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无签
冠军出炉，那是不可能的。
怎么说最先出水的都是木桶最短板的地方，港姐总决赛也是一样。
所以最先出水的季军会是谁呢？
方言也有些紧张，喃喃自语道:“别混乱，千万别混乱！”
“言哥，你在说什么呢？”章敏神色关心，往方言身上靠了靠。
首先出水的是季军:张毓蕾；
包厢零零散散已经有些悲呼，这就说明方言赌局已经赢了三成了。
不，不只三成，已经赢了五成。
李嘉歆铁定是冠军，没道理算在失败的概率里面。
接着出水的是亚军:陈姝兰；
包厢已经哀嚎遍地，答案揭晓，他们赌输了，不少人都是全副身家丢进去的。
没人想到方言会是一个重生者，所以答案揭晓前一刻，他们都认为衰仔输定了，
没想到衰仔是他们自己！
最后出来的才是冠军:李嘉歆！
方言心中激动的一匹，不是因为赢了赌局，而是因为这个妹子是真的水，
嫩出水，大海的水，水灵灵的水！
答案揭晓，方言长舒一口气，还好没有碰到张小花。
方言吹响口哨，走到周星星面前，将九万块钱抱进怀里。
方言拿出其中两扎递给张学有:“有哥，我知道你想帮我，可惜没帮着，嘿嘿。”
张学有没有拿钱，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之前说好了，钱输赢都给你，剧本就算了，刚才那首歌可不可以卖给我？”
方言为难道:“有哥，那首歌恐怕不行，已经报了新秀歌唱大赛了。”
见张学有脸上露着失望，方言改口道:“有哥这样吧，过几天我帮你写首新歌，钱就算了，有这些够了。”
不够不够，哪里够了，在场谁不知道《一生不变》是能够入金曲劲歌榜的佳作，怎么也不可能只值区区两万块钱？
莫少葱嚷道:“那我呢？我不要歌，剧本总该有吧？”
方言心中冷笑连连，面上不露痕迹，笑容满面道:“只有第一个吃螃蟹的才有奖赏，葱哥说是不是？”
方言心里已经对莫少葱破口大骂了，你个衰仔，赢了有钱，输了有剧本，你特娘想什么美事，没跟你算账已经够朋友了。
周星星看着方言怀里的钱，两眼放光，声音略微激动道:
“言仔，你是怎么算中答案的？要不帮我也算算？”
方言装模作样掐了掐手指，笑道:“星仔你好运道，不出一年，必然大红大紫，到时别忘了兄弟们一口饭吃。”
方言臂弯揽着章敏，嚣张地从一个个催头丧气的龙套们面前走过。
方言低头柔情道:“赚钱了，我们去吃大餐？”
“好啊好啊，我们去玫瑰餐厅吃情侣套餐。”
被喂了一嘴狗粮，剩下的人各有心情，多数心怀悔恨的已经默默躲在角落里后悔了。
莫少葱丝毫不在乎方言的螃蟹理论，只是有些苦恼道:“言仔要红了。”
“刚才唱完我们不就料到了吗？《一生不变》真是好曲子，谁也不可能挡得住。”
张学有说完又看了眼周星星，真的会红吗？
周星星也有些怀疑人生，一年我就能红？还是大红大紫？周星星显然还有些怀疑，毕竟他等那一天等了八年了，周星星下定决心，以后可以跟方言多请教一下。
就算听听好话也能长命百岁。
……
“言哥，你说周星星会大红，是真的吗？”
依偎着摇摆走在路上的两人，跟大多数情侣一样喜欢玩着互相挤道的无聊小游戏。
方言其实不喜欢和章敏挤来挤去的，因为他不喜欢和章敏同道，更喜欢通道，当然更不可能和别人同道。
方言停下脚步，认真回答章敏的问题:
“会红的，而且非常红，咱们阿敏小姐也会红的，跟猴屁股一样红。”
“为什么周星星就是非常红，而人家就要跟猴屁股比？”
方言故作惊讶道:“咦，你不就是属猴的吗？”
“讨厌。”
章敏翻个白眼，倾世之容在霓虹灯衬托下更加颠倒众生。
