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另一种方法
4693年6月.4日、9点12分、托维尔行星、行星空降轨道、圣堂之光号、空降舱中
“行星空降，开始！”随着夏佐元帅一声令下，白羽隐约听见一阵密集的‘砰砰砰’的声音，接着身体一轻，她知道，自己的空降舱也被弹射了出去，由于现在通讯信号受阻，她只能接收到空降舱中独立的小组频道，除了夏佐元帅和奥拉的声音，四周一片寂静，很快，她就决定暂时关掉小组频道，因为自己背后舱室中的夏佐元帅正扯着嗓子，唱着米玛塔尔空降装甲兵战歌，白羽虽然没听过这首歌，但她敢自信的拍着胸脯说，夏佐元帅绝对没一句在调上：
恒星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明天它是否还会对我们微笑？
战舰，带我们上路，今天我们去面对共同的敌人！
行星空降，行星空降！
战友们，这是有去无回的征途。
脚下的行星仍然乌云密布，
不要叹息，让我们四人肩并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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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神眷恋我们，众神与我们同在。
众神偏爱英勇的空降装甲兵
空降舱，砸向敌人，他们早已吓破苦胆。
快速坠落，快速坠落！
战友们，这是有去无回的征途。
脚下的行星仍然乌云密布，
不要颤抖，让我们四人手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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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人数虽少，但我们都是精锐，
我们生来就被包围，死神也向我们弯腰致敬。
任务，只有一个，为米玛塔尔的自由而战！
同生共死，同生共死！
战友们，这是有去无回的征途。
脚下的行星仍然乌云密布，
不要惧怕，让我们四人背靠背！
【我快疯了，所有人都在频道里唱这首歌。】奥拉受不了了。
白羽苦着脸问道：【别的空间舱也这动静？】
【呵呵，反正好不到哪里去。】奥拉干笑了两声说：【还有5秒开始减速程序。】
白羽松了口气，随口说道：“海伦德保佑，总算结束了……”
奥拉撇撇嘴，心里想：‘海伦德祈求自己保佑自己……管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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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93年6月.4日、9点47分、托维尔行星、极速魅影号
汉斯中士紧紧抱着一个特大军用袋子，站在魅影身旁，看着四周乱糟糟的管线，有点发憷的问：“你确认我们能安全抵达地面？”
魅影歪头看着汉斯，不耐烦的咂咂嘴：“我保证，这不成问题。”
“这颤抖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船要散架了？”汉斯看向天花板，极速魅影小型截击舰，在穿过大气层时不可避免的被强气流吹得异常颠簸，到处传来金属零配件有节奏的敲击声。
“正常情况。”魅影讽刺道：“你干这种工作，还惧怕死亡？”
汉斯楞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的说：“把恐惧和死亡施加给别人是一回事，自己亲身经历又是另外一回事，这怎么能相提并论！”
魅影听完笑了起来：“这么说，如果你碰上别人审讯你，会招的更快？”
