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破门而入
张悦悦回家后就躲进了自己屋里，叶文轩往沙发上一坐，喊张平安：“张师兄，你来一趟。”
张平安正在客厅角落里帮小凤辅导功课，闻言走了过来：“什么事？”
叶文轩抬头看他：“你身上有多少钱？”
张平安一楞：“你要借钱吗文轩？”
叶文轩摇头：“我借钱也不会找你，你告诉我你有多少钱，你妹妹给的不算。”
张平安猜不透他的用意，但选择如实相告：“三千多。”
叶文轩嗯一声：“够了，你跟我来，我带你发一笔小财。”
张平安跟着他进了房间，叶文轩指着写好的一页纸：“你现在就去证券公司开个户头，明天上午照这个买，三千块钱全部砸进去。”
张平安吃惊道：“文轩，这个可是有风险的。”
叶文轩把两个鞋盒子扔在椅子上：“你只管买，赚了算你的，亏了我赔你。大男人哪里能手里没钱，有钱才能给你心爱的女人买衣服首饰。”
张平安有些不好意思：“你在说什么呢文轩。”
叶文轩瞥他一眼，嗤笑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现在是小凤最艰难的时候，你不给她个正经名分，怎么帮助她？总不能让我年年给她发红包交学费吧。就算我能给她发红包，你忍心让她一直捡悦悦的旧衣服穿？”
张平安被说的满脸通红：“文轩，我一穷二白的，给不了人家任何保障。”
叶文轩忽然语气严厉起来：“知道自己一穷二白，就不要随便起那个心思。既然有了那个心思，哪怕你兜里穷得只有两个铜板，也要把你的态度端正一些。怎么，你看人家妈死了，爹又不管她，你想不给名分白占便宜？既然你没那个意思，从明儿开始，你少往她跟前凑，也不要在她面前摆你那全村第一个京华学子的款儿。以后她的学费生活费我负责，你一个字不要多问！等她以后毕业了，我给她找份正经工作，再给她介绍个官宦子弟，比你张平安强一万倍。”
说完，叶文轩一把将张平安推了出来，又一把将门关上。
他刚才没关门，骂的声音又大，客厅里的小凤和张巧巧都听到了。张巧巧目瞪口呆，小凤双脸红透。
叶文轩骂的直白，连张巧巧都听懂了，小凤是当事人，自然也明白。
张平安知道，他被叶文轩架起来了。到了这个份上，他必须做出选择，不然会影响这个大家庭的和谐。
他站在叶文轩的门口思索良久，还没转身呢，张悦悦的门打开了。
“哥。”
“悦悦。”
“你，你真的有那个心思吗？”
张平安都不敢去看妹妹的脸：“我是不是很窝囊？”
张悦悦摇头：“哥，不是的。你不要听叶文轩胡说，他从小到大没为钱操过心，不理解我们这些人的窘迫。他是想让你弄明白自己的心意，如果有心思，就胆大一些。”
张平安嗯一声：“我知道了，你进屋吧。”
张悦悦哦一声：“巧巧，你过来我跟你说个事儿。”
客厅里就剩下张平安和小凤。
等姐妹两个再次出来时，客厅里只有小凤一个人在写作业。
张悦悦若无其事问道：“小凤，我哥呢？”
小凤连头都没抬：“他说他去证券公司开个账户。”
张悦悦哦一声，然后站在那里笑。
小凤见她不走，抬起头看着她：“怎么了？”
张悦悦继续笑。
小凤的脸越来越红：“你笑什么？”
张悦悦还在笑：“我也不知道我笑什么，大概是看到一只明知故问的呆头鹅。”
小凤没办法再保持镇定，放下笔走过来，对着她身上就开始咯吱：“你不是好人，是不是你起的头，你们两个一起捉弄我！”
张悦悦哈哈笑往一边躲：“怎么叫我起的头，牛不喝水我还能强按头。我哥那个怂包，遇事儿得有人推他一把，不然犹犹豫豫的。”
“难道人人都得像个土匪才行！”
叶文轩打开了房门：“悦悦，我要出去一趟。”
“你去干什么？”
“你别管，回来后我再跟你说。”
