好处，毕竟白嫖和顺路赚的东西是最让人愉快的。
装甲车行驶在这片古战场上。除了那些高大的空天战舰残骸以外，随着越接近战场，更多的远古东西进入了大家的视野当中。
比如如同战列舰大小的陆地移动堡垒，有十层楼那么高的机械人等大事物，还有诸如有四个螺旋桨战斗机大小的战机，现代陆地巡洋舰大小的坦克这类小事物。
是的人类尸体在这种场景里连小事物都不是。
辛奇跟薇罗雅说了桥会会收购从这里捡来的物品的事情后，薇罗雅开始积极地搜查可能还有完好物件的地方。
这么做不会让桥会变得强大然后反向攻击洛希尔王国吗？当然不会，装甲车的空间有限，只可能拿一些单兵作战武器。
那些具有极强威力的单兵作战武器必然早就已经启动自毁。就算没有，给什么武器也是薇罗雅说了算。
很快，薇罗雅就找到了一个报废的装甲车。她穿好防护装甲然后下车去搜查报废装甲车内部，里面还有一箱的光子步枪和充暗物质质能电池，全部都能够使用。
这种光子步枪主要用于单体攻击，巨大的动能由光子携带，能够洞穿几乎所有的装甲。缺点就是用矢量护盾就能轻松解决威胁。
除了一箱光子步枪以外，薇罗雅还找到了一门等离子炮以及配套的一箱质能电池。这两个东西就算是装满了装甲车的仓库。为了返回原路更加安全，薇罗雅还找了许多的万能纳米零部件以及万金油。
赫塞希雅则趁着桥会的人在听薇罗雅介绍光子步枪和等离子炮的时候，来到了中央那个怪物的遗体处。
吞噬了活体陨石一部分意识体的她，大概也不算是一个人类了。越靠近遗体，她越感觉那里有她身体的一部分。
这是一种极其割裂的感觉。毕竟她并没有缺胳膊少腿的，突然身体多出一部分，还是如此僵死，古旧的，换谁都受不了。
来到这里主要就是为了这个活体陨石碎片。随着她渐渐适应自己扩大的意识海，增强的体质已经渐渐有些跟不上自己的意识体了。
假如说继续这样下去，她很可能变成一个没有肉体的意识生命，她需要能够极大增强体质的东西。
在本空间最让人恐惧的不是肉体极强，而是意识体远远强于自己的肉体。
赫塞希雅将收放到了怪物的遗骸上。很快，她就感受到了有什么东西正在源源不断地进入到自己的身体里面。
那些如同颗粒大小一般的事物钻破自己的手心，向着赫塞希雅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快速流动，与她的身体融合，改变着她的基因，身体上铭刻的炼金矩阵。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一过程才结束，赫塞希雅不做停留赶忙回到车上。身后的怪物遗骸并没有因为失去了活体陨石碎片而倒塌那，但是现在这个遗骸就成为了一个无机物聚合体，没有丝毫的生物体征。
薇罗雅滔滔不绝的介绍还没有结束。
等着装甲车的损坏部分用万能纳米零部件修复好以后，桥会的人用随身携带的相机留了几张照片后，装甲车开始了返程。
炼金防御矩阵已经基本被磨损到不起作用了，薇罗雅开启了车载护盾。这种虚空盾利用制造一层薄薄的亚空间层来抵御外界的亚空间风暴。
不过这种护盾耗能极高，也就有了万金油补充以后，薇罗雅才敢使用。但是，也不敢用久了，这只是一个实验型产物，长时间使用会导致不了预计的后果。
所以在回去的路上，由吸收了活体陨石碎片的赫塞希雅和虚空盾发射器交替为装甲车提供防御帮助。
因为使用了过多的炼金术，装甲车不可避免的成为了无数怪异之物视线中，永夜中散发着耀眼光芒的星辰，在返程当中，无数的怪异之物向着装甲车发动袭击。
薇罗雅和辛奇以及诺曼诺夫家族卫队成员开始操控着装甲车上的炼金光炮以及炼金步枪清理阻挡装甲车前进的兽潮。
没错在这个大陆之桥的无人区里，隐藏着大量的怪异之物，当你使用炼金术超过一定的限度的时候，这些怪异之物就会组成兽潮向你发动攻击。
这也是为什么就连圣国都不愿意派遣强力的探索队来探索大陆之桥内部的原因，就是神明面对着看不见边际的兽潮冲锋，亚空间风暴侵袭，分不清真假的幻象，多半也要付出惨痛的代价才能走出来。
何况这里的怪异之物可不是那种外界的怪异之物，在亚空间的影响下，这些怪异之物往往还会附带意识体的攻击。
而如果不使用炼金术，就基本上不可能走到大陆之桥内部，这就是一个死循环。假如圣国统一了中土，也许在稳固自己的统治，恢复元气之后，会派出强大的探索队来探索大陆之桥内部。
