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玄天宗的传说
“千万别分进瞎眼老头的组。”
张璟正站在杂役分组的队伍里,回忆着宋余对自己的叮嘱。玄天宗内的情况复杂,为了不出乱子,新来的杂役,都需要有一名知道规矩的老杂役领队,瞎眼老头也是其中的一名领队。只是瞎眼老头十分出名,宋余曾向张璟叮嘱多次这个老杂役有多么的邪门。
“凡是去他那干活的人,都干不了超过三个月的时间,那些运气好的就神志不清,运气不好的就此失踪再也找不到下落。”
宋余的话还在张璟脑中回荡,让张璟也担忧的很,如果自己真的那么巧被分配到了那老头一组,而老头又和宋余说的一样邪门,自己这“年幼”的生命,怕就要断送在这玄天宗上了。
张璟想到这里,就抱怨玄天宗真是一个无法无天的地方,宋余口中的瞎眼老头这般草菅人命,玄天宗的那些长老首座既然不管,还有那白胡子老头道诠,作为玄天宗的掌教,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前面的小房间里将决定张璟命运,小屋里面连续报出姓名,撩动着张璟的心弦,听到姓名的新杂役将走进小屋,小屋内有个木箱,木箱内能抽出竹签,而竹签上所写的,就是新来杂役将要分入的组,未来的十年,无论在组内过的欢快,痛苦,又或饱受欺凌,都将听天由命。如果人生百年,那么这只小小的竹签,就将决定张璟人生中十分之一的境遇。
“张璟!”
小屋里的人叫到张璟的名字。
张璟走进小木屋,屋内的三位玄天宗弟子已经在等着自己了。
“你就是张璟?”其中一位玄天宗弟子笑着问。
“我就是,有什么问题吗?”张璟反问。
“久仰大名,只是没想到在这里能看到你这位大红人。”说完几个玄天宗弟子互看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
见几人笑中饱含讥讽,张璟有了不祥的预感,可他也没多想,从木箱的底部,抽出了属于自己的那只竹签。
张璟惴惴不安的拿起竹签,只见竹签上写着“申坤”二字。
“抽完了就去后面报道,那里有你的熟人。”玄天宗弟子对张璟笑着说.
几个玄天宗弟子看起来热情非常,张璟却是从他的脸上读出了幸灾乐祸和不怀好意。
张璟的预感灵验了,走到了小屋的后院,后院里还有几位玄天宗弟子把守,他们核对每一位新来杂役的竹签,并将新杂役分配进属于他们的队伍中。在那几个玄天宗弟子中,张璟看见了一个“老熟人”。
他其他玄天宗弟子中显得那么突兀,长相尖酸,细长眼,两腮干瘪的向内凹进,颧骨高而无肉。张璟看的仔细,因为前方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曾经与自己对峙了一夜,还被自己要挟学了狗叫的孙志。
看到这位“老熟人”,张璟也是十分沮丧,与那孙志这么有缘,这是怕那辈子修来的福气,张静想。虽然张璟暂时不愿再招惹孙志,可面前的这一关,他始终都要过。
张璟便低下头,意图不动声色的跟着队伍就此蒙混过去。很自然的将手中的竹签递给了孙志。
“申坤的队伍在最后面。”
张璟捂着脸点点头,拿回了竹签,故作轻松的向队伍的最后走去。
“等等,你回来。抬起头来看看。快,别磨蹭。”孙志叫住了已经通过的张璟。
“把手也放下来。”
张璟不情愿的把捂着脸的手放下。
“果然是你,真没想到我们还真挺有缘的嘛。”孙志笑着恶狠狠的从嘴巴里挤出这几个字,看表情恨不得把张璟生吞活剥去。
“你知道现在那事在宗内都传遍了,每天都能听见背后的闲言碎语,连做梦都梦到被人指指点点。”孙志说。
张璟抿了抿嘴,勉强的将笑容挂在脸上,“这些天我同样也不好过,关在连腿都伸不直的狗笼子里。”
孙志眯了眯眼,“畜生住狗笼子,这不是天经地义嘛。没杀你你就该烧香还愿了,要不是掌教……。”
孙志说了一半又把话吞了回去。
“把你的竹签拿来,申坤的队伍已经满员了,你站旁边候着,等下再给你安排位置。”
“刚刚不是还没满吗?怎么现在就满员了?”张璟不甘的说。
“这里是我负责,我说满了就满了。”
孙志抢走了张璟手中的竹签。
“你以权谋私!”
