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新系统终结者
许雁山愣在原地，天空中的异象怡然消失，就像是从未出现一样。
“终结者？”她试着在脑子里喊了一声，没有回应。
果然是幻象，一个人怎么可能绑定两次系统，许雁山放松下来。
正当许雁山放下心时，脑子里传出一个机械的声音，“经检测，宿主体内存在非法系统活动过的痕迹，希望宿主可以如实告知。”
“你们系统就不能换个人绑定？”许雁山皱眉，整个无语住，“薅羊毛都不带只按着一只薅的。”
“契约已成，宿主跟系统就是一体的，请宿主不要排斥系统及系统发布的任务。”
许雁山还是眉头紧锁，满心都是对系统的抗拒，虽然攻略系统把她送回了母亲离世之前，但并不意味着她喜欢跟这样的生物打交道。
她本性不是贪婪的人，并不妄求从系统那获得太多。
“解约。”
“系统契约不可逆，除非宿主或系统死亡。”
许雁山眼底闪过怒意，语气也变得冰冷，“哦，是吗？”
终结者一晃神，神识海里出现宿主的精神化身。
神识海比起许雁山在末世位面时要小了十几倍，约摸只有一个篮球场大小，周围是一片黑暗，地面发着光。
终结者是一个头上长着犄角的光球，许雁山心念微动，地面发出刀剑般的亮光，对球体戳去。
“宿主不要自讨苦吃。”终结者闪避躲开，心里惊讶，不是只经历过两个位面的萌新吗？为什么宿主的神识这么强？！
都能跟其他四五个位面的老手相比了。
许雁山冷哼，在她的主场打架到底是谁自讨苦吃。
看她不仅不收手，甚至还变本加厉发动了攻击，终结者也怒了，闪避开如雨滴密集的攻击，不再舍不得用能量。
对着周围的环境直接发动攻击，总有宿主不自量力，拿自己神识海当战场。
许雁山感觉头部传来炸裂般的疼痛，咬牙，能量团在手间凝聚，她就不信搞不死这家伙。
带着灼热力量的光束袭来，终结者不得已只能调动核心能源形成护盾挡在身前。
巨大能量在神识海相撞，就像坠海的飞机，将平静的水面炸出千层高浪。
眼前一片空白，濒死的感觉蔓延至全身，脑袋像是喝了十斤威士忌后的宿醉，如同有数千根针在扎。
“喂，是3649吗？”
忍住疼痛跟滴滴师傅核对完信息，许雁山坐到车里，小声缓慢地喘着气。
终结者也不好受，核心能源一下少了一半，这下是真的不能解约找其他人了。
没办法，只能耐着性子诱哄：“本系统跟其他系统不一样。”
“只要宿主不偏离主线，不需要宿主完成其他琐碎任务。”
许雁山缓了缓，感觉自己稍微好了点，还是有些不耐，“仔细说说。”
“终结者只需要宿主帮助找出其他系统的身份，并不需要完成其他额外任务。”
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许雁山对自己的莽撞有些后怕，还好她还活着，不然母亲一个人该怎么办。
对付系统这件事还是要徐徐图之，沉声问道：“你确定这个位面有其他系统？”
这年头，系统已经这么烂大街了吗？
终结者斩钉截铁道：“当然有，至少有一个，并且对宿主所在位面产生了很大影响。”
说不定是她之前的攻略系统呢，许雁山有些不合时宜地想着。
“要怎么让你吞噬入侵的非法系统？”
终结者松了口气，宿主要是再闹下去，只会是两败俱伤，虽然现在也不远就是。
“首先要找到那个系统。”
“……”世界那么大，没个线索圈定位置啥的，她靠天命找吗？
知道自己说的笼统，终结者很快补充，“你是这个位面的气运之子，其他系统会变着法靠近你的。”
“而且经数据预测，宿主最近有可能碰到系统的场所是三天后的恋爱综艺《合租男女》。”
前面的师傅把车停下，“到了。”
下车刚付完钱，回到家，就听许绮云说接到了恋综导演的电话。
……她怀疑导演是系统派来的卧底。
许绮云看她的表情，猜测她应该是不大想去：“违约金高吗？”
不等许雁山回答，终结者就开始警告：【请宿主不要故意回避任务线索】
笑容不变，许雁山对着母亲摇了摇头，“我是综艺的投资人，哪能自己砸自己招牌。”
久远的记忆浮现，这个投资还是那“好妹妹”沈怜南说着要去的。
“我只是一个素人，还不太出色，报名可能不一定会选上诶。”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轻皱眉头，担忧着自己的未来。
她当时说什么了来着，许雁山想了想，越发觉得自己以前脑子秀逗了，她什么都没说，直接砸了五百万点名让李导选上沈怜南。
想到自己做过的蠢事，许雁山沉下眉。不就一个恋综吗？她倒要看看会出现什么牛魔鬼怪。
……
晚上，许雁山在微信搜索了一下，跟拍卖会的
人联系好，以一千二百万的底价把手镯定了出去。
拍卖会还有半月，钱至少还要一个月才到账，许雁山看了看卡里余额，叹了口气还是要赚钱啊。
接下来几天，除了跟母亲腻在一起，就是疯狂写赚钱计划。
刚回来那几天只顾着开心去了，现在时间紧迫，很多东西都来不及让她去实施，只能压倒后面再做。
拍摄场地在郊区，是一个占地约两百平米的大别墅，自带阳台和后花园还有泳池，许雁山下了出租，跟着导演一起进去。