也不知道从内部出来以后过了多久。
在兽潮没日没夜的攻击下，基本上除了赫塞希雅和薇罗雅以外，所有人早就失去了时间的概念。要不是有这两个非人的存在，想必装甲车里的人必然会彻底疯掉，连卫队中的权威级炼金术士也无法幸免。
当炼金光炮彻底报废，炼金步枪因为射击次数超过了枪管可以承受的极限而炸膛，装甲车不得不使用防御矩阵将护盾聚合成一个锥形强行冲撞出一条出路的时候，他们也只是才从过渡期进入到中部。
接下来的这段路虽然看起来比过渡区域好走，但是实际上是十分考验一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
毕竟这一路上的怪异之物虽然实力不算太强，数量也不算太多，但是在这个阴森的环境里冷不丁地冒出一个长的跟你噩梦中差不多的怪物，还是容易让人喘不过气来的。
为了防止装甲车突然因为地面的那些小干尸的袭击而抛锚，所以开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也就让人感觉十分煎熬。
终于，在行驶了一天一夜后，装甲车摇摇晃晃地来到了外部地区。此时的装甲车表面已经凹凸不平且布满了抓痕，车的轮胎都报废了几个，车顶的炼金光炮也在冒着黑烟。
桥会的人本来都不抱什么希望的，因为其他团队都陆陆续续的带着伤亡返回了，想来这个洛希尔王国来的人不过是在里面多呆了几天。
不过随后从车上搬下来的东西以及自己人给的胶卷洗出来的照片彻底改变了他们的想法。
光子步枪和等离子炮那可明显不是这个时代应该拥有的武器。
在试验场上，光子步枪轻松地击穿了桥会好不容易得到的附加了炼金防御矩阵的蒙络合金也证明了这些东西并不是洛希尔王国辉对外出售的武器。
至于等离子炮，一发就摧毁了一座小山脉，这种武器就更不用说了。这让桥会的人十分怀疑这帮人究竟是不是洛希尔王国官方的人。
连这种武器都能随便拿出来卖，怎么看都像是一群与官方有矛盾或者说至少不是忠诚于当下统治阶级的人。
不过他们既然会吧这些得到的超时代武器拿来卖，说明在他们看来这些武器的价值和金钱几乎是对等的，实力深不可测。
桥会也不是靠着蛮干建立了起来的，帮派的高层们很快就商议决定再出一笔比他们提出的价格更加丰厚的资金来买下这批武器，就当接下善缘。
这下，桥会可算是大出血了。本来他们打算在探明了大陆之桥内部有什么以后开始进军内部。在他们看来这里面无非就是有许许多多的怪物，虽然清除怪物很费精力，但是又怪物的地方就说明有许多的炼金材料。
丰富的资源加上更多的土地足够让桥会慢慢回过血来，进而变得越来越强。但是通过自己人的描述，那里面看起来就是个地狱。
不是说中部去，但凡有地位的人都知道中部去十分什么样子，这里说的地狱般的地方是指过渡去。那里如同海洋一般的兽潮可比当初的黑冰山谷所遭遇的兽潮要庞大不知多少倍，而且兽潮里的怪异之物的实力也更强。
这就不是大陆之桥的人能够解决的，这些兽潮不出来祸害他们就算是灵主保佑了。
所以桥会打算用买来的这一批超时代武器去向那些背后没有国家势力作为后台的炼金家族讨要一点钱财，除了这个财路以外，他们还会去攻打几座小岛。
这些小岛是由一些中土上待不下去的家族联合起来组建的一个小国，靠着给南洛亚帝国贩卖一些中土消息得到了帝国一定的支援。
不过帝国有太多这样的外围情报来源了，对于这个小国被毁灭是更本引不起南洛亚帝国的关注的，他们反而可能会来尝试和桥会进行联系。
桥会也并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大陆之桥内部在听说了这帮人的装甲车优越的性能后，桥会高层企图和这些人达成长期合作关系，来源源不断地得到这样的装甲车用来探索内部。
对于这样的合作，在经过和费莲维诺儿沟通后，辛奇等人欣然接受。这种可以持续获得资源和资金的合作自然是现在费莲维诺儿势力所缺少的。
当然了，用于出售的装甲车自然没有自己使用的好。反正桥会的特派员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只知道外面那一层炼金防御矩阵所产生的蓝色护盾。
至于什么虚空盾发射器，赫塞希雅牌路况探测器等等，这些自然是没有的，如果出现了什么意外状况，借口也很简单，我们的赫塞希雅可是一名比机械降神级炼金术士还要强大的炼金术士。
