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燕家衰败
快进村了，燕小四不想再跟她继续讨论这个问题。
快刀斩乱麻的道：“三姐，你忘了，在那位战王殿下的眼中，我还是个男人，那位战王殿下不可能喜欢我的。”
燕淑芸瞧她这一身男装打扮，稍微放心了一些。
“可是，我还是觉得那位战王殿下对你的关心有些过头了。”
“那是因为我曾经救过他，他知恩图报，才这般关心我的。”
除了这个，燕小四实在想不出，龙御还有什么理由处处关照她。
燕淑芸觉得多半也是这个原因，这才不纠结了。
这个话题结束，燕小四打量了她一眼，随口问了一句：“三姐，你觉得徐氏皮草店的柳公子为人如何？”
她忽然提到柳旭，燕淑芸俏脸微红。
“柳公子待人谦和，挺好的。”
“那么，三姐，你喜欢那位柳公子吗？”
问得这么直白，燕淑芸俏脸更红。
“小四，你这臭妮子，胡说八道什么呢？”
燕小四淡淡的笑了笑，道：“三姐，我也觉得柳公子人品不错，长相也不错，家世也还好。”
无父无母，只有一个长姐，而柳珂性格也好，三姐若是嫁过去，一定不会遭欺负。
燕淑芸脸上的表情略显沮丧。
“你都说了，柳公子家世好，长相好，人品好，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看上我呢。”
“我家三姐也很好啊，长相好，性格好，绣活儿好，正好跟柳公子匹配。”
“你这臭妮子，再胡说八道，我打你了哦。”
燕淑芸作势扬了扬拳头。
知道她不会真打自己，燕小四不躲不避，继续道：“三姐，我看你都害羞了，你心里喜欢柳公子就不要藏着掩着了，万一有天，柳家请了媒婆前来向三姐提亲呢。”
会有这么一天吗？
燕淑芸有些向往。
进了村，见村口大树底下坐着几个妇人，燕小四不再说一句话，拽着燕淑芸的袖子就往田家走。
“文峰娘，刚才走过去的可是你们燕家老三房的两个孩子？”
“可不就是吗，穿一身蓝袍的是燕小四，穿碎花衣服的是燕淑芸。”
“啧啧啧，燕小四那小子换身衣服竟然跟换了个人似的，我差点没认出来。”
“我听说啊，燕淑芸现在在徐氏皮草店做绣娘呢，每个月好几两银子的工钱。”
燕家大宅刚被一把火烧尽，如今一家人挤在临时搭建的棚子里，长工跟下人也全都散了。
从来没吃过这样的苦，李氏心里原本就窝火得厉害，此刻听几个妇人羡慕的说起燕小四跟燕淑芸，顿时感觉一股无名之火腾腾的冲向脑门。
“燕小四长得再好，也是灾星一个，你们几个，别见她长得好，就琢磨着想把女儿嫁过去，还有燕淑芸，她不过就是在徐氏皮草店做绣娘，有什么了不起的。”
若是燕家大宅还未被烧毁，燕博章还未蹲进县衙府的大牢，李氏此刻说这样的话，没人敢反驳。
可惜，今时不同往日，李氏往日欺的人太多，立马有人反驳她，讥讽道：“做绣娘是没什么了不起，但总比某些人的闺女不知廉耻跟男人厮混好。”
明摆着是在骂燕淑静。
李氏顿时恶狠狠的朝那讥讽自己的妇人看了过去。
“......你，你再说一遍。”
那妇人将胸一挺，双手掐腰道：“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你自己养出来的闺女是什么货色，难道还怕别人说吗。”
“臭婆娘，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李氏正要朝那妇人扑过去，二房的胡氏脸色沉沉的走了过来。
胡氏走上来，伸手就拽了李氏胳膊一下。
“大嫂，你真是聪明啊，让我一个人在家伺候老太太，你跑到这里来跟别人拉家常。”
如今燕家的长工下人都作鸟兽而散，伺候燕老太江氏的活儿自然就落到了李氏跟胡氏两人的身上。
李氏被胡氏拽了一把，心里十分不爽，伸手去拽胡氏。
于是乎，妯娌俩当着外人的面，很快扭打在了一起，簪子，珠花坠落一地，头发散乱。
在场的几个妇人看得目瞪口呆。
“不是说，燕家的人都通文墨，识大体吗？”
“狗屁，简直比我们还泼妇。”
燕老爷子在家等着两个儿媳妇回去给江氏擦洗身子，等了半天，等不到人，杵着拐走到村口来，正好瞧见李氏跟胡氏对打，互相骂娘。
瞧两个儿媳妇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扭打在一起，燕老爷子感觉一阵气血从胸口往上涌，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孽障，你们两个孽障还不赶紧住手。”
燕老爷子厉声一吼，李氏跟胡氏这才住手，齐齐紧张的朝燕老爷子看了过去。
“燕家这是做了什么孽，才会娶了你们两个孽障进门。”
燕老爷子一边怒骂，一边拿着拐杖在地上敲打。
李氏跟胡氏吓得脸色苍白。
“还不赶紧滚回去伺候你们娘，不然，让老大，老二休了你们。”
李氏跟胡氏这才胡乱将散落在地上的簪子，珠花捡起来，灰溜溜的离开。
两人都忘了搀扶燕老爷子，燕老爷子转身，杵着拐背影蹒跚的往回走。
距离村口大树不远之处，燕小四跟燕淑芸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燕淑芸道：“燕家竟然变成这样子了。”
燕小四道：“天道好轮回，这是他们应得的报应，三姐，别看了，咱们回去吧。”
从燕文峰放火烧山洞那一刻起，燕家的人就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不过她原计划是让燕文峰无法参加乡试，再设法曝光李氏跟别人的奸情，以这两件事来击跨燕家，只是烧毁燕家大宅那把火是怎么回事，她始终不相信，那是一场意外。
“小四，淑芸妹子，你们终于回来了。”
田大壮还没去玉米地的棚子，一直在院子里等着燕小四，见燕小四跟燕淑芸走进院子，他起身迎了过去，左顾右看，没见着龙御的身影，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燕小四瞧他左顾右看，问道：“大壮哥，你在找什么呢？”
“没找什么，小四，那位战王殿下可有为难你，咦，你买的这身新衣服倒是挺适合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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