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新的方向和南方战事
空战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双方来来回回，如同骑兵交锋一样，没有纠缠到一起的战舰在相互错开以后立即调转航行方向，继续朝着对方再次冲锋过去。
无论是近距离的对轰还是跳帮战斗，无异将空战变得更加残酷。
那些侧翼火炮还好，有厚重的装甲层和炼金防御矩阵峰保护，只要不被直接攻击到炮口或者弹片飞溅进入内部，炮组人员都没有什么被伤害的可能。
不过甲板表面的炮塔可就不一样了这些炮塔可没有那么厚实的防御。因为其内部往往有通往战舰内部的通道，变成了重点打击对象。
无论是跳帮战斗余姚借此作为突破口，还是对轰希望将炮塔摧毁以后借着其余内部相连接的部分对敌方内部造成破坏。
这些炮塔无异承受着更急凶猛的火力。
虽然连直接冲撞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术都用上来了，但是双方终究是没能够在今天白天结束战斗。
在黄昏时刻，圣国和洛希尔王国的空军各自重新整顿了舰队队形后，打开探照灯，发射照明弹继续作战。
这可就苦了地面上留存的部队了。
坠落到地面上的战舰那可以说是不亚于一发战列舰主炮威力的，就这么不断地爆炸坠毁，就相当于地面在不断地遭受这战列舰主炮的炮轰。
虽然是躲在有着三米厚的钢筋混凝土的地堡中，但这样的地面状况也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
也幸好这并不是双方主力舰队的交战，在第二天的凌晨基本上也就结束了，不然可能有的士兵很可能就在持续的震荡中被震晕过去。
等到已经地堡内部有半个小时没有任何撞击感的时候，躲在地堡中的侦察兵摇摇晃晃地打开潜望镜，升起探照灯开始仔细观察着地表的状况。
原本是一片开阔的平原现在已经被各种空中战舰的残骸所淹没，到处都是硝烟，到处都是烈火，将夜色驱散。
高空中，双方的参与战斗部队闪烁着信号灯可以辨认那是停战的信号。在共同的停战型号发出后，双方的战舰会立刻相隔一个安全的距离，然后投放救援部队后立刻向各自的后方撤离。
任何一方不撤离都视为违背了战争最后协约，需要为敌国做出一定的补偿。
没错就是这么魔幻，一切都是为了让战争不至于到所有人必须躲进地下堡垒中的地步。
圣国虽然取得了胜利，但是自身损耗也是过于沉重的，并没有取得战略性的胜利，不可能就来这这剩下的一点兵力在王国的空中打开一个缺口。
所以在综合考量下，他们也就在取得胜利之后撤军了。收了重创的王国空军自然巴不得赶紧结束战斗。
等到空中的情况稳定下来以后，躲在地堡中的王国士兵穿戴好防火服携带着灭火器开始搜寻可能存在的伤员，侦查兵开始实时想后方汇报着圣国地面军队的动向。
毕竟协约只是规定了双方的空军应该如何，可没有约束陆军不能再空战结束后立刻向着敌方的地面阵地发动攻击。
好在也许北方集团军并不想在一片黑夜中的废墟里和王国路劲进行交战，在王国陆军大部队重新回到防线上前他们并没有发动地面攻势。
此次空中战斗，王国方面出动五十艘战斗空艇，三十艘空中驱逐舰，一艘空中巡洋舰，螺旋桨战斗机编队若干。
最终战损是损毁四十一艘战斗空艇，二十六艘空中驱逐舰，战斗机总共三百余架，其余的战舰均为重伤，其中作为王国空中舰队旗舰的空中巡洋舰甚至被击穿了指挥舰桥的装甲。
幸好舰桥内部有应急反应防御矩阵，及时阻挡了穿透了装甲层的炮弹弹片，否则在舰桥内部的空军将领可能都要为国捐躯了。
而圣国方面则派出了和王国舰队数量差不多的空军部队，而损失比王国空军少了四艘战斗空艇，十艘空中驱逐舰，在战斗机方面的损失持平。
这一仗可以说是让双方都发现了一个极其致命的问题，那就是哪怕是空中巡洋舰的炼金主炮也很难能够重创空中驱逐舰。
这就导致空战往往最后就会变成战舰之间跳帮战，靠着各自战舰船员的战斗素质来取胜，而圣国的船员普遍专业技术更强而战斗素养更弱。
这就造成了虽然圣国战舰的命中率远远高于王国战舰，但是王国战舰却可以靠着跳帮战来反败为胜的现象。
