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欲称帝,张绣联兵
“狼君?你这道人装得还挺深,差点被你骗过。”
李纪皱眉,目光直直射来,老道激灵打个冷战,竟如同进三尺冰谭。
“贫,贫道只想成个仙,仙丹我用完我。。”
于吉被盯的头皮发麻,后退几步,声音发颤,猛然胡子被拽,看样子要哭了。
“成仙?把金丹给你我会怎样,你应该清楚的很。”
看于吉面带讶色,李纪眯眼。
猜对了。
没有白来的便宜,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纠缠。
借丹只是个托,这种搞笑的死法…
“你走吧,金丹,我不会给你。”
李纪松手,于吉一屁股敦在地上,眼泪马上收了回去,心疼的摸摸胡子,有点失望,嘴里还嘟囔。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一切都在道中,施主怎么就不明白呢。”
“你什么意思?”李纪眼神一暗,再想问于吉。
“天道自有命数,无论施主怎样改,有些东西不会变的。”
于吉早就闪的老远,又念了句道号,捏指诀已不在洛阳城内。
望着黑色城郭重重呸了一声,刚转身,看见靠在枫树下的李纪。
“啊啊啊!见鬼啊!”
于吉两眼一翻,晕过气了,被李纪毫无人性的两脚踢醒。
“道士还怕鬼?少给我故弄玄虚。”
于吉蜷着肚子睁眼,差点给李纪跪了。
“你怎么跟来的啊!”
“跟你学的。”
李纪一脸正经不像是说谎,于吉直接赖地上不想起来。
“。。你这天分,跟贫道修仙多好。”
“不干”
李纪直截了当的拒绝,没有一丝犹豫。
“……”
这世道修仙成地摊货了吗?
“喂,老道,天道命数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吉正伤心,冷不丁听李纪问了这么一句,吓得于吉跳得像火烧屁股。
“嘘,小声点,你这样直呼天道会被天谴的!”
在李纪一脸狐疑时,左顾右盼之后在李纪耳边低声解释。
“子川!”
吕布回府就有点后悔,跑回来,一推门,书房空荡荡的,灯还亮着,和他负气离开前一样,除了…李纪。
静的吓人,紧走几步,只见桌案上那一小方印和没写完的竹简。
“子川”
握紧竹简,吕布找遍李府连根狼毛也没找着。
吕布坐在书房台阶上发愣,竹简握得咔咔响,门卫报。
“主公,门外赵将军求见。”
“滚,要走都走,侯爷看着心烦。”
竹简打过去,把门卫砸的满头血,门卫捡起竹简慌乱退下。
“你也不用难为他们,我来只问你一句话,问完就走。”
甲叶哗啦声渐近,赵云已到眼前,看李纪书房门开的,李纪不知去向,便知大概。
赵云剑眉紧蹙,
“你当真要称帝?”
“我便是帝,你待如何?”
吕布抬头冷笑一声,虎目摄光,野心展露无疑。
“那就是了,算在下识人不清,这就离去,绝不奉陪。”
赵云得了答案转身要走,忽被吕布叫住,见吕布犹豫一瞬。
“你可知子川在哪?”
“那要问你自己。”
赵云回他一声冷笑,人也出了府。
吕布怔了怔,踢开脚边石块,打了个喷嚏,低声骂了句。
“来人,取酒来!”
也没多一会,天光放亮,四散普照,李纪杵枪,眼望朝阳,似在思索。
“所以只要不主动破坏就不算悖天,也不违因果,对么。”
“话是这样没错,只有你这种半吊子才敢做这种险事。”
于吉忍不住探头问,
“你不回去?”
“我在等。”
像雕像般没动过,若不是有声音传来,于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等什么?”
“决定”
于吉摸着胡子,转转眼珠,身影渐渐淡去。
就这样等了两天。
天半亮,张辽领着几个端着朝服的侍女,叫醒吕布,吕布醉眼惺忪,踹开腿边的酒坛子,几个酒坛撞到一起,响声清脆。
子川两字刚欲脱口,就见张辽的大脸盘。
“何事?”
