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9


昨天晚上白兮睡得很不踏实,以至于早上醒来,还喘气冒着冷汗。她环望四周,这是她的闺房,没有任何异常,云画正趴在不远处的桌子上守夜。一定是她做噩梦了,怎么会有人胆大包天夜闯宰相府,对她进行如此恶劣的猥亵。

        而且眼前的形势也容不得她多想,哥哥的命比莫须有的噩梦重要多了。白兮起身,不忍叫醒熟睡的云画,留下一封信自行向库房走去。

        宰相府外,白寿险些老泪纵横,握住儿子的手反复嘱咐。人高马大的少年点了点头,“爹,兮兮就交给你了,她一会一个主意,二皇子那边”白颜战还是不放心妹妹,可是边关告急,他不得不离开。

        两人正交谈着,下人已经把路上要带的大包行李全部搬运到马车上,零零散散几大箱。

        待少年将军走后不过几刻钟,白寿端起茶还没细品,就有下人急急匆匆的来报,“小姐,小姐不见了”吓得白寿腿一软,巍巍颤颤接过信。气急败坏的把茶盏一置,“胡闹,简直是胡闹,快!快传信给颜战”

        一路上颠颠簸簸,快马加鞭,白兮现在的胃已经翻江倒海,躲在大箱子里又氧气不足,她使劲往外推。

        可箱子早已被粗绳死死栓住,她那丁点力气微乎极微,在外看来丝毫没有动静。难不成还没到乌镇,她就要活活憋死了

        接着,她听到了嘈杂声,然后是绳子断裂,一把锋刃的快剑径直劈开箱门,白兮愕然,未意识到怎么回事,整个人被悬空抱起。

        她抬起头,手足无措的眼神落尽了沈肆的心里,那么纯洁无暇,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

        “小姐,属下救驾来迟”沈肆轻轻的把人放进马车里,看来没有丝毫逾越,依旧是寡淡履行职责的样子。

        白兮探出头,只见哥哥脸色黑的不能再黑,几个大箱子全部被人用剑劈开。她心虚的咽口水,把头缩了回来。

        “继续行军,白兮,到地方我再收拾你”最后一句话是白颜战骑着马特地在车帘旁咬牙切齿告知的,白兮知道,去乌镇免不了一顿训斥了。

        大约到晚上,篝火旁,白颜战才收到父亲的加急来信,信的内容是自家妹妹躲在大箱子里,和他一起行军了。让他好生照料,陛下那边只说贪玩,不日将回。

        白颜战随即把信丢进篝火,心里不免奇怪,父亲不是已经派兮兮的侍卫过来,怎么还多此一举写封信。他看向那个不省心的妹妹,只见人家和高冷侍卫有说有笑,但她的侍卫,那个阿四一脸谁欠了钱的样子,爱搭不理的。

        真的是一个奇怪的侍卫,也不知道兮兮从哪找的。

        这边,白兮兴高采烈的说着话本里的故事,说累了接过一旁的酒,咕嘟咕嘟喝了一大碗。她在现代是滴酒不沾的,因为学校不让,这里不一样,尤其是出了上京,简直是太自由了。

        白兮一时开心,她已经规划好了,等救了白家,和左易假成亲后,她就可以随心所欲自由自在。

        又回想起昨日,左易背着自己,许是酒精的作用,白兮的脸也发烫了。体力不支,摇摇晃晃的跌进了一个怀抱里,她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竟是左易的样子,嘴里也嘟嘟囔囔道“左易”。

        当沈肆贴近耳朵听见白兮口中呼唤其他男人名字时,一种疯狂的占有欲几乎要将他吞噬,他恨不得现在就卸去所有伪装,把人要了,囚禁在只有他的世界里。

        “兮兮,一定是不懂爱,她怎么会不喜欢我呢?她刚刚还对我笑的那么甜,她爱我,是别人勾引她。”沈肆喃喃自语,像得了一种怪病一样,痴傻的笑了起来。帐篷里,他不可自拔的吻了她的唇。

        暗探宵风来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之前有过几面之缘的未来准王后,正被王上搂在怀里衣衫不整,若不是这位娇滴滴的小姐双目紧闭,他甚至以为两人已经

        “王上,您交代的事我们都办妥了,现在攻下乌镇势在必得,要不要立马强攻”宵风只敢用余光去看王上怀里的人,他们几个下属早就听说这位美人了,不过只有他一人见过,所以南风,东风时不时向他打听,究竟是什么样的绝色,让北疆王上,长生殿尊主沉迷其中不肯离去。

        可惜,宵风是个粗人,语言表达能力有限,实在描绘不出这位绝色,虽不是一眼惊艳,却脱俗灵动,不施粉黛也可令万军倾心。

        沈肆心不在焉,眼神丝毫未离开怀里的人,手指轻轻拨弄女孩的发梢,真是一个精致的洋娃娃。

        待大婚之日,他定要了她。

        “王上”直到宵风再一次提醒,沈肆才懒散的开口“等,等到兄长回去再攻”

        “兄长”宵风困惑,王上登位前确有兄长,可与王上作对现早已尸骨无存了。

        沈肆摆弄怀里娇人的裙衫,体贴的把裙绳系好,“她的兄长”

        白兮这晚睡得更不踏实了,明明已经喝了酒,应该一夜好觉才是。可她又做了噩梦,那双细长冰冷的手再一次拨开了衣裙。她想发出声音,她想赶快醒过来,嗓子却干的说不出话来,眼睛困的睁不开。那个男人,反复抚摸她因酒精而发烫的脸,勾玩她的发丝,在梦里,她似乎是一个听话的玩偶,任人摆布无反抗之力。

        第二天醒来第一件事,白兮立马查看自己衣物,还是昨晚喝醉那套,她呼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但是下一秒,她犹如跌进万丈深渊,铜镜里,她的嘴唇被咬破了,只是不起眼的一丁点,外人不细看是看不出的,但是,白兮因为昨天的梦一眼便发现了。

        那不是梦,是真的。

        这个念头让白兮瘫在地板上,手脚冰凉。蝴蝶效应让剧情发生了改变,有变态盯上自己了。

        怎么办?她甚至想晚上彻夜不睡,因为一旦睡着,她可能就会被那个变态羞辱。

        处于慌乱恐慌中的白兮并未察觉门已被人推开,左易逆着晨光站在门前。

        “白姑娘”他伸出了手,“你没事吧”文质彬彬又不客套,他的出现,让白兮觉得犹如黑暗中的一束光,有了温暖和安全感。

        她牵过来人的手,不由自主得抱了上去,眼泪滴滴塔塔的落在左易的衣肩上。让这位经历沧桑世事,看过潮起云落,无心皇家斗争的漂流者,有了悸动。

        左易自昨日起,愈发思念一个人。明明是第一次正式见面,他竟有了奢望。他知道婚约不过是两人的交易,但是,当他真的背起那个孱弱清秀的姑娘时,他生怕自己走路不稳,会摔疼白兮。

        于是,当左易知道白兮贪玩随兄去乌镇,第一时间骑马追来,他本是一个普通的乐游山水者,他热爱山水自然。当他日夜不休骑坏几匹马,仍牵挂一人时。左易这才明白,他更热爱白兮。

        如胶似漆的拥抱,在几里处外的沈肆看来,真是讽刺。左易,是非死不可了。

        白兮隐隐约约看见阿肆的身影,那个眼神让她有一种熟悉感,但是下一秒人就消失了,可能是她看错了吧。阿肆只是高冷不近人情一点,才不会那么凶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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