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生活作风问题
冷峻的贵妇人挑了挑眉,示意我的废柴父亲付钱。
我接过沉甸甸的五枚金币,咧嘴一笑,故作夸张地鞠躬说道:“感谢惠顾!”
“讲。”
“我今天被折腾了一天,还差点被一个疯婆娘轰死,我坐下说好不啦。”边说着,我也不管圣骑士长答不答应,一屁股坐在了阁楼里另一把椅子上,“我说咱们单位,自查自纠工作一定要跟上啊。”
“以实力而言,我这种小混混怎么可能打得过菲尼克斯家的下一任家主呢?哪怕那哥们是个肾虚公子。”收了钱就得办事,我详细地向圣骑士长汇报前因后果。
“克劳沁大人人帅腰累,各种花街柳巷的大金主之一就是他,说起他的风流故事啊,那可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我只需要重点。”圣骑士长纤细的指尖敲了敲破桌面,发出闷响。
“需要背景铺垫嘛。”我摊手,“两天前,我在打零工的时候接了一个脏活,一个妓院的精灵族妓女染上了魔梅。这病脏啊,您这种高洁的圣骑士可能不是很熟。”
“魔梅是最烈的性病。患者若是得不到及时治疗就会从发病处皮肉层层溃烂,直到身体千疮百孔犹如蜂巢,不过一般病人坚持不到那个时候就会承受不住痛苦自杀。”我接着解释。
“这种病一旦发生在妓院,那么这家妓院的生意就会大受影响,所以处理因病自杀患者的活都是交给我们这种无业游民做的,一次两个银币。”
圣骑士长出言提醒:“重点。”
“重点就是这个妓女是克劳沁大人的相好之一,但他那时已经足足有一周时间没有公开露面了。”我正色道,“建议您以后一定要好好查查我们单位内部的生活作风问题哦。”
“男性比女性更容易患上魔梅,以克劳沁大人惠顾那个可怜精灵族小姐姐的频率,多的也不需要我讲了吧。”
“你是以此要挟他认输?”圣骑士长若有所思。
“以他的嚣张跋扈,我要是拿这种损害他家家族荣誉的事情威胁他,他说不定恼羞成怒、下黑手把我宰了。”我耸肩,心想这位圣骑士长有些脱离实际生活了。
“那种脏病怎么可能十天半个月就能养好?就算是菲尼克斯家能拉下脸,请教宗出手治疗,没个一年半载患者根本不可能运转魔力,更别说生龙活虎地参加圣骑士选拔了。”
“哼,原来如此。”圣骑士长一声冷哼。
“和我对战的,根本不是克劳沁·菲尼克斯,而是他那位孪生妹妹,外界美誉菲尼克斯并蒂玫瑰的另外一朵啊。”我忽然想起来了什么,饶有趣味得看了看自己击打过百花骑士的拳头。
“人都不是同一个人,居然也可以参加圣骑士选拔仪式。唉,看样子咱们单位也不全是您说了算哦。”我挑衅地笑起来,虽说我不是很确定我肿胀的猪头是否能呈现出我希望表现的表情就是了。
“够了。”圣骑士长高贵的脸庞浮现了明显的情感,那是愤怒,被人愚弄后的愤怒。
不等任何人再说什么,圣骑士身上白色柔光乍现。光芒一闪过后身上已经披上了银白色的胸甲和肩甲。她捏破了手中一块翡翠,顿时玄奥的符文流动而出将她身体包裹,奥术能量涌动,强大的圣骑士长已然被空间魔法阵传送走了。
我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感受到她先前坐过的地方残留的强大魔力,嘟囔着:“张口荣誉,闭口荣誉,却连选拔仪式的公正都维护不了。”
我那体格魁梧如棕熊般的父亲走了过来,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你母亲她也有难处。”
“打住,我的母亲可不是高洁的圣骑士长大人,她只是我单位大领导。”我拍开男人裹满手毛的大手,低声说道:“我的母亲,可能是像被我埋掉的那些可怜女人一样的人吧。”
两个至亲男人同时沉默了,只有灿烂的龙眼烛台明亮的光照耀在两张颇为相似的脸庞上。
父亲开口打破了寂静,说道:“不管怎么样,她今天终归是救了你。”
是的,下午那个疯婆娘不管不顾对我施展的雷暴咒一旦真击中当时身负重伤的我,我不死也得落下个终身残疾。
是那位不苟言笑、荣誉至上的女骑士救下了我。
“圣骑士集团的预备成员被教宗之女强行轰杀,带来的恶劣影响怕是神圣泰拉帝国都要震荡。她不过是做了她的本职工作。”我冷笑。
“可这个就不是她的本职工作了。”父亲自然是猜到我的说辞,苦笑说道。
在我记事起他就不存在于我的生活中,我一直一个人在城墙边的贫民区摸爬滚打、野蛮生长,直到去年他才出现我的面前,告诉我他是我的父亲,不过我不被承认是他的儿子,只是一个卑贱的私生子。
父亲从他宽阔的胸膛中摸出一个银币来,塞进我手里。
“我说老爹你也混的太惨了,给自己私生子就给个银币,你家那位一点零花钱都不给吗?”我颇为嫌弃地看着自己手中银币,还不如我去干一趟埋人的脏活。
“这不是钱,这是一面魔法盾牌。当你遇到生命危险时它会自动激活,可以抵挡橙晶级强者的一次攻击并且将你传送出遇袭地一公里外的随机地点。”父亲解释道,“本来她不让我说的,但是这个东西的确是是她的战利品之一。”
“哦,多谢父亲大人。”我顺手从杂物里找了一个麻绳将硬币绑好当做项链佩戴上。
“囿于身份,我无法为你做太多。”高大的父亲声音温和,虽然以他粗犷的声线以这种方式说话特别像是马戏团的狗熊在哼哼唧唧,“但是爸爸爱你。”
紧接着又是一个令人窒息的拥抱。
“战场上一定要小心,我希望你活着。”父亲的拥抱持续了许久,紧紧围绕着我的胳膊让我没有一丝挣扎的空间,最后父亲有些颤抖地说了这么一句听上去非常像诀别的话。
父亲长长地叹了一口,也捏碎了一块传送翡翠,消失不见。
“我靠,老爹你倒是说清楚啊,什么战场?我需要上战场?!”我冲到窗边对着月亮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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