宿醉大了脑仁疼,吕布晃晃脑袋想清醒清醒,眼前还是有些模糊。
“已到寅时,大典准备就绪,末将来请陛下更衣。”
“嗯”
发个单音节,任侍女换上黑龙袍,带上冕旒,长发披散,收敛了杀伐气,平添威仪。
“子川还没回府?”
吕布仰头,侍女整过衣襟,月在乌云里若隐若现。
“还没,末将这就去寻”
“算了,任他去”
没坐车撵,直接骑赤兔去皇宫。
路上看卫队里一个身影像极李纪,叫住一看相差太远。
“你,站住”
“陛,陛下?”
“无事”
连续叫了好几个,都不是,吕布感觉自己快魔障了。
干脆抽马一鞭直奔皇宫。
推开宫门,侍卫皆叩,走上白玉阶,百官齐拜,踏上金銮,在龙座后,文武起身划为两列,
文班自陈宫往后,是并凉一些小世家或寒门的文生,到现在还没认全。
武列自高顺往后,张辽曹性臧霸侯成宋宪郝萌等,
摸着手底椅把上繁琐的龙头雕,坐殿的感觉没有翻天覆地,甚至还有些冷。
这本是该意气风发,点指天下的时候,吕布却偏偏没了那心思。
自主公斩杀文客开始,主公便与天下士族结仇。主公虽征兵十六万,但其中有多少是强征而来?重赋民不聊生,若因此惹来民愤,军心涣散,主公如何治之?
李纪劝谏之声还在耳边回响,眼前却看不到那个泼他冷水的家伙。
就这么过了一会,朝堂静等吕布示下,吕布却坐在龙椅上似是呆住。
“子川”
吕布一声低喃,摸上腰间红玉,四棱咯得手疼,旁边太监没听清,刚欲询问,突然惊到。
“陛下?”
“无妨,朕去去就来。”
边走着,嫌碍事,吕布把衣摆捆上,几下跑出銮殿。
留众臣面面相觑,高顺拦住张辽,轻轻摇头,就见文班首列,陈宫正若有所思。
路程不过半个时辰,却感觉走了几个月。
溪水涓涓不倦,载着几片落叶,鸟鸣悠远,如刚来洛阳那时一样。
树下单薄背影一动不动站着,吕布牵马走到咫尺,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东方一丝光明划破天空,映的肩甲泛浅黄暖色,
“你知道我不会走,我只想知道你的选择。”
沉默许久,还是李纪先开了口。
“古有萧何月下追韩信,今有朕追你李子川,朕的决心就摆在子川面前。”
李纪转身,看到吕布这身扮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还不够,”
李纪话才说半句,吕布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主公若有心,要做之事等末将回府与公台孝直商议,列出单来,再视于主公。”
想了两天的措辞,到嘴边成了妥协,
这下可好,不仅任吕布胡闹,还成了帮凶。
李纪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到吕布后脑子一抽。
树干猛颤,本来就歪了的冕被那一推震到旁边草上,看吕布表情有些错愕,又变成狂喜。
“这么说,子川同意…”
?
李纪用红叶遮住吕布双眼,自己眼里却闪过一丝落寞嘲讽。
什么时候喜欢的这个人?
是挽弓肆意的自傲,夜里毫无提防的单纯,还是携手杀敌后背相托时的心安。
不管如何,都不重要了。
只有碰上这个家伙,自己才一退再退,直到无路可退。
不过,既然已经称帝,那…就没有理由阻止他成亲了吧?
微微闭眼,带着丝丝凉意印在吕布棱锋饱满的唇上,却在吕布情不自禁搂上来时将吕布手臂震开。
弯身拾起龙冕。
“子川?”
那枚枫叶被吕布接住,蜷在手心,手心微凉,就如同李纪这个人的体温。
“陛下不必多言,既已认主,陛下决策自当唯命是从,是李某妄自尊大,坏了陛下兴致,请陛下责罚。”
李纪取下吕布头上长,将冕冠给吕布戴上,旒纩微晃,吕布抓住李纪拿长的手,握得死紧。
“朕在乎的不是这个。”
“我知道”
莫名的烦躁被轻易挡回去,
对上吕布眼里要迸发的火山,只有平静坦然而对。
吕布心里堵的发慌,嘴上却发狠。
“李子川,你不要以为朕非你不可。”
李纪将长插上,指尖划过吕布耳侧垂绦。
“末将从未说过要做陛下的什么人,末将将来还要蒙陛下赐段良缘,以续香火。”
看吕布咬牙切齿,李纪眼中微痛,别过视线。
与其思前想后,不如趁此机会,彻底与他断了这超越主臣之外的情感。
要断,就断个干干净净。
“李子川,你。。”
“说到底,倒是朕多情了?”