客厅有五男三女，除没到场的许雁山，还有一个在来的路上出了事故，现在被送到医院急救，临时因不可抗力的因素缺人，导演组也没办法，只能暂时空着位置。
许雁山拖着行李箱，任凭导演怎么着急也慢悠悠地走着，四处打量别墅的装修。
“里面就是会客厅，装着摄像头还在直播，我就先不送了，免得说闲话。”李导笑出一脸褶子，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但很显然，导演的担心实属多虑，许雁山去了一趟私人侦探所，已经是最晚到的嘉宾，弹幕早在说了。
【什么人，迟到这么久还没来，怕不是有什么关系吧】
【怎么还没到齐，别人都出去买菜两小时了】
【开局家务分配没到，故意躲懒呢】
【小道消息，最后到的人据说是个很作的大小姐，带资进场的那种】
【不是说好素人综艺吗，怎么还来这么个东西】
许雁山走进客厅，没看到人，只听厨房有声响，慢慢走过去里面一个短发青年围着粉色的围裙，整个人看着有些单薄，脖子上挂了观音玉佩，有些不太熟练地翻炒着菜。
“你好，我叫许雁山，是最后一个嘉宾，不好意思来晚了，请问有什么能做到吗？”
青年手忙脚乱关掉灶台的火，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你好，穆晨玉。”
“这边好像没什么活了，不过后院应该挺忙的，你要不去那边看看？”
可能是节目组安排的破冰活动，别墅在郊区又什么都没有，他们分了三批分别去清理后院，购买生活物品和做菜。
【不是说做精大小姐吗？人家可是认真地在问活呢】
【意思意思谁不会，你等下看她做事的样子就知道了】
“曦曦？”沈怜南从卫生间出来，看到许雁山的身影有些欣喜地大步走来，“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看到她，许雁山脸上的笑容淡下来，转身看了看穆晨玉，“我去后面看看有什么事能帮忙。”
看两个人这架势，十有八九是旧识，估计还有什么矛盾在里面，穆晨玉一直信奉着女人的事让她们自己去解决。
这会也不多嘴，只点头道：“行。”
反正厨房有沈怜南帮忙应该也够了。
“我带你过去。”沈怜南咬咬唇，在穆晨玉傻眼的目光下跟着她一起离开。
直播器固定在客厅，将几个人的对话收入进去，当即有人嘲讽。
【不愧大小姐吗？】
【真是没礼貌】
【说不定是有什么旧冤呢】
【那大小姐情商可够低的】
“曦曦你是不是在气我这几天没找你，”沈怜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不知道许雁山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拿她当以前的好朋友对待，“我妈最近又有些不稳定，所以我才……”
许雁山这会倒是想起来了，沈怜南那个小三妈以前就是在她家当保姆的，结果沈怜南只比她小八个月。
冷冷一笑，许雁山打断她的话，“你什么情况关我什么事。”
“别来烦我。”
许雁山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让沈怜南不由停下脚步，张了张嘴还是觉得要为自己辩解两句，“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但我妈真的不……”太稳定。
沈怜南的妈妈又严重的精神分裂症，这也是为什么她会愿意对照顾对方一下的原因。
但是现在想想，她们都苦难与她又有什么关系，许雁山回头上前一步盯着她，沉声道：“你的事从此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听懂了吗？”
“如果没事，我希望你不要在我面前瞎晃荡。”
许雁山转身离开，留下沈怜南在门边呆住。
“那个，阿南，可以来帮下忙吗？”穆晨玉有些尴尬求助，他厨艺真的一般，偏偏厨神系统要听接下做饭的活，只能暂时多麻烦其他人一点了……
许雁山面无表情走走到后院，是一个很大的场地，却很杂乱，荒草遍布，观赏性的植物长得很野性。
有三个带伞的沙滩椅和约摸三十平米的泳池，以及角落是两个秋千。
“有人来了？”富有磁性的声音从侧边传来，语气却有些莫明的奇怪。
许雁山抬头看去，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拿着锄头懒懒地站在野草丛中，杂乱横生的枯枝老藤都因为他的存在而显得神秘许多。
男人有一张带点西式的脸，太过白的皮肤在阳光下显得有些病态，狭长的眼睛窝在深邃的眉弓下带着许雁山熟悉的恶魔之笑，“好久不见，0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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