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天选密门
赵悟能醒来时已经躺在阁中床上,起身只觉浑身酸痛,应是昨日喝了酒的缘故。
他听院中吵闹声一片,推门查看。
只见安圆被围在院中,同馒头玩耍着,还指手画脚的命令同门师兄给她拿来吃食,看来她已同门中人打成了一片。
“安圆!”赵悟能朝她喊到。
“师傅,你醒啦!”安圆听闻是赵悟能唤她,迈着小短腿一溜烟跑到赵悟能跟前。
赵悟能本就生得俊美,又收了一个如此可爱的徒儿,门中人看着这画面,倒很是养眼。
“悟能师叔可要用些早膳?”陈鹳儿走到了他们身旁问道。
赵悟能今日终于有空细细打量起这个小师侄来,面部线条硬朗,光洁白皙的脸庞,浓密的眉毛稍稍叛逆的向上扬起,目光坚毅。已不复当年孩童时的模样。
陈鹳儿被称为除赵悟能之外最有天资的少年,从小又肯吃苦耐劳,是张陵耳的徒弟,如今技法也已非凡,成为下一任门主指日可待。
“不必了。”赵悟能拉着安圆的手走向后院,又回头对陈鹳儿说:“你也来吧。”
陈鹳儿点点头,跟在他师徒二人身后。
进了后院出一小门,就到了落息山后山。
沿着蜿蜒小路步行一段,不出半个时辰,就到了那落息河。
落息河水常年不断,清澈见底,在阳光照射下波光粼粼。
安圆刚到河边就用小手捧起冰凉的河水喝了一口,一边吧唧着嘴说:“好甜啊。”
“师叔今日带小师妹来此地,不会是想……”陈鹳儿道出疑问。
“嗯……”赵悟能坐实他心中想法,微微点头。
陈鹳儿会意,从袖中拿出一盏随身携带的精致小银杯,取了一些落息河水放在杯中。
“徒儿,过来。”赵悟能向安圆摆摆手,示意她过来。
见安圆走到跟前,赵悟能拉起她的右手食指,抬袖轻轻一挥,安圆指尖瞬间开了一小口,渗出血来。
安圆不哭不闹,反倒紧张起来,这画皮门规她也是知道的,现在只能静静等待命运的审判。
陈鹳儿拿银杯接入安圆指尖血,又将银杯递到赵悟能手中。
赵悟能低头看向杯中,手指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只见那杯中落息河水在触碰到安圆指尖血的一瞬间,开始缓缓泛出金色。
赵悟能和陈鹳儿刚养大喜,以为安圆就是这天选之人,却不想不过几秒,那金色开始褪去,水又变成红色……
赵悟能眉头紧蹙,将心事写在了脸上。
“师叔,这是为何?”陈鹳儿给不少同门用这落息河水验过指尖血,但像安圆这由金色转红色的,他却是第一次见。
要知道,这金色红色之差,反应出一人资质可是天差地别,所能学到的画皮术境界也全然不同。
“我也不知,待回去先问问陵耳师兄罢。”赵悟能转身独自先行离去。
安圆愣在原地,小脸上写满了委屈,“水不是金色的,师傅是不是不要我了呀……”
说罢小嘴一瘪,大有快要哭出来之势。
“不会的不会的。”陈鹳儿见她要哭,有些手忙脚乱,一把将她抱起大步跟上赵悟能。
……
赵悟能回到画心阁中,第一时间就去找那张陵耳,将刚才所见情景告诉了他,又问道:“师兄可知如此现象是为何意?”
张陵耳听完也眉头紧锁,半晌,沉声说道:“你这徒弟,大概是天选之人,只是不该是她这一世……”
“不该是这一世?”赵悟能有些不解他言语关键,追问道:“师兄这是何意?可是知晓这其中有何玄机?”
“这事关画皮门至关机密,我也不是那天选之人,不曾习得全部画皮术,对这落息河水遇血双色一事,也只是略有耳闻。”张陵耳看向画心阁书房,若有所思的说:“当年你的师傅谢诡瞑似乎也遇到过此等奇事,师弟去那书房密阁中寻一寻,或许能找到答案……”
“多谢师兄告知。”闻言,赵悟能匆匆走入书房中。
书房中充斥着淡淡檀香,摆满各种画皮法藏书,书柜前放着一大案桌,桌上却空空如也,只放了一金色镂空雕花笔筒,在阳光下折射异色光芒。
赵悟能上前将笔筒用力一转,案桌前书柜缓缓移动起来,眼前出现了画心阁密室。
这密室乃画皮门禁地,唯有历代真传弟子方能入内。房中内藏着各种画皮门奇珍异宝,独门秘籍。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赵悟能走进密室,长袖一挥,屋内蜡烛瞬间燃起,照亮密室。
身后书柜又缓缓合上,将赵悟能同外界隔绝开来。
整个密室各个柜子都有上等金丝楠木制成,雕刻着繁复花纹和画皮门密语。在烛光映射下,整个房间显得华丽非常。
赵悟能径直走到放置画皮门书卷的柜前,熟悉的从柜脚暗格中取出钥匙打开柜门。
这是儿时谢诡瞑告诉他的钥匙藏处,如今也未曾改变。
打开柜门,眼前尽是琳琅满目的画皮术秘籍,书虽古旧,却依然保存完好。
赵悟能目光快速扫过一排排书目,最终把目光落在一处。
“画皮门大事纪”
赵悟能拿起翻看起来。
这本书记载了历年来画皮门各大重要事件。赵悟能翻看到自己师傅谢诡瞑时,着重留心起来。
书中记载道:谢诡瞑,二十三任门主,少时,河水遇其血,呈双色,由金转红,双生故,去一世,择二世,天选也。
“双生?”赵悟能对这二字聚精会神起来。
早年谢诡瞑曾经告诉过他,说这画皮术终极秘法中,有一技便是双生术。
这双生术极难掌控,有的画皮师可能天生就有此异能,也有的画皮师为练成此术走火入魔,功法全失。
赵悟能以为这一直只是传言,却不想自己的师傅和如今的徒儿,竟都天生带有双生之能。
只是这“去一世,择二世,天选也。”又为何意?
赵悟能转身,为求真相,继续在那众多秘籍中翻找查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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