见李纪默不作声,
“好,好极!”
撞开李纪,吕布狂抽赤兔一鞭,赤兔吃痛,飞奔回城。
“狼君既然心悦那凡人,为何要气他?”
于吉从两人刚刚待的树上掉下来,拿掉自己头上的树枝对于刚刚很是不解。
“他很配这身龙袍…但这龙袍不适合他。”
李纪没理于吉,径直跟吕布去了皇宫。
大典开始,宫乐奏鸣。
宦官宣旨,定国号为唐,并司凉三州辖下皆为子民。
群臣拜贺,山呼万岁。
之后大行封赏,什么丞相大夫大将军,李纪只得了个虎贲中郎,后补将员,众臣议论纷纷,李纪表情淡淡。
上宫宴,吕布端酒杯时偷瞄末座的李纪,李纪手扶酒案眉头紧皱,不知想些什么,一直到宴会结束,眉头都没松过。
原先想李纪执念大唐便创个大唐与他,现在想来,倒成困住他的枷锁。
夜里躺在龙床上,吕布辗转反侧百思不解,原本和李纪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僵了?
过了一会,吕布猛然想起,现在才是夏季,哪来的红叶?
连过俩月,除非政事需要,两人半句话不多说。
明眼人都知道两人生嫌隙了,
趁吕布刚把军纪军律整完,
那些平时不敢提的事儿,添置后宫什么的就如雨后新笋,参李纪的人也源源不断的冒来。
连李纪教貂蝉练武之事都翻出,大肆夸张,一时间闹得甚是严重,甚至有说将这二人淹猪笼烹油锅。
貂蝉娄青要上殿理论,李纪在宫门口堵住两人。
“我跟将军以来,将军治军严谨不苟,为主公尽心尽力,到头来竟被一群没毛猴子欺负了,将军就让小的去吧!”
“汗青说得不错,教官忍得下,我忍不得!”
“说了又有何用,若有人诚心挑事,你们又怎么是他对手,徒留把柄。”
两人惊道,
“将军/教官有仇家?”
李纪摇头,他也不知是谁捣的鬼,扭头对貂蝉言,
“听说子龙在河内占山,你先去找子龙避避,这矛头既然针对我而来,别因为这个毁了你。”
“那教官岂不是成众矢之的?我不走。”
怎么说貂蝉都不走,李纪心中微暖,安抚两人后,略微一想,去高顺府上和高顺聊了很久。
被人瞧见半夜从高顺府中出来,报给吕布。
加上那日李纪有意气吕布,吕布一气之下,听陈宫建议,纳世家小姐严氏为妃。
大婚当日,十里红妆,宴摆千席。
之前婚帖送来时李纪还在军营,管家没敢给李纪传信。等李纪回来后看到婚帖,一个没控制住,将婚帖砍成两截。
“……”
婚宴去不成了,反正眼不见心不烦,李纪自我安慰。但真到这天,张辽一偏头,就见李纪站在街角看吕布身穿光鲜喜服路过,双拳紧握。
说好的当断则断呢?
醋味都飘到十里外了啊喂。
席上众将大气不敢出,文臣就更不敢了,全场寂静无声,敬酒的全让吕布瞪回去了。
吕布时不时看左边桌的空位,闷着灌酒。
到最后都没人敢去敬上一杯。
废话,吕布身后黑气直冲云霄,这时去简直不想活了。
喝的差不多,该入洞房了,吕布挥开众将,摇摇晃晃往后院走。
“高老哥,陛下没事吧?”