汉斯肯定的回答：“用不着他们动手，我会把自己知道的全说出来，如果你熟悉那些工具和步骤，你就会非常了解它们带来的痛楚，恐惧会比别人放大无数倍，就像牙科医生，能给别人修整牙齿，自己却宁可牙齿烂光，与不愿意自己躺在手术台上。”
“呃，你不怕女王听到你的话，立刻……”魅影做了下抹脖子的动作，任何人都不喜欢可能会泄露情报的下属，在军队里尤其是这样，更不用说绝对会泄露情报的士兵了。
汉斯摇摇头，自信的说：“最安全的方法就是你什么都不知道，在我手里，只有死人能保守秘密。”
魅影严肃地说：“有必要再提醒你一下，一会你要接触的可不是军人，而是血袭者中最原教旨主义的黑衣主教，鲜血淋漓是家常便饭，残肢碎肉是开胃甜品……”
“我是你就不会再继续说下去，那会造成创伤性再体验症状！你的症状非常严重。”汉斯打断了魅影。
魅影听罢脸色明显阴沉了下来，过了良久，她突然开口问道：“有治愈的可能吗？”
汉斯看了她一眼，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可以，慢慢治疗，或者抹消全部记忆，就像亲王殿下一样！”
魅影瞪大眼睛看着汉斯：“你怎么知道的？”
“女王陛下曾详细询问过我，有关治疗殿下的重度抑郁症的方法，所以她告诉了我所有事情。”汉斯淡淡的说。
魅影咬咬牙：“该死的索菲娅，果然早就盘算好了。”
“我是你，就不会责怪陛下，据我了解，殿下所罹患的不是什么重度抑郁症，而是跟你一样，都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只不过，你是在被迫的环境下造成的，而她却是在主动地情况下造成的，所以只要恢复记忆，殿下的病症就会立刻复原，甚至可能更加严重，别忘了，记忆是受人主观干扰的记录，如果一件事你觉得自己有错，就算你事后知道事情的缘由，哪怕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也会有不同程度的自责情绪。所以女王陛下知道后，并没打算唤醒大统帅的记忆，而是只说一些她需要了解的事情，这些没有根源，没有主观干扰的记忆，是不会造成任何精神损害的。”汉斯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说白羽的症状无法治疗了？！”魅影激动地问。
汉斯缓缓点了点头：“是的，永远不要唤醒她尘封的记忆，如果你不想殿下发疯的话。”
魅影听罢心灰意冷，她不是不想白羽恢复记忆，实际上她比任何人都希望白羽回忆起过去，她们父母的音容笑貌，她们所经历的种种，哪怕是短暂的碎片也好，可现实又一次沉重的打击了她。
汉斯递过去一张手帕，魅影点点头接过，擦拭着滚落的眼泪，可是哪里擦得完。
“嗯，如果你想恢复殿下的记忆，也不是没有方法。”汉斯轻轻的说。
魅影惊喜的看着汉斯：“什么方法？只要能让她不受到任何伤害的恢复记忆，我什么都愿意做。”
汉斯看了看魅影，问道：“你了解她的过去吗？”
“当然，我是她的亲生姐姐，当然。”魅影使劲点头道。
汉斯吃了一惊，仔细看着魅影的脸庞，奇怪的说：“长得倒是真有点像，不过女王陛下怎么从来没提起过你。”
魅影笑了起来：“我跟她之间矛盾很深，你快说怎么恢复白羽的记忆？”
“您既然跟殿下是亲生姐妹，那应该非常了解她的过去，您可以客观的告诉她过去的事情，只要不带她自己的主观情绪干扰，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汉斯一听原来这位就是亲王殿下的姐姐，立刻改了称呼尊称‘您’。
魅影摇摇头：“可是那会唤醒她的记忆，我不能这么做，现在的情况已经很危险了。”
汉斯思考了一下：“我不是克.隆体方面的专家，您能告诉我殿下是如何封闭记忆的吗？或许这能帮得上忙。”
“具体原理我不太懂，我们在白羽死后，销毁了她的身体，把她的记忆储存起来，后来经过了整整250年，才按照她的基因序列重新克.隆了身体，不过不是成年体，而是婴儿，我们把她所有的记忆全部屏蔽掉了，最后重新把记忆烙印输入她的大脑。”魅影说。
