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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六章 无可奉告


林景感觉不妙,凤舞亲自把他救走,张继祚亲眼所见,这一去,只怕有去无回。只是有一个关键疑问萦在心头,凤舞明明没有刺杀李琮,仅是把他救走而已,张继祚为什么说凤舞刺杀天子?为什么要说谎?

        林景若要逃走,没有任何人能拦得住。他也可以不用逃,而是直接向前跟步将张继祚杀死,然后大摇大摆地离开。

        他思来想去,决定束手就擒,他不能暴露身份,否则真真恐怕要受到牵连。若被捕的话,大不了一死,反正绝对不能把凤舞供出来。这是他的算盘——已做好最坏的打算。

        “好!林某跟张将军走一趟!”

        “好!阁下果然爽快!请吧!”

        林景在前,张继祚在后,离开刘夫人会客的正堂。刘夫人望着他们的背影,一语不发。林景刚来到院子,旁边冲过来四五名军士,不容分说就把林景绑起来。

        张继祚将林景直接投入河南府大牢。河南府大牢是洛阳最严密的大牢,越狱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在这里服刑的人,多是重罪。

        林景没想到昨天没有被张继祚杀死,今日竟又落入张继祚手里,他还能活着离开吗?想到此处,内心无限惆怅!

        河南府大牢的光线晦暗,只有壁上的几盏铜油灯射出昏黄的光。林景独自待在一间牢房里,脚踝上戴着沉重的镔铁镣铐,若走得很快,镣铐的棱角会割得皮肤生疼。除此之外,并没有额外的刑罚。

        他现在只是觉得口渴,希望能够咕咚咕咚地喝上半瓢井水。粗大的原木牢门紧闭,门外没有牢头看守,他只能舔舔干裂的嘴唇。

        不知过了多久,林景觉得至少有两三个时辰,牢门外响起缓缓的脚步声,只有官员才这么走路,一般的小吏通常是急促的小碎步。

        “打开!”

        是张继祚的声音,林景一下子就听出来人的身份。

        牢门打开后,张继祚背手走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奇怪的神情。牢头掩上门,退出去。

        “林景,没想到你我在河南府死囚牢见面了!”

        “死囚牢?看来林某罪过不轻啊!”

        “那也未必!生死其实都值得商榷。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只要你肯顺从合作,也许就能免于一死。你告诉我,你究竟是谁?有几个同谋?”

        “明人不做暗事,某便是林景,大唐遗民。窃钩者诛,窃国者更当诛九族。李琮窃国,林某替天行道而诛之,有何不可?你张氏父子又何尝不是大唐遗民?食唐廷俸禄,却助纣为虐,使浩浩大国,生灵涂炭。

        百年之后,魏王父子有何面目面对列祖列宗,有何颜面立于灼灼青史?”

        “住口!我们张家可没有那些‘腐儒’,什么三不朽,仁义道德。人死如灯灭,一了百了,生前事都左右不了,还顾及身后名?你这种蝼蚁,自顾不暇,还妄谈家国大义,可发一笑!青史根本不会有你的位置,也没人记得你。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弄死你,把你的尸体浇上火油烧掉,再将骨灰抛入洛水。真的,没人记得你!你只回答了一个问题。”张继祚握着拳头,咬牙切齿,脸上露出一副阴恻恻的表情。

        “救走林某之人不是同谋,而是同道。此事未曾“谋”过,何来同谋?她只是偶然路过,见你欲施小人伎俩,打抱不平而已,至于是谁?无可奉告!”

        “未曾‘谋’过?”张继祚瞪着林景,“一人负责救你,一人负责刺杀天子,好一个围魏救赵,这不是‘谋’是什么?不然,你以为你能逃脱吗?你如何解释?”

        林景听完大吃一惊,还有一人?他怎么不知道?难道是凤舞安排的人?为什么凤舞不告诉他呢?他又看了看张继祚,觉得张继祚不像是胡说八道。

        在逻辑上也合理,凤舞背着他绝对跑不快,按常理,那些军士应该很容易追上他们,但直到回到履道坊,也没人追赶,难道昨夜真的出现了刺客无意中救了他们?

        “本来就只有一人,刺杀李琮,林某早有此意,若果是林某所谋,又何必隐瞒?”

        张继祚半信半疑,他觉得林景不像在说谎,但又觉得不可思议,世间哪有如此巧合之事?若不是林景所为,会是谁呢?

        “天子已然知道昨夜有人欲行刺,命张某捉拿刺客。不管是谁?此事关系重大,必须有一个交代,不然无法交差。若找不到刺客,你林景就是刺客!”

        “就是说林某或许会成为替死鬼?”

        “然也!”

        “这是草菅人命!”

        “那又如何?该找你倒霉!”

        “李琮玩弄魏王府女子,你竟然甘做鹰犬,君子不齿!”林景知道张继祚不爱听,所以偏用其家丑刺激他。

        “教你胡说八道!”张继祚挥拳就冲林景脸打去,林景举手格挡,张继祚第二拳袭来,再击林景面门,林景侧身躲过。张继祚暴怒之下一连攻出五拳四腿,林景虽然镣铐在身,但都轻松化解。

        张继祚杀心骤起,在拳脚攻击失效的情况下突然在腰间抽出佩刀来,猛地砍向林景,林景暗道不妙,手脚被束,不能快躲,又不能以胳膊格挡,情急之下,他干脆放弃了抵挡,只是注视着张继祚的眼睛,一语不发。

        张继祚的刀冷如秋水,那一瞬,林景仿佛感到一阵铺天匝地的凉意汹涌而来,然而那霜刃在离林景脖子一寸处戛然止住。“再说一遍,不许你提这件事。来人!”张继祚收刀归鞘。

        话音刚落,有位三十来岁的健硕牢头走进来,道:“指挥使!”

        “带他去刑讯室!”

        那牢头用下巴示意林景跟他出去,林景便跟着牢头走出大牢。他们拐了两个晚,走进一间宽阔的房间,房间的光线不算明朗,除他与牢头外,空无一人。

        林景环顾四周,发现到处都摆着刑具,如烙铁、木板、铁钉、夹板、鞭子以及巨大的陶缸,墙壁上挂着好几幅恐怖的画,画的都是赤裸着身体受刑的情形,其中一幅是一个犯人站在陶缸内,缸外生火加热,而画中的犯人满脸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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