叶文轩走了半个小时候张平安回来了，三姐妹都在客厅里玩耍。
张悦悦没有打趣张平安：“哥，你吃块小甜瓜，刚切的。”
张平安去洗过手，过来吃瓜：“文轩呢？”
“不知道，他说出去有事，估计等一会儿才会回来。”
过了一个多小时，叶文轩终于回来了，去卫生间洗过手后回来坐在张悦悦身边。
张悦悦给他倒杯，又拿了一块瓜给他吃：“你出去干什么去了？”
叶文轩先喝水，喝完后拿出一摞单子：“我给你预交了半年的电话费和水电费，鲜奶定了半年的，每天五瓶。瓶装燃气和蜂窝煤也定了一些，到时候让小吴和小顾去催，你不要管。我往你卡里存了三万块钱，够你们姐妹三个花半年的。上高三了，专心学习，挣钱的事情交给我。我本来想给你买个移动电话，可那电话又大又丑，还是算了。”
张悦悦看着一摞的单子发愣，半天后道：“你出去就是干这些吗？”
叶文轩抬头看她：“你把身体和学业顾好，有什么梦想等上了大学再去一一实现，不要急于一时。刘美那边若是再提让你签合同，你给我打电话，我在京市给你找家合适的杂志社。”
张悦悦沉默好久后回了一句：“谢谢你。”
叶文轩笑一声：“不谢，今天强迫你陪我拍照，不要生我的气，后天我们一起去拿照片。”
张悦悦立刻又不好意思起来：“知道了，你快吃瓜。”
旁边的张平安呆呆地看着那一摞单子，这个官二代“妹夫”心细如发，他能从方方面面呵护妹妹，比他认识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要细心周到。
叶文轩这才转头看张平安：“开户了吗？”
张平安反应过来：“开了。”
“那就好，以后你没事儿也研究研究，但不要私自行动。我每年带你玩一次，多的没有，足够你应付眼前的困局。”
张平安郑重说了一句：“多谢你文轩。”
叶文轩的态度温和起来：“刚才不是故意要骂你，人生苦短，不要让自己以后后悔。你可以用贫穷打磨自己的意志，但不要让它压弯了你的腰。这事儿如果换做小吴，他会毫不犹豫跟着我干。这点你要跟小吴学，做任何事情都不要犹豫不决。如果你觉得自己拿不定主意，要是你相信我，你就听我的。”
张平安点头：“好，我听你的。”
“既然听我的，跟我来。”
张平安跟着叶文轩回了房。
张巧巧问姐姐：“姐，他们干什么去了？”
张悦悦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跟小凤有关。”
小凤急了：“你别往我身上扯。”
张悦悦笑起来：“以前笑话我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风水轮流转，现在该你了。”
张巧巧捂嘴笑：“小凤姐，我哥挺好的。”
小凤急得伸手就挠她们两个的痒痒。
没过多久，张平安从屋里走了出来：“小凤，你跟我来一下好吗？”
张悦悦伸手推了推她：“快去，要是十分钟后你还没出来，我就去敲门叫你。”
小凤羞得满脸通红：“你不是好人！”
张悦悦哈哈笑，姐妹两个合伙把小凤推走了。
张悦悦对妹妹说道：“你在客厅里坐一会儿，我去打探消息。”
张巧巧笑眯眯的：“姐你快去，十分钟后我叫你们两个！”
张悦悦伸手在妹妹脸上捏了一把：“小小年纪，不许说怪话！”
张悦悦敲了敲叶文轩的门。
叶文轩打开门，一脸公事公办：“有什么事？”
张悦悦第一次主动敲他的门，见他这个态度，立刻道：“没事，我走错了。”
她想往后退，叶文轩一把将她拉进去，反手关上门，上锁，然后将她按在门上……
张悦悦冷不防被袭击，悔不该好奇心太盛，落入虎口。
叶文轩过了好久才松开她，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是不是想打探消息？”
张悦悦立刻否认：“我没有。”