带着数箱现金和用作等价的炼金材料和各种稀有金属，辛奇等人回到了塞尔维亚，靠着这笔充足的资金投入到空中护卫舰的建设中，克尔斯滕得以大开手脚，多项工程同时启动。
模块化的设计大大缩小了建造时间，虽然新式护卫舰有许多创新，但是迈的步子不算太大，底板还是以现有的空中战舰的成熟模式为主。
最麻烦的其实是精神链路显示屏模块以及新式差分机处理器的建造，这些可就是全新的东西，一般的技术人员是搞不来的，必须由克尔斯滕亲自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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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圣国军队攻破敦灵公国和高卢公国联军的边境防线后的第三个星期，生活军队再次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南方集团军还是老样子对敦灵公国继续发动猛攻。而北方集团军则改变了自己的策略。
在莱茵联盟方向上，作为最能打硬仗的莱茵王国，他们已经渐渐适应了当下这个战争烈度，并且随着条顿公国在外面的各路雇佣团队响应国家的号召，要么参与到了最后一块领土的保卫战中，要么参与到了对于圣国军队补给的破坏中，要么就是支援物资。
可不要小看这些遍布于全世界的条顿人，他们有的已经成为了大陆之桥上有名的人物，有的在多年的磨练中成为了最精锐的敌后破坏者，有的则机缘巧合地成为了强大的炼金术士。
这些人虽然无法彻底扭转战局，但是他们可以多为条顿公国争取时间。正面战场上已经是属于双方的隐秘力量了，条顿骑士和护教石像的战斗还会持续很长时间。
而北方集团军又没有更多的隐秘力量可以投入到这里，加上占领区的条顿人组建起了游击队反抗圣国的统治，对于莱茵联盟方向上的进攻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那可接下来北方集团军会进攻哪里呢？答案自然是洛希尔王国。北方集团军的空军部队为此早就从第一次突袭受挫开始就准备了。
遮天蔽日的舰队在清晨向着洛希尔王国黑压压地前进。因为是借着太阳的光芒作为掩护，所以洛希尔王国空军的警戒部队迟了一刻钟才发现了圣国的舰队，导致了王国空军刚开战就落入了下风。
接下来就是一场可以被记入史册的空战了。这是中土世界自空中大型战舰出现以来，进行的第一次大型空战。
双方为了避免地面部队被坠毁的战舰所误伤，各大部队自向后撤退了上百公里，停留在原地的观察和警戒部队则躲入了由钢筋混凝土构建，厚大三米的地堡当中。
在边境上空方圆上百公里的立体空间中，双方的空军舰队展开了战斗。
因为空中战舰的特殊性，使用的普通火炮后坐力不能太强，所以口径不大，都是当做近防炮用来对付比自身小一级的战舰。
而要想对付和自己同等级甚至高于自己等级的战舰就需要适应炼金大炮。
这种大炮的弹药储备只有百来发，十分珍贵，所以基本上要先用没有办法对对方造成多大伤害的普通火炮来校准炼金火炮的射击诸元。
而空中战舰的大型火炮一般都是用来对付地面目标的，要想使用这种火炮就需要占领制高点。
所以空中战斗一开始，双方就在不停地争夺制高点，交火开起来十分猛烈，实际上对于大型战舰来说只是在刮痧。
对于双方来说，大型战舰参与实战都是头一回的事情，所以很考验战舰舰长随机应变的能力。
军校的教科书只会教你怎么开战舰，如何实现火力最优输出，其他的都是推演出来的猜测，得你自己根据实际情况做出反应。
王国空军虽然很努力，但是自己的战舰性能比不过圣国空军，所以在制高点的争夺中惜败，只能被动地承受大型对地攻击火炮的攻击，耗费更多的能力来维持炼金护盾。
本来王国空军认为螺旋桨战斗机是自己的优势，不过当看到圣国空军也飞出了螺旋桨战斗机编队后，心凉了大半。幸好通过双方战斗机编队初次交火的情况来看，王国的要更胜一筹，这才没让王国空军将领们心彻底凉透。
