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无心之失
厉家，夏暖暖抱着手机时刻关注着新闻，此时突然看到一段监控视频被曝光出来，她看了看坐在不远处的许恒，“这是你发的？”
“双胞胎发的，现在的网络也太吓人了，骂得看都看不下眼。”
夏暖暖叹气，一开始她还挺难过，后面就觉得搞笑，事情经过都不清楚呢，不分青红皂白就直接开骂。
现在监控视频放出来了，网络上明显又分成了两个派系，正吵得不可开交。
学校里，厉唯一看着王茵的父母仍旧面无表情，“王茵的死跟我没有直接关系，现在基本定了是他杀，我想问一下王茵的生活中认识的人里还有没有别的大概身高在178左右的男人，或者男朋友之类的。”
“没有，我们家茵茵可乖了，大学我们是不允许她交男朋友的。”王茵母亲默默地擦着眼泪。
“小子，检查结果出来了。”门口，冯成叼着根烟靠在门边。
“学校里不准抽烟的，你怎么回事？”
冯成看了校长一眼，把烟掐灭，随手扔在了一边，“你捡到的那个烟头，DNA比对结果出来了，韩校长，你要不要解释一下昨晚你在哪里？”
“你，你说什么啊？”
冯成拿了一张检验单子，一个证物袋放在了桌子上，“这烟头，是你扔的吧。”
韩天看着桌子上的东西脸色瞬间发白，而厉唯一却显得并不是特别意外，“校长？”
“我，不是我的，我昨晚在家里。”
“有人能够给你证明吗？”
“没有，我老婆出差去了。”
“跟我们走一趟吧。”冯成说完，后面来了几个人拿着手铐就直接将人拷走了，留下王茵的父母面面相觑，这可是一个学校的校长啊，在他们村里，老师是一个及其受人尊重的职业，只要对方是个老师，就没人敢大声对待。
“警察同志，会不会是搞错了啊？”
“现在也只是调查，韩天有嫌疑，我们带回去问问话。”
王茵母亲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这是什么晴天霹雳，校长难道不应该是学生最信任的人吗？怎么会害学生呢？
厉唯一余光看到了王茵母亲的神色，此时闭了闭眼有些烦躁地跟着走了出去，夏青阳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知道我刚刚打听到了什么吗？”
“什么？”厉唯一跟夏青阳走到了学校后山，一屁股坐在了草坪上。
“王茵的好朋友慧慧，昨天王茵出事以后就找不到了，我让双胞胎去查了查她的住址，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厉唯一站起身，“我也问到了点东西。”他皱眉，刚刚自己就是去王茵的班级里晃了一圈，可能是因为许恒放出了自己在家的监控视频，学校里知道他为人的基本都不怀疑他了，于是渐渐得另一个声音就小范围传开了，厉唯一走到那儿的时候几个女生刚好在谈论校长平时经常叫女生去校长室的事情。
“你说，不会真的是校长做的吧。”
夏青阳神色也略显凝重，“肯定有两波人，清理的人和杀人的人不是同一个。”
“会跟我们有关吗？”
夏青阳扭头看了厉唯一一眼，“即使有关也不是你的错。”
厉唯一沉默，两人一起走到了许恒给到的许慧慧家的地址，夏青阳走上前去按门铃，一直都没人开门。
“你要不，开一下门？”厉唯一看着夏青阳。
夏青阳摇头，继续按门铃，“等一等。”
坚持不懈十五分钟后，大门终于被打开了，厉唯一跟夏青阳对视了一眼，两人走了进去。
客厅里，许慧慧正抱着自己的双腿坐在沙发上，今天早上去上课的时候她听说王茵死了，吓得她连假都没请直接回了家。
“你是王茵的好朋友？”
许慧慧看着眼前的两个男生，打量了一会儿之后点了点头。
“发生了什么？能说说吗？”厉唯一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神色凝重。许慧慧看着他们，神情犹豫。
“校长刚刚被警察带走了，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都知道的是不是？”夏青阳自来熟地倒了杯水放在了许慧慧面前。
许慧慧听到校长被带走之后明显松了口气，然后突然就开始哭，“昨天，昨天我跟王茵说出了所有的事情，其实，王茵来过我家几次，有一次就直接撞上了校长，那个时候我就开始害怕，我怕她被我连累会出什么问题，所以昨晚我去了学校找她，我们是在自习室里。”
“我跟她说了所有的事情，她拉着我就要去报警，我也想，我之前是很害怕，但是这一切都说出来之后我反而没有那么害怕了，所以我也打算去报警的。但是就是那个时候，在自习室门口，我们撞上了校长。”
“我，我很害怕，我就趁着王茵质问校长的时候跑了。”许慧慧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
“既然跑了，为什么不报警？”
