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阶梯计划
父女、母女之间，还真会有一种遗传或者耳濡目染的影响。吉栩见过星岸集团科研部主任钱楚瑜的照片，他和他的女儿钱心怡都有着温和的眼神。而且，照顾肖所说，星岸制药CEO钱楚瑶和她女儿蒋一茹的眼神也非常相像。
吉栩心想，蒋一茹那双犀利的大眼睛难道钱心怡从来没有觉得有问题？但是再转念一想，毕竟她对着姐姐和白老师时还是温柔的，加上钱心怡本身对她的关爱，也许她还真没发现妹妹眼神有问题。
“也许……是你看习惯了吧。对了，你们挺有意思的。蒋一茹的妈妈比你爸爸大，你却比蒋一茹要大上三岁。”
钱心怡并没有说出“少见多怪”之类的话，她只是微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是我姑姑太沉迷于工作了，结婚比较晚的缘故。”
这时两人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钱心怡突然回头望了望十五号宿舍的方向，像是确认蒋一茹没有跟上来似的。
“吉栩，虽说你们班上有几个主任级别领导的孩子。但你是我最熟悉的，我相信你。所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你说。”
“其实，是两件事。”钱心怡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第一件，是我希望你在上学期间帮我多留意一下我妹妹。她最近心情不好，其实这才是她看你们的眼神有些凶狠的原因。”
“是哪个男生招惹到她了？”
钱心怡不知为什么，略微低下了头：“是她以为我姑父对不起我姑姑。”
“以为……那就是说，不是事实？”
“其实这时我想拜托你的第二件事。”钱心怡在一声长长的叹气之后带着吉栩重新走动起来，“我姑姑和我爸爸一起搞了个计划，应该和星岸集团科研部有关，也许是一个药物研究计划。但是，这个计划无意间被我姑父知道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姑父极力反对这个计划，并且称我姑姑和我爸爸为恶魔，然后他就从家里搬了出去。我姑姑也很生气，她对一茹说是她爸爸在外面有了女人不要她们了。”
吉栩眨着眼睛，觉得这分明是一段狗血电视剧情。他无法想象自己能在其中帮到钱心怡什么忙。
“吉栩，能不能用你总裁助理的身份，悄悄帮我查一下，到底我爸爸和姑姑的科研计划是什么。我不希望一茹一直误会她爸爸。”
两人这时已经走到吉栩的宿舍门口。吉栩停下脚步问道：“心怡，你是怎么知道蒋一茹她爸爸离开家是因为这个科研计划，而不是真的有了外遇？”
“我是……不小心偷听到我爸爸和姑姑打电话。我爸爸在电话里对我姑姑说，她不能总是以我姑父在外面有女人来欺骗一茹，一茹总有一天会知道真相。欺骗她越久，她以后就会越恨我姑姑。”钱心怡皱着眉，那是充满了担心与着急的眼神。
“那么，对于你爸爸的这个计划，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听到他们说我姑父并不是有外遇而离家就已经惊呆了，后面很多话都没有听清楚。但是我好像听到，这个计划会在我姑姑位于北京的研究所进行，还需要叶部长的批准。”
“叶嘉良？”
“是的。”钱心怡用力地点点头。
“好吧。我试一试。”
与其说，钱心怡感激的笑容是一种很好的奖励。倒不如说这件事情与叶嘉良的关系让吉栩反倒有了一种必须弄清楚的动力。他隐隐的感觉到，这个计划绝对不是简单的药物研究。
回到宿舍，吉栩打开了电脑，使用自己的通行证登录到星岸集团的内网。
该怎么查询这项连名字都不知道的计划呢？
吉栩尝试了一下“钱楚瑶+钱楚瑜”的组合。结果发现，因为两认的姐弟关系以及共同就职于星岸集团，系统居然列出了数不清的两人共同参与的活动或研究项目。
哪怕只是最近一两个月，就有上千条公开的记录。包括两人共同参与接收名海集团划到星岸名下的各条药物生产线，然后是两人提交的生产线检验结果和生产家化，还包括两人共同发表的几篇研究论文。
吉栩像看天书一样浏览着他们的论文。最要命的是，除了星岸内网用中文做的事件概要记录，他们的论文基本上是完全用英语写成的。医学领域的英语专业单词，对于吉栩来说可真的就是天书。
幸好，负责录入的人员为每一次的论文发表都写了事件概要，这几十个汉字就是吉栩了解论文内容的唯一窗口。
吉栩发现，心脏移植是钱楚瑶和钱楚瑜最喜欢研究的方向。而且他们热衷于研究移植后的期望生存时间、不同血型之间的心脏移植，还有某种稀有血型的心脏移植。
吉栩所知道心脏不好的人只有一个，就是钱心怡。而他现在所查到由钱楚瑶和钱楚瑜共同进行的研究，很有可能都是在为钱心怡未来某天的心脏移植治疗做技术准备。
看起来，这并不是一项会让蒋一茹爸爸无法接受，甚至需要离家出走的研究内容。到底还有什么是隐藏在这些结果之下的呢？
这是吉栩第一次尝试使用自己权限中对于讯息的过滤功能。他找到了相关的设置，选择只查看以他的权限能看到的私密信息。
同时含有钱楚瑶和钱楚瑜的私密信息有不少，但是吉栩快速翻看后并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也许，他们姐弟是通过视频通话或者直接打电话来沟通的，不会在星岸内网留下记录。
吉栩又切换成了钱楚瑜和叶嘉良之间的私密信息，依然没有发现。
再切换为钱楚瑶和叶嘉良。
居然有一条最新的，就在今天，是钱楚瑶从北京发来给叶嘉良的信息！
“阶梯计划所需要的硬件条件我这里都已经准备好。你为什么还不肯开放C205给我？我知道成功率很低，但是时间不等人，我必须立刻开始。”
C205？
会不会和B302，B301一样，是星岸集团的科研中心星岸之环里的某个房间？
吉栩搜索了一下“星岸之环C区”，看到的只有一句简单介绍：星岸之环C区，是星岸集团科研部的冷冻仓库。
吉栩看着这行简单的介绍，一边搓动手指一边思考着。他觉得自己已经非常接近钱心怡的爸爸和姑姑要进行的研究计划。他需要知道C205里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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