“那又怎么样?你爱干就干,不爱干就滚。这是掌教发了慈悲才把你放出来的,不想干就回大牢去。你要不服气再打一架也行,那怪物已经死了,没有他你连狗屁都不是。”
张璟知道孙志说的是胡安,虽然孙志的话很不好听,不过张璟却感到欣慰,看来他们都没有对宋余的话产生怀疑。
“不想走就呆在这里,等我再给你安排工作。”
张璟自认不是孙志的对手,又有掌教的训导在前,只能听孙志的话在一旁等待。
见张璟如此顺从,孙志暗暗一笑,又继续引导杂役,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一个男子手上的签引起了孙志的注意,孙志拿起男子手中的签朝张璟冷冷一笑,便拿了男子的签交给张璟。
“拿着,这之签是最适合你的。”孙志把竹签丢在了张璟面前。
张璟拿起竹签,只见这根签跟之前的签上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上面的申坤两字换成了瘦伯。
“这是你最适合的工作,你去后面,他就坐在竹林边的石凳上等你。”
张璟往不远的竹林看去,只见石凳上坐着一个古稀老人,一手握着拐杖,另一只手撑在如柴的大腿上,拐杖不停晃动,他喘着粗气好似为了保持坐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若是稍稍的放松便会从石凳上翻滚下来。而最让人害怕的还是他的脸,一道疤痕从双眼的位置通过,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口子,也毁了他的双眼。
瞎子?张璟马上想到了宋余给他说起的老头,还有那个干不过三个月非死既疯的传说。
张璟知道,这孙子是要让自己去死。
虽然知道孙志的动机险恶,可张璟还是想试图改变这个结果,他又面带笑容对的孙志说:“我刚来玄天宗,难度太大的工作我做不来,掌教放我出来也是要给我改过自心的机会,可要是没干多久就出事了,你在掌教那肯定不好交代。”
“那你放心,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既然抽到了这只签便是你的宿命,就算是掌教也不能怪罪于我。”孙志回答。
“你一定记错了,我抽到那只上面写着申坤。”张璟依然笑眯眯的指着孙志手上自己原来抽到的那只签。
“你说什么呢?”孙志瞪圆了眼。“你明明抽到的就是瘦伯的签,你这小畜生还想诽谤于我?”
“我诽谤你?我明明抽到的就是申坤那组,你抢了我的签不说,还信口雌黄说我诽谤你。”孙志的无耻行为终于让张璟爆发了,张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愤怒的指责孙志。
“你这小畜生,胡言乱语,玷污我玄天宗名誉,我现在就为掌教取了你的狗命。”
孙志抬脚就对张璟胸前踢来,那知张璟反应急快,转身便以避开,而这却让孙志十分狼狈,因为踢出的力道过大,此时想收招已经来不及了,孙志连腿带人都倒了下去,在地上劈出一个扭曲的一字。
“哎哟!”孙志面色狰狞,只觉胯下疼的好像裂开,双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裆部。
两人的吵闹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让本就繁忙的后院更加拥挤,附近的几个玄天宗弟子也被吸引围了上来,见孙志这个狼狈模样纷纷捂嘴笑道:“孙志师兄,你干嘛好好的躺地上去呀,哈哈哈。”
“往你还是玄天宗的弟子,做的却都是苟且之事,真是丢了玄天宗的脸。”张璟继续怒喝。
自己又一次丢了面子,孙志又气又羞恶“噌”的一声手中剑已拔出窍。
“你毁我派声誉,我现在就杀了你以儆效尤。”孙志提剑向张璟挥去。
“哎,哎,哎。”
人群中一个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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