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毕华会之乱4
玄天宗内一处偏僻小道,一黑衣人正在全力奔跑,听到鸣事钟被敲响,黑衣人知道自己行径已经败露,追兵随时都可能出现,不过他也并非是全无脱身之法,他早已在前面的树林中留下了后手。黑衣人拐出小道跑进了树林,他揭开藤蔓,一块人高的岩石出现在他眼前,他咬破手指,将渗出的血液抹在岩石之上,岩石上长出一张大嘴,大嘴伸出舌头将那抹血液舔入嘴中,大嘴识别血液,尝得血液无误,岩石生出双腿,缓缓站了起来,让到一旁。
黑衣人面前多出了一条暗道。
黑衣人刚想进入暗道,一个白影凭空在他身后出现。
“既然来了,何必这么急着想走?往后要让人知道我们玄天宗怠慢了客人,岂不是要怪我们不懂待客之道?”
来人白袍银发雪须,在黑夜之中隐隐泛出白光,正是道诠。
“没想到这么快就让你找到了。”
黑衣人刚说完话,就一头扎进暗道之中,想要迅速离开,可黑衣人的动作早在道诠意料之中,只见道诠心念一起,从身体泛出一圈光幕,光幕迅速向四周扩展,一瞬间将附近的一切都笼罩进去,黑衣人也被笼罩其中。
在被光幕笼罩的一瞬间,黑衣人立马发现了不对,他的四肢不能动弹,好像被人禁锢一般,也像逆水之人,吸不到周遭的一点空气。
“堂堂一宗之长,既然使的是鬼修的功法。”黑衣人痛苦异常,从牙缝里将字一个一个挤出来。
“呵呵,你何以见得老夫用的是鬼修功法?”道诠屡屡胡子问。
“我浑身动弹不得,这不是鬼修的傀儡术是什么。”
面对黑衣人的质问道诠没有回答,只是附以一笑。
面对道诠的爱答不理,动弹不得的黑衣人依然没有放弃,他默念心决,在他身旁不远的空中,凭空出现几条裂缝,裂缝慢慢打开,从中爬出十几条颜色鲜红的蜥蜴。
可那些蜥蜴也在道诠的光幕之中,它们一从裂缝中爬出,立刻也和黑衣人一样动弹不得。
黑衣人眉毛一凝,口念心决,固住的蜥蜴通体发亮冒出红光。
“爆!”黑衣人大声一吼。
十几只蜥蜴同时爆炸,剧烈的火光隔绝在道诠和黑衣人之间,黑衣人被爆炸的火光推出了光幕。
对方会使用这一手,让道诠也颇为惊讶,毕竟爆炸距离黑衣人很近,只要稍有不慎就会把他自己波及进去,落一个自取灭亡的下场。
可在爆炸的余波之后,黑衣人安然无事,他站在光幕之外,已经摆脱了控制,黑衣人将手往天上一杨,十几只飞蛾从他手中飞出,就在飞蛾脱手的一瞬间,变出了十几个分身,十几个分身将他围在中间,又突然向四周分散逃窜.每个分身都和黑衣人长得一般模样,道诠已分不出那个才是真身,他飞身上去擒住两个“黑衣人”,顷刻之间手中之人化为乌有,只剩两只飞蛾的尸体撰在手中。
这时,一个灰色身影和几个青袍少年落在了道诠身边,灰色身影正是殷断,他被之前的爆炸火光吸引而来,殷断看见了黑衣人四散逃窜的情景,殷断向道诠施礼,“掌教,我立刻让手下抓拿窃贼。”
道诠点了点头,殷断便和几个弟子分散朝着黑衣人逃跑的方向追赶而去。
殷断一行人都去追赶黑衣人,现场只剩下道诠一人,道诠走进森林,看着黑衣人之前想要逃跑的暗道,和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岩石怪物。
道诠沉吟了一会儿,凝视岩石怪物,“从今以后,你就听从于我。”
岩石怪物恭敬的对道诠鞠躬以示知晓,随后有回到了它久安的暗道路口,变成了一块石头。
道诠走到石头面前,口念心决,暗道之上浮现一段段蓝色铭文,铭文在石头上爬行交织,在暗道入口形成了一个网状的图案,将石头和暗道一起封印了起来。
之后道诠从怀中逃出一直玉蝉,对玉蝉说了什么,将玉蝉掷向空中,空中的玉蝉活了起来,朝着毕华会场的方向飞去。
毕华会场外不远的昏暗胡同里
“陆师兄?你没事吧。”孙志和行存已经起了疑心,两人慢慢靠近张璟,手握长剑,脚步警觉。
同时张璟也觉察到了孙志和行存一的态度不对,他拔腿就想跑,可在这胡同之内,孙志和行存一的速度怎是张璟能比,没跑几步张璟已被两人挡住。
“还想跑?老实交代,你是什么人,胆敢假扮成陆缺师兄!”孙志用剑指着张璟说。
“我什么目的都没有,我就是进来凑凑热闹,看看烟火。”张璟解释道。
“看烟火?我不信,那里不能看烟火?肯定另有图谋,你把手拿开,让我们搜搜。”孙志恶狠狠的说。
张璟一听搜身,这就着急了,自己身上还藏着那一瓶丰登酿呢,如果把丰登酿搜出来,自己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见孙志想要搜身,张璟誓死不从,就在双方拉扯之时,一只黑貂从张璟的怀中跌了出来,而黑貂手中还拿着一只玉瓶。
“这玉瓶,是丰登酿!”行存一叫到。
“小东西,快点把玉瓶交给我。”孙志眯着眼对黑貂说。
孙志和行存一夹攻黑貂,欲将黑貂擒住,将丰登酿占为己有,可黑貂岂是那种蠢萌之物,会对两人束手就擒。
就在两人一起扑来之时,黑貂将丰登酿往地上一丢,跳上了两人的头顶,蹦蹦跳跳钻进了附近的草丛里没了踪影。
