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成为累赘
“我并不是有意要针对你的，我只是没有办法看着少爷因为你在受到伤害。”
少杰认为只有我离开了，对裴钰来说才是最好的结果。他不知道，一个活生生的人一旦失去了灵魂，那剩下的日子也不过是带着一副皮囊行尸走肉一般的苟延残喘，即便是活着也没有任何意义。
“你可知道裴钰为什么会来见这个人，这一次的事情他究竟有多大的把握？”
放眼望去私下无人，我也终于安奈不住这一路上到现在心中的疑问，既然不能当面去问裴钰，那就只能从少杰之力探听一下消息了。
否则，什么都不知道，让我心里总是惶恐的惴惴不安。
“少爷做事从来不会事先和任何人交代的，不说就是不想让你知道，你又何必有此一问。”
少杰仍旧还是那番冷峻不苟言笑的表情，不远不近的走在我的身后，而我也明明知道他就在那里却很少能察觉到他的脚步声。
大多数的时间，他就好像是一直长在野外的猫，即便是被主人发现带进了家门身上仍旧带着一丝野性，尤其在走路的时候，双脚似长了厚厚的一层肉垫，走的再久也不会发出任何的声响。
我竟然忽略了，裴钰的一贯作风都是如此，他做事是不需要和任何人交代的，即便是少杰不知道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后花园实在有些大，我才刚逛了半圈便有些倦怠了，正打算原路返回，却意外闻到空气中飘来的一阵阵檀香的味道。
檀香多为礼佛之人常用的，但因为妈妈说这种味道可以让人静心，所以我小的时候经常会在家里闻到这种味道。
陌生的地方却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味道，心里某些隐藏的情绪一阵翻江倒海，来的猝不及防。
医院的一场大火，让我和妈妈永远的分别，没有她在身边我甚至已经快要忘记了这幼年时最熟悉的味道。
出于心底的悸动以及几分好奇，脚步循着那味道，不自觉的绕过一条竹林间的小路，那檀香的味道便更加的浓郁了，再走没多远就看大了一座小佛堂，也没有什么人看守，檀香袅袅便是从此而来。
佛教的历时可谓是源远流长，除了中国之外很多的国家也都有信封佛学的，不过在这种地方见到小佛堂我还是颇感以为的，毕竟这里不是普通的大户人家，而且这地方在后花园里也算是隐蔽了。
装修虽然崇上简单纯朴，却仍旧可以看出主人的心意，每一处细节都是不容忽视的。
佛像的面前刚好摆着几个蒲团，我正打算跪上去拜一拜，却见一个陌生的身影从帷幔后面闪身出来。
是一位上了年纪，穿着也极为朴素的女人，手上挂着一串佛珠，看到我的时候先是有些意外，盯着我的眼睛看了许久，不过很快也就恢复了寻常。
“我是闻到檀香的味道所以才忍不住走了过来，打扰到夫人了，实在抱歉。”
担心她听不懂我说的话，只能回身去看着少杰，他在这里生活了许多年做翻译的小事自然是难不倒他的。
谁知还不等少杰翻译，夫人便主动开口了。
“姑娘并没有打扰到我，所以也不必觉得愧疚，倒是我刚才一直盯着姑娘看有些冒犯了。”
她的中文说的一场流利，这到让我很是震惊，可看她的穿着和容貌却俨然是地地道道的当地人，并没有任何的分别。
“想来是夫人将我认作他人了……既然这样我就不多打扰了。”
她的面容十分的和善，就好像是一位亲近的长辈，可是在她的面前说话我仍旧会有一丝紧张，这便是我的毛病，但凡是陌生人都是如此。
别人家的地方，是我突然闯入在先的，唯恐再打扰到她道了告辞之后便忙着要离开，然而才走了没几步，她慈祥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
“姑娘既然来了，那便是你我之间的缘分了，如果时间允许的话不妨陪我多站站，我也有一个故事想说给姑娘听听。”
我们不过是第一次见面而已，在这陌生的庭院之中我甚至连她是谁都不清楚，她又为何如此亲切的要我留下并且还邀请我听她口中的故事？
唯恐我突然的一个决定又会给裴钰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我本能的想要推辞，然而，她的那双眼睛是那样的慈祥，诚恳，让我无意间想到了妈妈，以往我每次离开家的时候她也总是站在家门口用这样的眼神目送我离开。
当时的我，每一次都想要给她一个拥抱，然而却因为总总的原因一直也不曾付出实践，到现在，也只能变成记忆力抹不去的伤痛罢了。
“那就多谢夫人不嫌弃我打扰了。”
我笑着上前一步，站到她的身边。她拉着我的手邀请我到后面去喝茶，少杰不方便跟着只能等在外面。
说不上为什么，我总觉得她是有意而为之，对我也是对少杰，她想对我说的话显然是不打算让少杰听到。
“你的眼睛和我女儿长的很像，刚才乍一看到你我还以为是她回来了。”
她亲自到了一杯清茶送到我的手上，主动说起了刚才为何见到我便突然发愣的原因。这倒是让我想起，来的路上裴钰一反常态的告诉我说这里就是公孙晨那位新婚妻子的娘家，而这位夫人能在此处行动自如想必也不是一般的身份地位。
难不成她便是公孙晨那位新婚妻子的母亲吗？
她说我的眼睛和她的女儿很像，我离开的那夜虽然有些模糊可那女人的脸我却是分得清的，仿佛的思考着，却仍旧不觉得我们两个人身上有任何的相似相似之处，尤其是眼睛。
我是典型的单眼皮，眼角细长，而她却是圆鼓鼓的金鱼一样的眼睛，又怎会有相似之处呢。
“那是我最疼爱的小女儿，我生她的时候异常的凶险，疼了整整两天两夜，好不容易孩子落地了，医生却说孩子患上了先天性心脏病活不过18岁，你刚才看到的佛堂就是为了她才建的。”
“没想到我的出现到意外勾起夫人的伤心事了。”
我当时也只是被檀香的味道所吸引，断然没有想到这小小佛堂的后面竟然藏了一位母亲对女儿的思念。
“她离开我的那一年，我就好像发了疯一样，把所有的事情都怪罪到他父亲的身上，如果不是他为了争权夺利心狠手辣，我们那可怜的孩子也不会从出生的那一天就受到了上天的处罚，我很相信因果轮回，决定长伴青灯古佛为我那个可怜的孩子祈福，希望她早日投胎，可惜，他不肯放我出去，他说只要我在这里哪怕是不肯和他说一句话，只要能终日守着我就好。”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话，难道就仅仅是因为我和她思念的小女儿有一双相似的眼睛。
她笃信因果轮回，我又何尝不是呢。
深陷在爱情里，又不得不以为现实而矛盾和自责的女人大概都是这样的。相信某一个人的出现是源于上辈子的命中注定，可又不得不怀疑相遇究竟是缘分的必然还是某一种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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