叶文轩低头留下一个红印子：“我准备带你哥挣点钱，让他以后好照顾小凤。自己喜欢的姑娘，怎么总甩给我照顾。”
张悦悦瞪他一眼：“我哥老实，你别总是骂他！”
叶文轩的手一点不老实：“我不是骂他，我是在教他道理。”
张悦悦拍开他的手：“你走开，我要出去了。”
叶文轩哪里舍得让她走：“悦悦，我想改变主意。”
“你又要干什么？”
“我等不到你二十岁了。”
张悦悦大惊：“你走开，我不要！”
“你别怕，我只是想一想而已。”
……
过了两天，二人一起去照相馆拿到了照片，张悦悦一看到二人的合影就想把东西丢了。
在老板娘的笑声中，张悦悦拔腿就跑了。叶文轩付了尾款，拎着东西赶了出来。
张悦悦看着他手里的东西跟他商议：“那个合影能不能不要了？”
“为什么不要，那才是最重要的。”
“你拍的什么呀，没有一张正经的。”
叶文轩笑道：“我们之间要那么正经干什么，这天下夫妻没有一对正经的。都正正经经的，孩子从哪里来的。”
张悦悦觉得自己跟这个土匪说话永远都别想赢，因为她脸皮没他厚。
张悦悦转身气哼哼地走了，叶文轩拎着东西跟在后面，仿佛一对吵架的小情侣一般。
叶文轩觉得十分有意思，原来十七八岁的她是这样的，虽然带着上上辈子的一些零散记忆，但也是个小姑娘，在家人面前她无比强大，却总是跟他闹脾气。
到了家里，推开门，客厅里热热闹闹的，班里排名的二三四五的四名男生都来了。张悦悦突然转身，叶文轩仿佛有准备一般，立刻将东西提起来举高，张悦悦抢东西的希望落空。
叶文轩挑眉看着她：“我辛辛苦苦拎回来的，要怎么处置我说了算。”
客厅里的人都安静地看着他们。
吴磊跟李平道：“你猜是什么东西？”
“看起来像是相册。”
吴磊搓搓手：“我好想看。”
“你敢去要？”
吴磊嘿一声：“你不了解，张悦悦脸皮薄，但叶老师最喜欢不动声色秀恩爱，看我的。”
吴磊立刻站起身：“老大，叶老师，你们回来了。”
张悦悦笑起来：“别这么叫我，不伦不类的。”
“我没叫错啊，你就是我们的老大。”
吴磊很礼貌地从叶文轩手里接过东西：“叶老师，下次再有这种拎东西的体力活，您叫我去。”
叶文轩换上了拖鞋：“都来了。”
张悦悦眼睁睁地看着东西被吴磊临走了。
叶文轩从她肩上退掉她的包：“去喝口水，凉快凉快。”
张悦悦知道自己即将被一群人嘲笑，她快速走到餐桌旁边，自己给自己倒一杯水，咕嘟咕嘟喝完。
“你们稍坐，我回屋里整理点东西。小凤，你帮我招待他们几个。冰箱里的水果和冰淇淋都拿出来给他们吃。吴磊，你晚上带着他们去吃烧烤，我付钱，不用等我，我这几天肠胃不好就不去了。”
说完，她从包里掏出一些钱给吴磊。
“就这样了，你们玩。”
她一阵风一样刮回了房间。
吴磊把东西放在沙发上，起身给叶文轩倒水：“叶老师，您喝口水。”
叶文轩接过茶杯：“你们来有什么事情？”
“听说叶老师马上要返校，我们四个来给您饯行。”
叶文轩看他一眼：“给我饯行是假，蹭吃蹭喝是真的。”
吴磊毫不在意，咧嘴笑道：“要么说您能当我的老师，一眼就看穿了我。我就知道，只要我过来，您跟张老大必定要管我吃喝，所以我每天都想过来。”
叶文轩看向张巧巧：“你哥呢？”
“被他同学叫走了，说是晚上有个聚会。”
叶文轩放下茶杯：“你们玩，我回屋看股市去了。”
两个人都走了。
吴磊立刻喜得直搓手：“还等什么呀，快快快！”
三个男生一哄而上，将影集掏出来看。
“哇，张老大真上相，得亏有叶老师镇着，不然得引来多少居心不良的人啊。”
“叶老师也不错的，我们这群人论相貌，也就顾老二能跟他比一比。”
“哎呀，你们快看！”
三人再一看合影，个个都兴奋起来。
“啧啧啧，叶老师私底下居然是这样的人，他再往前凑一点，张悦悦都要报警了！”
