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章
荀易憋着笑，心里想着大帅以后的日子恐怕没这么好过，哈哈。
“大帅，郁小姐真厉害，一下就挖出了这么大一颗好笋！”荀易朝郁子愿竖着大拇指，全然不知凌慎之投过去要掐死他的目光。
“荀易兄，也是好损。”郁子愿把锄头交还给尺素，朝荀易双手抱拳。
尺素将地上的笋捡在了篮子里，带着郁子愿继续向别处寻去。
凌慎之也朝荀易抱拳说道：“好笋好笋。”
随之也跟上他们的脚步。
到太阳掩了面，几人才从竹林里钻出来，郁子愿到院子里用井水洗着手，掌心传来剧烈的刺痛，她摊开手掌一看，不知何时掌心多了几道口子。
或许是刚才行进路上拨开竹叶时不慎受的伤，这会儿碰了水才开始有感觉。
凌慎之见她呼哧呼哧的吹手就感觉不对劲，两步并作一步走到她身边，她眼里噙着泪水将双手伸到他眼前。
“慎爷，好痛。”
凌慎之捧着她的手轻轻吹了吹，“荀易！快去拿储备药箱。”
荀易见状跑回屋里去拿出来一个箱子。
“大帅，在这里，让军医配备的医疗箱。”荀易打开箱子翻出了药和纱布。
看着他紧张的样子，郁子愿笑了，“慎爷，其实我没那么疼。”
“小姑娘，就知道让爷担心。”凌慎之轻弹了她的脑门。
荀易忽然之间被塞了一口甜糕，齁得他收起药箱就准备回屋。还没踏进们，就看见尺素的手也流着血。
“你手也受伤了？”荀易说着打开医疗箱。
尺素看了看自己的手，洗完手反而渗血了，在干净的抹布上擦了擦。
“这点小伤，没事儿。”尺素挥了挥手，不要他拿出来的药膏。
荀易两面受挫，瘪了瘪嘴将医疗箱重新放好。
他没留下吃晚饭，马不停蹄地去警局询问郁子珍的案件，警长受凌慎之之压查案十分迅速，熬了两个夜将这件事情查清了。
荀易带着消息来已经是次日早上，一桌人正在餐厅吃早饭，今日早饭丰盛得很，豆浆油条包子馒头一样不落。
“我运气真不错，还赶上早饭了。”荀易自顾坐下，拿了包子猛塞一口。手里的档案袋也是咽了一口包子才放下。
“查清了？”凌慎之伸手拿过翻阅起来。
“都查清了，五小姐的丫鬟杀的，还冒充三小姐跟四小姐对话了。”他含着包子，言语不清。
“婵秋？婵秋为什么要杀阿姐？”郁子愿对婵秋印象不深，只知道是郁子琢的贴身丫鬟，还是郁子珍丫鬟婵月的姐姐。
“五小姐不是大夫人的女儿，是婵秋所生，强迫而来的。”
“竟然……是这样。”郁子愿低了声音。
一直不说话的尺素此时也开口了，“这郁老爷表面文雅，背地里竟是这样的人。”
“是呀，如今婵秋为了自己女儿能拥有郁家也是豁出去了。”荀易说。
郁子愿已经无以言表，反倒是凌慎之波澜不惊，似乎看惯了这类事情。他摸了摸豆浆的温度，看还是温热，倒了一杯给郁子愿。
“小姑娘，喝豆浆。事情都过去了，吃好饭我们去看看五小姐。”
郁子愿点了点头，喝完了豆浆。
警局里，婵秋已经被关押了起来，郁子琢陪着婵秋在牢房里。郁子琢看见郁子愿来了，扑倒铁门边。
“阿姐！”
“子琢，你还好吗？”
“阿姐，我想跟婵秋一起，我不想跟她分开。”郁子琢哭了起来。
“子琢乖，不哭，阿姐去问问情况。阿姐一定把你带出去。”郁子愿隔着铁门摸了摸她的头。
郁子愿寻着凌慎之寻到警长办公室，凌慎之正坐在警长的位置上，他交错着手正听着警长的汇报。
“是这样的，照道理是要执行死刑……”警长讲到一半发现郁子愿站在了门口，不敢继续说下去。
凌慎之示意他继续讲。
他向郁子愿招了招手，她听话得走到他跟前，他将自己的位置让给她坐下。
警长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不敢出声。自古哪有女人能坐男人之位，想必这位郁家四小姐在大帅心里的地位不低。
“让你继续说，怎么又停。”凌慎之冷声道。
“是是，按律法婵秋应当执行死刑，于后天中午行刑。至于五小姐，将会被送去福利院收养，若有亲戚愿意接养，出些银元也是可以的。”警长说。
“小姑娘，警长的处理方式，你怎么看？”凌慎之转头问郁子愿。
郁子愿似乎明白他的意思，他这是想给她行个方便呀，这等好事郁子愿自然不会错过。
“那，能不能饶过死刑？”郁子愿试探性的发言。
“这……”警长看了一眼凌慎之。
凌慎之略带凶气的瞪了他一眼，“嗯？”
“可以是可以，就是要找个替死的犯人。”警长顿了顿，“牢里应该有年纪相当的待刑犯人，这点可以安排。”
“只是大帅，您真的要这么做吗？”警长为难得看着凌慎之。
“我家小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凌慎之揉了揉郁子愿的头，目光不离。
郁子愿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是是是。”警长临走时瞥了郁子愿一眼，心里嘀咕着，这个狐狸精把大帅缠得竟然做出乱纪之事。
曾经怀瑾握瑜、爱惜羽毛的凌慎之，如今颇有些沉迷美色、玩物丧志的意思。
郁子愿仅仅这么一提，凌慎之就让警长安排好了此事，他让荀易先带郁子愿回新月公馆，等这边结束再来接他。
她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凌慎之回来的很晚，她正准备熄灯入睡才听到门外的脚步声。
他站在门外驻足了一会儿，始终没有敲门也没有进来。随后就是越来越远的脚步声，他直接回房了。郁子愿耐不住性子，披了外套就去了他的房间。
她敲完门就直接走了进去，迎来的是解剩下最后一个口子的凌慎之。
凌慎之的露出的胸前和腹肌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疤，虽然已经不太明显，但因为数量过多看得郁子愿挪不开眼。
他发现了她的目光，“这是我被孙舯抓去时挨的鞭伤。”
他解释说。
“慎爷今日怎么这么晚回来？”郁子愿走近他，不自觉伸手摸了摸腹肌上一处稍大一点的伤疤。
“我爹打电话到警局，让我回一趟靖湖。”凌慎之说着，看着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酥酥麻麻的搞得他有些痒。“五小姐不肯离开婵秋，我将他们安排在汾王寺，待五小姐成年之时，方可解除罪名。”
“慎爷安排的好。”郁子愿收回了手，抬头看向他，“何时去？何时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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