“叮咣!”玉瓶跌落在了地上,碎了一地,瓶内的仙酿成了地上的一块暗色水记。
失去了黑貂和丰登酿,孙志和行存一将怒气转嫁给了张璟,一阵乱拳朝张璟落了下来。
被痛打的张璟自觉已经没了逃脱的机会,他心理暗骂宋余,把自己丢在这里。又想着黑貂独自逃跑,恰恰自己还倒霉偏偏碰到这两个冤家。
张璟正在气头上,见地上化为一片水渍的丰登酿,张璟觉得实在可惜,再仔细看,地上还有半个玉瓶没碎,里面还有些残酒。
这时候正需要一口酒来壮胆,不管那么多,好东西别浪费,张璟拿起破瓶,“咕嘟,咕嘟”把破瓶内的残酒一饮而尽。
见张璟把残酒都喝了,孙志和行存一都目瞪口呆,这可是丰登酿呀,自己十年才能喝上那么一点,而眼前这个不明来历的小子,却一连喝了十几口。
想到这里孙志更是生气,他把张璟猛的提起来,拽紧拳头向张璟的肚子上猛锤过去。
“喝!喝!喝!让你喝,全都给我吐出来。”
肚子上一直受到重击的张璟自然是不好受,胃中一片翻江倒海,几次都险些随了孙志的意愿,可是每次最后关头都忍了回去。
“等等!”张璟喊道,“等等,别打了,是不是我把酒吐出来你就不打我了?”
孙志没想到张璟会突然反客为主,也没想太多,“你先吐出来。”
“好好好,那我现在就吐出来,你别再打了。”张璟一边说一边假装要把手指伸进自己咽喉内。
“可是如果我把丰登酿都吐出来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难道你还要把我吐出来的东西都吃下去?”张璟似笑非笑,言语中充满讥讽。
“我看你是活腻了。”孙志怒火更胜之前,他把张璟逼到了墙角,又是一顿拳打脚踢,只不过这次的目标不再是张璟的肚子,而是那顺手就打那,那能用上力就打那。
在一顿暴雨般的拳脚面前,张璟慢慢视线模糊,原本紧抱住头的手也慢慢松懈下来。
“别打了,要被打死了,还是交给师傅处理吧。”
孙志甩了甩疲惫的手,踢了踢张璟,见张璟没了反应就对着行存一说:“他已经不行了,要送给师傅是个死了,我们就不好交代了。再说,交给了师傅,如果到时候师傅问我们守夜的时候为什么在这,我们怎么回答?”
“那我们要怎么处理他?”行存一问。
“一不做,二不休!唉,只是可惜了那瓶丰登酿,本来留给你治伤就再好不过了,都让他糟蹋了。”说完孙志又朝张璟踢了一脚。
“可是要被人发现了怎么办?”行存一犹豫的说。
“他身上没有什么灵力,应该不是宗内弟子,不知道是练了什么变身的功法或者吃了什么灵药,现在效果即将过去,我们把他的衣服脱了,随便丢到河里就是了,尸体会随着水流掉到山下去的。就算被人发现了,这种来历不明的人也没人会调查,又死无对证,不会落在咱们身上。”
这时的张璟已经晕死在地上,半壶丰登酿在他腹中翻滚,让他浑身燥热,之前又被两人殴打,身体更加痛苦,冥冥之中他只觉胸口的位置更是火烧火燎,就像火山里挤满的熔岩。
行存一和孙志正在给张璟脱着衣服,很快发现张璟的身体越来越热,他们都感觉到不对劲,尚未明白怎么回事,原本已经死了大半的张璟突然身体抽搐,大叫起来。
这下行存一和孙志懵了,这四静之夜蟋蟀之声都清楚异常,而眼前之人叫声如锣,怕是百丈之外都能听到,要真把附近闲游的弟子招来就完了。
惊乱中行存一赶忙捂住张璟的嘴,可让行存一更没想到的是,接下来昏睡的张璟突然睁开了眼睛,同时击出一掌,一股真气袭来,打在他的胸口,这一掌本来力度并不算大,可行存一之前就有伤在胸口,再则这掌突如其来让他猝不及防。
行存一捂住胸口,一个踉跄跌在地上,口中吐出鲜血。
孙志见况正要帮忙治住张璟,黑暗中一只黑貂跳了出来,黑貂跳到了孙志的身上,在孙志的脑袋和手臂上一阵乱啃,孙志被突然受到的袭击乱了阵脚,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张璟从地上爬起来,衣不遮体的他踉踉跄跄的逃出了胡同,地上的行存一无力阻止,只能目送张璟离开。
等孙志再回来,张璟已经没了踪影,孙志沿途去追也毫无收获,其实孙志不知道,张璟此时根本没跑远,他嘴角挂着鲜血,就藏在离此处不远的草丛中。
张璟也不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在朦胧中下意识的使用了宋余交给自己的纵阳诀,可此次运功,让他失去控制,刚刚的痉挛就是气劲在身体中横冲直撞的结果。而现在张璟全身好似烈火在焚烧。又加上被打留下的体伤,张璟内外皆痛,痛不欲生。
张璟在草丛里过了好一阵子,见孙志,行存一两人没再出现,张璟才从草丛里钻出来,他嘴唇发白,身体赤裸,浑身以结满豆大的汗珠,汗珠从他被打成青紫的身体上滑落,嘀嗒的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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