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往·过去
不知道是否因为, 在龙卷风发生的这段漫长的时间里……
朱夏已经在脑海里，将她所“看”到的那些画面……
一遍又一遍地, 可以说是一幅幅、一帧帧地仔仔细细对比了过去……
朱夏根据出现在这些画面里的同一个人, 他或她在不同画面里的容貌变化，推测出来了……
——部分画面彼此之间的时间线关联。
像是朱夏她在门厅里，“看”到的最后一段影像。
——那些少女们穿着比较相似的服装, 由男性挑选后, 成列地踏上楼梯，前往舞厅。[1]
在这一段影像中，朱夏看到了她在门厅里“看”到的第一段影像中, 出现过的其中两人。[2]
在两位少女, 她们在容貌在两个片段中，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明显的变化。
如果硬要说出点什么差异的话，那么，在后一段舞会前的走廊的画面中……
走在队伍最后方的那个女孩,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神里是尽力克制，但彻底无法被隐藏起来的恐惧。
对比在另一段画面中, 她走出来的时候，还能面露非常自然的笑容……
朱夏判断，舞伴挑选, 必然是发生在金发少女与这位没有被选上的少女打招呼之后的事了。
同样的……朱夏在舞伴挑选这个片段里面，看到了一个棕色头发，发型非常蓬松, 像是羊毛一般的卷发少女。
卷发少女在这一组画面里，她也是得到了男人邀请的一员，她搭着对方的手踏上楼梯, 而不是自己一个人，跟在队伍的最后方走向舞厅里。
但是这位棕色卷发的少女，被朱夏在舞厅里那些层层叠叠的画面中，剥离出来、找到她的时候……
她……就像是那个引导朱夏走向舞厅的红发少女……后来的情况。[3]
她如赤/裸的羔羊，四肢被绑到了一起，倒挂在宴会厅的一角……成为了一个……“装饰物”。
而棕发少女被倒挂的那个场景、那一副画面……
当朱夏沿着每个人、每样物的边沿，彻底地将之与其他被叠在一起的画面中区分出来——剥离开单独去看……
她看到了！
朱夏看到了那个浅金发头发的少女……
不！不能用少女来形容！当时的她还是个孩子的体型！
她被抱坐在了一个男人的腿上！
她穿着像是小公主一样的浅色的蓬蓬裙，但是……
她的两腿，在这个男人的膝上，向着左右敞开。
那个男人的手……从她的裙子后方、从她的臀部下方，伸了进去……
在这一组画面里，这个男人的脸，同样也是完全没有办法被看清楚的！
朱夏很是不解。
因为在这个舞厅里，那么多被她“看”到的画面之中，固然有很多人的脸，朱夏都看不真……但她认为，那是因为那些人并不重要。
他们或许都有“加害者”这一重身份，然而，他们或许也很可能只是这个庄园里的过客。
但是同样的，也有一部分人的脸……
当朱夏受困于龙卷风，但她完全没有办法移动，在原地不停地回忆自己所“看”到的那些画面的时候……
朱夏就注意到了，其实在这些画面之中，一直都有人，脸部清清楚楚。
不仅仅只有庄园的“受害者”——这些年轻的少女们。
也不仅仅限于女性——外来的舞伴之中，大部分人的脸，朱夏也都能回忆出来——也包括其中的男性。
还有一些人，就像是朱夏在舞厅里，与之发生了跨越时空的“对视”的……那位黑色长发的男性。[4]
他们明显是以在这个庄园内，拥有一定权利的人的身份出现的，但是他们的脸部五官，却完全可以被朱夏“看”得一清二楚。
不是在回忆某个场景的时候，朱夏可以费劲地去“看”清楚。
而是在一幅幅地，将这些重叠在一起的发生在舞厅里的画面剥离出来的时候，这些人的……清晰度……
——就和画面中的其他人不一样。
一时半会地，朱夏也猜不透，这些能够被她清楚看到容貌的人，是有什么寓意吗？
会是……少女们从他们的身上，没有感到危险性又或者受到他们的侵害，所以可以让朱夏“看”清？
——因为她们不畏惧他们？
还是说……其实这些人，反而与这个庄园的交集更为密切，以至于穿过漫长的岁月，他们的脸，依然被这座庄园给刻印得清清楚楚？
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猜测。
两种猜测……也会导致天差地别的推断！
