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无法与现实世界的人碰触

“可是我想要当医生，却有这种──”

        “小青，嫉妒并不是罪恶，悲哀的是无法控制那些非理性行为。”柊的眼里多了份笑意：“你可以拥有这些像一般人的情感，真是太好了。”“…咦？”

        不知为何，他对最后的这句产生了怪异感觉。

        似乎在过去，也曾经有人这样对他说过……

        “走吧，肚子应该也饿了吧。”

        坐在柊的蓝色跑车，葵远望这些比平常骑车观看还要清楚的星系；空调技术产生的自然风能，让他们即使行驶在无氧的宇宙里，也能像奔驰在充满花香草木的平原上，感受到风的存在。

        没多久，他们抵达彼岸星的车站。从太空穿越气层至平地，重力、温度与含氧量等都经由自动功能调整，让他们不会产生不适应感。两人都下车后，柊按了设定，跑车立即瓦解、化为光回到他颈上的玫瑰红坠子。

        在柊去跟站所人员登记资料时，葵原本松散的注意，全让车站大楼的广告看板给吸引住。

        “您自认了解痛苦吗？想要拥有强大的毁灭力量吗？萨佛洛斯的继承者，也许就是您──”

        “搞定了，可以进城了。”柊说完发现葵的注视不变，瞄一眼才明白。“喔，那是SIN的征人广告啦。”

        “为什么要了解痛苦才能适任？”

        “因为萨佛洛斯的力量，来自身边的情绪；如果能让人得到痛苦，他就可以变得更强大。”柊也看向广告：“所以如果不能了解痛苦为何，何谓痛苦…又怎么能使人产生这样的情绪？”

        “嗯…唔……啊。”葵想起先前：“那跟拉斯特很像啰，只是他需要不同的情感。”

        “嗯，拥有特殊名字的人们，都可以藉由外在情绪得到力量，也能使人产生情感。只有两个人比较特别，他们不用刻意去做，就能影响四周了。”

        “谁啊？”

        柊将右手放在城门旁的感应面板上，待通关讯息产生、前方半透明的门滑开才说：“狄斯佩鲁与菲伦吉。”

        “！…狄斯佩鲁…”葵同时想到，冰碎原的男子。他以同样的方式跟上：“…菲伦吉？”

        “除非精神力够强，或是特殊角色，不然没有人可以在他们附近待超过三分钟，更不用说是被他们碰到伤到；一旦被影响了，就会陷入生不如死的情绪崩溃。”

        “…咦？”葵并行一旁，讶异地望向他：“有这么危险吗？”

        柊只是微微一笑。“所以他们很少会出现在玩家面前，也没有人可以取代他们的使命。”

        “什么使命？”

        柊还没解释，远处突然施放烟火，传来热闹喧哗的声响。

        “已经开始了。”柊朝前方看去。

        “又有什么活动了？”葵想到又补上一句：“不会又是跟SIN有关的吧？那我不去。”

        “不想玩了吗？”

        “……暂时吧。书也很久没念了。”

        “…如果小青没办法消化痛苦的情绪，别说狄斯佩鲁，连萨佛洛斯也无法打败。”

        “什么？”稍微沉浸在思绪的葵，没听清楚柊的这番话。

        “我是说……喔喔！好多正妹啊！”柊奋力张望远方：“果然趁这季节来是对的…超辣”

        “……”

        他越来越不懂叔叔的心意。还是大人世界的爱情，远比他想像中来的复杂？

        葵顺着他的视野望去，看到几位像游客的女性朝这边走来，身材与样貌的确相当引人注目；但当葵感到无趣地看向别处，“……咦！”──远方一名白发女子，站在人群中与他对上目光，随后走入人群里。

        那双毫无生气的蔷薇红眼，依然不变。

        “小青是看到哪个正妹了吗？”柊笑着追问。

        “……我好像看到一个朋友…”他的脚步下意识移动：“走吧！我们过去看。”

        “小青不是没兴趣了？”

        “去看看也没差。”

        “嗯…这是你选择的。”柊低喃后又语：“那就走吧。”

        “──那么，活动再三分钟后开始──！”

        当葵与柊好不容易走入人潮，展场上的主持人刚好结束开场白。他张望着，发现有些民众戴着不同元素图样的坠链，其中也有上回疾风所拿到的黑色火焰造型，在主持人的宣示后各自散开。

        “又是跟上次一样的比赛吗？”想起与疾风的过去，葵的神情显得落寞许多。

        “上回在活动中发现一些技术上的瑕疵，为了修正问题，再次借用了这个地方。”

        “嗯……那这次是要找什么？”

        葵才问完，四周景色突然分裂成格子区块、又迅速重组成另一个场景──雨落的古代城市，灰朦的天空依旧隔绝阳光，也如同他的心情。

        “请未参与活动的民众，跟随指标前往避难处，或是离开此地。”

        “…什么意思？”葵对于这段广播感到意外，看着空中出现半透明的箭头图案，一路延伸，而身边的人们没有迟疑地依指示行动。“避难处？”

        “上次活动的设定，是转化为游戏角色的人无法与现实世界的人碰触；而这回调整了技术面，两边世界的人们已经可以做出简单的肢体行为，包含物体的破坏。”柊索性也搭着葵的肩离开现场：“虽然不完全，但痛觉已经能够相互传达…即使只有5%左右还是小心为妙。”

        “！…居民不会觉得很困扰吗？”

        “租借一天火照之都就能拿到大量预算，对于他们来说，有什么理由好拒绝的？”

        “嗯……”

        在箭头指引之下，众人来到市中心的图书馆；一进入馆内，就有几名游戏装扮的工作人员上前带领，让所有人都能有个地方坐下休息，大厅还提供自助式饮食让民众享用。

        “欢迎各位的到来。”葵才跟柊坐定位，广播又响起：“本区图书馆有完善的结界保护，能够防堵魔物入侵；而参赛者一旦进入馆内，也将会解除状态回到现实。如有想要外出的民众，请先至柜台填写切结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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