玫瑰餐厅人群一簇簇，大多是情侣结对出入。
方言特意挑选角落里的一张空桌子坐下，因为他看到旁边一道靓丽的熟悉身影。
章敏低声问道:“言哥，隔壁桌是李嘉歆？”
方言假装转头看了眼，惊讶道:“果然是李嘉歆，边上竟然还有副碗筷，不知道是哪个幸运儿。”
章敏偏过头假装生气，吃味道:“啧啧，刚拿了冠军，就和男人拍拖。”
两人说话的声音并没有压着，刚好够李嘉歆听到。
到底初经人世的雏儿，被人认出来，又被人评头论足，李嘉歆低着头满脸羞红。
过了一会儿，一个看着书卷气的男子在李嘉歆一旁落座。
方言根本不用辨认那张舔狗似的脸，按照记忆，这个时候陪在李嘉歆身边的也只有倪桭一个而已。
“言哥，那个男的是谁啊？太丑了吧，根本配不上冠军嘛！”
方言心里乐了，没想到阿敏小姐竟然这么配合。
方言根本没想到会在这里，会在今天碰到李嘉歆，此时根本没有良策接近后者。
毕竟还有舔狗在侧，人家又是刚刚拿了冠军风头无两，再看看自己，除了身边的章敏，好像真的屌丝了一些。
“那个男人啊，倪匡、亦舒知道吗？”
章敏疑惑点点头，不知道三者会有什么关联？
方言接着解释道:“倪匡之子，亦舒侄孙就是这个男人，门楣不算高，但也不低，当下以及前十年的李嘉歆是高攀了。”
方言嘴上说着，眼却观着四方，正好看到李嘉歆身体轻颤一下。
是啊，自己出身低微，只是一个港姐，倪家家门真就进的了吗？李嘉歆沉默思考着。
倪桭神色愠怒，但是美女面前又不好发作，不过是两个嚼舌根的路人，难道还能打一顿然后上头条？别人恐怕还求之不得。
看到李嘉歆越发沉默，倪桭有苦难言，心中忍不住有气。
他才是应该担心的那个好吧，以李嘉歆的资本，很快就是他配不上李嘉歆了。
倪桭受不了沉默氛围，起身向卫生间走去。
方言见时机正好，拉起章敏向李嘉歆那桌走去。
看到李嘉歆表情疑惑，方言暗道这就对了，美少女尽管好奇吧！
“李嘉歆小姐你好，我是大言娱乐经纪公司方言，现在你或许没听过这个名字，将来你一定如雷贯耳。”
李嘉歆羞涩接过名片，依旧默默无言。
方言没有多言，种子埋下就够了，就看它将来如何生根发芽。
方言挽着章敏离开，转头补充道:“何必一门心思入豪门，你自己就可以是豪门。”
章敏想到一桌子美味才吃了一半，心好痛，气鼓鼓道:
“是不是被那个小妖精迷住了，哼，一看就不是好货色。”
方言哑然道:“我又不是无签，我真的只是想签她而已。”
方言心里默默补充道，我自然不是无签，但我目中无签，则万物皆可签，天下美人，我揽其九，方不负我魔尊之名。
“吴签是谁？”
“一代顶流，淫牌记录保持者，见亦思签之代表。”
章敏莫名其妙，不过被一打岔倒是想起一件事，问道:“言哥你什么时候开经纪公司了？”
方言漫不经心道:“就是昨天，抽空印了盒名片，要不要把咱老婆也签过来？”
章敏为难道:“可是我才刚签了永胜。”
方言不得不承认向华圣腿是比自己粗，不过这都是暂时的。
方言摆摆手道:“那先让永胜将你捧红，到时让向华圣放人就是。”
章敏星星眼，言哥好霸气，那句老婆就勉为其难了。
回到酒店，
红烧猪头，红色叫花鸡，红裤衩，红头巾，方言布置好整套的仪式感，静等月末结算。
“言哥，你在干嘛？”
“我猜你是气功大师，不然怎么算得准港姐三甲名单？”
“言哥，你怎么了啦？练功走岔气了？”
方言双手紧紧捏着床单，神情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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