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年前的案件
施虞如梦初醒般推开南知意，脸红得仿佛煮熟的虾。
南知凛脸上浮现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们”
“我们没什么。”
“你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开口，听到南知意的话后，施虞还瞪了他一眼。
不过她实在瞪得没有什么威慑力，他不痛不痒地接住，还回了一个微笑。
与其说是责怪，不如说是在向他撒娇。
“你说的什么消息？”南知意拿过桌上的水，又恢复严肃模样。
“那个，施秘书要不回避一下？”
南知凛抱歉地看着她。
施虞明白过来，退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什么事，卖了这么久的关子，你现在能告诉我了吧？”
“我的心理咨询室最近经常有一位患者来，因为他对自己病情的描述太专业，我就好奇查了一下，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你直说。”
“他曾经是天仁医院脑科主任医师。”
“c市顶尖的私立医院？不过年纪大了去做心理咨询也正常，毕竟是医生。你这算什么好消息。”
“不，”南知凛摇摇头，“你还记得十年前天仁医院爆出来的违禁药品实验案件吗，最后是一个儿科主治医师自杀谢罪才平息风波。”
见南知意并没有打断自己，她继续说：“我在给他催眠的时候，他总在念叨什么冤魂索命之类的，我就去查了一下当时的案件，发现了不了得的东西。”
“你看这个。”
她说着把手机递过去，上面是一段采访视频。
南知意接过来打开，视频上的女孩子面容稚嫩，但依稀能看得出和现在差别不大——是施虞。
“作为施害者家属，您有什么话要对受害人说的吗？”
“你晚上睡觉的时候，会良心不安吗？”
这个记者他也熟悉，行业内出了名的咄咄逼人，前两天发布会上她也这么逼问过自己。
怪不得那时候她会有那样的表情。
“你是说，施虞她妈妈，就是当年畏罪自杀的儿科医生曲苒？”
南知凛点点头。
“算了。”他把手机递回去，捏了捏眉心，“这件事只能我们两个人知道就可以了，别说出去。”
“哥，你误会我意思了。”
南知凛解释：“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一个小小的儿科医生就能运行整个药物试验的过程，而且还能躲过医院的调查？”
“在患者给我的检查报告里，我发现他血液里含有少量lsd，”看对方迷茫，她仔细解释，“就是□□二乙酰胺，一种成瘾性极强的强效致幻剂。”
“还有，我调查了违禁药品实验的相关信息，当初天仁医院就是想研发新型抗惊恐精神病性药物。”
“十年了，患者还在摄入lsd。”南知意摸了摸下巴，“你是想说他的精神病状态是因为服用了过量lsd导致的，对吗？”
南知凛点点头：“当时原料也没有追查到。”
“南家又没参与进来这件事，她不可能要报复我。”他故作轻松地笑起来，“所以你这说了等于没说。”
“林家。”
“什么？”
“林副市长在这起案件里全程参与。”
南知意看向南知凛，眼里满是不敢置信：“你想让我告诉林家？”
“看你选择。”
南知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南知意心事重重，也有点不好意思再打扰，找了个借口溜走。
他疲惫地躺在办公椅上，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没过一会儿拿起座机拨了秘书办公室内线。
电话响了很久，无人接听，他泄气般放下电话。
怪不得她会突然答应协议的事，也难怪她今天对自己会这么体贴。
就在他准备过去找人时，施虞推门进来了。
“你想请假？”他拿着假条，上面明晃晃写着——周日请假。
“你大周末的给我请假干什么，公司周末也不上班啊？”
“没事，只要您好好帮我留着这个请假条就行。”她笑的得勉强，“这周日时我一个亲属的忌日，我想去祭拜她。”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给我说，请假条我收着了。”
看她眼睛红红的，他也没有多问。
毕竟段姝说过，问太多了容易引得女孩子反感。
——
东郊，居民区。
一个男子嘴里叼着烟，不停地来回踱步，时不时看路口一眼，脸上满是不耐烦。
没过一会儿，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挎着包出现，大概是腿脚不好的缘故，她走得极为缓慢。
那男子把烟头扔在地上，抬脚碾了灭烟头，弓着个背往老妇人走过去。
“老婆子，我没钱了。”他一张嘴，烟味熏得老妇人频频歪过头。
“我也没钱了，这个月工资还没结。”她也没和那男子周旋，直截了当地说
“你说什么？”男子似乎被惹怒了，伸手拽起老妇人的衣领子，眼睛瞪得快要鼓出来，“你个老不死的学会骗我了是吧？现在才月初你就没工资了？”
老妇人没有畏惧，直直地看着那男人。
没过一会儿，男人松开她的衣领，抱着她的腿开始哭诉：“妈，您就给我钱吧，他们说再不还上就要把我手给剁了。”
说着他还伸出自己的手：“您也不想您的儿子成为残废对吧？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该怎么给您老人家养老？”
老妇人没有什么表情的脸逐渐动容，但她还是说自己没钱。
男子仿佛受了什么刺激，站起来指着老妇人的鼻子又开始骂骂咧咧，最后甚至用力把老妇人推得摔倒在地。
段理将车熄了火，饶有兴致地看着不远处那一幕。李庆年纪大了，干什么都畏首畏尾，因为一件事就和他断绝合作，无趣的很。
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击许久，他再度抬起头，眼里满是算计。合作伙伴只有共谋这一条路，如果要和他分道扬镳，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常丹如第一次踏进这么高档的咖啡厅，有些拘谨。看到窗边座位上的人，她加快步伐走了过去。
“请问您是？”
她并不知道对面这个年轻男人是谁。
段理将热牛奶推过去，微微一笑：“我叫段理，南氏集团市场部总经理。”
“段先生找我是因为什么呢？”常丹如很疑惑，她只是李庆的保姆，就算是要贿赂李庆也不至于找自己。
“我替你还清你儿子欠的债务。”
他说话声不大，落在常丹如耳边却如雷贯耳，让她汗毛直竖。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如果您找我只是这件事的话，恕不奉陪。”
她说着起身就要离开，在转身的刹那，段理再次开口。
“唐康乐，三十岁，无业游民。目前已经欠了六百万高利贷，如果这个月再不还清，你们的房子就要被收走，而且还要带走唐康乐的一只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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