汉斯奇怪的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是她自己的意愿，她说，如果人类还需要她这样一个恶魔，就复活她，不过要以一个崭新的身体，她想从头来过，所以我们就在250年后复活了她。”魅影解释道。
“那为什么250年才复活，她的记忆既然都封存了，那对她没有任何因影响。”汉斯实在搞不明白这位亲王殿下是什么想法。
“她想结束人类的战乱和纷争，不再有杀戮和战争，但最后她认为这些杀戮和战争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你知道她当时快疯掉了，或者说已经疯了，她选择这样做，至于250年，她说自己就是个蠢货，是个二百五，所以……”魅影无奈的摇头：“没有人敢违背她的意愿，更何况她身边还有一个‘一根筋’的人工智能——奥拉，她负责保管白羽的记忆烙印。”
汉斯总算明白了，他叹了口气：“这一切都是一个天大的误会，全是朱庇特这群祸害，殿下这是代人受过了，封存殿下记忆的人是不是那个杰克，好像还是联邦科学院的院长？”
“没错，就是他，他也是克.隆体技术的研发者。”魅影确认的说。
“这就说得通了，下面的话有点大不敬，希望您能原谅。”汉斯谨慎地说：“如果你能让殿下再进一次克.隆舱的话，只要让那位杰克院长，把殿下的250年前的那段记忆全部删除就行了，殿下她已经有现在记忆，就不会有事情了，你们再如何讲她的过去，也不会唤醒她了……”
“可是还有一个投影备份，也要删除吗？”魅影问道。
“想都别想！”一个女声突然吼道。
“奥拉！”魅影惊呼道。
“白羽的记忆由我保管，没有她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染指！”奥拉愤怒的叫道。
汉斯明白过来，这就是那个人工智能，他笑了起来：“真是个一根筋的人工智能，人类的情感和思想方式你能理解多少，说不定殿下自己就想恢复记忆。”
奥拉没有作声，‘如果哪天你高兴了，给我讲讲海伦德的故事好吗？就当是我想听听人物传记。’白羽的话依然储存在她的硬盘里。
“这样吧，等战争结束后，你们问下殿下的意见不就行了？”汉斯提议道：“奥拉，你主人的话，你总该遵从吧？”
“我无条件服从！”奥拉干脆地说，魅影顿时松了口气。
“谢谢你奥拉！”魅影说。
奥拉‘哼’了一声：“回头再跟你们算‘一根筋’的账，你们马上按照我给的坐标降落，第一个目标已经锁定了！”
汉斯笑着说：“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工智能，报复心还挺强。”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我是说入伍之前。”魅影突然问道。
汉斯耸耸肩：“家父是帝国有名的心理学医生，我从小跟他学过一些，本来是想接过他的饭碗，就进了帝国医学院，后来家父给前艾玛皇室治疗的时候，出了岔子，被处以极刑，全家就我一个人幸免于难，后来我就隐姓埋名，为了讨生活，什么都干过，最后做生意折了本，只能入伍，还好我人体解剖学得不错，帮巴尔克元帅接过腿骨，受到他的赏识，就干了这行。”
“巴尔克找你接腿骨？”魅影差点笑出声来，要说汉斯把人拆成零部件或许没问题，可是救人就……”
汉斯明白了魅影的意思，也笑了起来：“呵呵呵，巴尔克阁下那时候还是上校，再一次战斗中摔断了腿，医务兵又死了，我就救了他，说起来他应该是我第一个救过的人，希望不是唯一一个了。”
“后来他就让你干这行？”魅影接管了自动驾驶，准备降落。
“我自己要求的，他本来想举荐我当医疗长，你知道那有一个很不错的进修机会，而且待在后方，非常安全，可是我担心家父的过去被人揭发出来，所以拒绝了。”汉斯说：“我还请求他任何情况不要晋升我，如果军衔太高，会引起皇室的注意。”