“我太害怕了，校长说他在警局有人，如果我敢报警的话就要让我好看，他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你看，我刚跟王茵坦白他就出现在了门口……”
夏青阳皱眉，“然后你就一直都呆在家里吗？”
许慧慧点头，“我以为，最多校长不过也是占点便宜，但是……”
“但是你今天早上去学校的时候，发现所有人都在说王茵死了。”
许慧慧点头，“我不知道他们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是故意的。”
厉唯一叹气，不知道说点什么直接拉着夏青阳走了出去，“他一点都不担心许慧慧会报警，但是王茵就不一定了，但是不觉得奇怪吗？这么看来的话校长并不是个会杀人的人，就像许慧慧说的，顶多就是占点便宜。”
“我不觉得他有这个胆子。”
“那他就是那个清理现场的人。”夏青阳招了招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去哪儿啊你们！”
两人对视一眼，“去警局。”
司机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一言不发地默默就加快了车速。
警局，韩天坐在审讯室里，颤抖着问冯成要了一支烟。
“我有烟瘾。”
冯成点头，看着他把一支烟抽完。
“昨晚你在哪里？”
“我在学校，昨天很晚了，我有个习惯，为了学生的安全我一般都会在学校熄灯了之后逛一圈，然后我在自习室门口看到了王茵，当时我问她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自习室不回宿舍休息。”
“她跟我说在等一个人，我也不知道在等谁就催她赶紧趁着宿舍门还开着赶紧回去睡觉……”
“那女生宿舍天台上怎么会有你抽过的烟头？”
“我不知道啊，我压根儿就没去过女生宿舍。”
“这烟头上的DNA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真的没去过，我一个校长要去女生宿舍干嘛啊？”
“那就是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也没有去过女生宿舍天台抽烟了是吗？”
韩天点头，“我是清白的，你们务必要查清楚。”
冯成点头，拿着手上的本子就走了出去，“怎么样冯队，招了吗？”
他摇头，“嘴硬的很。”
“冯队，那两个孩子来了，说是有新的情况跟你说。”
冯成走到接待室，夏青阳把许慧慧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冯成一拳砸在桌子上，“畜生！”
“而且，我拿到了一个监控。”夏青阳将手机上的视频给冯成看，视频里刚好是女生宿舍门口坏掉的那个监控拍到的韩天抱着不知道是不是昏迷了的王茵拐进了女生宿舍后门的视频。
“哟呵，这我这边技术队都没能修好找出来呢，你小子从哪里来的？”
夏青阳笑了笑，“这下两罪并罚，让他交代了吧。”
冯成意味深长地看着两个人，又重新走进了审讯室，韩天看到视频之后整个人丧气地瘫倒在了椅子上。
“怎么样，坦白吧。”冯成话都还没说完呢，门口一个警察敲门走进来，将一张检验单子递给了冯成。
冯成仔仔细细地看完，王茵体内有残留的七氟醚，是医用最强效的麻醉剂，注射的话，大概是一分钟就可以让人失去知觉。
“我先说，人不是我杀的。”
“既然都有视频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药是我下的，我是真不打算杀人的，但是我正做一半呢，人醒了，醒了就往天台上跑，我跟她就在天台上聊了一会儿，抽了根烟，我就下楼了。她跟我保证不会报警，这种事情本来会报警的人也少，都是女学生，谁都不想名声变坏。”
“然后我就下楼了啊，我什么都没做。”
“没做？”冯成一拳砸在桌子上，把韩天吓一跳，“你是警察，你可不能打人啊。”
“那后来呢？现场为什么没有你的脚印？”
“我下楼了之后刚走到楼下，就听到砰一声，人直接摔在了我的面前，我吓得都差点尿了。在楼下呆了半个小时才上楼清理掉了所有的痕迹，说真的，人真的不是我杀的。”
“你下楼上楼的时候有看到什么人吗？”
韩天摇了摇头，“没有，我那个时候以为是自杀的，不想让你们怀疑到我才去清理了现场。”
冯成闻言点头，视频里韩天穿的是衬衫，但是从王茵的指甲里提取出来的纤维检测过后应该是一件呢子大衣。他恶狠狠地看了韩天一眼，大步走出了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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