“哎呀，你们看这个！”
吴磊哈哈笑起来：“我用脚指头都能猜到，张悦悦是被强迫的！她最假正经了，怎么可能公然坐到叶老师怀里去，你看她两只手都被叶老师捉住了动弹不得！”
三个男生嘻嘻哈哈，一边看一边点评，完全没有平日里身为年级前几名的自觉，只有顾言一个人安静地坐在一边。
吴磊将手里的影集塞给他：“你也看看！”
顾言看着手下的那张照片，张悦悦坐在叶文轩怀里，看起来有些惊慌失措。叶文轩一只手揽着她，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脸庞，满眼柔情。
顾言静静地看着照片，低垂着头，没有人看清他的表情。
大伙儿忽然都安静下来，李平踢了踢吴磊的脚，示意他别这么残忍，这不是拿刀捅顾言的心嘛。
吴磊没有动，笑问一句：“顾言，你觉得拍得怎么样？我觉得都能当结婚照用了。”
顾言终于抬起头，面带微笑：“拍得很好，只羡鸳鸯不羡仙。”
吴磊抢走影集：“还是你有学问，我都没想到这么好的词儿。”
客厅里始终热热闹闹的，过了有半个小时，叶文轩从屋里走了出来，敲对面的门。
“悦悦，开门。”
“我收拾屋子呢。”
“他们来给我饯行，你不要给我饯行吗？”
“不是说了我请客，钱我都给了。”
“既然是你请客，你是主家，怎么能缺席。”
“那让巧巧替我去吧。”
“你先开门，不要总是闷在屋子里。”
“我还没收拾完呢。”
“你真不开门？”
“你们先去吧，我收拾完了就去找你们。”
叶文轩没有再跟她啰嗦，走到客厅电视柜旁边蹲下，拉开底下的小抽屉，从里面找到一个小盒子，在里面找到一串钥匙。
他折回大卧室门口一试，门打开了，他抬脚进了大卧室，顺手将门关上。
李平眼睛都看直了：“吴磊，张老大是不是经常喊他土匪？”
吴磊翘起二郎腿：“那可不嘛，这就是真正的土匪做派，敲不开姑娘的门，直接破门而入！顾老二输得一点不冤，换谁也不是叶老师的对手。”
顾言看他一眼：“你不要胡说！”
赵刚插一句：“吴磊，你别老拿顾言说嘴，我看你就是不服气他压你一头。”
吴磊笑起来：“老赵，我看是你不服气我压你一头。”
赵刚对李平道：“等秋天第一次五市联考，我们一起把这个猴子压下去。”
吴磊呸一声：“少跟我装，张老大坐头把交椅两年，下面二三四五六七一群臭汉子，除了我坦坦荡荡，你们这些人心里的那股不服气早就变了味，要不是顾言在前头压着，你们怕是早就想图谋不轨。”
赵刚看李平一眼，两个人忽然一起起身，一起扑到吴磊身上，逮着他就是一顿□□。
“让你胡说八道，仰慕强者是天性，我们又没有歪心思，我们不仰慕老大，难道仰慕你个万年老三！”
顾言知道这群人闹起来没个边际，立刻对小凤道：“小凤，你带巧巧回屋去。”
吴磊杀猪一样喊起来：“巧巧，快叫你姐来救我！”
大卧室的门打开，叶文轩出来了：“闹什么呢。”
“叶老师快救我，这两个臭男人看我貌美如花，想要占我便宜！”
“哦，小李小赵，不要手下留情。”
客厅里闹得厉害，张悦悦趁机悄悄出来了，还戴上了口罩。小凤听到动静也从屋里带着张巧巧走了出来。
叶文轩起身：“走吧，别闹了！”
他拉起张悦悦的手，张悦悦一把甩开。
一群人一起出门，直奔旁边的小烧烤店。十个人，拼了两张桌子。
张悦悦的口罩还戴着呢，捂得脸上都要出汗了。
叶文轩笑看她：“把口罩摘了，不摘了怎么吃。”
张悦悦见一群男生忙着弄烧烤，悄悄摘了口罩。
叶文轩拿出一张纸递给她：“把脸上的汗擦一擦。”
顾言端了两盘东西放在叶文轩和张悦悦面前：“这里品种不多，先尝尝这些常见的。”
叶文轩打开一瓶啤酒：“听说你酒量不错，既然要给我饯行，岂能无酒。”
吴磊笑起来：“酒中仙和酒中君子拼一拼。”
张悦悦看了吴磊一眼：“吴磊，敢不敢跟我喝？”
