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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回家


翌日一早,王雪仪对他展开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嘲笑,让你别拔老虎毛你不听,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了吧。

        祝意现在的心情像一只愤怒的小鸟一样,能砸死一头猪。但他已经麻了,算了,听天命吧。不行,他不能认命,他才不认命呢。他要想法离开这儿,让武松没法折磨他。对,就这么办。

        正琢磨着,武松又癞皮狗似的凑上来了,道:“祝意兄弟这般郁结,想是这几日在家中憋坏了,走,哥哥带你出去吃酒。”

        祝意都不耐烦跟这玩意儿说话,遛过身子:“滚,不去,别来烦我。”

        武松也不怪罪,只不放弃地啰嗦:“你这厮,恁得像个娘们,早打我那次见你,我就看不顺你了,做事畏手畏脚,一丁点儿不痛快就要死要活的。身子骨又不好,呼一巴掌能晕三天,真是枉为男子汉。若不是我有愧于你在先,我绝不瞎受你的鸟气,没得浪费俺的气力。”

        “那你走开。”

        “你!俺……俺不轻易跟你这小白脸瞎计较。”说完便气呼呼地一把把祝意反驮在肩上,用铁似的臂膀倒拎着他往酒楼去。祝意被气得两眼升天,差点没厥过去。

        正走着时,途中却巧遇见了武松哥哥——武大郎,祝意此时已经整个人都快无了。他在寒风中气得瑟瑟发抖,还有点想哭。

        武大郎正见了,惊口到:“二哥,你这是做甚么。”

        武松拜了一礼,说道:“一年有余不见哥哥,如何却在这里?”

        武大郎道:“二哥,你去了许多时,如何不寄封书来与我?我又怨你,又想你。”

        武松道:“哥哥如何是怨我,想我?”

        祝意:“……”

        武大道:“我怨你时,当初你在县里,时常吃官司,叫我要便随衙听候,不曾有一个月清净,常叫我受苦,这个便是怨你处。想你时,我近来取得一个老婆,清河县人,都相来欺负,没人做主;你在家时,谁敢来放个屁?”

        “哥哥说的是。”

        此日武大郎正在县前做买卖,当下见了武松,武大道:“兄弟,我前日在街上听得人沸沸地说道:‘景阳冈上一个打虎的壮士,姓武,县里知县参他做个都头。’我也八分猜到是你,原来今日才得撞见。我且不做买卖,一同和你家去。只是,这后生却瞧着眼生得很。”

        武松道:“毋需在意,这官人是我新结拜的弟兄,性子太软,我带着磨练磨练。”

        祝意:老子什么时候跟你结拜了啊喂。等等,要去武大郎家,那岂不是会遇到潘金莲,那不就完蛋了。赶忙说道:“不,我不去。”说完还使劲挣扎起来。

        武松一巴掌拍在祝意屁股上,无视了祝意的挣扎还道:“乱动什么,当心摔了。哥哥家在那里?”

        武大郎脸上写着微妙,用手指道:“只在前面紫石街便是。”武松替武大挑了担儿,武大引着武松,转弯抹角,一径望紫石街来。

        三人来到一个茶坊间壁前,武大道:“大嫂开门。”

        一妇人应道:“大哥,怎地半早便归?”

        武大道:“你的叔叔在这里,且来相见。”

        武大郎接了担儿入去,便出来道:“二哥,入屋里来,和你嫂嫂相见。”

        武松揭起帘子,入进里面,与那妇人相见。

        武大说道:“大嫂,原来景阳冈上打死大虫新充做都头的,正是我这兄弟。”那妇人叉手向前道:“叔叔万福。”

        武松道:“嫂嫂请坐。”

        潘金莲见武松生得一表人才,正寻思着自己嫁给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三寸丁谷树皮,原来我的姻缘却在这里。抬眼一瞧,见叔叔身上还扛着一人,定眼一瞧,这不是——顿时吓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好不精彩。

        祝意也放弃挣扎,一脸生无可恋,这大概就是人生吧。

        祝意和潘金莲两个心照不宣地什么也没说,武大郎倒是热情高涨,时不时对武松体贴上几句,对祝意也是嘘寒问暖,筛酒添菜。

        祝意尴尬得用脚趾头抠出了一套钛合金皇家园林。心里直呼救命。

        武大郎却还嫌没够似的,先是和潘金莲一起邀武松在家住了,看到祝意独身一人,也起意邀祝意来家中小住,祝意忙不迭推绝了。

        席间潘金莲实在按捺不住自己荡漾的心,不住地抬眼盯着武松瞧,还时不时抛个媚眼,武松神态自若,只当没看见。

        四个人,一顿饭吃的那是精彩绝伦,心思各异。

        第二日,武松受哥嫂相邀要搬回家住,武松心中不愿也只好放祝意回去了。祝意就趁他此时不便携王雪仪赶紧逃了。还假意给武松留下口信:家中系念,不胜叨扰,已回。

        毕竟西门庆可是有家室的人呢。

        到家后,大娘子吴月娘和二娘子携众家眷候在门口迎接了,这两人一红一绿,乍一看到像是花叶相依似的登对。李娇儿簇迎上来,挤开祝意身旁的王雪仪,嗔道:“官人,你可真是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啊……”说完还用一双含情目觑了觑王雪仪。

        王雪仪站在旁边,从兜里掏出——一把香瓜子,她现在随身携带这玩儿意,简直是居家旅行看戏吃瓜必备之良品。

        祝意虚虚地站着,脸上有几分尴尬,说“没没有啊,我怎么会忘了你呢,是吧。”说完还尬笑了几声。

        “哼,奴家还不知道你的嘴,扇风的扇子,浇火的烹油,都没你会煽风点火,一天三变,三天啊就有六个变数了。也不知道用哪里的猪油熬出来的嘴皮子,哎。”说完自顾自地长叹了一口气。

        祝意瑟瑟发抖,就这个女人和潘金莲的嘴最厉害,他被怼的简直屁都不敢放一个。

        这时,吴月娘也走上前来,叉手施礼道:“官人万福。”

        “呃……免礼免礼。”祝意有一种自己在当皇帝的错觉。

        “官人身子可大好了?”