“现在应该没事了吧？”魅影同情的说：“前皇室都被伊芙琳杀清光了。”
“是没什么事了，女王陛下登基后，为了殿下的病情，特地寻找我，还为家父平反了，不过我孜然一身，又习惯干这行了，就一直住在战舰上，中士的薪水足够了，毕竟军队管吃管喝，有免费的军装穿，甚至有克.隆体，呵呵，在战舰上没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汉斯平淡的说，语气中充满了满足。
“那我怎么感谢你？”魅影诚恳的说。
“嗯……如果您愿意，就让我来治疗你的病症，算是完成家父让我从医救人的遗愿了。”汉斯微笑着说。
魅影将舰船停稳，抽出手枪，检查了一下能量匣，打开舱门，一阵强烈的热气流吹进舰桥：“没问题，不过现在不行，等白羽恢复后，再说我的事情吧，现在，跟在我身后，我们去跟白羽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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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维尔行星、托维尔市、第六主干大道
“这里没什么太大变化嘛。”白羽拎着圣枪，躲在一栋建筑后，这栋建筑就是她曾光顾过的甜品店，白羽悠闲地把脚边的碎玻璃踩成粉末，她不远处，拉吉准将正在向对面街垒中的武装人员喊话劝降，不过从他已经嘶哑的声音中判断，似乎效果并不大。
很快，拉吉准将就在一片突然暴起的枪林弹雨和便携导弹的爆炸声中，连滚带爬的回到白羽藏身的建筑后。
“不行，普通士兵都被军官监管着，没人敢投降。”拉吉准将气喘吁吁的说：“街垒上还有他们吊死的市民，就在喷泉那。”
白羽皱了皱眉头，把手臂上的探头拉出来，伸出墙角，看向街垒那边，喷泉旁的灯柱上确实挂着几个人的尸体，脖子上套着绳索，脸色紫青，舌头半伸出来，四肢无力的垂下，早就没了生命迹象，白羽注意到他们胸前还挂着牌子，于是放大画面，只见牌子上分别写着‘这就是叛徒的下场’和‘加达里没有逃兵，只有叛徒。’
白羽摇摇了头，指了指房顶：“狙击手，上去，把军官毙了，其他人，火力掩护！”
立刻，十数名空降装甲兵就向街垒那边进行盲目射击，一名狙击手趁机打开推进器，跃上甜品店的房顶，几秒钟后，三声格外清脆的枪声接连响起。
过了一会，狙击手说道：“报告，目标两人，一名中尉，一名少尉，均已击毙。”
“漂亮，所有人停火。”白羽命令道。
“我再去试试！”拉吉准将说完，立刻跳了出去，做了一连串规避动作后，躲在人行道的灯柱旁，打开扩音器喊道：“士兵们，我是加达里国民卫队海军拉吉准将，你们已经看到朱庇特帝国暴行了，不要再做无畏的抵抗了，放下武器吧！”
拉吉准将喊了几遍，但没得到回应，由于有狙击手的压制，街垒中的士兵们既没开枪，也不敢露头，这时，一名加达里的海军飞行员，大喊道：“我是加达里人，我家人就住在你们身后两个街区的地方！”
“你的家人都死了，被导弹炸死了！”街垒中有人愤怒的喊道。
那名穿着装甲战斗服的飞行员，把手枪扔到路中间，然后高举着双手走了出来。
“狙击手，注意掩护。”白羽慌忙喊道。
“收到，对方无异常举动。”狙击手汇报道。
“不会的，导弹是我发射的，我用的震撼导弹，不会有人死的，我怎么可能害自己的亲人，我妹妹才14岁！”加达里飞行员摘下自己的头盔扔到地上，慢慢向前靠近，同时还在脱身上的护甲。
拉吉准将大声喊道：“迈金托士，回来，你疯了吗！快回来！”
叫迈金托士的飞行员毫不理会拉吉准将话，仍然发疯一般脱着自己的装甲服，这是街垒中一名士兵探出头来，他穿着相同的加达里式样的装甲战斗服：“你就是迈金托士？你妹妹是不是叫露露？”
“是我，是我！”迈金托士激动地喊道：“你认识我吗？露露在哪？”
那名士兵把枪放在街垒上，也摘下头盔：“见鬼，我是你的邻居，艾德蒙，在你参军后搬来的，我总听你妹妹提起过你，她在后面的商场里，不过威利中尉说那里的居民，全都在刚才的空袭中死了！”