吴磊瞪大了眼睛：“你这是害羞过头人傻了？”
张悦悦捞起旁边另外一瓶啤酒：“我跟你划拳，谁先喝满十杯酒算谁输。我输了，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你输了，往后不许再笑话我。”
吴磊哈哈笑起来：“我不会笑话你的，你不用这么拼命。”
叶文轩看了吴磊一眼：“小吴，你又犯了大错，不要小瞧女人，我从来不敢小瞧她。今晚小顾陪我，你和小李小赵三个加在一起如果能赢了悦悦，我可以答应你们一件任何事情。”
赵刚笑道：“吴磊，你不敢吗？”
吴磊袖子一撸：“我怕她什么，听杨小凤说她沾酒就倒！”
吴磊很快就后悔了，他一杯接一杯喝，张悦悦那一杯啤酒一口没动。
十杯啤酒下肚，吴磊脸上红通通：“张悦悦，你不是人，你是个女魔头！”
张悦悦笑眯眯的：“说好了，以后不许笑话我。”
吴磊打嗝：“我不服气，我读书不如你，打游戏当队长不如你，喝酒还不如你！”
李平揶揄他：“你这辈子就是给张老大当垫脚石的！”
吴磊把酒瓶子往他跟前一放：“你来！”
李平有心想挑战：“张悦悦，我这个千年老五今日来挑战你这个老大，你可要手下留情！”
张悦悦笑道：“什么老五老大的，别听吴磊胡扯。多几分少几分又能怎么样，我是个懒人，没有什么进取心，有吃有喝就想躺着。以后我们要是都能去京华，将来你们的成就肯定比我大。”
吴磊在一边嚷嚷：“喝酒喝酒，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不到二十分钟，李平败下阵来，张悦悦的啤酒还是没喝。
她看向赵刚。
赵刚立刻摆手：“我不行，老大你饶了我吧。”
吴磊和李平不干了：“来来来，谦虚什么！”
赵刚压根不懂划拳，几乎是没停顿地喝了十杯酒。
叶文轩笑一声：“记住了，以后不要小瞧女人。她酒量不好，她打游戏水平烂，但她还是你们的老大。”
李平忽然坏笑：“我们都倒下了，顾老二要不你上，看看你喝酒能不能赢得过老大！”
顾言看了一下这场景，温声道：“我不是她的对手。”
吴磊诶一声：“让我们也看看你的水平，看看你能从她手底下走几招，我就不信，她那杯酒今晚就不动了！”
叶文轩笑起来：“悦悦，把他们都干倒！”
张悦悦看他一眼：“我在前面杀敌，你在后面看热闹，我不干。”
叶文轩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张悦悦眼睛一亮：“你说话算话？”
叶文轩点头：“叶某人从不食言。”
张悦悦盯向顾言：“来呀，顾言，你敢不敢跟我比试比试？”
顾言捞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那你可要当心了。”
张悦悦眼睛一眯：“来吧！”
吴磊搓了搓胳膊：“她眼睛里刚才射出浓浓的杀气！”
顾言连喝了三杯，第四杯张悦悦输了，张悦悦自己喝了一杯酒。
第七杯时张悦悦又输了，她白净的脸上起了一丝红润，眼睛变得雾蒙蒙的，她抬起手：“再来！”
声音软绵绵的，动作也慢了很多。
顾言又喝了两杯，第十杯张悦悦输了。几个男生看热闹，小凤担忧地看着张悦悦。
张悦悦晃了晃头：“叶文轩，他还差几杯？”
“两杯。”
张悦悦侧首看小凤：“要是我喝醉了，你可别丢下我。”
小凤点头：“放心吧，我背你回去。”
张悦悦笑起来：“这才是我的好嫂子。”
小凤伸手掐她：“醉死你算了！”
对面几个男生起哄。
张悦悦横他们一眼：“都住嘴，说好了不许笑话人的！谁敢犯规，以后我天天拉着谁喝酒，喝白酒！”
叶文轩提醒她：“你还有个对手没有解决。”
张悦悦自己给自己倒酒：“你喝了八杯，我喝了三杯，我觉得我赢面比较大。顾言，来，拿出你的真本事！”
