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都是青春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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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径霄没有任何防备的突然被人掐了一下腮帮，那大姐力气还不小，一手虾味。好在大姐掐一下就松开了，说：“我有个女儿，今年读高二，跟你差不多年纪，你加我一下微信，我把我女儿照片发给你看一下？长得一般般，但是性格特别好。”
“……”
林径霄说：“不用了，谢谢。”
卖虾大姐：“还是你有女朋友了？”
林径霄耐着性子回答：“我不找女朋友。”
卖虾大姐震惊：“你该不会喜欢——”
林径霄冷声打断：“我不谈恋爱。”
“……”卖虾大姐听明白了，觉得可惜，只好看向旁边的黄子贺，这个她熟，老黄家孙子，天天只知道玩，不行不行，又看向黄子贺旁边的赵秋元，这个她更熟了，这不赵家那小祖宗么，看了一圈，视线又回到林径霄这，说：“加个微信，我先发照片给你，等你以后想谈了再说，快，手机拿出来！”
“…………”
林径霄无奈的拿出手机，快速扫了下这位大姐的二维码，然后快速又把手机揣回口袋里，心想这“老梅”怎么还没来。
黄子贺在旁边偷笑，“哥，你以后吃虾不愁了。”
林径霄没好眼的看他一眼，黄子贺瞬间闭嘴。
确认加上，卖虾大姐终于乐滋滋捧着手机回摊了。
随后老梅赶来，领他们往熟食区走，边走边说：“现在摆摊不都流行搞个好看的木架摆着嘛，我们这次也去搞了些过来，但是得一个个搭，你们等会儿搭那个木架就行。”
黄子贺点点头：“总共有多少个？”
老梅笑说：“不多，就二十个，那也有人帮忙，你们慢慢搭就行，本来也是随口跟老黄一提，他还真带人过来。对了，他有跟你们说酬劳么？看你们都是学生，一个算五块吧。”
黄子贺一听还有工资，瞬间充满干劲，十指捏着篮球摆弄说：“没问题！放心吧梅叔，这二十个我们全包了！”
林径霄：“……”
赵秋元：“……”
老梅听了只是笑笑，心想现在的年轻人果然有钱就是有干劲。快到熟食区，他突然注意到林径霄牵着的狗，脚步一停，说：“熟食区不让带宠物进去，你们看看，把狗先放哪儿存一下。”
黄子贺说：“只能寄在生鲜区了。”
林径霄没什么意见，问老梅：“哪里方便？”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赵秋元突然指向一个地方：“那儿。”
他们齐齐看过去，只见那儿大大写着“五街狗肉店”，牌坊上印着两只狗的图案，其中一只大黄狗还特别像冲冲长大的样子。冲冲也感觉到什么似的，对那家店发出了今天第一声怒吼。
黄子贺看了眼林径霄，“应该没事……吧？”
林径霄冷着一张脸，“你说呢。”
说着他独自带着冲冲走回生鲜区，没多久自己又空手回来，老梅才继续给他们带路。黄子贺好奇问他：“狗呢？”
林径霄：“玩虾去了。”
黄子贺：“……”
四人来到熟食区的小展厅，黄子贺发现这其实根本算不上什么展厅，就是用几块板子隔出一部分空间而已。地上木板横七竖八的躺那儿，有两个男的已经在那里开始搭了。
老梅喊了一个人过来，给他们示范：“这是陈叔，中途你们有什么问题，找他帮你们，老木匠了，这些都是他切割的。”
陈叔惭愧着：“没有，随便弄弄。”
他带他们过去，开始教：“其实不难，从地上找板子对准洞孔，搭起来，然后用机器给它牢固一下就行，最后搬起来会重点，不过你们都男生，应该没问题。”
赵秋元背着书包，打了个哈欠，看了看这一地的木板，眯着眼打了个更长的哈气，再睁眼时，他看见林径霄已经上手了，陈叔看见，说：“对，就这样，一点都不难是吧？哈哈哈。”
“……”
赵秋元低嗤一声，把书包扔边上。
他心里较着一股劲，也开始快速搭起来。
-
另一边，黄爷爷带着赵醒来到里程小区。
里程小区就在明苑小区隔壁，张笛家就在这。
下了车，赵醒转头问：“每栋每户收过去？”
黄爷爷锁好车，从口袋里掏出张纸，说：“那哪能啊，市场的人很早就来登记过，去这几个独居老人家收就行，还不一定卖呢，孩子长期不在身边，老人家睹物思人，都念旧。”
赵醒笑说：“我看您就不念旧。”
黄爷爷也笑：“我孩子都在身边，有啥可念的！”可他刚说完，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脸上笑容瞬间又没了，叹了一声，说：“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小半年就过去了。”