这是圣国没有预料到的，所以此次空中突击失败了。
这场空战必将为未来空中战舰的发展产生重大的影响，总体来说，接下来可能就会有以下三种发展方向。
一是研究威力更强的炼金火炮，通过使用更多的炼金材料和铭刻上更多，更加复杂的炼金矩阵来达到一发炼金炮弹能够洞穿敌人战舰的炼金护盾和装甲层，真正的能够威胁到敌人。
缺点就是成本过高，可能会压缩陆军和海军的发展空间。
二是放弃部分防御将原本留给装甲的载重量用来添加更多的火炮利用火炮数量通过量变产生质变来取胜。
这是最实惠的，但是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最后仍然可能发展成跳帮战解决一切。
最后一种就是放弃攻击，只留下防御敌人跳帮部队和战斗空艇的近防炮，剩下的空间和载重量全部留给承载跳帮战部队和防御装甲。
这就属于是摆烂做法了，虽然可以短期内在其他几个大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取得压倒性的优势，但是对于空军发展来说就是饮鸩止渴。
毕竟这只是靠着船员的战斗素养，基本上和战舰的性能不靠边。只要装甲足够厚实，就能顶着敌人的火力靠近敌人，然后士兵们冲上敌人的战舰一顿乱砍夺取动力系统的控制权，炸毁敌人的动力系统就能够干掉对面的战舰。
这么做，空军该怎么发展？造一堆装甲运输舰然后玩空中巷战？
原本在没有螺旋桨战斗机出现之前，还能靠着拥有强大的对地攻击能力，现在，随便用造空中战舰的钱去造五六百架重型轰炸机，对地攻击更加灵活，威力也更大，范围更广。
如果空军真这么发展，除非研制出性价比优良但是成本比现在的螺旋桨战斗机更高的战斗飞行器之前，那么其所属国家可能就要考虑将空军那庞大的军费缩减用来增强陆军和海军了。
至于空中巡洋舰以上级别的空中战舰那就又是另外一种情况了。
搭载了战略性武器的战列巡洋舰，战列舰，航空母舰，他们的火力是足够毁灭对等敌人的，而且因为强大的火力足够达到一艘战舰在数分钟内毁灭一座城市，和巡洋舰需要一天一夜不间断地炮击才能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这也是用来威慑自己的敌人不要做太出格的事情的本钱。
只是这些威慑武器都是倾举国之力打造的，没有办法下放到巡洋舰以及更低等级的战舰上。
那些超大型空中战舰就连圣国也没有几艘，就更不要提其他国家了。
战列舰，战列巡洋舰都还算好的，至少有那么几艘是真家伙，而有的等级就只有一艘重重面子，还有的只有一个实验型号。
例如航空母舰，说是可以搭乘四五搜战斗空艇，实际上在试飞完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升空过，可见航空母舰只是吹出来的，要想飞起来那都是靠着炼金术士不断驱动炼金矩阵升起来的。
但是可以拿来误导敌国，威慑敌国，骗取更多的军费不是吗？
没到最后一步，双方都不太希望出动那种武器。现在还可以被称为战争，如果出动了那些毁天灭地的战舰，就只能被称为毁灭了。
这些战舰也就只有同等级的能够威胁到它，超长的续航能力足够保证它能够随意地偷袭敌国的一座城市，留下一片废墟后潇洒的离去。
于是，北方集团军再次没有了进攻的方向，只能一边清扫占领地区的隐患，一边积蓄更强大的力量。北方集团军的高层算是明白了，不想付出些代价是很难在这两个方面有所突破的。
虽然他们完全可以牵制住洛希尔王国的军队等着南方集团军攻破敦灵公国和高卢公国后一起夹击洛希尔王国。
最后趁着南方集团军因为损耗过多一举夺下已经占领了中土大陆大部分土地的圣国的统治权。
但是这个决定就显然有些冒险了。南方集团军的人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留给北方集团军那么大的破绽呢？
最后的南北之战还是要靠自身实力去硬碰硬。所以在必须要投入才能获取的当下，北方集团军必须忍痛投入一笔，来换取更多的回报以壮大自己。
。
前线发生的战报很快就来到了费莲维诺儿的手中，费莲维诺儿将详细战报给了克尔斯滕。
