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旁观者
柔软的温度也停留在他的唇上。
惊醒似的袁华，看到有着玛尔雷森外表的葵，正闭着眼轻吻他。
骤升的体温让他感受不到外界的寒冷，但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任凭葵的温柔持续下去…
许久，葵才离开了点距离。“……吓到了？”
“呃，呃……”不用说，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脸一定红透了。
“…我想，玛尔雷森一定也很想这样亲吻梅德莎文。”
像是找到台阶，袁华总算能正眼看他：“什、什么嘛，原来你只是在实现玛尔雷森的心愿，害我吓一跳…”但他的心跳加速还无法平复下来。
葵对他露出了笑意。
“…你说玛尔雷森一定很想这样，为什么最后他们没有在一起？”
“…因为艾妮莫西蒂的诅咒。”
“艾妮莫西蒂在生下狄因后，没办法承受各方面来的压力，于是被送回这座城。而失控的艾妮莫西蒂，选择自尽，留下永远的诅咒。”
“嗯、嗯。”这些痴汉曾经告诉过他。
“这座城也好，陨歌森林也罢，所有生命都被黑暗污染了，变化了。唯有被光明祝福的梅德莎文没事，但一个弱女子待在这里…”
“为什么梅德莎文不逃走？为什么她不回到赫利诺伊？”
“她的容身之处，只剩下这里了。也许，她也在等待玛尔雷森吧…”葵回想道：“但等到玛尔雷森赶来，看到的只是一具被凌虐至死、最终变成会攻击他的魔物了。”
“！……”不知为何，光是想像那一幕，袁华的心头像被纠紧到痛不欲生。“我都不知道…原来他曾经有过那样的过去…”
“…你知道吗？”
“嗯？”
“所谓的肉体，只是装载灵魂的容器。”
葵看向他：“肉体即使坏了，只要灵魂不灭，还是能够再见面。玛尔雷森也是这样相信的。”
──即使今世找不到，我也依然会追寻他的灵魂。玛尔雷森当时说的话，原来隐含这样的意思。
“…真希望他能找到梅德莎文的灵魂。”
“他已经找到了。”
“咦？”
葵牵起他的手。“…你觉得，这个世界如何？”
“这个世界？”
“刚才也说了…肉体只是装载灵魂的容器。现在的你，是梅德莎文，而我是玛尔雷森。”葵望着他：“如果你舍弃现世的肉体，你的灵魂就能跟我一样，永远活在这个世界了。”
“我们可以到一个无人的地方隐居，靠着自给自足，过着不被打扰的日子…永远在一起。”
葵的提议相当动人。但心动之余，袁华也想到了现实世界的人们。
甚至闪过了狄斯佩鲁的片段…
“玛尔雷森大人。”
不知何时，一名侍者已来到他们身旁：“鹊丝德蒂公主在找您。”
“…知道了。”面对侍者，葵换回玛尔雷森的面无表情。
“那我…”
“女僕长在找你。”侍者直接打断袁华的话。
找我？袁华还在纳闷，葵也再度出声：“找完后，就到我的房间。”
“可是她还必须…”
“希望别让我看到，她又受伤了。”葵的话中不带情感，冷俊的眼眸让两人不约而同打了冷颤。
“是…是！”
葵在离开前，再度牵起袁华的手。
──如果遇到危险，或是又有人要欺负你，你就马上下线。
──我会在你离线时间，处理掉他们。
处理？应该不会是…
葵松开了手，露出一抹笑意。
目送葵与侍者离去，袁华突然惊觉自己忘记问对方该去哪里找人。
瞄向简易介面，袁华正想查阅地图，也看到任务栏在闪烁；点选后多了“路线”的指令，并展开三个选项：
“担任艾妮莫西蒂的贴身女僕──可以更了解艾妮莫西蒂，也是最接近原始剧情。”
“伴随玛尔雷森──已经与原始剧情不符，继续将会严重改变未来的发展。”
“脱离现状──离开梅德莎文的身体，让原来的梅德莎文执行剧情。”
如果没有註解，他一定毫不犹豫选择第二项，毕竟又能够跟另一个他在一起了。
但改变未来的重责，他又得付出多大的代价？只是进入赛恩模式时，也没有看到这些项目。是因为剧情已经开始偏离，还是曾经经历了什么？
他又是否该选择第三项，老实的当个旁观者就好，才不会又发生像殇月都的混乱？
一阵冷风吹来。袁华搓了搓手臂，决定先去找女僕长。
袁华在这座城走了快一个小时。
虽然现在的城堡结构并没有设定成随机变化，但多亏一路其他女僕的“指点”，让他完全找不到女僕长这名NPC。本来就是个常被欺负的角色，因为玛尔雷森──因为葵的指定陪伴，让他走到哪都能感受到杀气。
开啟简易地图，没有走过的地方无法显示，袁华思考着她很有可能出现的地方。
“呀！”
“哇！”
意外的碰撞把他的注意全唤回。过于投入研究地图，让他经过转角就与来者相互撞倒。
“好痛…”袁华没想到才一个小跌倒，就让他的体力值掉下不少，看来梅德莎文完全不是战斗型角色。“…啊，抱歉，你没事吧？”他急忙关心对方，吃力拉起跟他一样女僕装扮的少女。
她跟他拥有相同的白发蓝眼，比较特别的，是她留了齐肩的短发。以一个比较擅长魔法系的种族而言，算是相当罕见。
少女先是呆愣，才展开笑颜：“我没事。小梅呢？”
“咦？”是熟人吗？
袁华正为这个问题烦恼，当飘移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时，少女身边弹出提示用的半透明视窗。
“琳──弗洛丝渥克的女僕。个性天真单纯，在同事间人缘极佳。也是梅德莎文在这里的朋友。”
“琳…”
“嗯？”琳为这个呼唤稍微歪了头，对他微微笑。“怎么了吗？”
袁华差点跪下。
别说担任这个悲情角色，他打从进来这个游戏，遇到的女性玩家与ＧＭ都没一个如此友善。虽然鹊丝德蒂是少数会对他友好的人，但感觉跟库里伊恩同样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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