赵醒淡淡看着，没说话。
黄爷爷想想算了，脸上又重拾笑容，“先去李奶奶家。”
李奶奶家在二楼，她想卖的东西是一个钟，以前摆桌上形状向山脉一样的机械钟，到现在还在转着，说买来有几十年了。赵醒问她为什么想卖这个，李奶奶说人已经在倒着算日子过了，钟却天天往前走，提醒她就快死咯，看着多糟心。
赵醒把这个钟放进三轮车里，又继续跑下一家。下一家是张叔，年纪还没过六十，但瘸了条腿，走路不方便。张叔卖的是四个剃须刀，全新没拆封，还是飞利浦牌子。
张叔说这些都是他女儿买给他的，可这么多年，只管买给他，从来没教过他怎么用，索性后来的都不拆了，不如趁这次机会，卖了还能多买几瓶江小白来的爽快。
把这四个剃须刀放进三轮车后，黄爷爷体力不支有些爬不动楼梯了，她让黄爷爷把那张纸给她，她去收，黄爷爷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笑了笑：“人老就是不中用，我才爬了几层。”
赵醒让他别逞强了：“您在这歇着吧，顺便看着东西。”
她三两步又爬上七楼，敲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六旬老太太，老太太看见她，愣了愣。赵醒礼貌笑着：说：“明和市场办了个旧物变卖活动，我是替黄爷爷来的，想问问您家有没有想要卖的东西？”
老太太看着她，一时忘记说话。
赵醒又问：“奶奶，你有没有要卖的东西？”
老太太眼睛似乎不太好，说：“……小安子？”
赵醒奇怪的看着她，“没有的话我先走了？”
见老太太不说话，赵醒替她关上门。
小安子是谁？
下楼时她忽然反应过来。
这名字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可一时想不起来了。
没多想，她继续去下一家。
上上下下往返跑了七八转，等终于把纸上写的每户都去问了一遍，她看着三轮车后面堆成一角的旧物，靠在一边站着，嘴里还有些干涩，起身想去买水，黄爷爷却早都坐不住了，说：“小醒，你打个电话给阿霄，问问他们那边好了没。”
赵醒应了一声，拿出手机，先打给了黄子贺，黄子贺却没接，她只好又打给赵秋元，结果提示关机，她有些尴尬的抬头，问黄爷爷：“爷爷，你有林径霄的电话吗？”
黄爷爷摇摇头：“我身上不带电话。”他疑惑的看着她，以为他们是朋友，都该有联系方式才对：“你怎么也没他电话？你们年轻人不都喜欢用什么软件联系么？你用那个试试。”
“……”
赵醒“哦”一声，打开微信。
其实她记得林径霄当时在网吧输的那串号码，可现在认真一想，万一他当时是玩朋友的号呢？万一那是他朋友的手机号，她打过去岂不是更尴尬。
她在搜索上输入那串数字。
搜出来的是一个全黑的头像，微信名字是：ljxiao这名字赵醒一看就知道是他没错，犹豫两秒，申请添加。
林径霄过了三分钟才添加她为好友。
赵醒怕黄爷爷等不及，先发了消息问：
【你们那边事情结束没？】
林径霄回的很快：【结束了。】
赵醒抬头说：“他说结束了。”
黄爷爷拍拍腿起身，“走，咱接他们去。”
赵醒又坐爬上车后座，跟那一堆旧物一起。
很快他们回到市场，那三人已经提前在门口等着了。
黄爷爷停车让赵醒先下，自己又去还车，顺便把这些收来的旧物规整分类，到时候摆起摊来效率也会更快些。
黄子贺见了赵醒就问：“你们都收了什么东西？”
“没什么，大多是些小玩意。”赵醒说着，见不远处有超市，想起今晨出门主要目的是买电池，而且她口渴了，也想去买瓶水。没想刚准备过去，黄爷爷又骑着三轮回来了。
只不过他后头的东西已经被人搬空，他说：“都上车，老梅看我们人多，说车再借我们开回去，都别墨迹。”
赵醒轻叹一声，只好先上了车。
将将扶着车沿站稳，后头黄子贺突然喊她：“姐！”
她回头，一瓶水扔了过来，她接住一愣。
是一瓶葡萄味的汽水。
再抬头，三个男生已经跟着上了车。
黄子贺看着她笑了笑，扭开手里的矿泉水仰头就喝，旁边林径霄拿了听可乐，在看其他地方，唯独赵秋元两手空空，臭着一张脸盯着她手里这瓶葡萄汽水，矛盾的眼神中充满渴望。
忙活一早下来，看来谁都有些口渴了。
“拿着吧。”赵醒把汽水给赵秋元。
赵秋元接过，说：“就一口。”
结果还是一口气没了半瓶。
赵醒当做没看见，也没找他要。
“……”
林径霄听着身后的动静，内心轻嗤。
早知道不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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