但是想让螺旋桨战斗机来帮助舰队脱离下风在短时间内是指望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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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持续了数小时，双方各有战舰坠毁，都是小型战舰，其中王国空军要损失几艘。
王国的战斗机编队虽然更强，但是圣国那边的战斗机数量更多，在圣国用数量来消耗的战术下，王国的飞行员疲于应对导致战斗力下滑，伤亡开始极具上升。
到了这一步，空军将领应该下令让战斗机编队暂停攻击，返回休整。不过，也不知道那些指挥官们是不是因为在忙着计划如何重新夺回制高点，并没有注意到战斗机编队的伤亡状况。
随着伤亡越来越多，数次请求撤退的通讯都没有恢复，编队现任总指挥总算回过神来，这帮人想要干什么。
这场空战进行了这么久，螺旋桨战斗机编队的作用就如同地面上的战争中两个装甲集群对战时协同步兵的作用，是不可或缺的。但是如果让新空军的战斗机编队撤退，那么旧空军就不得不让自己的战斗机编队顶上去。
在装备更差，飞行员素质经验更差，只有精力更好的情况下，旧空军的飞行编队要想像新空军编队这样顶住圣国战斗机编队的冲击必定会付出巨大伤亡。
所以舰队指挥官忽视了新空军战斗机编队撤退的请求。就算日后费莲维诺儿用不顾士兵伤亡的理由攻击他们，他们也能借口说自己是为了顾全战局。
费莲维诺儿早有预料旧空军可能会干出这种事情，所以在每一架战斗机的燃料箱上做了手脚。新空军战斗机编队立刻拉开了保险，油箱掉落，仪表盘上开始闪烁红灯，显示这燃油不足。
面对这个情况，空军指挥官可就没有办法忽略战斗机编队的撤退请求，于是这些鏖战了将近两个小时幸存下来的飞行员们终于可以休息了，布满弹孔的战斗机可以停止运作了。
新空军战斗机编队再刚刚的空战中几乎打光了编制。在这里可不仅仅是要面对着敌人的战斗机，还有敌人空中战舰的炮火。
虽然这些火炮口径被缩小，但是射速提高了，换上霰弹完全可以组成一道防空火力网。而那些本来是用来对付跳帮战的重机枪塔也可以瞬间化身成为防空机枪塔。
新式空军有过如何穿越火力网和空中缠斗的训练，但是旧空军的战斗机编队的训练就要逊色一些了，他们顶上去后，伤亡数字瞬间就能让指挥嗯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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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打到了下午，王国空军仍然没有夺取制高点，双方的小型战舰和战斗机编队几乎都打光了，而作为主力的空中大型战舰逐渐相互靠近。
厚重的装甲和炼金防御矩阵的保护使得双方很难将对方击毁。虽然科技进不到了今天，在这场战争爆发前各国空军都在研究对舰武器，但是现在看来还是不够用，炼金大炮配合上炼金炮弹也只能给对方开个孔洞。
可这也不是海战，打出了个孔洞可以让海水加入帮忙，在空中战场上如果不击毁敌人的动力设备，就算是一炮打穿了敌人的战舰也没有什么用。
而动力系统附近的防御那是厚实到了极致，除非用海军的战列舰炼金主炮来攻击，否则基本没有希望。
于是，既然从外面没有办法，那就只能从里面下手了，双方从舰炮对轰到了跳帮战。发射钩索将对方拉进，双方碰撞到一起，然后准备好的战斗人员就开始向敌人战舰的内部发起攻击。
当然更狠一点的，直接冲着敌人的战舰就开足了马力撞上去。
随着第一艘大型空中战舰坠毁到地面上，内部的红水银和弹药在剧烈的撞击下被引燃，引爆，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爆炸，空中的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
到了这个时候已经不是谁的战舰性能更好能够决定战斗的胜利了，而是双方的船员谁的个人战斗素质更高，谁能够率先抢夺对方战舰的动力控制系统，谁才会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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