张悦悦定了定神，在大脑里把顾言的路数思考了一遍。她可以断定，刚才她赢那三个人时，他也在摸她的底细，所以能赢她三杯。既然这样，我就得换一套路数了。
张悦悦对着顾言莞尔一笑，顾言眼光轻闪，还没等他想明白张悦悦的用意，他彻底输了。
他喝完最后一杯酒，面不改色地笑道：“我输了，你是我们的老大。”
张悦悦感觉眼皮子好沉，她用胳膊撑着头：“我才不是为了当什么老大，你们几个天天为了个排名争来争去，多没意思。”
吴磊呵一声：“我要是能稳坐第一，我也不争！”
张悦悦没有回答他，咕嘟一声趴在了桌子上，眼睛已经闭上了。
李平惊异：“这就倒了？不会吧，就这酒量敢挑战我们四个！”
“别说了，传出去我们几个才丢脸！”
“她在哪里学的这本事啊，跟个老酒虫似的！”
叶文轩看向顾言：“怎么样，还行吗？我这个替补还在这里呢！”
顾言笑一声：“叶老师，她这手艺是跟您学的吗？”
叶文轩嗯一声：“她学艺不精，还被你赢了三把。”
吴磊哇一声：“叶老师你也教练我吧，我今天太丢脸了！”
“你是自找的，你不笑话她，她才懒得整治你。”
小凤有些担心：“叶老师，悦悦她没事吧？”
“无妨，三杯啤酒而已，让她趴半个小时就好了。”
果然，半个小时后张悦悦醒了，清醒了很多：“我今天失策了，我应该第一个跟顾言喝，让他没有机会学我的套路。”
吴磊反应过来：“李平，你们两个蠢材，我都在前面给你们开路了，你们都不知道现学现卖！怪不得你们只能当老四老五。”
叶文轩弄了点青菜和烤肉片放在张悦悦面前：“吃点东西，读书人两件事，一是书本二是酒，你这两样都藐视群雄，以后他们几个见了你再也不敢龇牙，后面一年你可以稳稳当当当你的老大。”
年纪前五名，第一名一直是个女生，这几个男生刚开始不服气啊，两年过去了，斗志都没了，算了，搞不赢她，放弃吧。
吴磊嘿嘿笑起来：“女魔头一个，我除了脸皮比你厚，别的没有能比得过你。”
张悦悦瞥他一眼：“谁说的，你个子比我高，力气比我大，皮肤比我黑！”
“哈哈哈哈哈……”众人都笑起来。
“真是气死我了，前两个我还挺高兴，第三个那是人话吗？”
张悦悦伸手给叶文轩和她自己各倒一杯酒：“叶老师，既然是给你饯行，自然该敬你一杯。”
她举起酒杯笑盈盈道：“多谢你这个暑假的照应，我会好好吃饭，争取不熬夜，稳住第一名。你也要加油，希望你这个副主席能尽快转正，等我去了京华也能狐假虎威。”
叶文轩端起酒杯与她碰了一下：“放心，定不会让你失望。”
二人一起喝了一杯酒，吴磊又开玩笑：“你们两个喝得真斯文，要不你们也比拼一下？”
张悦悦看他一眼：“你想得美！”
第四杯酒下肚，张悦悦的脸又红了几分，她不再说话，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叶文轩给什么她吃什么，双眼迷迷瞪瞪的，一看就是有些上头。
回去的路上，叶文轩一直拉着她的手，不然她走路都能摔了。
等到了家里，她略微冲了冲就爬上了床，倒头就睡。
转天早上，张悦悦一直没起床。
叶文轩直接推门而入，径直坐到床边，见她睡得小脸红扑扑，忍不住俯身就亲她。
张悦悦被弄醒：“你怎么进来了！”
叶文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倾身覆盖上去。
张悦悦挣扎起来：“你昨天喝酒的时候不是说以后不要补偿了！”
“我是昨天答应你的，跟今天没关系！”
“你个不守信用的臭流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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