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澜渊出手
这厢,澜渊的侍从还没打听好江墨青每日进食的详细情况就看着她进了都督府,这下更加的难完成任务了。
他也只能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碰一碰运气,可当侍从乔装打扮从后院进入后才发现,都督府里就连买菜的人也是太监。
偌大的府里竟然没有一个女眷甚至连扫地的奴才都是清一色的太监,他别说换身衣服,就连太监身上的衣服也没能弄来。
趁着没人发现自己,侍从立刻从后院悄声离开。
天字号房
“公子,江墨青不知为何被李久诚接进了都督府。”侍从将发生的转变告知澜渊,跪地告罪,“因着督府里的下人皆是太监,他们的穿着看似一样,可暗藏不同的记号,属下愚钝没能混进去。”
“哦?”澜渊打开手里的折扇,手指抚着扇面澜国山脉的走向,眼里阴冷如斯:“都是太监?”
既然都是太监,那还不好办。
“公子?”侍从垂头开口已然是颤音,似乎能想见自己成为一个太监后的样子,惊惧骇然丛生,“求公子再给属下一个机会。”
澜渊从喉里滚出一声轻嗤,“怕什么,本公子又没让你挥刀自宫。”说着他把手里的折扇慢慢合起。
随着折扇里的山水画渐渐折起,他眼里的阴冷也跟着褪却。
不消片刻,澜渊又恢复了往日里让人看上去像悬壶济世的大夫一般,眼里的慈悲好似能化了世间的苦难望向地上的人,缓缓开口:“随便找个督府里的太监,替了他,混进去。”
侍从豁然醒悟,“遵命,属下这就去。”
“给你三天时间,”澜国说完挥手让他离开,自己则是起身往一旁的案桌去,那里正摆着一盘棋子。
“是“侍卫领命离开
澜渊他坐了下来,拿起一旁的棋谱,照着对着棋谱下棋然后仔细研究。
督府
去而复返的侍从没了之前的犹豫,这次下定决心一定要混进去,不然等着自己不是死也会成为太监,那样比死更加难受。
侍卫等在后院不远地方暗暗观察从里面出来的太监,等了许久才找到机会把一个和自己身形差不多的太监打晕,扮成了他混进去。
侍卫成功进到督府,可他从来没有见过督府里的布局,不知道如何去找江墨青所在的院落。
正当他摸鱼一样的在无人的院落里寻找时,另一个太监迎面向他走来,侍卫立即躬身转过身子要离开。
对面的太监见一丈远距离的小太监看见自己鬼祟离开的身影当即扯开尖嗓喊他:“站住”
方溪踱步到他面前,见他身上穿着的是最低等的太监服,便猜他是哪个总管手里的奴才,趁人不注意在这里偷懒来了。
“你是哪个院里的?不知道这里不能随意进来吗?”方溪一双眼睛探究似的在他身上打量,但他始终低着头不能看清细他的面容,遂命令他:“抬起头来。”
他要好好认认面容回头禀告院里的总管知道,让他严加看管才是,这要是让督主知道了这小子可不得扒层皮。
侍卫立即跪地求饶:“回总管的话,奴刚才去解手回来时不小心走岔了,请总管饶了小的这一会回吧!”
说着侍卫把头磕在地上,眼睛里杀心已起,藏在袖子里的手也已经摸上匕首,只要面前的太监再凑近一点他就可以杀了他。
而方溪听见他对自己的称呼,瞬间在心里种了一个疑问。
只要是府里的老人都知道,府里各个院落的总管虽各司其职,但是因着他值守的院落尤其特殊,地位也可见一斑,因此他们都称自己一声方领事。
见他不肯抬头,方溪带着疑心慢慢凑近他想去抬他的头。
忽然他身后有一道尖细的嗓音在长长的过道里传来,让方溪不得不停下来往后去看来人是谁。
“方领事,原来您在这里,让咱家好找。”
来人和方溪着一样的太监服,可仔细看就会发现他们袖口处的颜色明显不同。
方溪的袖口处的颜色是深黑色,而来人的袖口颜色是藏蓝色。
督府里的太监服按照颜色深浅来区别地位的高低,统共有五个颜色,由低到高分别是:浅蓝,深蓝,藏蓝,和黑色,最高级别的就是方溪所穿的深黑色。
来人一说完话急匆匆朝他踱步而来,由于体态臃肿些,显然走了几步就气喘吁吁了。
可他不敢停下,继续朝方溪的方向走。
“原来是佟总管,是有什么事情要让咱家办的吗?”方溪的话既不显得生疏也不过于亲和。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当值的院落和其他院落没有直接的往来事宜,故平日里他也没有和他们过多的打交道,但少不得有时候会在府里遇见,所以没有将关系弄得僵硬。
“呦,可不敢说让您办事,您平日里繁忙,怎敢劳驾您来为我办事。”佟总管行至他面前停下,躬着身向他微微低头,脸上是惯常一副谄媚的笑。
他正想虚笑夸方溪一番好让他帮自己一点忙,眼尖瞧见地上有个的小奴才:“您这是?”
