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可恨可怜
随着一道道的菜的完成，芳香馥郁的香气，开始从厨房蔓延到整个食堂，随后又一步步的扩散到临近的车间。
技术的提高，紧跟着效率也提升了不少，一锅，两锅，最后何雨同时操作起了三锅。
不仅游刃有余，其他方方面面也都一起顾及到了。原本快两个小时才能的炒好的菜，硬是在一个小时左右就全部好了。
在大家错愕，敬佩，马华崇拜的眼神中，何雨挥了挥手示意大家把菜端出去，端起大茶缸喝了几口，心中颇有种我已世绝巅，谁与争锋的感觉。
这时候即便是对何雨有诸多不满的刘岚也不得不承认今天的何雨帅气极了。
与何雨在厨房接受崇拜，不同是的车间的工人，正在经历苦难。本来肚子的油水就不够，经过一个早上辛苦工作，已经饥肠辘辘了。
在这一道道不同香气，不断的窜入鼻子的刺激下，不少人肚子开始翻滚了起来，直勾勾的望着食堂方向开始议论纷纷，甚至有些人不自觉的停下了手上的活计，用力的吸着气。
看到这些的车间主任，有火没地方发，主要的错并不在这些工人身上，因为这股香味不仅只有工人受不了，他们也克制得很难受。
无奈的只能找到食堂主任让他注意下后厨那边，不要影响车间做事，离中午下班还有将近一个小时，这段时间大家要做的事情还不少。
一开始食堂主任，以为只是车间主任他们大惊小怪，等他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才注意到今天的香味有点不同，充满着妖力，闻起来有一种让人马上想吃这道菜的冲动。
“柱子，你们这是什么情况，中午工人还等着要吃呢？”
走进后厨见到一个个都不在干活，聚在一起闲聊，何雨柱更是端着大茶缸，翘着二郎腿。食堂主任差点破口大骂。
“主任来了啊，菜都好了，米饭，馒头也都上蒸笼了。”
何雨不以为意抬起搪瓷大茶缸，喝了一口，事情都做好了，休息一下合情合理。
“柱子...”食堂主任差点被自己的话给呛到了，本来想要说教何雨一顿，结果却是人家把事情都安排好了。
“主任，我让您帮忙的事情呢”何雨期待的看着食堂主任。
“给，广播的事情，等一会儿应该就会有了”食堂主任把手上的红纸递给了何雨。
“谢您了，马华，帮师傅把这两张红纸贴在食堂进门的墙上”何雨向马华招了招手。
徒弟就是用来使唤的，越使唤越有感情，当然着是合理的范围内，就像贴红纸这种小事，他肯定非常乐意帮忙。这不听到何雨的马华立即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柱子，你的事先不急，先让人把后厨门窗户全部关好”食堂主任想起了过来的正事，刚才气急了都忘了，好险现在想起来了。
这是何道理呢，门窗全部关了，这不是等于谋杀后厨的所有人吗，何雨不明所以的看着像是疯了的食堂主任。
“柱子，平时是不是藏掖着厨艺，刚才人家车间主任找上门，说你把菜炒太香了，车间里的工人都没有心思工作了”食堂主任解释了一下缘由。
“没有的事，今天就是加了自己研究的秘料而已，下次一定注意，不用关门窗了，菜都好了，基本不会再有香味跑出去的。”
食堂主任这么说何雨就尴尬了，今天自己草率了，碰到厨具的本能反应，没有想起来要收一下。
“随你”见何雨不说实话，食堂主任懒得在跟他说话了，转身离开了厨房。
何雨的资历够，如果厨艺有进步，他的职称等级就会提升，到时候每个月工资也会跟着提高，本来看在今天五斤肉票的份子上，想提醒一句的。
食堂主任，前脚离开厨房，后脚何雨也走到了食堂门口，看看马华贴得怎么样了，顺便看下上面写了什么内容。
跟昨天自己在四合院说的内容差不多一个意思，差别的是语气方面，他用的是警告，食堂主任用的是委婉口气。
确认贴的地方是显眼的，何雨转身走向厨房，刚跨进食堂的大门。轧钢厂的广播就响了起来，是一个沉稳的中年男声。
古人有云：赠人以言，重于珠玉，伤人以言，甚于剑戟。
圣人言：礼之用，和为贵。不学礼，无以立。不学礼，无以立。人无礼，则不生。事无礼，则不成。国无礼，则不宁。
......