看过战报的克尔斯滕明显对于空中战舰的防御力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她以前没有接触过这种战略级武器，所以低估了这些战舰的防御矩阵的强度以及装甲厚度。
幸好舰艏重炮还没有开始修建，她立刻紧急开始修改原本的火力配置。
原本舰艏配置了四门标准型号的88毫米口径的炼金火炮，现在看来威力根本不够，所以克尔斯滕选择更加激进一点的想法，那就是给舰艏配上一个只能攻击前方的电磁炮。
没错，将整个舰艏原来留给四门88毫米炼金火炮以及其弹药储备还有炼金术士休息，射击组校准炮击诸元的观察室全部改装为一门电磁炮。
至于电磁炮的射击诸元更本就不需要特别安排一组人员和精密仪器来计算，只需要驾驶组人员将战舰前进的方向报告给射击组就好了。
不过，如果要使用电磁炮，那么资金似乎又有些紧张了。毕竟就算是炼金火炮也只有百分之三十的部分需要使用炼金材料，而理论上电磁炮所需的炼金材料达到了惊人的百分之九十。
这还不包括一整套配套的供能设备。电磁炮所需的短时间超大电力更本不是战舰的动力系统能够提供的，需要独立的一套供能系统。
可以说单一的一个电磁炮所需的资金就已经超过了一艘原本新式护卫舰的成本。
哪能怎么办呢？只能拼命赚钱啊。塞尔维亚新建立起来的军工厂开始部分车间全部投入到装甲车的生产当中。
现在这种装甲车有个新的名字，那就是探索者一号，出售价格大概是空中驱逐舰的百分之一，这就意味着出售一百辆探索者一号就能够重新挣够足以修建护卫舰的资金。
不过一台探索者一号的制造周期在一个月，费莲维诺儿手上也没有那么多的炼金术士，所以就只能让赫塞希雅和薇罗雅一起来当苦力了。
这两个人如果放在炼金术士的世界里是足够可以称为怪物一样的存在的，她们两个可以顶不知道多少个炼金术士。
除了空军的建设以外，还有其他各种方面的建设都需要大量的资金。
费莲维诺儿已经清楚地意识到如果老国王和自己不放弃让以后统治王国的国王拥有海陆空三军绝对的统治权，那么自己就必须将塞尔维亚作为自己反攻的根据地。
历史上可是有无数的君王因为触动了某些大臣的权力最后被密谋杀害的，这其中还包括了许多很有实力的君王。
忠诚在面对自己的权力被严重夺取的时候，会显得极为脆弱。费莲维诺儿又不是老国王唯一的孩子，更别说王室又不只是只有自己这一脉。
对于那些忠诚于王室的人来说只要呆在国王位子上的人有诺曼诺夫家族的血脉就好了。
将自己安排到塞尔维亚作为全权管理的临时总督就是最后的通碟了。如果仍然不放弃对于军事最高统治权的夺取，那么下一步就可能是各种意外的发生各种明里暗里的刺杀。
甚至本来是自己血亲的弟弟们会公然竖起反抗自己这个“暴君”统治的大旗。
所以费莲维诺儿她是绝对不会放弃武力抗争的道路的。要想走武力抗争的道路，一个稳定的综合后方基地是不可或缺的。
塞尔维亚这个地方是最坏的地方，但也是最好的地方。
它虽承受着南洛亚帝国的威胁，但也可以靠着这一点不断地从王国军部获得经费。
它虽为一片废墟，但是也利于费莲维诺儿重新布置塞尔维亚的构局，修建起自己的军工厂和各类民用工厂。
还有那些南洛亚帝国留下来的设施，虽然部分结构已经自毁了，但是他们这里可是有玛格丽塔的和薇罗雅的。在这两个懂行的人在，部分未能自毁的设施开始被利用起来。
比如说沿海地区的那一圈综合型工业基地，在玛格丽塔和薇罗雅的指导下，费莲维诺儿他们已经完成了一台潮汐能发电机的重新运作，大大减少了对于蒸汽电力塔建设的需求可以将资金投入到其他大量需要这笔钱的地方。
不过军部分发的只是建立应对帝国部队防御基地的资金，所以目前费莲维诺儿这边还是一直处于资金短缺的情况。
本来王国军部就打算用塞尔维亚拖住费莲维诺儿发展自身的脚步，还可以利用南洛亚帝国来进一步消耗忠诚与费莲维诺儿的军队。
所以要想在这里自我发展史十分的艰难的。
南洛亚帝国遗留下来的设施王国是没有办法研究出名堂的，也不认为费莲维诺儿能有什么进展，这就是当下她最大的优势。
只是修复研究南洛亚帝国科技的事情不能交给自己无法信任的外人来做，所以辛奇和莱茵哈特就都当上了苦力，包括克儿维西雅，玛格丽塔和薇罗雅一同亲自上阵。偶尔有空了，费莲维诺儿也会亲自来帮忙。
