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喻歌没时间犹豫，金属门前还有几个丧尸，伸着利爪，露着尖牙，朝她扑来。
她背靠金属门滚了一圈，躲开丧尸的攻击，抢到时间在密码锁上输入第一个数字，来不及输第二个，丧尸带起的腥风就到了。
不行，得把它们引走。喻歌转头就跑，冲进不远处的卫生间，掩起隔间的门，待丧尸追到门口，她猛地开门把正前方两个丧尸推走，又用铲子拨开后面的丧尸，飞快跑出厕所，关门。
听着丧尸的撞门声，喻歌安心输完了密码，门开了，整面墙大的铁门缩入墙体。她走进去。按了旁边墙上的按钮，门又缓缓恢复原状。
密室里一片光明，角落里的摄像头还在工作。
面前的东西足以让全世界惊叹，而现在这些都是她的了。
醒来后，喻歌看到手机短信，董事长把这些托付给她。她会瞬移，用密码就是为了试试董事长的话是真是假。假密码会引起警报，真密码时常更换，差不多掌握在董事长一人手里。
她就职于武器制造商。眼前这些是杀伤力极大的武器，在整个世界上都处于先进水平。之前，它们危险又难运输，只有极少数单位敢要。而在失去秩序的末世，它们很有可能会变得极有魅力。
董事长临时改掉密码，把这些给她，是已经遭遇不测。喻歌努力回想刚刚门口的几个丧尸，大都西装革履，是不是有董事长或股东？
在收东西前，她还得做另一件事。
喻歌消失在密室，出现在中央监控室，看到监控她就想到，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来过。
公司里生产或研究的有些东西极为危险，绝不能断电，因此现在部分区域还有电，等存储的能源耗尽也会没有。
数个显示屏还在监控公司各地，不少正有丧尸经过，喻歌找到密室里的，倒回，果然有自己的身影。
她不懂该怎么完全销毁。删掉记录，也有可能恢复，物理破坏不够彻底，也能恢复，干脆把全部设备拔掉电源收进空间。出于保密原则，备份全在这里没有二处，这样应该没问题。
虽是这样想，喻歌回到密室门前还是砸掉摄像头及密码锁，装进空间。
密码锁已毁，这门正常情况下无法打开。喻歌在里面安心装东西。
这些可不像家具日用品，能跟之前一样硬往空间里塞。否则炸掉的不仅是她自己，很有可能是整个城市。
她先把空间进行分割，一部分整齐地堆满物资，另一部分完全空下来，装这些危险物品。用物资挤压空间进行扩充，再重新分割大小。
一次次突破极限，喻歌能明显感到自己的承受能力增强。流过几次鼻血，可进步非常明显。
不分昼夜不知干了多久，她的空间平面超过500平米，高度超过10米。
再把杂物也收拾收拾一并带走，密室干净得像是刚建成。
瞬移出去，喻歌打算回自己的办公室休整一下，就离开。
突然，她无意识铺展开的意念力捕捉到了一个绿点，就在密室那栋楼上。
她心中微沉。空间扩大，意念力随之增强，能探测到的范围增大，红点是丧尸，绿点是活着的人类吗？
喻歌握紧工兵铲，顺着楼梯朝上走，避开几个丧尸，到了那间实验室外。
一个大头正贴在磨砂玻璃门的门缝上，看到喻歌来，连忙打开门。
一股恶臭袭来，喻歌捏起鼻子，制止韦言关门。
“你吃喝拉撒都在里面？”喻歌一脸嫌弃，转头就走。
“唉，喻总，外面都是丧尸，我害怕。”红色从韦言的脸一直蔓延到脖子，他赶紧跟上喻歌。刚听到动静，他在门缝里看了半天，见识了喻歌对战丧尸的英勇，绝对要抱大腿。
“你离我远点，臭死了。”喻歌一铲拍开个丧尸，径直超前走。
“好好好。”韦言想抓住喻歌衣服的手停在半空。
他们到了行政楼，喻歌找了个空办公室，让韦言用饮水机里的水收拾收拾。她则回到自己办公室，开始烧水泡咖啡。公司的水也停了，但还存有饮用水，过了这么多天细菌滋生，不烧开不能喝，用来清洁倒是可以。
片刻后，干净的韦言捧着热腾腾的泡面，坐在大沙发上，眼泪忍不住滴进碗里。这些天在实验室里，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从他嘴里，喻歌知道了公司发生的事。
那天，接到董事长通知，很多人都回到了公司。而韦言本就沉迷实验还没下班。
公司保安多且有武器，按理说很安全，可大家聚集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有同事突然暴走。一时间不知道谁感染上了谁没有，武器再厉害也没办法。
韦言和同实验室的人回到办公室，锁了门躲在里面，哪知其中有一人感染了，突然冲起来把几个同事都咬了。
当时他害怕极了，跑到实验室，用指纹开门进去锁上。后来他疼晕了，醒来竟然没有变成丧尸。之前，他经常做实验入迷忘了时间，就在实验室里放了零食和饮料。靠着那些活到现在。
“告诉你个秘密，我有异能了。”韦言推了推眼镜，扬起了下巴。
可喻歌没给他想要的惊讶。