站着听完这则广播，何雨不得不感慨，这则广播，不是一般人能写出来的。
全篇都是讲一个礼字，礼于自己，礼于他人，礼于事，礼于国家。没有一丝关于他的，既做到提醒的作用，同时也不让人抓住把柄，说他们公器私用，水平之高，甩他不知道几条街。
广播加上门口的告示，他绰号的事情基本是妥了，相信以后没有几个人会在他面前叫这个绰号了，至于人后骂他，无所谓了要的效果达到了。
回到厨房后，很快轧钢厂中午下班的广播声就传了出来。
肚子里的馋虫早被之前香味唤醒的工人们，一听到广播声哪里还受得了，拿起饭盒迅速奔涌进了食堂。
乌压压的在每个窗口面前，排起一条条长龙，那场面，看起来颇为壮观。
食堂的帮工和学徒忙着打菜。不用忙活的何雨正在门框边看着食堂内的情况。
突发了一幕，他目光一凝，眼神中浮现出了玩味之色。
在他视线中，一个身材丰腴皮肤白皙的少妇走进食堂后，并没有按规矩去排队，而是在扫了几眼，无视排起的长龙，直接插队了，几次被人严厉拒接后。
看到排在前边的许大茂，一溜烟迈步挤在他的身前。
见到这个情况，后面很多排队的人顿时面露不满，当即就有人大声斥责起来：“秦淮茹后面排队去，有没有个先来后到啊”。
“我没有插队，许大茂帮我排着呢”对于别人的指责，秦淮茹不慌不忙的回头斜眼看他们一眼。
听到这话，这些人马上把目光投向许大茂，问道：“许大茂，是真的吗？”
许大茂本来还有点莫名其妙，只感觉突然间有人窜到自己跟前，紧接着鼻尖下淡淡的芬芳萦绕。
凝眼一看才知道是秦淮茹，钻到他面前了，听着两个人对话。
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感受到身前丰腴的触感，许大茂心中一热，双手放在身前秦淮茹的肩上，微微摇晃她的身体，仰头高声的说道：“没错，秦淮茹是我姐，怎么着，对吧，姐。”
“就是”秦淮茹也不闪躲，笑道任由许大茂在她身上揩油。
“什么人啊！”
看着两人那腻歪的样子，在场所有人面面相觑嘟囔一句，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就不在理会秦淮茹插队的事情了。
感受着自己肩膀上激动的双手，秦淮茹把头往后靠了靠低声道：“怎么着，娄晓娥这两天没让你上床吧？”
“知我者你也”许大茂乐用力的抓了下秦淮茹的肩膀。
“有想法啊”秦淮茹继续挑逗着许大茂。
“你要是跟我去库房，中午饭我帮你买了！”
许大茂本来就是一个色胆包天的人，现在有人主动投怀送抱，舔了舔嘴唇，心中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
“你就不怕我骟你啊”秦淮茹抬了抬头，故作恼怒。
“不能吧！”许大茂搂着秦淮茹肩膀，挑眉道。
“就这么说定了！”秦淮茹妩媚的笑起来，点头道。
听到这话，以为事情稳了，许大茂顿时笑得跟朵菊花一样，心中更是火热的不行，对于秦淮茹他可是窥觊已久了，身段比家里的母老虎好多了，终于机会一亲芳泽，恨不得现在就去库房。
有趣的看完两个卿卿我我的表演，何雨不得不佩服秦淮茹的手段，先利用自己的美色诱惑许大茂得到了好处，接着又到前身面前装起了委屈索要好处。
大庭广众之下，这么明目张胆，她是真的把前身当做傻子在耍把，对于前身何雨真的是满满的恨铁不成钢，他是没有眼睛看，还是没有耳朵听呢。
接下来应该就是秦淮茹找自己哭诉委屈的戏码了把，何雨转身回到后厨，等着人家来表演。
果然事情还是按着剧情来了，秦淮茹在接受许大茂的五个馒头后，并没有按着约定去库房，而是提饭盒和馒头，绕到厨房的后门。
见到在喝水的何雨，秦淮茹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事情都被目睹了，快步走到他面前一脸柔软可怜兮兮的看着何雨。
“柱子，能帮我顺几斤棒子面吗？实在过不下去了。”
何雨面无表情打量着秦淮茹，真不知道这个女人用什么脸来自己面前委屈的？我弱就是我有理吗？
“秦姐，为什么您能把顺，说得这么自然呢，拿集体的东西叫偷，不叫顺，您这是要让我犯原则性的错误吗”
“柱子，家里真是揭不开锅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开口让你帮忙，你平时不是也经常顺东西回去吗，这次在帮帮秦姐把？”
秦淮茹眼眶逐渐红起来，委屈巴巴中又一副理所当然。
这个模样何雨真想甩脸一句，你是我什么人，要我拿前途来可怜，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这个事情，我真的帮不了，你找别人，许大茂应该乐意帮你。”
“柱子，刚才你都看到了吗”秦淮茹神情微微一变，眼中闪过慌张之色。
见到何雨没有一丝波动的眼神，秦淮茹的眼泪立马就流了下来，委屈的哭诉道：“柱子，连你也不相信我？刚才我去我男人车间换下个月粮票，郭大撇子要占我便宜，我拿俩馒头吧，许大茂又占我便宜，我是个寡妇，是不是谁见的都想欺负一下。”
见何雨不为所动，秦淮茹擦了擦眼泪，走上前蹭着他。继续委屈道：“柱子，你是不知道，都多少回了，许大茂想占我便宜，都没得逞。”
“都一个院住着，我不稀得跟他一般见识，我为什么拿他粮票啊，你知道的！”
他需要知道什么吗，一股无名怒火，直接冲上了头，何雨一把抓起秦淮茹的手，把她拽进了储藏室。
既然她这么喜欢诱惑人，自己成全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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