“哦,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奴才不懂规矩闯进来,我正要细问您就来了。”方溪让开了身子好让他看仔细,指着地上的太监问他,“您知道这是哪个院里服侍的吗?”
随着方溪的错身,佟总管赫然看见跪地磕头的人,即使没有看见正脸可他一眼就认出地上的人是自己手里的奴才。
佟总管脸上的虚笑破裂,一脚踹向他的后背,嘴里谩骂:“好你个下贱奴才,咱家好心让你去解手,你居然趁机偷懒,还不知死活的闯了不该闯的院子。”说着,脚不停的在他的身上乱踹。
侍卫此刻不能还手,只能一个劲磕头认错,“奴错了,奴不是故意的,奴回来时不小心迷路才误闯进来的,求您饶过奴这一回吧!”
方溪见是他手里的奴才,心里的疑问也随之消失。
一时间空无的廊道里响着求饶声,见此,方溪紧皱眉,眼里隐隐不悦。
他拽着佟总管的衣服往后拉,替地上的奴才求情:“算了,算了,既然是你手里的奴才,回去好好管教就行了。”
方溪可不想让这里的动静叫院落里的主子知道,回头他也不好过。
可佟总管此刻脾气上来,有点收不住,身子不住上前似乎要把地上的奴才直接踹死才罢休。
方溪见状似受教似警告说:“佟总管不吝教授管教奴才的方法,咱家当然欣喜,可就怕要是惊扰了院子里的主子,你我能不能见到今晚的月色就不知道了。”
佟总管一听立即停止了动作,恶狠狠剐了地上的奴才一眼:“等回去再收拾你。”
话说完,他回头去看方溪,重新堆笑赔罪:“都是咱家管教无方,让您看笑话了。”
方溪也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人,给了软话让佟总管有台阶下:“哪里的话,我们都是替主子做事的,可总有些奴才不听话,带回去好生管教就是。”
但又想着这个院子的特殊之处,神色不由严肃起来,“佟总管,不是咱家的要端着架子揪你这小奴才的辫子,实在是这院里的主子非同寻常,出了差错,你我可是要掉脑袋的。”
佟总管知道督府里属这里的院子最特殊,除开得了督主允许的人出入外,其余的人进去就是死。
“是,是,是”佟总管吓的连连点头,知道他一片好心。
但他又怕今日的事情被督主知道了自己也落不着好,遂从袖子里拿出自己私货递到方溪手里,“您看,要不是今日您在这里拦住这不知死活的奴才,恐怕咱家这条命也跟着折在里面了。”
佟总管一句话把自己的摘了个干净,但方溪才不细究他的话,并不去接他给的私货,推着他的手回去。
因为他知道今日里面那位要是出了差错,恐怕连这里的草木也会被牵连,谁也逃不了干系。
“罢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烦请佟总管把他领回去吧!”方溪不想继续掺和他们的事情,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经过这意外的插曲,佟总管本来想找方溪帮忙的,可现在看来时机不对,他也只好作罢。
“成,咱家这就领着他回去。”
说着佟总管便向他告辞,自顾自的往前走,地上的侍卫立即跟在他身后。
方溪看着地上爬起的人,眼里疑色重重,喊住要走的人:“佟总管,这小奴才看着眼生的很?”他怕佟总管多想又跟着羡慕说:“您看看,您手里养出了这么好的一个苗子也不知道通知我,让我饱饱眼福。”
身为太监的都知道,一些个老人担心老了以后没有人送终或者说是给自己找靠山,所以会提前在自己手里养个把好的苗子。
“哪里的话,不过是个教不会的东西罢了,统共才跟咱家一月多,这会就学会偷奸耍滑。”佟总管觑了一眼身后的人面色不满。
他之前的确有意要培养小奴才的,可是经过今天这一出,培养他的想法便淡出了脑子。
说话间佟总管又踢了小奴才好几脚,他也没心情和方溪打太极,面色郁郁道:“那就不打搅您做事了,咱家退了。”
回去后的方溪想着刚才的事情,他越想越不对。
因为督府里新来的太监都是经过严格筛选和训练的,不可能对着自己地位高的太监喊错称呼,何况是在佟总管手里已经一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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