“不会的，不会的，我们用的是震撼导弹，100公里空爆，只会让人昏厥，不会致死，我妹妹肯定还活着。”迈金托士摆手说道。
“好吧，你过来，就你一个人，我们去确认一下！”艾德蒙招手道。
白羽站起身向外看了一眼，只见迈金托士跑过去，单手一撑，就翻过了街垒，跟着他素未谋面的邻居跑远了。
“殿下，现在怎么办？他们马上就要进入射击死角了。”狙击手问道。
白羽无奈的说：“等着，所有人注意，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射击，重复，没有命令不许射击！”
过了十多分钟，狙击手喊道：“回来了，不过没见到迈金托士。”
白羽不耐烦的跳上屋顶，趴到狙击手的旁边，狙击手指着街垒后面：“在那里。”带迈金托士去找他妹妹的邻居，独自跑了回来，他跑回街垒，对藏在后面的士兵说着什么，接着，艾德蒙就把放在街垒上的步枪拿起来扔到了街垒外面，并举起双手，随着武器被接连扔出街垒，白羽笑了起来，街垒中的加达里士兵全都站起身，跟着艾德蒙绕出街垒。
拉吉准将跑过去，跟投降的士兵们聊了两句，就向白羽汇报道：“殿下，市民们除了几个耳朵被震聋的，都安然无恙，其他人都在昏迷中，有十几个已经醒过来了，迈金托士在照顾他妹妹，防御街垒的士兵们愿意投降。”
白羽翻过身躺在屋顶上，命令道：“很好，让这个街垒中的士兵加入你们，一起劝降下一道防线，如果遭遇抵抗就让狙击手把军官消灭掉！另外让医疗组跟进，救援市民。”
“明白，小伙子们，我们上！”拉吉准将拉着街垒中的士兵再次翻过街垒，向远处跑去，狙击手向白羽敬了个礼，跳下屋顶，跟着拉吉准将离开了。
白羽也离开屋顶，对不远处的一名联军士兵说：“那个兵，对，就是你，你过来。”
那名士兵楞了一下，跑到白羽身边，向她敬礼：“殿下，听候您的吩咐！”
白羽点点头，指着身后甜品店的大门：“把这门砸开！”
士兵楞了一下，看着一地的碎玻璃和就剩下两个合页的‘玻璃大门’：“你是说，砸开这里？”
“对，呃……我是说……搜索一下，我要把这里设为临时指挥部。”白羽看了看砸无可砸的大门补充道。
士兵端起步枪进入甜品店内，过了一会，就跑出来说：“殿下，里面没有威胁。”
“很好！”白羽满意的点点头，突然把手里拎着的圣枪轻轻抛向那名士兵：“接着。”
士兵单手去接圣枪，但是没想到这支银白色的长枪竟然有如此恐怖的质量，被枪杆击中胸口，顿时昏了过去。
白羽惊恐的捂着嘴，大声说：“天啊，都是我的错，你没事吧？来人，这里有人昏过去了，你们两个把他拖进去，我叫医务兵过来。”
白羽指挥两名联军士兵把昏过去的士兵拖进去，然后把圣枪钉在甜品店门口的地面上：“好了，把他放在这里吧，医务兵一会就来，你们继续执行任务。”
等士兵们离开后，白羽问道：“就是他？”
“错不了。”奥拉站在白羽的手臂上：“我盯了他很长时间了。”
白羽指着躺在地上的士兵问：“你说黑衣主教长什么样？一定很恐怖吧？会不会是青面獠牙很吓人的那种？”
“你这话可就太伤人了，我的好妹妹。”这时魅影带着汉斯中士走进来：“我就曾经是黑衣主教，我长得很吓人吗？”
白羽不好意思的说：“嘿嘿，影子，我可不是说你，啊，汉斯，你来了，这里交给你们了，我去第一个预定地点了。”说完，白羽就跑掉了。
魅影无奈的看着白羽跑掉了，她回过头，发现汉斯中士正惊恐的看着自己，魅影生气的问道：“看我干什么？我长得很恐怖吗？还是你看见我长獠牙了？”
“不，不，没想到你是血袭者的黑衣主教，我还以为你只是受过血袭者的迫害……，啊！那天陛下在的时候，你说的都是真的！”汉斯慌忙解释道。
魅影重重的踢了地上那名还在昏迷中的黑衣主教一脚：“我跟你相反，我是先参的军，后来转业的，我也精通人体解剖，只不过，我没上过医学院，是从他们身上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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