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血染殿前
老者也看出胡婶情绪异常,不再追问,便跟张璟说:“那好,那就你来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叙述一下吧。”
张璟抱拳一礼,“不知阁下是?”
“我就是这玄天宗掌教,名叫道诠,只要你将事情都说清楚,证明此事与你们无关,天玄宗便不会难为你们,让你们速速离去。”
很快张璟又将之前与南鸢所说的话对道诠复述了一遍。
听了张璟的叙述,道诠沉默一会儿,挥手示意一旁的灰袍道人说:“殷断,你查一查,能化妖之花植共有多少种。”
接到道诠吩咐,殷断右手一挥,一本厚重古朴的书籍出现在他的手中。翻动书页,一会儿后殷断回答说。“常见的牡丹,桃花,茉莉,风信子等,一千伍佰三十种,不常见的五万余种,合计五万四千伍佰三十三种。”
“其中有几种是这位小兄弟所说,在化妖前就能用花香引诱攻击人畜的又有几种。”
禀掌教:“未查有一种。”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道诠问张璟。
“地上天下,五湖四海,崖峦山石不可计数,人迹罕见之处数不胜数,以一本书上的记载就定天下没有这种恶植,是不是过于草率了。”张璟回答。
道诠屡屡长须。“嗯,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如你所说,为何你又安好,没被花植摄了心智?”
“胡安不会被引诱,泪寻不会被引诱,我为什么就一定会被引诱。”张璟说。
“呵呵,你先前都说了,和你同行的几个人都失了心智,巨人族和泪寻都非我族类,难道你也非我族类?”
面对道诠的质疑,张璟不知道如何辩解。
“我能证明!张璟说的是实话,我曾给他施过回梦咒,也是这样,一下子就解了。”赵玲惜为张璟证明到。
“回梦咒?姑娘,我刚刚已经注意到,你是修道之人,不知姑娘师从何处。”
“我师傅是……”赵玲惜刚要把话说出口,却被张璟捂住了嘴,又小声的在赵玲惜耳边说。
“你不记得之前空木大师说的话吗?”
赵玲惜恍然,这才记起空木之前跟自己交代过,不要让人看见捆心铃,也不要说出自己的师父。
“她师傅是个浪荡道人,您肯定不认识他。”张璟赶忙圆场到。
道诠殷断相视一眼。
“南鸢,可有查明来者身份?”殷断问到。
“回师叔,不曾查证。”南鸢躬身答到。
“来人,给他们搜身。”
“搜身?为什么搜我们的身?凭什么搜我们身,我们又没干什么坏事。”张璟大叫。
见玄天宗弟子都围了上来,胡婶更害怕了,就想逃出殿外,跑出两步,已被一弟子拦了下来。
弟子拔剑相阻。“妖邪之徒,你想往那里逃?”
一见胡婶被人持剑相要,胡安暴怒起来,一声怒吼全殿为之一颤。可这里是玄天宗,宗内弟子各个有道法在身,见胡安想要造次更多的人围了上来。
“停停停,大家不要冲动,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有一样东西要交给掌教。”
张璟一边说一边从胸口处掏出一只锦囊,锦囊蓝底金丝镶嵌,一角绣有一个小小的苍字。
张璟将锦囊献上,递到殷断手中。
“这!这是聂苍的锦囊。”殷断惊讶的喊出。
道诠将锦囊接过,在手中翻看。
“确是聂苍之物。小兄弟,为何聂苍随身锦囊会在你身上。”
“我守了大哥所托,将这只锦囊带来玄天宗交于掌教。”
“大哥?”
道诠和殷断互看一眼。
“聂苍是你大哥?你说的大哥什么样子?”