型号薇罗雅的力气和精准度都是非人的，这一家人组成的维修队才能在数个星期内修复好一台受损不太严重的潮汐能发电机。
但是这发电机还不能全功率运转，因为协防的海军会看见的，可不能保证他们不会上报海军指挥部，然后让军部那些人得知自己这边可以修复南洛亚帝国的装置。
现在辛奇正在一座机械人士兵工厂里面进行着主控系统的修复。玛格丽塔对于这种军用设备不是很懂，所以需要靠着薇罗雅在一旁不停地验算，她头上贴着的冰块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升华，赫塞希雅在冰块快用完的时候赶紧用炼金术搓出新的冰块贴上去。
这座机械人士兵工厂因为被当初新空军投下的炸弹恰好集中了控制室，所以导致了自毁程序进行到一半就被终止了。本来就是只有三条生产线的小工厂用来消耗过剩产能的，现在只剩下一条还完好无损了。
不过就是这一条对于费莲维诺儿他们来说是极为重要的，只要源源不断地生产出机械人士兵，然后给它们输入工业程序就能节省下不少劳动力，提高塞尔维亚的生产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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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方，敦灵公国与圣国的前线。
双方的隐秘力量正在一旁的山丘上进行激烈地战斗，如同魔幻小说中的骑士决斗一般。
而双方军队的阵地就在山丘的两侧，在隐秘力量的对决有了结果之前双方的战斗就没有办法扩大规模。现在基本上就是侦查部队在互相探查对方的阵地情报以及发生小规模的遭遇战。
敦灵公国知道这并不是圣国最强的隐秘力量，圣殿骑士团这是在用以数量取胜的方式在硬生生地耗死圆桌骑士团。
所以敦灵公国高层一直在督促高卢公国也将他们的隐秘力量投入到这场战斗当中。
不过虽然说高卢公国现在正在敦灵公国合作，但是两国之间的血仇还没有被遗忘。
当年的博朗耿帝国在征服奥古都斯王国的时候被敦灵公国背刺所以导致了最终大决战滑铁卢会战的失败。在后续瓜分帝国领土的时候就是敦灵公国最用心。
后来高卢公国成立的时候，敦灵公国还资助公国土地曾经的统治者墨格家族和卡文迪许家族进行战斗，后来还亲自下场干涉高卢公国的成立，甚至和高卢公国爆发了十年战争。
高卢公国自然不希望圣国攻破敦灵公国将战火引到自己的国土上，但是也不希望敦灵公国能从这场战斗中全身而退，所以一直在用各种理由来推辞出动自己的隐秘力量。
而且高卢公国的隐秘力量赴外作战能力相对较弱一些，需要将作为隐秘力量的主导体的荣军院搬到前线才能发挥帝国近卫军的全部实力。
荣军院和圆桌骑士团又有所不同，荣军院是当初联合军队在人力物力都极其稀少的时候的无奈产物，它可以将各种物质无论是无机物还是有机物打造成战争机械。
现在的高卢公国则用荣军院将曾经一度横扫中土的博朗耿帝国近卫军团的士兵的遗骸全部转化成了炼金战争机械，配合着无数年里不断往荣军院里埋葬的精锐士兵组成了一个庞大的军团。
这批部队在荣军院的统一调度下可以匹敌圣国的征战天使军团。不过仅限于在本土。
因为除了荣军院以外还需要一系列条件的加持才能够达到那个效果。
远赴外地作战天然就将帝国近卫军团削弱了一层，这些士兵投入战斗损失起来是会让公国高层尤其是统治公国的卡文迪许家族心痛的。
不过现在眼看着圆桌骑士团没能够战胜他们的仿制品圣殿骑士团，如果让这些数量奇多的圣殿骑士团来冲击防线，那么防线随时都可能动摇。
也许敦灵公国实在坚持不住就会投降，谁都知道敦灵公国的殖民地已经被建设的十分完好了，有足以威胁到圣国的公国海军的前提下远离中土大陆的殖民地似乎是个很好的去处。
最终，高卢公国最终还是出动帝国近卫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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