如果是前者，朱夏在剥离对比了无数的画面之后，心中得出的推论是……
——那个在她眼里，脸部像是被光晕打了马赛克的棕色头发的男人，必然在庄园向着深渊堕落的过程中，起了很重要的作用！[5]
他就是朱夏后来才发现，自己在舞厅里“看”到过的，从后方……猥亵着浅金色头发女孩的那个男人！
他疑似是这个庄园的主人的顶级座上宾！
毕竟，他还被庄园的主人以极其恭敬的态度，邀请进入过地下的通道！[6]
朱夏从重重画面中，推断出来……
她第一次看到浅金色头发的女孩，到她第二次看到浅金色头发的少女……两者之间相距的时间，应该不超过四年，绝对不可能超过五年。
她有一种……猜想。
或许，浅金色头发的那个女孩，她在刚刚要进入发育期的时候，来到了这个庄园。
然后，她被那个棕发男人……“选中”了，又或者说是“指定”了。
两者之前有可能存在细微的区别。
如果她是被“选中”的，那么，后来在她身上发生的一切，可能是庄园主人的自作主张……
而如果是她是被“指定”的，那就说明，随后发生的一切，其实都是由棕发男人进行的主导……
无论如何……在她的身上……
在她第一次，被这个棕发男人带进舞厅里，又或者仅仅只是被他随手点到作为消磨时间的玩具的那一刻开始……
她不会再被其他的男人“挑选”。
她也不用面对……没有被男人们所“选中”的后果。
是的……
朱夏已经可以确认。
作为舞厅的“家具”和“摆设”，是那些……没有被挑选成为舞伴的少女们……将要面对的“惩罚”。
她不能确定，这些少女们有多少次的机会——又或者说是容错率。
因为非常明显的……
朱夏看到的其中一副舞会入场时的画面也证明了的是……
那些被剥夺了衣服，成为了一个“静止”状态的“装饰物”的少女……
她们并不是因为这一场舞会没有被男人选中，就会在进入舞厅后，被当场“装扮”。
那些“摆设”、“布置”，是在舞会开始之前，就已经被人“安装”在了那里！
朱夏无法确定，少女们列队的顺序……是否意味着她们所要面对的“淘汰”概率。
上一次表现不够好，在走出走廊的时候，就要排在后面。
而排在越后面……还会被选中的机会，就越小……
因为，参与排队、等候被挑选的少女，是来做客的男性数量的两倍之多！[1]
浅金色头发的那个女孩，她被棕发男人带进了舞厅。
在其后的时光中，只要棕发男人不到场，她就不需要出席舞会。
不需要排着队，被男人们评头论足、挑挑拣拣；
也不需要作为“备选”，跟到舞会厅里，等待可能被交换舞伴；
不需要为了讨好在场的男人，主动走向他们，尝试勾引；[7]
不需要为了满足客人的需求，在舞厅的中央，进行各种放/荡的表演……[8]
她更不会因为没有被男人们选中……
于是在某一日，就从“人”的身份，成为了“非人”的“物件”；
又或者是……摆在餐台上的，玻璃酒桶里的“饮料”的供体。
她不需要面对这一切！
但是……她被幽禁在这个庄园的一楼走廊。
她……亲眼看到，这个走廊里，来来往往，加入的和消失的女孩们、少女们。
她当然知道……
有的少女，会从一楼的房间，搬入到二楼的房间里。
她们可能是赢得了一些贵客的欢心，于是当他们在这座庄园内消磨时光的时候……她们便得以入住到距离这些人更近的地方。
但是也有人，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
朱夏站在浅金色头发的少女身后，“看”到的那一幕……
那个被守卫们拖走的女性尸体……
朱夏也在其他的画面中，看到了她。
她……明明曾经也得到过“赏识”。
棕发男人，他一定是庄园主人非常希望攀上的对象，是他迫不及待巴结的人物。
所以明明在很多很多画面中，都没有出现棕发男人，但是朱夏却诡异地感受到了……
与这个男人……脱不了关系的一些变化！
这里的少女们的衣着，开始向着浅色系的、轻薄的风格变化。
——因为浅金色头发的少女，在他膝上的时候，穿着浅色的蓬蓬裙。
这里的少女们……她们的胸部和臀部，开始了二次发育。[9]
——当浅金色头发的少女，陪伴在那个棕发男人身边的时候，他的手基本只逗留在她身上的这两个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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