“聂苍大哥和我已经结为兄弟。我自然要以尊语相称。我见聂苍大哥的时候他身体消瘦,嘴上留着八字小胡,头发和衣着都是精心整理过的。”张璟说。
“不止如此,因为那个聂苍,还害的我们差点丢了性命。”赵玲惜说。
“姑娘,此话怎讲?”道诠问。
张璟和赵玲惜便把那天在若奚城郊如何遇见聂苍的情况都说了出来。当说到聂苍最后没入白光之后,大殿里又喧哗起来。
“两位可知那穿紫衣的是何人。”道诠问。
“并不知晓。”张璟,赵玲惜一起摇摇头。
“掌教,不知道锦囊之中装着什么?”殷断问。
道诠点点头,解开锦囊从中拿出了一枚黑木令牌和一张黄色的字条,黑木令牌之上刻着一个菱角分明的凌字,道诠将其握在手中,接着又打开纸条,纸条上潦草的写着一个“凡”字。
“凡?是什么意思?”殷断问。
道诠仔细看看纸条,上面确实再没其他信息。
“小兄弟,除了令牌和字条,聂苍有没有再留下口信。”
“那时情况危难,我两接过锦囊便与大哥分手了,也没有要我们口头转述什么。”张璟说。
“可这字迹,并非是聂苍所写。”道诠疑惑问。
“的确,聂苍一向心思细腻,笔墨更是稳重端正,而纸条上留的字迹却是如此草率。”一旁殷断说。
张璟面显尴尬的说,“自从聂苍大哥将锦囊交给我之后,我便一直守着锦囊,片刻不敢离身,也是因为这样,反而坏了事。有次忽然天将降大雨,我有未曾带雨具,等回到家中,打开锦囊,字迹已经模糊不清,我便又写了一张放了进去。”
“这!怎能如此儿戏?”殷断愤怒的看着张璟。
“罢了,此凡字到是让我想起一个故人。”道诠说完便把纸条收入了袖中。
“如今信物已经带到,真是辛苦二位了,不知二位需要什么报答,只要我玄天宗能办到的一定满足两位。”
“掌教,我还有一事相求。聂苍与紫衣人争斗的时候这位姑娘因无辜卷入而身负重伤,现需要庇安身上之物作为药引才能治好伤势,不知掌教能否给个通融,将东西赠送给我们。”
“庇安乃是玄天宗圣物,你既胆大妄为让我们随意就交于你?你是不是太看的起自己了。”殷断指着张璟大声责备。
道诠抬手轻挥示意殷断住口。
“小兄弟请放心,此事由聂苍而起,理应由玄天宗负责,二位又冒如此大险把锦囊送于玄天宗,也是对本宗有恩,这位姑娘的伤势就交于我们玄天宗医治吧。”
“可是掌教,他们身份存疑,不能轻信他们。”殷断任不肯罢手,依然想劝说道诠。
“聂苍的锦囊虽然是真的,可他们的真实身份却还有疑点,这位姑娘一直不肯说出自己的师父是谁,一定是有所隐瞒。我认为我们应该对几人搜身,查明他们的身份。”殷断又说。
“唉?刚刚都说了是浪荡道人,你没听见我说话吗?”张璟赶紧打断殷断说。
道诠考虑了一番,“殷断说的也非全无道理,其中的确还有疑点,倘若你们所说的都是真的,应该不介意殷断调查清楚吧。”
最终道诠同意了殷断的决定。
很快殿下玄天宗弟子将四人围了起来。
张璟已经方法想尽,如今还要搜身,倘若真从赵玲惜腰间搜出捆心铃,后果不堪设想,张璟挡在了赵玲惜身前,不让搜身弟子靠近赵玲惜。
“怎么办?我们怎么办?”张璟脑中一片空白,只能一边后退,一边询问赵玲惜有什么办法。
“要不,我们告诉他们吧。”
“不能,倘若真像空木和了玄所说你师傅是个大恶人,那我们就惨了。”
“轰!”张璟和赵玲惜身后传来的一声巨响。
两人赶忙回身查看,原来张璟和赵玲惜在商量对策的时候,身后的胡安却已经和玄天宗弟子交上手了。接到了殷断的命令,玄天宗弟子就试图对胡婶搜身,可胡婶并不配合,慌忙中玄天宗弟子想将胡婶控制下来,他们粗暴的行为和胡婶的哭喊,终于激怒了胡安。
胡安扯断了玄天宗弟子投来的绳索,拍翻了殿旁的灯案。
“胡安,不要乱来,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张璟喊到。
可是胡安却没停下,反而越打越凶。
“我们现在怎么办?”张璟又问。
“我也不知道,不过不能让胡安吃亏。”说完赵玲惜挡住了两名想从身后偷袭胡安的玄天宗弟子。
同时张璟也冲了上去,可是身无道术又手无寸铁的张璟只坚持了几秒钟便又被玄天宗弟子踢了回来。
玄天宗弟子对付身高力沉的巨人族并不纯熟,一直投来的索网非但没能控制住胡安,反而被胡安抓住,甩伤了多名弟子。
眼看自己的师兄弟受伤,前来围攻的玄天宗弟子出手更加狠辣,也让胡安多处受伤,而受伤的胡安更加狂暴,打斗的现场血腥味越来越重。
“胡安,胡安,不要打了。”胡婶迈着蹒跚的步子在打斗的人群中不断哭喊。
赵玲惜则一边自保,一边护住张璟。战斗并没长久,一名玄天宗弟子趁着胡安分心从身后偷袭胡安,他几乎得手了,可是最后有人用胸脯挡在了他的剑前。
“胡婶!胡婶!”
一把带血的长剑贯通了胡婶的身体。
张璟和赵玲惜都无心再战,赶过来接住就要倒下的胡婶。
“胡安!胡安!胡婶她。”
直到这时胡安才看见已经倒在血泊中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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