        “嗯嗯,大好了大好了。”

        “奴家为官人备了宴席接风,官人上座。”

        祝意应了,众人一起往正厅去了,只见席间人流涌动,席面上火腿酒蟹,花糕点心无一不缺。当真一桌的珍馐美酒。都是些精致的富贵菜,与外面的粗食不可并为一谈。祝意和王雪仪两个吃得很认真,毕竟是他俩也算酒肉知己。

        可他正在用筷子夹菜时,一个约摸十六七岁样子的使女。总是若有若无的用身体触碰他,他记得这好像是李娇儿的丫头。第一次他见她是女孩子以为是不小心就没有怎么计较,第三次她趁着换菜摸他的手揩他油他实在忍不了了,两个老婆天天揩他油他也就忍了,怎么随便一个姑娘都能对他上下其手,他这个男德楷模怎么受得了。他怒道:“你别搞我成不成,我只是想好好吃个饭。”

        桌上的众人都停了筷子,看向他,那个女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娇儿把筷子一拍,骂道:“你这个没脸没皮的浪货,才多大就想汉子了。”说完又是狠揪那女子的头发,又是扇她巴掌的。

        祝意急了,他也没想到这人会动手,忙阻拦道:“你怎么打人啊。”说完还把那个被打个姑娘护在身后。

        李娇儿闹道:“哎呦我的娘,没天理了嗳,你为了个小蹄子要打我。”

        “!”你礼貌吗,我碰都没碰到你,想碰瓷啊,祝意心想。

        而那李娇儿见状就坐在地上,两腿一横,开始哭,开始闹。

        “哎呦,我的天爷。平日里你勾三搭四也就算了,现在我连教训我的丫头你就心疼得受不了了,还摆个现成的在家里做泥菩萨。哎呦……我怎的这般命苦啊……”

        祝意:……饶是他的榆木疙瘩再迟顿,他也听明白了这是拐弯抹角给王雪仪听呢。他怎么可以让王雪仪受这种委屈。况且这次确实是他没考虑周全,虽是那女子先调戏的他,可那西门庆本就是个不安分的,谁先起的头还说不准呢。他这一失忆,倒是无意中害了人了,“好了好了,你不要闹了,我怕你还不成吗,有什么想法冲我来,你不要阴阳怪气的。”

        闻言李娇儿闹得更凶了。哭声,骂声,不绝于耳,像要把房顶掀翻。

        “二娘子,凡事皆要有个度。”吴月娥看西门庆无法,怕自己的一席盛筵,变成起哭嚎丧席,忙制止道。

        这吴月娘的话可比西门庆管用多了,李娇儿立马不闹了,行止都无意中变得畏缩起来。

        这日暂过无话。就这样过了几日安生且不安生的日子,祝意和王雪仪两个又是愁又是闲,人都起皮了。西门庆原在公中也是有事干的,但祝意不懂行怕露馅,就找个理由把公中的差给推了,现在全家十几口人只守着祖上传下来的生药铺子过活,因为有雇佣的掌柜伙计,生意上的事也不用祝意操心,他只要每月对个账就好,可惜他其实看不懂账本,每次只装样子罢了。因此他和王雪仪两个,每日除了去街上溜溜弯子,去夜市吃吃小食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事可干了。

        更烦人的是,原本“和谐”的家庭关系也因为他“独宠”王雪仪也变得诡异起来,一向体贴的吴月娘看着祝意整日粘着王雪仪,连差事也不要了,每日又听着李娇儿在耳旁挑拨,竟怀疑王雪仪是狐狸精画的美人皮,把人勾得魂都丢了,两个妇人不仅明里暗里地挤兑王雪仪,还要请几个和尚道士回来做法事驱邪。

        祝意倒还罢了,可他不能让王雪仪受委屈,请来的那几个神棍不是给她泼黑狗血,就是给她洒香灰,要不就给她身上扔石子木头的。一天倒还罢了,天天如此。真为驱邪他也不会怎么着,只怕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也没见过谁驱邪一天到晚泼三次黑狗血的,就差指着王雪仪念:你这个狐狸精,速速给我滚出家门。一想到这,他脑子就气的突突突直跳,虽然他和王雪仪才刚认识,可是他一个男人连好朋友都保护不了,那还做个屁男人啊,更何况王雪仪还是女孩子。不过就是王雪仪那个挨千刀的一天到晚只会吃吃吃,睡睡睡,吃了睡,睡了吃。像只猪似的,还把麻烦都往他身上推。他倒一天到晚跟只护崽的老母鸡一样瞎操心,还落不着她的半句好话。属实是老太太钻被窝——给爷整笑了。

        到了后头,祝意实在受不了这些女人一天到晚的争风吃醋了,闹心又闹肺,他寻思着打算找个机会带上王雪仪搬出去,顺便把这些女人解决掉,他可不想做个二婚男,对于一个男孩子来说,这名声传出去多难听啊,他还是个纯情黄花大闺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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