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真实的恶梦
痴汉拍拍他，“就像动画里常出现的，主角们变身时敌人都要等到他们变完才能攻击…光明之火也好，赫利诺伊的意志也好，都是设定成魔物无法走入的领域。但艾妮莫西蒂却违规了，还强制拘留玩家意识。某个角度来说，如果狄斯佩鲁没有介入，小唯花跟白昼可能都会死。”“……！”
“所以，我们回家吧。”痴汉对他眨眨眼：“等等带你去兜风。”
“兜风？”
“彼岸星有个地方，可以看到一望无际的天空。我们…”痴汉未说完，袁华拉住他的衣角。
“…叔叔……”袁华在沉默后，语调有些颤抖：“………我……”
还没继续，痴汉已经抱住了他。
埋住脸的他，终于说出更多。
“──我是不是…错了……从哪里就错了……”
痴汉静静听着他的话语。
“虽然你告诉过我……但我还是……”
一旁的猗焰没办法多说什么，只能同样静默的，靠着袁华。
至少减少一些他被发现的危机。
“大人。”
坐在石板上的狄斯佩鲁，一脸倦容。“…办完了？”
格里菲小心绕过坑洞与冰柱，眼前的残破景象可预想刚才的激战。“太顺利了，根本不需要那只笨狗上场嘛。”
“呵。”狄斯佩鲁朝他方向勾勾手指：“过来。”
格里菲正想跳过去，但另一个红与黄的影子更早一步来到他身边。头上有对土黄毛耳的男人，依然喘着气息。
“咬我”
“大人！”格里菲马上跳过去：“那只笨狗并没有发疯啊！而且我刚有压抑他的力量了！”
“…菲伦吉，不能离开我太久。他的力量越压抑只会越危险。”狄斯佩鲁将右手抬起，再度轻语：“咬我。需要我命令？”
男人听到这句，才不再迟疑地咬住他的手。
看着狄斯佩鲁正在忍耐菲伦吉的感觉，格里菲只能坐在一旁干瞪眼。“哼，要不是你咬大人的悲伤让我感受到了，我才不会放过你。”
菲伦吉的嘴放开了，同样回瞪他。
“…工作结束了。”狄斯佩鲁捡起地面的镜子，“回去吧。”
“大人不去安慰赛恩吗？”
狄斯佩鲁没有看他。“安慰？”
“他的悲伤，跟上回在梦境时的力量有得比呢。”格里菲闭眼感受：“…到现在，依然源源不绝的传来。”
“…难怪你变胖了。”
“哪有！”格里菲动作灵活地跳来跳去：“我只是──稍微有了形体──”
狄斯佩鲁没去对应，划开一道空间走入，菲伦吉也跟进。
停止跳动的格里菲，望向空间。
“……如果您可以爱他，就不会拥有悲伤了吗？”
感觉过了很久，袁华只知道待在痴汉的拥抱让他逐渐恢复平静。
“来。”痴汉在他停止颤抖后，拿出一张卷轴：“先回里尔洛伊再下线吧。”
从怀里探出头，“…艾妮莫西蒂怎么办？”
“她不会有事。只是类似上司处罚部属的情况。”看到袁华多虑的眼神，痴汉又补了一句。
“是吗……”感到身心俱疲的袁华，一时也无法多想。“…你们先回城，我在这边的空地下线。”
“为什么？”猗焰反问。
“这样下回要找她就方便多了。”回应他的注目，袁华只能先勾起嘴角：“我有圣光可以自由行动，没事啦。”
“那我也要在空地下。”
“不，你已经不需要继续飒的委託了。”
“这跟前辈没有关系。”
猗焰依然笑着，但回望他的眼神并非玩笑：“纯属个人行为。”
“……”
“既然大家都有同样想下线的点，就不用顾虑了。”痴汉也接话。
“！…可是叔叔不是要回城？”
“我来这里还有别的事，原本是打算给你们使用共行卷，然后我再走回空地。”
“别的事？”
“哎，我的前世时间快到了…”
痴汉一手搂住袁华、抓着卷轴的手则勾住猗焰的肩，三人立即顺着光消失在原处，随后出现在城外空地。一站稳，他就松开碰触两人的手。
“小青。”
“嗯？”
“等等外出前，记得先喝药。”
袁华没有马上回答。想起药水，也想起先前的亲密，更想起飒欺骗自己的事实。
“小青？”
“……”
痴汉叹了气。“算了，下线再说吧。我先开车去找你。”
在袁华点点头后，痴汉也离线、队伍解散。
“喝药？”猗焰问。
袁华看向旁边笑说：“体虚罢了，没什么。”
相处下来，猗焰越来越了解袁华的个性，让他不继续逼问。“你跟现实的模样很像吗？”
“不像，完全不像。”袁华这回倒马上摇头。“…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
猗焰向旁走了几步，“袁华。”
“嗯？”
“这世上的谎言有几种，恶意的也有善意。”
“……”
“我想，前辈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坦白告诉我？”
猗焰回头看向他：“如果告诉你，你还会继续待在他身边吗？”
“！……”袁华避开他的眼神，“……如果她才是他的真爱…”
“只要说了，你一定会选择离开。我都能猜到你的行动了，更别说是前辈。他会害怕你这样做，这也表示他正在迷惘。”
袁华静默的听着。
“不要因为一些片面，毁了你们之间的关系。”
沉静几分钟，袁华才开口：“…我知道了，我先试着…等待他的答案。”
“嗯。”
恢复些许精神的袁华，轻叹了气。“不过你人也太好了，这么帮他。”
“因为我喜欢你。”
突来的告白让袁华马上羞红：“……喜，啊，是朋友那种──”
“是爱恋的喜欢。”
“……！”袁华的眼神飘移，“……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这么帮他…”
“因为你在为他难过啊。”
猗焰以笑意注视他：“我喜欢你，不希望你为了任何事感到痛苦与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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