一身黑色运动装，在松软的沙发上也腰背笔直，却毫不僵硬。喻歌的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呷了一口咖啡，缓缓放下茶色玻璃杯，才开口:“哦，是什么？”
目光柔和，却充满力量，韦言几乎不敢与其对视。
“透视！”他吐出来后，才松了口气。
“嗯？”喻歌眉心皱了下，眼角、嘴角都下沉，表情惊异中带着厌恶。忽而恢复平静，周身气息极为冷冽。
在这气势下，韦言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对，类似x光，能看到物体的内部结构。”
“那你看我是一副骨架咯？”喻歌眯着眼睛，她本以为是猥琐男偷窥用的那个透视。
韦言觉得自己在被慢刀凌迟，声音有些不稳:“移动的东西我看不到。”
他和喻歌是校友，同批校招入职。他博士喻歌本科，美丽的名校学妹，他也动了念头，可他网上申请好友没有通过，又忙各自工作现实中没说过几句话，再后来他们就不是一个阶层了。小喻成了喻总，他还是住公司宿舍的研究员。
喻歌继续问，才知道，现在韦言的透视就像拍片机器，得启动，对着近距离静止的东西几秒，脑海才会显示透视图。
韦言又说长时间使用可以提升异能，刚开始他只能看一米以内的东西，现在已经可以看到近两米。
喻歌心下了然。异能就像运动，练习会提升，但像自己这样努力突破极限的，估计不多。
“喻总，带上我吧，我这异能打不了丧尸，但适合搞研究，想了解什么，不用拆，直接看就行。”韦言对此很满意，他从小对机械感兴趣，才学了这专业，进了武器研究所，希望能亲自设计出炫酷的武器，有了这异能，检修、测绘都太方便了。
“你会开展厅那车吗？”喻歌心念一动，笑道。
“会。”韦言大声道，他参与过设计，虽没试过几次，但其中原理再清楚不过了。
“好。现在我不动，你用异能来看我。”喻歌眯着眼睛笑，那张脸可爱极了。
韦言推辞不过，只好屏息凝神，发动异能，却什么也看不见，仿佛血肉之躯撞到钢板，突然失去了意识。
喻歌抽出几张纸，帮他擦掉鼻血。异能者的身体比普通人要强得多，韦言会很快恢复。
这番试探，并不是她不信韦言，而是韦言软弱又呆板，很容易被人套出话来。若韦言看到她进密室，那她就危险了。现在，她可以确信，韦言没能力看到负一楼的她。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意念力就像透视，只是远不如韦言的异能清楚。她刚到公司时，意念力还察觉不到楼上的韦言，经过在密室里自虐式的锻炼，就能轻易察觉到了。
有韦言这样的，可能也有能偷窥的异能，说不定还有隐身，喻歌可不想脱光了衣服暴露在某人眼中。可能还有精神控制、精神攻击类的异能，瞬移能躲避一切物理攻击，但对精神攻击有没有用尚未可知。
可意念力绝对有用。这不，她只把意念力放出来，韦言试了下就晕了流鼻血。和她这几天撑大空间过度的症状相同。估计，超出意念力的承受范围，就会这样。
她早已发现，空间似乎是无限大的，她的意念力能掌控多少，就能拥有多少。
哈哈，真是一举两得。喻歌哼着歌儿出门。
想得没错。但她不知道的是，空间异能者不止一个，谁也不会像她这么自虐。大多数人都会采用韦言那样的方式，提高熟练度，意念力增强，空间便随之扩大。喻歌反其道而行之，仿佛抓住了游戏bug，意念力迅猛增长，走在了几乎所有异能者前头。
在公司里搜寻一圈，没再找到另一个幸存者，捡到几把武器，填充物都用空了。
他们公司没有，她干脆去了隔壁公司仓库。这个园区几乎都是武器工厂。
老实说，喻歌作为财务人员，对这些不懂曾经也不感兴趣，但她天天看竞争对手的宣传资料。什么样子的比较好，她当然记得。
挑了些塞满空间，又把自己从头武装到尾，再背了一套，回到公司。
韦言刚醒，看到扔到他怀里的装备，吓了一大跳。
“我们去玩射击游戏吗？”
“没错，真人的，命只有一条。”
当韦言被拉到展厅里的重型装甲车面前，他欲哭无泪:“我们要开这个上路？”
“没错，去我老家二百多公里，但是现在道路不通，行驶缓慢，可能要绕路，你检查一下，多带些油。”喻歌理直气壮，“我自保没问题，这是为了保护你。”
仓库里还有不少好东西，但大多是订单上的产品，为了不引发麻烦，喻歌打算用展厅这一辆公司的旗舰产品。有了这铁壳子，碾压丧尸还不容易？晚上也能睡个好觉。
听了这话，韦言还有啥不同意的。若他一个人，只能像之前躲在屋里，就算有充足的食物人也不好受。跟着喻歌还能自由些，有这大铁壳，的确安全。
当即，韦言开始工作，展品不能攻击，但开动没问题，偶尔来了重要的客户，也在公司大院里开一圈展示。
没多久，重型装甲车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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