黑气也跟去后院了,众人松口气,该吃吃该喝喝,准备吃完滚蛋,臧霸夹两口菜,望吕布背影不放心。
“陛下现在比你清醒,就别瞎操心了。”
看张辽似懂非懂的懵样,高顺伸手摸摸张辽发顶,却没解释。
“陛下,奴家扶您坐下。”
刚进婚房,一阵脂粉味就扑了过来,腻的齁鼻子,吕布没由头的反感。
“滚开,别来烦某。”
将严氏掀到一边,没再理她,在桌前灌酒。严氏懵了,明白后掩面大哭。
出了门,见一人站在婚房对面的屋子旁,将刚刚屋里发生的事看得一清二楚,微愣,随后抽泣着不知跑到何处了。
屋里屋外两个人一直这么呆到月挂中天,李纪走到门外,看吕布扒在桌上似是睡着。
刚准备走,突然从旁边草丛窜出一个黑影,直奔屋里吕布就去了。
“李卫,你住手!”
就在扁担要砸着吕布时,李纪挡在吕布跟前,小矬子差点没刹住。
“哎呀大哥,怎么是你?你说我要是没收住,我不就没哥了吗。”
“少扯别的,你来这干什么的?”
李纪顾不上矬子称呼问题,转身看吕布没醒,将人拉到屋外。
“哼,我来干什么地,我来要他命的!”
小矬子一指屋里,模样还挺生气。
“大哥,只要你让我进去给这玩意来个砸脑瓜,我保你称帝,绝对比这玩意干的事强。”
“不许胡说!赶紧回去,娄青要到处找你,找不到肯定着急。”
“可是大哥”
“我不是你大哥”
“咋又不是了?刚刚不是还答应着吗。”
矬子小眼巴巴,李纪都无语了。
“你回不回?”
“回,我回还不是么。”
矬子扁扁嘴,两三下窜没影了。
李纪看矬子窜出后院,腰上横来两只粗壮手臂,一股熟悉的酒气扑来,李纪僵住,吕布什么时候醒的?
“报——马腾叩边,八百里加。。”
送军报的一进来,见两人紧贴一块正欲行事,军报也不送了,后退两步飞也似的逃了。
“陛下,马腾叩边。”
“朕知道”
“臣请去剿”
“朕不准你去”
两人同时开口,腰上掴的手臂更紧了。
“陛下”
李纪抓住吕布正扣盔甲的手,在吕布以为李纪改变主意时,将手臂一点点掰开。
“陛下之所以为陛下,是万民的陛下,陛下应该励精图治造福万民,而不是贪图享乐一己私欲。”
“而臣该做的,只有保陛下国祚永昌,方不枉为臣。”
李纪去意已决,刚转身,见吕布眼神迷离,胸口满是酒渍,皱巴巴的,一沉气,扶吕布回屋,坐于大红床上。
刚欲走,被吕布拽住半边衣袖。
“若朕说只想与你享一时之乐,你是不是又要来打醒朕?”
李纪敛眸,
“陛下,你醉了。”
从吕布手中扯出衣袖,走到门口,却又忍不住再看眼吕布,吕布还是那姿势,目送着自己,
“我送陛下的玉佩,陛下可还留着?”
“自然”
“这佩可有什么寓意?”
“没什么,只是普通挂饰罢了。”
李纪神色放柔,嘴角上扬着走了。
出城之前去了趟高顺府,高顺解开自己身上醉醺醺的大型挂饰,和李纪聊了一会,等回来,张辽靠着墙角睡着了。
李纪不放心,又去趟河内找赵云,也不知说了什么,赵云第二天烧了山寨,回洛阳。
几日后,正早朝,
“报,匈奴来犯,并州求援。”
“呈上来”
等吕布和众将看完后,陈宫突然提议,让赵云去灭匈奴。
因为赵云虽受封征北将军,但寸功未立确实惹人非议,赵云也自请出战,吕布准了,赵云点备人马,四天后就出征并州了。
正蒙曹操官渡大胜,张绣来投,曹操一个控(得)制(意)不(忘)当(形)就睡了张绣寡嫂邹氏,邹氏在张绣面前痛哭流涕。
张绣左想右想咽不下这口气,手下胡车儿嘿嘿一笑,
“将军,您不是有个师弟在吕布手下听差么,去找他帮忙不就得了?”
(https://www.skjvvx.cc/a/99834/99834862/8957958.html)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www.skjvvx.cc 书客居手机版阅读网址:m.skjvvx.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